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揪出疑犯
“早啊，云少将。”从昨日起，顾宁便一口一个云少将，甚是生分。今日顾宁破天荒的早起，喝着清粥，拿起一个红糖馒头咬了一口，看来人，转头冲厨房说：“小秋，多拿双筷子。”待客之道顾宁还是有的，毕竟昨日文肖同自己说得这么清楚，自己可不能再小肚鸡肠。
云萧早早的来了小别院，看着一桌花样百出的早饭，感叹顾家就是顾家，吃个早饭这么铺张，不过，云萧闪过一丝疑惑，正巧看到楼上下来的文肖，开口道：“阿文，你不是最不喜浪费么？这早饭，你不说点什么？”
文肖是最见不得浪费的，想当初在军校，自己可是因为浪费一个馒头被文肖白眼。
“顾宁身体不好，多吃点花样，补身体。”文肖不冷不淡地说，貌似以前她讨厌的事，如果是顾宁做出的，她好像也就不那么讨厌了。“还有，我们是上下级关系，这里没有阿文，请云少将称呼我文处长。”
云萧见文肖这么护着顾宁，心里一丝憋闷，我们那么多年并肩作战，即使自己当初是有不对，但并非自己本意，难道也比不过你和顾宁这么几个月的相处么？云萧心中思绪混乱，更多的是疑惑，他不是不想对文肖吃醋，而是没有资格。
云萧今日来是想告诉文肖，昨日夜里，抓到了贩卖情报的嫌疑犯。呵，终于露出了狐狸尾巴，来东横城前，云萧故意放出他此行来警察厅的目的是为了扩充他父亲在这边的势力，要拉拢顾家，这势必导致他们的对头要采取行动。
云萧面对文肖的冷漠，到底是生分了，但自己不会放弃，苦笑道：：“文处长，有没有兴趣，一起审审泄露情报之人？”
文肖本应避嫌，与她有关。但本与她又无关，这事本就是云萧将莫须有的罪名扣自己身上。略做思索，点头应允。吃完早饭，文肖上楼换上上校服，
云萧在楼下等着文肖，一脸贱兮兮的表情，至少在顾宁眼中是如此，毫无别人说的英姿勃发，只有为所欲为的“猥琐”。
“帮我扣一下。”一只袖口冷不丁伸到顾宁面前，打断了仇视云萧的眼神。顾宁小小的眼神，大大的疑惑，看了一眼文肖军装内衬的袖口确有个没扣的纽扣。待顾宁替自己扣好，自己整了整袖口与外套袖口捋平整，随云萧一同去了警局。
文肖本是细致之人，每次出门都是穿着得体利落，怎会衣衫不整。刚刚她已穿戴整齐，在下楼一刹，将袖口纽扣解了开来，才有了刚刚那一幕。确实也对顾宁胃口，在外人面前的亲昵，总是能让顾宁甘之如饴。文处长也有了小心思哄我们顾宁。
警局监狱内，沿着黑黢黢的台阶往下，阴冷潮湿的墙壁透着瘆人的湿气，邦硬的铁栅栏锈迹斑斑，整个氛围让文肖很是不自在，回想起过去的一些片段。
“说，你还有没有同谋在警察厅！”审讯的人一鞭子，一鞭子抽打在昨日抓来的嫌疑犯身上。
文肖和云萧走进审讯室，看着刑架上的男人，约莫三十出头，白色衬衣是已是道道血痕，头发凌乱如蓬草，嘴角挂下浓稠的血液，不细看，哪里还有活人样。文肖一眼认出，是警察厅杂工杨三自，曾与自己在会议室相碰到，还撒了文肖一身茶水。这也合情合理了，他利用打扫卫生的便利，出入一些办公室也不会有人怀疑。在用闲暇时间将情报送出，或让他特意去探查谁也是易如反掌，谁会怀疑一个没文化的杂工。
审了一上午，也没见他吐出什么重要信息。其他人正束手无措，顾宁的手下王骏来找文肖，他到文肖耳边说了几句便离开了。文肖眼眸一亮，又暗了下来。
文肖走到杨三自身前，看着眼前伤痕累累的人，本不愿多参与问询，自己不想陷入他们的党派之争，只是看此人为家人硬撑，也是多了一分共情。文处长和顾宁呆久了，多了份对人世间的同情。
“别硬撑了，你女儿，险些被人谋杀，现送医院救治，生死未卜。你在替你上面扛着，我们不保证你家人的安危。”文肖清澈的话语回荡在阴冷的地牢内，听似毫无人情，实则在告诉他，不必做无用的坚持。
人生在世，家人也是信仰，人性的弱点也是人性的光辉。听到这，杨三自眼前发黑，一口毒血再也忍不住喷了出来，他做的一切都是为了筹集钱为女儿治病，结果……
