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第一次跑商
蜂王浆，奥拉夫为枫糖浆起的掩人耳目的名字。
奥拉夫很清楚欧洲人唯利是图的毛病，他们为了寻求鳕鱼和海狸皮就能从欧罗巴找到北美洲。
如果让他们听到了枫糖浆的名字，难免也会被吸引到生长枫树的北美洲，而已经在魁北克和新英格兰殖民的英法两国的人更是会尝试采取枫树汁液去制作。
枫糖浆的秘密不仅保不住，还会更加的让原本在人们印象中贫瘠的北美地区变得越发的吸引人，为自己家族殖民文兰和北美创造变数和障碍。
奥拉夫把枫糖浆定名为蜂王浆既起到了混淆视听，误导大众的效果，同时蜂王浆的名字也十分大气高贵，配上金黄的颜色真的是可以包装为顶级食材。
哈达尔第二天把海格、胡迪克都叫到家中，然后把奥拉夫制作蜂王浆并准备卖给欧罗巴的商人的事情说了。
最后嘱咐他们：“你们一定要记住，咱们只有蜂王浆，不知道什么枫糖浆！而且奥拉夫采集枫树汁液的事情也要保密，不许下面的人乱说乱传，尤其是船上的水手！而且蜂王浆都要说成是从阿非利加洲北部所得，这是在保护我们的文兰！”
海格哈哈大笑，说：“奥拉夫是先祖赐给我们的珍宝，他做的事情都是受到了先祖赫鲁特的引导！这可是好事啊！我等下就去封口，一定不会让知情人泄露消息！”
一直对于哈达尔说道奥拉夫具有先祖赐福的神异之处不以为然，只觉得奥拉夫是个有些早熟聪明的胡迪克此时也不禁相信了哈达尔的说法，同时心里思索：难道北欧的异教徒说道祖灵真的存在？又或者说奥拉夫是像摩西一样受到天启的人？
……
春天是最容易在人不经意间溜走的季节。
很快就到了四月二十五日，哈达尔为海格、胡迪克、乌拉夫和奥拉夫欧洲一行准备的货物都备齐了，然后白奴们开始成群结队的背着海狸皮、河狸皮等皮毛和鳕鱼干、葡萄酒离开海格堡，搬到麝牛河岸边停靠的两艘大船中去。
奥拉夫的蜂王浆经过近一个月的辛勤工作，终于收获了近二百罐，其中二十罐留在家中，一半是作为自己手下冰岛少年团和卡特琳等人采集树液、熬煮糖浆的酬劳，另一半送给哈达尔，充实了赫鲁特庄园的仓库。
一百八十个陶罐的“蜂王浆”总共约有一千三四百加仑的量，在英格兰买一加仑蜂蜜要十几到二三十先令，如果这些“蜂王浆”都能变现就价值五六十金马克，等于“百箱飞天茅台”了。
约特的妻子昨天搬回家一罐“蜂王浆”，他品尝之后赞不绝口，今天也让人帮着奥拉夫把八十罐蜂王浆搬到船上，并且专门划分一块区域，和保护葡萄酒一样用松木架子隔离了，防止处安置在海浪中颠簸震倒瓦罐。
经过两天的辛苦劳作，五十多名白奴终于把雷神锤号和希望号上装的满满当当都是货物，同时也把破损处都进行了维护。
四月二十七日上午，奥拉夫和乌拉夫辞别了家人好友，在胡迪克和海格的带领下离开海格堡。
这次出行乌拉夫和海格开希望号，奥拉夫就跟着他们上这艘船，除了二十八个水手还有皮克库跟着。
雷神锤号和希望号大小差不多，但空间少一些，货物装满了，水手就只有22人，由胡迪克和希尔特、瓦力图隆德管理。
两艘船在白奴纤夫的拉扯下慢慢离开河湾，进入了深水区加速朝海口而去。
奥拉夫等人站在甲板上朝着岸上送别的哈达尔、卡特琳等人挥手道别。
直到两艘船都看不见了，卡特琳才收回摇摆的手，眼圈发红的抱住哈达尔，说：“我真舍不得两个儿子。”
哈达尔握紧妻子的肩膀，低声说：“这就是维京人的宿命！”
