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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车站激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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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车行不多时就来到一个用铁丝网围着的军营。军营背山而建,里面坐落着十几个巨大的军用帐篷,比我当时在茶庄住的大多了,就跟一个个绿色的大房子似的。

    入口两旁停着一辆辆军车,隐隐还能听见远处传来一声声枪响。

    “那是跟你们一样的人在训练,我先带你们去见你们的排长,今后做什么听你们排长指挥就好。当初在茶庄打架的事,我知道并不是你们的过错,但我还是要强调,军队纪律永远排第一位,多的我就不说了。”老吴说着领我们走向枪声传来的地方。

    绕过一顶顶帐篷,眼前出现一大片空地,摆着许多健身器材,一个个身穿军装的战士正在做体能训练,见老吴过来纷纷敬礼。

    穿过训练场,后面是一块靶场,一个二十来岁模样的军人正在指导三个人射击训练,见老吴走近,直直一个立正,敬礼道:“连长!”

    老吴回了个军礼,指着我们几个说:“陈栋,今后他们就是你三排的人了,你放心,他们几个都是好苗子。”又单指着李医生说,“李剑锋,98年跟我一起入伍的,13年退役,这回算是二次入伍,就先交给你了。”

    李医生“唰”一个立正,铿锵有力喊道:“排长好!”

    阿何见状也手忙脚乱地立正,扯着嗓子吼道:“参见排长!”

    我踢了他一脚,低声说:“咱们这里是军营,不是锦衣卫,参你个头啊参见!”随即学着李医生的样子立正,其他人也跟着立正,齐声道:“排长好!”

    老吴拍了拍陈排长肩膀来到一边,说了几句悄悄话就离开了。陈排长回到我们面前,令刚才正在训练的三人接着列队站好,朗声说:“现在是特殊时期,我国军队编制结构应时代要求进行了重组改编,你们现在是龙江军区第二集团军第二旅第五团三营一连三排的人,先报上你们的姓名,相互认识一下。”

    “李剑锋!”排最右的李医生先开口,随后我们依次报上姓名。

    待所有人报完,排长喊道:“李剑锋出列!”

    “到!”

    “现在,你是我们三排三班的班长!”

    “是!”

    听李医生说他退伍那会已经升到了少校军衔,论起来比老吴还要高一档,这回反倒要听眼前这个年纪轻轻的排长编排,不禁暗暗好笑。

    我们排长随即带我们班来到刚刚经过的帐篷区,领着我们进入一顶帐篷,里面空间果然大了许多,整整齐齐摆放着十二个床位,七个床位上各摆着一套迷彩服和一些单兵装备,但没有枪械,这入伍的第一课就是换衣服。

    除了衣裤鞋袜,像武装带、战术背心、护目镜、手套、护膝、子弹袋、手雷袋、军刺、水壶、医疗包、战术背包等等零部件,加起来不下二十个。

    所有东西都必须按顺序放在固定位置,等我全身穿戴完毕,早就忘了,就记得左边放水壶右边放医疗包跟胸口放子弹袋了。

    排长见我们换好了军装,请我们随意坐下,对众人说:“由于这回的任务是跟感染者作战,那我们就不用讲解什么战术了,一句话,对着感染者开枪就完了。所以,接下来的三天时间,你们只需要掌握我军制式步枪的射击技巧,至于拆解、组装跟保养那些,就暂时不做要求了。”

    听排长终于提到枪,我心里一阵激动,就见他拿出一把深灰色的步枪,对着各个部位对我们开始进行讲解。

    我从没像今天这么认真听过课,就连一向踊跃发言的阿何也默不作声了,认认真真地听着排长讲解注意事项。

    从握枪持枪动作,到调整射击模式,再到各种射击姿势,再到怎么扣动扳机,讲的不能再细了,一直讲了十多分钟。

    俗话说,光说不练假把式,理论知识一讲完,排长就领着我们回到靶场,人手发了一把步枪跟一副海绵耳塞,准备做打靶训练。

    严格来说,我们即将使用的步枪叫作“94-1式”,这是老版94式升级过的版本,性能比起前作要好不少,当然,训练用弹使用的是“空包弹”。

    不过排长告诫我们,即使是空包弹,近距离也具备杀伤力,所以无论什么时候枪口都不允许对着战友,非战斗状态手指必须离开扳机。

    摸着手里的94式,感觉比我想象中要轻不少,也就比我那台14寸笔记本重点。我们打靶的目标一百米外的胸环靶,单次训练量为五发。我自告奋勇第一个上,阿何一脸坏笑,看那样子是在等着我出丑。

    我偷偷对他竖了个中指,暗暗下定决心:一会让你看看爷的神勇发挥!

