第4章 岁月常静知玫语第章知语「4」

    程秋在犹豫不决时，听到她轻柔的嗓音，“明日的山神节，有位精怪请我们一同参加。”

    程秋愣住了，错愕地看向知语。

    知语语调温和，“记得带上白先生。”

    程秋一脸恍然，所以我担心了什么？

    又隐隐想起知语小时对这的恐惧，虽然藏得很好，却是有迹可寻。

    程秋心中不由酸涩，“知语。”

    知语轻柔地笑着，“了解了便不会怕了。”

    程秋心中愧疚更盛，只得紧紧抱住知语。

    她这个朋友也有不称职的地方。

    第二夜的山神节，吸引了很多外地游人来此，还有精怪混在其中。

    有些精怪程秋是看不到，抱着兔子四处窜。

    一群穿着古服的孩子跑过，知语望向四周，程秋没了身影。

    一枝玫瑰递于知语面前，知语浅笑着接过。

    而后花玫伴着知语走向人群聚集的竹台。

    四个女子穿着古服，跳着神节礼，有人举着手机拍摄或直播，知语看向手机屏幕，其中少了个女子，只有三人，心中明了。

    回顾见到一个挺拔的身影背着个少女，少女手中抓着一个灰色的兔耳。

    知语仿若未见地移开目光，同花玫从人群，精怪中穿出，跟着花玫上了村落修筑的眺望台。

    四周的青山，繁花盛放，仿若红火，燃了青山。

    惊艳，仿若少年。

    醉人的花香弥漫，知语的眸中印入红色的花海，精致的面容变得艳丽，纯净不再，只余妖治。

    花玫的声音悠远，“当年，他们便是如此驱妖的，火光漫山，山下的居民被殃及。”

    “爷爷是只精怪，却是救了所有生灵，被我们奉为山神，那些居民供奉爷爷，憎恶驱妖师，与我们同办山神节。”

    “后来，他们开始怕我们了，我们便是不再通节了，相安无事了百年，而山神的故事代代流传。”

    知语轻声问道，“如何流传？”

    花玫弯了弯眸子，红花映衬下，仿若点亮了星河，“村中老者都会讲给孩子的，程姑娘应当也听过。”

    知语笑着应了声，随着花玫上了山，穿过万千繁花，走到山中的参天大树下。

    树上缀满了艳红的花，花玫轻触了一朵，红花泛着柔和的光晕，四处一阵波荡。

    各式服装的精怪们来来往往，程秋中拿了个灯笼，握着一旁男子的手向知语摆了摆手，知语浅浅-笑。

    灯火连天，热闹非凡，四外也有吆喝声。

    花玫伸出了手，“以，免走散。”

    知语轻声应了，拉住了他的衣袖，花玫顿了顿，神色自若地带着知语一同逛着。

    到了后夜，花玫陪着知语到了家附近，站在那处直到她的身影进入院子，不再可见才离开。

    知语将玖瑰放入花瓶中，坐在老人面前，老人目光怔怔地看着那花，轻叹道，“见到妖市了吗？”

    知语轻声应了声，“嗯，见到了。”

    老人的话缓缓道来，“小时候，家中的祖父，祖母都会讲，我们是受山神庇护的，几百年前的祖先被驱妖的大火殃及，闭塞了出口，先祖们绝望之际，山神守护了他们，灭了大火。”

    “先祖们的伤痊愈了，村子的出口被打通了，先祖们逃了出来，看到了红花满山，先祖们并没有离开，而是重建村子，植木。让大山，村子复原。”

    “立下规矩，禁止驱妖师来此，不允许伤害山中生灵，每年的山神节，山中的精怪会同村子中的人一起过。”

    “后来，来了很多外地人，山神节便很少见到红花和妖市了，村子中只有本地人会在成年后见到一次，便再也见不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