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初中生活
响应国家九年义务教育,我十几岁时迎来了我的初中生活,带着孩子气带好奇和村里的女同学一起去到镇上的学校报到,报了名交了学费我们按照着老师安排的班级宿舍安顿好后,几个女同学女集在一起在校园里逛了起来,东看看西看看熟悉环境,一路上看到不少的学姐学长,看到新同学也会问:“同学,你哪个班的”如果新同学刚好是和自己一个班的,好像马上聊得来了一样,然后边聊边走进班里时,发现班里几乎坐满人了,我和新同学找到位置坐好,坐等老师的同时,都听到不少同学在互相问候地声音:“你叫什么名字呀,你哪个村的呢”又兴奋又让人好奇的中学生活开始了。
八十年代出生的同龄伙伴还是很多的,初一年级就分了五个班,一个班就有四,五十个人,两个重点班,三个普通班。刚开始我也是分在了重点班,只是后来不知道就莫名其妙地被分到普通班,那时候我也没有去问原因,也不知道从哪里问起,有几个新同学和我一样被分到了普通班,人家也没有去问,只是就那样地服从了学校的安排。因为分到了普通班我为此失落了许久,这也成为我人生的一个转折点,我会认真地去学习,其它科目也都学得还好,特别是地理初一第一个学期考试得了九十九分,然而数学才五、六十分。
也不知道我那个时候为什么会不喜欢数学老师,在数学老师的课堂上我和同桌张月妹有时吃瓜子,有时吃开口笑饼,开口笑饼是我初中最喜欢吃的零食,有时开小差说话。想想那时太不应该那样了,自己天真的自以为是的不喜欢老师就不喜欢数学这门科目了这种愚蠢的想法,受害的是自己,之后我的数学都不是很好。
多年以后在班群里见到数学老师我还真诚地向老师道了歉,反倒是老师大度地说:“是我教的不好,让你们见笑了,覃庆玲,我记得你,你是一个爱笑的女孩子。”
我不好意思的说:“不,不,老师,不是您教不好,是我们调皮了。”谢谢老师的不计前嫌,我为我年少无知道了歉。
初中的科目不像小学才两科语数,对知识的渴望并没有被七、八门的科目给打怕,我在认真学习,也会劳逸结合,结束一周的学习每到星期五放学后我会在镇上买点肉菜,水果回去和妹妹们加餐补充点营养。学校的伙食很差,也许是学生太多了,通常青菜没有什么油还会有虫子,几大盆青菜,一盆水豆腐,一盆南瓜或是青瓜,想吃好一点的就要自己另外加餐了。那时打饭有饭票,打菜有菜票,菜票是用钱去买的,一块钱一张,加餐要几张菜票也是得几块肉吃,我一般是舍不得的,母亲给为数不多的伙食费不敢拿来乱花,票饭是自己从家里回学校时骑自行车拉来的米换的,一斤米可以换两张票饭。
在学校经常是吃不饱的,菜不好吃没有油还有虫,晚自修下来肚子饿了偶尔去买桶泡面吃,长期的营养不良身体发育不好,还时不时生点小生病,女生每个月来的例假而我有时两、三个月来一次,那个时候也没有在意,不来也省事,来时又突然,有次上课来弄脏了裤子还好有些女同学备有卫生巾,女同学很友好不但给我给了卫生巾还陪我去换,淡淡同学情暖暖小举动。
初一生活三点一线,充实也有点枯燥,星期六有些同学偶尔会组织去野餐或是小景区玩,要交十来块钱,我也想去但囊中羞涩一次也没有参加过,总觉得父母亲挣钱不容易,也想回家看看两个妹妹。每到星期五的下午我会提前收拾好要学的几本重点书本,收拾好一两件衣服,到放学要回家时省下一点时间。家挺远骑自行车都要一个半小时,更何况是走山路回去呢,走山路要两个多小时,经常结伴走路回家,回到家天都黑了。
两个妹妹有时会问我:“姐你怎么不骑自行车回来呢走路多累呀,你还说你在走山路回来时见到不少新坟墓,把你们吓得出冷汗呢。”
我只是无奈地笑着说:“姐,也不想走路呀,可那自行车有前盖,没有后盖,下雨天还甩了我一身泥,还老掉链。下次要回来拉米去学校时我再骑它回来。”
妹妹也很懂事地说:“等父母有钱了买辆新的,到时候我们上初中我们也可以骑,姐姐,你不用每个星期都回来的,我们会照顾好自己的,再说了你走路来回太累了。你还记得有次吗你和覃芬艺两人第一次走山路去学校你们还迷路了,那天下雨天空灰灰朦朦的,你们走了很久才走到山花村,天也黑了你们两人还哭了,还好你们遇到了好心的人家收留你们,不然多危险呀!”