    第一次打靶采用的是卧姿,我回忆着排长说的射击要领,把身体紧贴地面,将枪管放在依托的沙袋上,左手托着前握把,右手紧握后握把,双肘垂直于地面,将枪托紧紧顶在我肩膀三角肌内侧。

    感觉枪已经被我架得牢固了,便将脸贴上枪托,右手拇指调整握把上方的快慢机至表示半自动的“1”的刻度上,闭上左眼,右眼透过觇孔去找准星,对了半天才把准星对准标靶的白色中心位置,屏住呼吸准备击发。

    听到排长的口令后,我左手食指用力扣动扳机,就听“啪”地一声,右肩感觉被人推了一把似的,枪口冒出一缕白烟,第一枪就打完了。

    开枪前我还担心后坐力太大,怕震到自己,没想到也就那么回事,也许是卧姿的缘故,接着就把剩下四发打完。

    我起身向排长敬了个礼,跑去靶位查看射击情况,没想到五枪全都脱靶了,靶纸完好如初仿佛在嘲笑我一般。我当时就想拿手指戳它几个窟窿拿回去交差,可众目睽睽之下实在有些下不去手,只好空着手回到了众人面前。

    阿何早已笑得前仰后合,我羞愤交加,指着他怒道:“笑个毛!有本事你去打一个我看看!”

    令我没想到的是,竟然让阿何蒙中了一枪,他不免对我又是一番嘲讽。真是怪事年年有,今年特别多,一个辅助还能比我ad打枪打得准了?

    当然,这成绩也是不合格的,我俩也被当作反面教材让排长重新手把手指导了一番。

    接着就是李医生,他打出了42环的好成绩,以往见他手枪弹无虚发,没想到这么多年没碰步枪,还能打这么准,令我跟阿何羡慕得口水都流出来了。

    接下来就是连续三天的射击训练,除了吃饭睡觉以及早上的体能训练,我们基本上都是在靶场度过的。

    高强度的训练加上排长跟几个老兵的悉心指导,我们几个的准头突飞猛进,蹲姿状态下,百米固定靶基本上平均每发子弹都能打到七环,卧姿更是能上到八环,五十米的移动靶也基本上能上靶,只是站姿训练还不够,点射还行,一旦连发子弹就乱飘。

    排长说这是我们体能不够的原因,等体能训练量上来,自然而然就能呈站姿射击了。

    但眼下没有更多的时间供我们训练了,来龙江57号基地的第四天,我们就要出去执行任务,我甚至还没来得及在基地里面逛逛。

    这天一大早,基地全体官兵在训练场集合,连长老吴做着战前动员。

    “同志们,我知道,你们中间有些人年纪还小,甚至才入伍三天,但我告诉你们的是,我刚入伍的时候比你们年纪还小!那时候正赶上洪水,我们连的防洪沙袋不够用,我们靠的是手拉手,硬生生用身体抵抗洪水的冲击!08年地震,我们全连三天三夜没合眼,顶着余震从废墟里面刨人,我们每个人的手都被磨得起泡流血,但没一个人想着退下来休息哪怕一分钟!因为我们知道,灾难发生的时候,老百姓依靠的就是我们,我们多出一分力,老百姓就能安全一分!国家经历过那么多次磨难都抗过去了,我相信这回也是一样!我们连是全军区的光荣连,我希望你们对得起这个称号,在战斗中奋勇杀敌!”

