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计划去偷水
林澈简单的小屋里，兄弟二人将烧鸡摆放在小桌上，又拿出了珍藏许久的劣质白酒开喝了起来。
三杯辛辣的白酒下肚，两人都是满脸通红。
“你今天又去花姐那里了吧？”刘梵嘴里叼着个鸡翅，满嘴酒气的冲着林澈问道。
“嗯。”
提到这里林澈心头一堵，又是灌了一口辛辣的白酒。
“要我说你就是贱的，明知道看到了生气，你还去。”刘梵是知道林澈的情况的，所以也是无奈的道。
“哎，别说了，你小子怎么今天整个烧鸡回来？”林澈都不知道多久没有开过荤了，虽然心情不佳但是也是吃的满嘴流油。
“我明天就走了。”刘梵停顿了一下，随即也是满满的灌了一大口酒。
“”
“到时间了吗？”
闻言林澈沉默了一下，缓缓的问道。
“嗯，明天出发。”刘梵点了点头，反问道：“之前我和你说的你考虑怎么样了？”
“额兄弟不是我胆小，这特么现在偷水是重罪啊，我不太想去。“
林澈知道刘梵说的是什么事情，大概是两天之前，刘梵神秘兮兮的找到他说找到了一条发财之路。
那就是偷水。
当今的世界，灾难留下的后遗症导致大部分水源全部污染，只留下了一小部分可供人饮用的纯洁水，所以就出现了水比金子还贵的现象。
因此大部分人只能引用经过过滤处理的普通水源。
但是这种水源有着一股浓浓的铁锈味道不说，还会对人体造成不小的隐患伤害，长期食用脱发，病变都是时常发生。
“大哥，我是二臂吗？谁想去啊，但是不去能怎么办？你现在天天去矿场做临时工？让你干一百年又咋样？顶多转正吧，我不管了，我想博一下如果这次成了我能拿到一笔钱做点买卖，如果不行我也认了。“
刘梵一席话将林澈说的哑口无言。
他们两个人就是矿场认识的，当年林澈不愿意让花姐压力太大十五岁就到矿场上班了，一干就是四年。
工资还是固定的二十五块五华夏币一天。
“哥们，时代不同，我们在这些人如果想要出头就只能博一下！”
刘梵见林澈没有说话再次劝道。
“能行吗？是谁帮你联系的这个事啊？“
林澈说不心动是假的，他知道偷水这个事情确实危险，可相对的收入也是相当可观的。
现在黑市一升纯净水的售价高达二三百块，相比较以林澈的工资却要做十天的苦力。
“肯定能行，关震他的二叔联系的活，我们都不用进场只要在外围放风就可以了。”
刘樊见林澈动摇了心头一喜，他对于去偷水这个事情也是有点胆怯的，不过要是林澈也跟着他可能心里也安定一些。
“谁？关震！？那快拉倒吧！我不可能去！”
谁知林澈一听到这个名字顿时刚才还有些动摇的心一下子就坚定了。
不能去，万万不能去。
“为啥？”
刘梵懵逼了，本来都动摇了咋又突然这么坚定了呢？
“大哥，关震的话你也能信？他是正常人？他学特么那个什么行为艺术都快学nt了你不知道吗？”
一提到关震这个人素来性格沉稳的林澈直接急了。
“你特么说人坏话能背着点人吗？”然而就在这个时候，一道轻浮的声音从屋外传了进来。
“是你叫他来的？”林澈闻声脸一下子就垮了下来。
来人是叫做关震，是刘梵的发小，后来介绍给林澈认识的。
对于这个人林澈只有一个评价，那就是关震这个人是一个不管在什么场合什么地点都会让人忍不住骂一句二臂的人。
关震的家境和刘梵林澈两人不同，他们关家在龙城贫民区都是有一号的，家庭条件十分的富庶，按理来说这样家庭的孩子这个年纪早就自己单起一摊或者帮家里照顾一下生意。
可是人家老哥不同，偏爱艺术。
一次偶然的机会，他接触到了国外的行为艺术，这老哥顿时觉得自己任督二脉被打通了。
找到知音了。
大冬天，零下二十多度，给自己灌了五片安眠药非要躺在闹市感受一下人性的冷暖。
可还没等五分钟呢，裤衩上的松紧带都被人抽走了。
要不是林澈和刘梵去的及时，第二天头条绝逼是一个裸男冻死在街头的故事。
“嗯，他也要去。”刘梵点了点头。
“呦，烧鸡啊！我说你们两个太不够意思了，有烧鸡吃竟然不等我。”声音的主人盯着桌上的烧鸡一点也不见外直接坐在桌边啃了起来。
“”
林澈看着面前尖嘴猴腮又满脸脓包的男人就一阵无语，当即就失去了吃饭的兴趣：“我睡了！”
“哎，小澈，你看聊的好好的，你听我说，这次真的是好活！”
刘梵连忙起身拦了一下。
“好个屁活，上次这个大哥和我说有发财的路子，老子nt就和他去了，结果呢他发财的路子是特么回他家偷保险柜，老子差点没让他家狗把蛋掏下去，我和他是不可能在合作的！”