确实是很危险,那时我和覃芬艺是同一班,我们经常结伴一起去学校一起回家,班主任晚自修没见到我们俩很担心,干着急,村里没电话,老师要找人也找不到的。第二天老师见到我们来学校了才放心,还在班会上说强调一定要注意安全,回家回校要提前出门。经历了那一次后我们总是早早地提前回学校,回到学校再洗澡洗衣服,再是上晚自修。
初二开学也和往常一样回学校,只是我们班又被分班解散了,把我们班分到了其中的两个普通班。我分到了初49班,这个班的班主任老师是一个阳光帅气的大男孩子,刚大学毕业出来就教这个班,之前在校园里也见过几次但没有接触过。在上语文课时才发现确实是阳光帅气的一个老师,上课也很幽默,浅浅的酒窝笑起来很好看,字也写得好,我瞬间变成了老师的迷妹(很崇拜地那种)。其实不只是我是迷妹,在班里,在校园里也有像我一样的迷妹很多,在老师篮球比赛中,只要是我们班的磨有积老师上场都会有一帮迷妹在为他喊加油。
慢慢的接触多了,确实是一个很好的老师,记得有次还帮我担保了交学费的事。学校规定每次准备考试前要求欠学费的学生要交完学费才能参加考试,于是在考试的前一天都有不少的同学被叫到学校的办公室开会,我也不例外,学校领导会问每个欠学费的学生什么时候交完钱,还要写保证书,当然如果有老师或是班主任担保不用写可以先去参加考试,之后也要在期末考试前要交完。父母亲也和我说过:“庆玲,你先放心去学校,学费的事你不用担心,我们养猪争取一年买两次猪,会尽量在你的每一个学期内给钱你去交学费的。”我相信父母,也理解父母,也心疼父母。父母为了我们六个孩子能有钱去上学,有时为让我们能按时交上学费,猪价很便宜也不得不卖掉这样就会亏了很多钱,白白辛苦了那么久,也会引来同行们的讥笑,即使是这样父母也会那样做。
虽然我被叫去办公室开会,但我并不怪父母亲,也不埋怨,当学校领导问到我时,我很淡定说:“恩,会很快。”
不一会我就见到磨有积老师向我走来和领导说:“这是我班的学生,我帮担保了,庆玲,快回教室吧!”
我轻轻地说:“好的,谢谢老师!”我当时很感动。之后也还有一,两次这种情况也是磨老师帮忙担保了,感谢我的老师,也只有好好学习才能报答老师的一片好心。
不知不觉就到毕业年的最后一个学期,由于是普通班会有一部分不想参加中考的同学,他们不来学校了只是在照毕业照时回来一下。有时在教室里看到少了不少部分同学后,我的心情也会有种说不出的失落感,脑海里想着那些不参加中考的同学说的话:“家里兄弟姐妹多,没有钱读了,不读了就是帮父母减轻负担了,家里父母重男轻女,女孩子读点书会算些数不会被骗就得了。”
为此我也动摇过,磨老师发现了我的小心思后严肃地批了我:“你们那还那么小,你们不能这样的心思!外面的世界不是你们想像的那么美好,好好学习才是你们现在主要的任务。”
为人老师,老师的出发点都是为了学生好,就像天下的父母一样都是为了孩子好,收回我的小心思后,我更加认真地学习好好备战中考,不负青春,不负韶华。
普通的农村中学,大多的同学也是不知道读书能不能变命运,没有目标,没有紧张,中考也是一次人生的转折考试,但大多数同学没有重视。中考过后就是各奔东西了,于是有不少的同学在最后一个学期早恋了。我并没有早恋,但我却意外地收到了一个男同学的一本笔记本和一张相片。
同桌的郑小妮很替我兴奋地说:“庆玲,不错呵,有人写情书给你,你要不要回礼给人家呀”
我说:“不用,再说了我也不会弄这些,我还想着要还给人家呢。”
其实那也不算是情书,只是在毕业来临之际,男同学在笔记本上写的一些只言片语,早恋对我来说是朦胧的,我并不懂,也许是情商比较低吧,又或许我是很保守的一个人吧,不懂感情也不会像其他同学那样过早地去早恋。
我也看过琼瑶书,也看过琼瑶电视剧,也会被书里的电视剧里的情节感动到落泪,但我还是不懂得什么是感情,有时还讨厌这样哭哭滴滴的电视剧有什么好看的,只是当时琼瑶电视剧很热播。十七岁的花季,十七岁的雨季,梦里落花知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