    “是!”全连齐声高喊,声动山谷。

    这回出动的包括我们三班在内的新兵有二十几个,加上原来的老兵一共一百一十人。我们新入伍的新兵还没来得及学手雷的使用,所以只配备了常规的四个备用弹夹,加上已经装在枪上的一共150发子弹。

    除了我们这些步兵外,这回作战连里还派出了两个机枪班,一共四挺轻机枪。

    由于我们的作战目标是夺取停在火车站的列车,而我们的敌人就是列车附近的丧尸,那些玩意悍不畏死,只要还有能爬起来的,就不会后退,所以我们就不可能打到一半临时撤退,补给完了再继续作战。

    实际上,基地就剩这点家底了,北方的军援还没到,打完也没地方再补给。据侦查回来的情报看,火车站四个站台跟铁轨上分布的丧尸大约有一万,我们连加上龙江58号基地的兄弟部队,应该足够应付。

    在去往火车站的路上,我们班的人在军卡上对军用耳机做着最后的调试,一会就要上阵杀敌,大家都是显得有些紧张,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

    李医生见状笑问:“怎么着?这才刚出来就怂啦?你们实在要是害怕,就提出来,我跟排长反映,送你们回去,怎么样?”

    “怕?”阿何反问道,“我拿棒子打丧尸的时候你见我怕过么?这回手里有枪了我怕个鸟!”

    我不失时机嘲讽道:“就你那准头就别去丢人现眼了!不如把你的子弹匀给我,到时候在我旁边呐喊助威就可以了。”

    阿何哼了一声:“老吴说车站有一万丧尸,一万呢!你知道是什么概念吗?老子打的就算再不准,闭着眼睛扫都能扫翻一大片!”

    李医生说:“打感染者还是得打脑袋的,不过既然是跟感染者作战,我们也不需要拉开距离,估计也就二三十米吧,虽然是移动靶,但感染者数量那么多,比打百米固定靶还是要来得简单些。”

    听他这么说,大伙顿时有了信心,神经也不再紧绷。

    车队出基地行了三十多分钟,在绕城高速的一个立交桥与龙江58号基地的二连汇合,立交桥下面就是一条铁轨。

    两个连队汇合后,下到铁轨旁,继续向南行驶,好在军卡的越野能力不错,在铁轨旁的荒草泥地里还能凑合走。铁轨两边景观从绿化林逐渐变成乡镇市区,丧尸也慢慢被车队动静吸引聚集过来。

    车辆的速度实在提不起来,也就甩不开尾随的丧尸,竟越来越多,但老吴并没有下令开枪,我们也就只能干看着,任那帮丧尸吊在车队后面。直到车队穿过一个十多公里长的隧道,老吴才令我们对后面的丧尸展开攻击。

    这是条隧道是我国首座跨越河流、城市和公路的铁路隧道,不仅其最大深度高达七十米,还是是全世界跨度最大的铁路隧道。

    隧道口外两侧都修有高大的堤坝,这里离着市区还有些距离,又有高墙阻隔,是以我不太担心被困在这峡谷一样的地方。

    老吴有心考验我们新兵最多的三排,便令我们出战消灭这小股丧尸。

    在排长的指挥下,一班二班的战士前后一字排开,持枪蹲在隧道口十米开外的地方。

    我们三班得到的指令是掩护他们,所以我们在铁轨左侧将枪口对准了隧道口,只要里面有丧尸出来,我们就进行射击。

    隧道里面轰隆隆跟打闷雷似的传来一阵阵脚步声,随即一排就开枪了。由于我带着战术耳机,即使离得近了也不觉得枪声有多嘈杂,反而很有节奏感,几乎两秒一响,里面的丧尸冲到隧道口就中枪倒地。

    一班打完一个弹夹,就换二班上,交替射击,打得十分紧凑,偶尔出现几个漏网之鱼也被我们排长跟李医生补掉了,我们其他人连开枪的机会都没有。

    阿何急了,放下枪抱怨道:“排长,你别全打了,给我们留几个热热手也行啊!”

    “也好,何乐群,你打下一个!石海做好准备!”排长下令道。

    “是!”阿何重新恢复射击姿势,全神贯注地盯着隧道口。

    只见一二班打完换岗的间隙,一个丧尸冲出了隧道口,没跑几步,就听“啪”一声枪响,阿何扣动了扳机,子弹从那丧尸鼻梁穿入,在后脑激起一朵血花,那丧尸接着直挺挺趴倒在了铁轨上。

    “帅!”阿何摸了摸鼻子。

    “石海下一个,慕彦光做好准备!”排长继续下令。

    我懒得去理会阿何的臭美,屏住呼吸,把注意力全集中在隧道口,过了十几秒,隧道阴影里跑出来一个丧尸。我缓缓轻移动枪口,拿准星去对准丧尸的脑袋,就跟射击游戏似的,感觉准星锁定了,右手食指指尖缓缓内压,肩头一震,子弹正中丧尸太阳穴,那丧尸立刻向右侧栽倒。

