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空灵体
三长老没说干什么，羲也没问，一个纵身在各式岩壁之间，一个自顾自四肢并用，艰难攀爬着，嘴里是不是嘟囔些什么话。
羲有些恐高，好在好奇心不重，并不会闲得蛋疼往下看。
半路有平坦岩壁，可以稍作休整。
而且他发现，这里虽然处于峰脉之上，空气稀薄难以生存，归力却格外活跃，甚至活跃到几个呼吸之间就能将消耗的归力恢复。
浓郁且无人问津，这里是个修炼归力的好地方。
恢复完归力后，羲再次朝着山上爬去。
此时三长老已然不见踪影，不过看样子考核应该还没结束，只能硬着头皮继续爬。
在越来越接近山顶的地方，氧气已经不能用稀薄来形容。
在这里没有多少氧气的情况下，羲的动作仿佛重若千斤。
随着慢慢一点点接近峰顶，羲发现归力恢复速度开始极具加快，刚刚消耗的归力刹那间重新充盈。
最后一步！
他终于艰难的登上山巅，和他想象的有些不同，山巅极为开阔，面积甚至能达到青城山的长老区大小。
羲直接脱力倒了下去。
就在这时，三长老那独特的声音从头顶传来：“四十年里，十八个参与考核的术人中，你是最慢到达山顶，不过若是按照归力等级来划分，你又是同等级里最快的。”
羲根本不想回话，脱力的滋味很不好受，再加上这里氧气实在稀薄了些，每说一句话都要消耗大量体力。
“想轻松点儿，归力抽出一部分护住十二正经，再分一部分强化肺部和大脑，这般才能勉强保持清醒。反正这地方归力随便用，这样的消耗对于你来说应该不算什么。”
说罢，三长老从袖口掏出一把剑，接着像变魔术一样，从袖子里抽出各式各样的武器。
刀枪棍棒斧钺叉，十八番武器不说全有，起码大差不差。
另一边的羲按照三长老所说，抽出一半归力护住十二正经，在用另一半强化肺部和大脑。
老实说，若是放在平时别说一心三用，哪怕让他单是强化肺部也不敢这么随意。
概因归力不够，强化内脏需要的归力几个呼吸就能耗光他所有归力总量，不过在这山顶就完全不用担心这个问题了。
如果说在下面他的归力恢复是一的话，那在这上面的恢复速度就是一千倍。
羲很怀疑，常年待在这种地方，普通人是否也会在不依靠呼吸术的情况下变成术人。
不过这种怀疑想想便好，先不说怎么爬上来，单是这里的环境也让一般人没办法生存。
“休息好了就来第二项吧，不需要体力，只要握住每把武器就好。”三长老适时出声，淡淡道。
羲费力爬起来，走到三长老面前一屁股坐下。
看了看地上摆放的武器，又看了看三长老，抱有怀疑态度问道：“只是握住就行？不会涉及到生命危险吧？”
“当年绿林之中有一门专攻，可以检测门下弟子合适哪种武器……”
犹疑了下，羲一把抓住了最左边那柄长枪。
没有反应。
三长老用蓄满胡须的花白下巴努了努第二样兵器。
羲伸手。
还是没反应。
第三件第四件……
随着越来越多的兵器没有反应，三长老浑浊的某种，似乎流闪而过几丝希冀。
最后一件是长剑。
羲觉得最后一样应该没什么问题，毕竟他修炼过伏羲剑诀，对剑类或许有效果也说不定。
结果让他失望，还是没什么反应。
这时三长老再次开口：“哪怕再飞舞的人，也会有自己所擅长的领域，这是绝对的，像你这种完全不具备任何武器天赋的，平生第二次见到。”
若不是面瘫，羲的脸色可能会一垮再垮。
这老爷子就不能说点好听的让他心里好受点吗？
“所以……我的考核是失败了？”羲心里想着让大长老教授自己貌似不错，不比三长老要差。
只是出乎他的意料，三长老摇了摇头。
“你成功了，我找的正是你这种什么兵器都没有天赋的人。”
羲不太明白这老道士是怎么想的，但他知道自己是怎么想的。
此刻他的想法只有一个：这老头好像有什么大病。
不过碍于礼貌，再加上本着打不过就认怂的原则，羲并没有将这句心里话说出来。
“我知道你有不解，为什么要找一个在任何兵器上都没有天赋的人，答案很简单，因为有时候空手的人并不一定会比拿着兵器的人更弱。”
三长老顿了顿又说道：“现在的圈子里都不太流行那种说法，不过我年轻的时候倒是有些流言。”
“你听说过……空灵体吗？”
羲开始回想，貌似原身的记忆里没有，那么最近所获取的知识呢？
答案是也没有。
他摇了摇头。
三长老脸上失望一闪而过。
“所谓空灵体，是指一种传言中诞生的体质，实际上也只是区别于其他术人的特殊性。就像刚刚所说，一般人都会有着一种到数种不等的兵器天赋，然而空灵体却没有任何使用武器的天赋，特殊造就了你们这类人。”
“只有如此？”羲觉得若仅仅只是不能熟练使用武器，那这空灵体也太弱了些。
“当然不止。”三长老第一次用那奇怪的声音转变语气：“之所以称之为空灵体……其实并没有多大含义，只是前人为了好听而取名。”
新垣羲：“……”
三长老干咳两声，沉声说道：“名字虽然没有特殊含义，却并不代表空灵体不强，相反空灵体即便无法熟练使用兵器，也能强的离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