先祖们从斯堪的纳维亚半岛走出，改变了欧罗巴的民族和历史，我哈达尔和我的儿子奥拉夫、乌拉夫从冰岛离开，也一定能改变亚美利加洲和北欧的未来！这就是先祖赋予我维京人的使命！
哈达尔心中还有一句话在不断的重复。
……
雷神锤号和希望号驶出麝牛河口，进入大西洋就靠着顺着西南风往北方海面远去。
过了没多久，两艘船一前一后大约走出了几海里就能看到文兰正东和正南的海面上共有四艘渔船在撒网捕捞，不一会就能拽出一网鳕鱼，让他们在船上发出喜悦的欢呼。
站在甲板上，奥拉夫等人都在观察着远处的渔船。
乌拉夫眼中精光闪烁，握紧拳头用喉咙闷声说：“这些都是强盗！我早晚要把他们赶走！”
海格瞪大眼睛张望，然后撇嘴说道：“英国和法国的渔民，还有一艘挂的是西班牙的旗，估计是巴斯克人，有英国船的时候他们挂法国旗，有法国船时他们挂西班牙旗，这帮墙头草！”
“巴斯克人是什么人？”奥拉夫是第一次听说这个民族，于是低声询问。
海格冷笑一声，解释说：“一帮最早的西欧土着人，他们就在西班牙和法国中间生活，名义上大多是法国的人，但是生活习惯和语言和两国都格格不入，许多人都是靠着捕鱼为生。”
奥拉夫点点头也就不在意了。
雷神锤号跟在希望号后面顺着西南风全速前进，不到中午就到了深海区。
站在甲板上回头都几乎看不到文兰的身影，可见已经走出很远了。
这次欧洲之行是哈达尔和海格、胡迪克早就定下的计划，所以路程也是定好了，先去爱尔兰和苏格兰，然后去英格兰和荷兰，最后到苏格兰和爱尔兰拉白奴回程。
房间里坐着喝水的奥拉夫对几天后就能亲眼目睹17世纪初的英国和荷兰很期待，他前世就没去过欧洲，但是对英国却如雷贯耳，从小就听说，这次去一定要好好看看英国倒是什么情况，再研究研究他又靠什么从这个世纪开始不断崛起的。
文兰能借鉴英国的很少，可是冰岛能借鉴的地方不少，奥拉夫早就决定经营好文兰就重回冰岛，既要报仇雪恨，还要趁着丹麦被神罗和瑞典连续暴揍而元气大伤的机会带领冰岛独立建国，在欧洲拥有一席之地。
奥拉夫觉得同样是岛国又是从弱小逐渐强大的英格兰就是目前自己要吸取成功经验的老师。
对于他来说，文兰只能作为起点和基地支撑，真正想要成为时代弄潮儿，掌握话语权还是要在欧洲有地盘，奥拉夫和哈达尔等人有一个统一意见的计划，那就是经营文兰，使其成为粮食、木材等资源的仓库后盾，然后以冰岛为桥头堡和基础攻略欧罗巴，这有两地遥相辉映，配合互补才能拥有一定的实力，不至于丹麦几艘军舰封锁冰岛就得挂白旗投降。
随着杀死卫兵叛离冰岛，哈达尔的野心越来越大，当然奥拉夫和乌拉夫甚至胡迪克、海涅等人也是怂恿者。
目前赫鲁特高层意见都一致，就是发展文兰后拥有一支冰岛人和白奴组成的精锐军队、军舰，然后回到冰岛带领冰岛人民走向独立自主的光明道路。
据哈达尔等人估计，冰岛人口约有五万多人，这些人都是维京人的后代，大多的家族都是世代传承维京海盗的手艺，稍加训练就是精兵强将，以冰岛精兵为基础吸纳白奴兵卒，以文兰甚至美洲为粮仓支撑冰岛人口大量增加，若干年后很可能冰岛就拥有了和强国掰手腕的实力。
奥拉夫今年才十一岁，而三十年战争还有十几年好打，只要哈达尔等人抓住这个黄金机会发展出基础，未来就不是妄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