    我兴奋地跟阿何击了个掌,这两枪大大提升了我们班的士气,光光紧接着也一枪爆头,其他人也都两枪内解决一个丧尸,没一个超过三发的。

    待我们班打完第二轮,战斗也就结束了,隧道口躺满了丧尸尸体,前前后后不过七八分钟。

    排长对我们的表现十分满意,令我们进入隧道将尸体从铁轨上搬开,我粗略数了一下,足有五六百,这用枪的效率到底是高多了。

    解决完隧道里的丧尸后,我们便弃车步行,沿着铁轨往南边走去。我们尽量减少动静往火车站走,附近偶尔出现的几个丧尸都被队伍外侧的战士用军刺刺翻在地。

    走了二十来分钟,我们脚下的铁轨逐渐与其他几条合拢,已经能远远望见停在站内的列车。不计其数的丧尸挤在四座站台北端,就跟赶春运似的,密密麻麻,人山人海,看得我头晕目眩,心里不自觉打起了退堂鼓。

    老吴下令在站台最北端搭好机枪阵地,然后令我们一连三个排加上二连一个排从西往东各负责射杀一个站台及左侧铁轨上的丧尸,二连一个排负责顶住出站口方向,余下一个排则负责掩护我们身后,解决外围随时可能被枪声吸引来的丧尸。

    我们排由我们三班负责的是站台上面的丧尸,另外两个班负责跑到铁轨上的丧尸。

    “等靠近了再打!”随着连长一声令下,各个阵地的排长打响了第一枪。

    就见各个站台的丧尸齐刷刷转过头,纷纷向我们奔来。

    三百米,两百米,一百米,五十米,就听“哒哒哒”的声响,各个阵地的机枪率先开火。

    这些机枪跟我们手里的94式是一个枪族的,子弹也是通用的58毫米子弹,但弹仓容量跟杀伤距离大得多,供弹方式却不像电影里看到的那种子弹链,而是个比巴掌大不了多少的弹鼓,这就意味着单人就能操作。

    机枪枪口不断喷出白烟,不到二十秒,一个弹鼓就打完了,许多丧尸脑袋开瓢,纷纷倒地,有的子弹却落在丧尸身上,只略微阻了一阻。

    “打!”李医生大喝一声。

    我早把枪口对准了前面的丧尸群,就等这声命令,几乎连瞄都不用瞄,枪口下的全是丧尸脑袋,手里不断地扣动着扳机,根本分不清是我打倒的还是战友打倒的。

    为了保证命中率,我们用的都是点射,这样一来,有的丧尸抢着打,有的没人打,反而让丧尸推进了十余米,几乎就要冲到我们近前了。

    好在机枪换弹及时,一阵火力压制,扫倒一大片,又把战线推到二十米开外。

    “别乱!打自己面前这条线的!”李医生命令道。

    站台有十来米宽,每个人负责的范围正好由地上的地砖划分好了,于是,各人专心对付自己这条线上的丧尸,情况顿时好转,丧尸群始终进不得三十米范围内。

    短短四五分钟,我已经打光了三个弹夹,然而站台南端的丧尸就跟打不光似的,源源不断往我们这边冲。

    我心底逐渐生出一种异样的恐惧,倒不是担心子弹不够,而是被丧尸那种顶着枪林弹雨往前冲,悍不畏死的精神吓到了。

    我这心里一乱,手上也不稳了,连着好几枪都打歪了,阿何他们似乎也出现了这种问题,而此时机枪手的弹鼓已经打空,正端着步枪继续射击,丧尸又渐渐把战线往内推了十多米,眼看就要突到我们面前。

    “顶住!不要乱!”耳机里传来排长的声音,随即侧面的传来一阵枪响,一二班的人替我们稍稍解了围,随即继续清理轨道上的丧尸。

    李医生怒道:“都他妈给老子拿出平时打感染者的气势来!一个个用冷兵器都不怕,现在手里有枪了还怕他奶奶个腿啊!”

