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你可以试试看

    陈伟业越听越麻，越听越觉得云里雾里。郑庶也不再解释，只告诉他好好吃这顿饭便是。

    眼看追问无果，陈伟业只得点了点头，拿起餐具吃起了这份牛肉饭。

    郑庶也是用勺子舀了一勺，但他没有吃，而是放到眼前仔细观察。

    “郑老弟，怎么了？饭里有脏东西吗？”

    见郑庶不吃，只是看。陈伟业也就停了嘴，以为饭里有什么呢。

    郑庶笑了笑，放下勺子说：“陈哥，你吃着感觉如何？”

    “啊，就，还不错啊。”突然被问了这么一句，陈伟业有点不知所措。

    自己喝那碗醒酒汤时，郑庶也问过他“感觉如何”，可是当时那是郑庶所做出的人间美味，而此刻，陈伟业确信现在自己所吃的只是一份普通的饭，要说评价还能有几句，可要说感受，真谈不上。

    简单来说，太普通了。这碗饭太普通了，如同流水线上的产品一样，没有任何厨师的心意在其中，传达给食客的感情是冷冰冰的。

    听到这句回答，郑庶也没再说什么，这顿饭就在两个人的安静和周围的喧闹中很快结束了。

    吃完了饭，两个人又是一左一右，并排朝陈伟业的餐馆走去。

    路上，郑庶掏出香烟点了一根，一边抽一边问：

    “陈哥，如果要选一道你吃过的最美味的料理，用它来做你餐厅的新招牌菜，你会选什么？”

    最美味的料理？陈伟业锁着眉头，边走边想。想了一会，他突然反应了过来——

    今天不是刚遇到我吃过最美味的佳肴吗？

    “鱼头！就今天那道鱼头醒酒汤！郑老弟！我今天吃到的您所做的那道醒酒汤，简直就是我三十多年来吃过的最美味、最特别的食物了！”

    陈伟业在说的时候看着旁边的郑庶，满脸的兴奋！

    反观郑庶，此时却是一脸淡定。等到陈伟业说完后，郑庶轻笑了两声，伴随着喷云吐雾，他停下脚步看向陈伟业。

    “这样的话，你可以试试看。”

    “啊？”

    很快两人就回到了餐馆，郑庶指了指满地的酒瓶，一改之前的态度，命令式的对陈伟业说道：“把地上这些酒瓶全部收拾起来，再把地板上的酒渍全部拖干净。收拾完这些后换好你的厨师服，我现在去买食材。”说完之后便转身离开，动身前往市场。

    留在餐厅的陈伟业没有任何怨言，马上行动起来。捡拾酒瓶、瓶盖；拿来拖把，清理地板上的酒渍；再就是换上自己一件全新的厨师装。

    对于陈伟业来讲，他深切感觉到今天将是他人生的转折，仪式感是必要的。

    另一边，郑庶来到停车场，骑上了一辆通体漆黑的摩托车。但他并没有立刻发动，而是先打了个电话。

    “喂，许小姐，我是郑庶…是，我已经见到他了…我会帮助他通过考验的…我也只是做我分内的事……”

    简单的几句话后，郑庶便挂断了电话，发动引擎，戴上手套和头盔，开出停车场前去购买食材。

    将近一小时后，陈伟业收拾好了餐厅，也拾掇好了自己。郑庶也带着两大包食材回到了餐厅，此刻制作鱼头醒酒汤的所有材料已经摆在了桌案上。

    其实当郑庶刚回来的时候，陈伟业吓了一跳。看着瘦高的郑庶一手一个半人高的大袋子走进了餐馆。实在想不到他哪来这么大的力气。

    盯着桌上排列整齐的所有食材和调料，郑庶对陈伟业说：“我现在把这道菜的具体步骤和所有的细节难点全部告诉你。你听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