文肖走到云萧边上，淡淡地说了一句：“现在审吧，不要用刑了。”说完走出了牢房，看着外面阳光明媚，自己刚从如此阴暗潮湿之处出来，心中有所烦闷。也许只有这阳光才能消除对无法抗拒势力的阴霾，有人在阳光下，有人在影子里。
“文处长，你何处来的他家里的消息，果不其然，没有用刑，他现在招得干干净净。”云萧看文肖出来，不自觉地跟了出来，看她抬头感受着光亮，本想多看一眼，却被她察觉，便先开口发问。
“顾宁身边的王骏你不熟识么，云少将也不必刻意回避与顾家的关系，以你现在的身份地位，没有人会觉得你在攀附高枝。”文肖晒着阳光，心中豁然，也有一点点的顾虑，随意地回答云萧的话。
“顾宁也该是看文处长的面子才分享信息，那为了谢文处长这个大忙，不知道晚上是否有空赏脸一起吃个饭。一呢是谢你刚刚的好方法，二呢也算给你洗清了嫌疑，庆祝庆祝，如何？”云萧实则是多想和文肖相处。这么多年，他一直私下探听文肖情况，本想默默关注着，怎料顾宁介入，他再也无法在远处观望，这是他曾经爱慕的女子，不愿拱手相让。
文肖没有拒绝，并非她对云萧有所不舍或些许惦念，毕竟她从未对他动过丝毫情感。不过，有些事自己要弄明白可真得通过与云萧交好。
“你，没有拒绝，那我当你同意了，下班我等你。地方你来挑，这边我不是太熟悉。”云萧试探性的问，眼里多了一丝期待，他怕文肖拒绝，那自己真真一点机会也没了。
文肖点了点头，默许了他的安排。回到办公室，思虑再三，在脑海里组织了多次话语，如何和顾宁说，有些事自己不想现在告诉她，不然她定然不会同意自己通过接近云萧来探求真相。
“阿宁，是我。晚上我同云萧吃个饭。”文肖还是鼓起勇气打去了电话，听到接起电话的是顾宁，一不做二不休，说出了今晚的安排，还想试探性的问一句，可以么？只觉得电话那头静的可怕，文肖瞬时觉得，如临大敌。因为在意，所以变得偏执，顾宁现在就是个大偏执鬼。
“吃饭地点约舞厅，那都是我的人，可以方便行事。”顾宁本想说，他敢对你动手动脚，我的人给他剁了。
天，哪有人约会吃饭去舞厅的，为了让顾宁安心，文肖也是应允，不然不出一刻钟，某人定杀来警局。
“我会给你们安排包厢，让他们准备酒菜，保证让他吃得饱饱的。”顾宁咬着牙说出饱饱的，听得文肖差点没忍住笑出来，也正是顾宁孩子心性才能闯进文肖心里，这般在意自己的，除了母亲，也就是她了。
“好~谢谢小顾老板安排。”文肖挂下电话，开始整理今日的公务，不知不觉，黄昏的光斜射进屋内，刚好打在文肖手背上，一抬手腕看着顾宁送的手表，已然过了下班点。又想起当初她死活要自己收下的情景，笑意忍不住爬上嘴角。
整理了还没处理的公文，刚到厅院内，云萧已坐车内等候，此情此景，免不了一些多嘴之人，造谣文肖这是要另攀高枝。虽文肖不在意他人怎么说自己，这些年已然习惯。但她不想因自己，顾宁被诋毁。因此文肖没有上车，只是在车窗边，告知云萧道：“我们顾家舞厅见，我坐人力车去。”说完便没有给云萧多说的机会。
云萧也是突然意识到自己这样开车在警察厅门口等着确实影响不好，自己本意是想告诉大家，自己对文肖的爱慕，众目睽睽之下，文肖大约不会太驳自己面子。只是没有考虑到此时她已与顾宁有婚约，这样确实不妥。
虽然云萧还对文肖选的吃饭地点诧异，但她自己愿意同自己出门，已然是奢求。
有些东西，你说它是巧合，那就是两人的默契，顾宁也出现在了舞厅，说刻意为之吧，确实哪有文肖刚说约了人，自己便在舞厅约见孙小雅。文肖挂了电话后，思绪飘荡，如何才能不着痕迹的出现在舞厅，想起被她晾在酒店的孙小雅。美其名曰：赔礼道歉。单纯的孙小雅也是信的真真的，收拾了一番便同顾宁一同去了舞厅。
夜幕中的舞厅一片莺歌燕舞，好不热闹。台上王牌歌手李乐乐正在献唱。顾宁邀请孙小雅坐到了二楼看台，看到李乐乐发现了自己，冲她打了个招呼。李乐乐也是心中欣喜，这顾宁终于大驾光临，不过，她身边的女子又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