    是啊,我拿狼牙棒打丧尸都不曾怕过,手里有枪还怕他作甚?这帮狗日的丧尸不要命就继续冲,看是你们人头多,还是老子的子弹多!

    我心神一定,准头又重新恢复了,准星下不断出现的丧尸脑袋就好比葫芦娃救爷爷——一个个送,我们前面二三十米的距离上,丧尸尸体越堆越多,形成天然缓冲地带,丧尸跑几步就得绊倒,一时间再也冲不过来了。

    就在我以为这场战斗即将胜利的时候,子弹再次挂了空仓,往胸前一摸,却再也没有备用弹夹了。

    我望着脚下四个打空的弹夹急道:“老李,我没子弹了!”

    接着阿何他们子弹也打光了,丧尸再度聚集起来,就剩李医生跟那个机枪手在苦苦支撑,放倒十几个后也相继告罄。

    李医生迅速从战术背心上掏出一颗手雷,一拉拉环,向丧尸群甩去,数秒后就听“轰”的一声在丧尸群中炸开,一阵白烟过后,也就掀翻了几个离得近的丧尸,爆炸产生的破片也没伤到丧尸要害,继续向我们冲来。

    “妈的!上刺刀!”李医生大喝一声,站起身从武装带上拔出军刺装在枪头,带头向尸群冲去。

    都打到这个份上了,我早就把自己的生死抛在脑后,也装上军刺,迎面朝一个丧尸头上刺去,锋利的军刺瞬间扎透那丧尸脑袋,额头流出一股污血。

    我见血眼红,拔出军刺正准备去刺右边的另一个,不料寒光一闪,那丧尸眼窝已中了一刀。

    “这个是我的!”阿何一脚踢开丧尸尸体,“今天我也来学习学习前辈们拼刺刀的精神!”

    身后光光等人也陆续赶上,十人并作一排,往站台南头杀去,而此时,其他各条战线也陷入白刃战,大家杀喊声震天,在空旷的站台内回响不绝!

    我们并头往前杀了二十多米,我手都杀得酸了,但丧尸根本没有给我们喘息的机会。我提枪正准备杀下一个奔过来的丧尸,忽见右边躺着半截丧尸,腿都被子弹打没了,仍在地上对着阿何张牙舞爪。

    阿何正离着那丧尸半步的距离,但注意力全在前面,丝毫没有察觉脚下的危险,而我这边的丧尸眨眼便到。

    我连犹豫的时间都没有,倒握了枪托,矮身把军刺往地上那个丧尸头上一送,就听一声枪响,后脖子一凉,向我扑来的那个丧尸眉心中弹,张着大嘴倒在我脚边。

    我赶忙起身回头一看,见老吴抬着手枪冲我们大喊:“快撤回来!”他身边还站着两个二连的战友,看来是负责警戒的二连来支援我们了。

    这回又欠了他一条命,也不知道以后能不能还得清了。

    我们连忙退回阵地,回望站台南端的丧尸已经只剩下三四十个了,两人迅速开枪击毙余下的丧尸,赶去支援其他战线,我们这才躺在沙袋上呼呼喘气。

    又过了两三分钟,整个火车站枪声渐渐止歇,所有站台跟铁轨上再也没有能站起来的丧尸。

    从打响第一枪开始到枪声结束,整场战斗持续了也就十来分钟,望着满地的丧尸尸体,我心里油然而生一种自豪感,按这种打法,收复家园,那不是迟早的事吗?也就觉得这场战斗的意义更加重大了。

    连长老吴下令打扫战场,也就是一边将“装死”的丧尸彻底杀死,一边将铁轨上的丧尸尸体搬到站台上,为铁路开出一条路来,这一通忙活足足花了我们两百来号人一个多小时。

    至于那辆装满物资的列车,铁路已经打通,我们的任务已经完成,那就不归我们管了,后续会有其他人接手。

    我们收拾完地上遗落的弹夹,就往来时的隧道走去,上了车人们才彻底放松下来。

    这场战斗没有付出任何牺牲,可以说是大获全胜了!一路行军一路歌是我军优良传统,出征时我们不敢声张,凯旋时我们便不再顾忌。

    “团结就是力量!团结就是力量!”

    慷慨豪迈的歌声在每辆车上响起,让我对军队生活渐渐心生向往,与阿何他们一合计,便不打算急着回度假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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