林澈回想起之前的种种瞬间就气不打一处来。
“大哥，我骗你了吗？我二叔的保险柜确实有不少钱的，要不是没有计算到那条狗咱们哥们就发了你造吗？”
关震也不示弱，叼着个鸡屁股小眼睛咔吧咔吧的解释道。
“你听听。你听听这说的是特么人话吗？拉到吧，你们聊吧，我睡了！”
林澈黑着脸就要上床。
“先打款500，然后办事，你去不去？”关震闻言，头也没抬缓缓道。
“额”林澈瞬间就停止了上床的动作，缓缓的坐回了原地:“真的？”
“是真的 ，我钱都已经拿到了，要不然怎么给你买的烧鸡？你看这不都都在这吗？”刘梵从兜里掏出了一把票子在林澈面前轻轻的挥舞了一下。
随即关震也直接从怀里掏出来几张票子拍在了桌子上。
“关哥，你看你什么时候来的？咋不吱一声呢。”见到钱，林澈立马换了一副表情上前直接将钞票揣进了兜里。
“哎，你看这个b，他变脸是不是比柳巷里面的娘们还快？”关震指着林澈笑骂道。
林澈闻言也不生气，端起了酒杯看穿了真相的说了一句：“这年头有钱的肯定是大爷啊。”
“你这话说的确实没有毛病，现在这个年景，人都不算人了，只有钱算钱！”刘梵顿时也点头回应。
“行了，你别说话了，关哥你快说说计划吧！”
林澈本来想再扯一块鸡肉，可是低头一看，好家伙说个话的功夫原本还剩半个的烧鸡就只剩下个销魂的鸡骨架了。
“计划什么不着急，你说我带你们两个发这么大的财，你们不表示一下？”关震粗鄙的抠着牙，满眼笑意的看着林澈和刘梵两人。
林澈顿时本能的捂住了腰包里那还没有焐热的五百块钱，十分机智的道：“那不是请你吃了个烧鸡吗？是不梵子”
刘梵卡巴卡眼睛也没有接话的打算：“就是，赶紧说正事吧，等回来再安排你。”
“擦，瞅你俩那小气样吧，我就逗逗你俩原形毕露，行了不扯犊子了我走了，还有一个炮等着我打。”
关震眼看崩不着啥了起身就要走。
“不说一下计划了吗？”林澈一愣。
“大哥，你们两个就是在外围放个风，开个车，有啥计划也用不上你们啊，就是一个捡钱的货放轻松好吗？”
关震满不在乎的摆了摆手，随即也没有停留的打算了，直接起身离去。
“算是爸爸没有白疼这个比，还知道给我们找点捡钱的活。”
关震的出现算是给林澈吃了一个定心丸，他虽然说是并不会和关震合作了，但是关震也参与偷水他确实是放心不少，因为关震虽然二臂，但是他二叔总不会也是个二臂要坑他亲侄子。
“内个，老林啊，你看烧鸡算是安排关震了，既然偷水你也参加那咱俩是不是应该aa？”
关震刚走，刘梵又犯病了。
“我睡觉了！”这次林澈毫不犹豫的就爬上了床。
“你看，一提钱你就这样，不行咱俩64呢？”
“哎呀，困了。”
“73，我7你3可以吧。”
“呼——”
这次回答他的是林澈的呼噜声。
次日清晨，林澈早早的起了床，来到了花姐的家。
“小撤，你来了啊。”推开门，花姐顶着满脸的淤伤走了出来。
“”林澈见到这个样子的花姐心中一阵绞痛：“他又打你了啊。”
“没事，小澈你吃饭没有，进来姐给你煮碗粥吃。”花姐头微微低了一下，侧身就要迎林澈进屋。
林澈沉默了一下，才缓缓的道：“花姐，我要出门了，以后应该很少来了，这是一千多块钱，您先收着，买点吃的不用省着，以后我也会陆续给你送钱回来。”
林澈掏出了兜里昨天关震送来的五百整票，还有之前自己积攒一些零钱没有一丝心疼全部递给了花姐。
“你这是？不行，姐不要这个钱，你拿回去，以后留着找个好人家的姑娘。”
花姐看着钱没有去接，反而是心里咯噔一下，眼泪止不住的就流了下来，一种不好的预感从心中泛起，她已经敏锐的察觉到了眼前这个大男孩似乎要离开了。
“花姐，您救我一命，我一辈子都不会忘的，钱您拿着以后我还会送钱回来的。”林澈看着花姐的眼泪顿时心里一阵抽搐更加不好受了，但是他还是心一狠把钱全部塞进了花姐的怀里转身就跑。
“小澈！！小澈！好好活着，好好活着！！”
林澈身后，花姐不断的哭喊，可是林澈一直不敢回头。
其实这样的场景在他的脑海里上演过很多次，但是真正的发生之后还是难以接受。
如果可以选择林澈肯定不会如此的决绝的和花姐告别。
可是今晚他就要去偷水了，不败露还好，一旦败露是会牵连到这个可怜的女人的。
而且就算成功了，他短时间内也不会敢回来这里了，所以刘梵之前才会说，他要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