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论脚盆鸡的大缺大德
杜远志还想再说话，忽然注意到一旁新垣羲低头不语。
不禁问道：“老羲儿，想什么呢？”
羲抬头扫了眼几人，说道：“关家姐弟替上头办事不奇怪，可那被封住脉络带着手扣的女孩是怎么回事？”
四人面面相觑，齐三年疑惑道：“什么女孩儿？”
“你们没看见？”
四颗脑袋齐齐摇头。
“不会是你看错了吧。”但这话杜远志也就说说，他们了解羲，知道他从来不开这种玩笑。
羲将手肘拄在桌上想了一会儿，随后对齐三年说道：“东北是你我两家栖身之所，这件事略有蹊跷，得问问上头的意见。”
“说起来，我到想起一件事。”杜远志开口，所有人视线都集中到他身上：“上个月局里向世俗发布通缉，扶桑那群畜生兔崽子（此处省略百字），在我们这边派出过间谍，好像是个小孩模样，但具体情报在第二天便撤销。”
“在东北？”
杜远志：“嗯”
……
“这件事你们就别管了，既然是小关动手，这件事也用不着我们两家操心。”新垣正国并不打算让五个小辈插手。
杜铁安也是点头，随后便准备带着四个小的离开。
此次前来杜铁安并无其他事宜，仅因为他与新垣正国两年未见，再加上听说虞家有退婚的意思，怕新垣正国搞不定，故而特此前来。
哪怕无法插手两家事宜，也能为新垣正国壮壮声势。
除了自己儿子杜远志外，其他三个小辈后面家族也是这个意思。
只是没有杜铁安这么重视亲自前来而已。
司马茯苓几人脸色瞬间塌了。
毕竟还是少年，想在外面多玩玩。
除了齐三年外，其他三个几乎没来过几回东北，对这边的环境极其吸引。
杜铁安无视了他们请求的眼神。
这些小家伙都是他带出来的，万一出了点儿问题这些家族还不得找他拼命！
新垣家大厅。
新垣正国和管家许叔相对而坐，一边品着茶一边交谈着。
新垣正国：“策划那边似乎并不清楚小关的行动，而局长那里还没给出一个答复，不过大概率也不会给出一个说法。”
许叔浅饮一口，说道：“东北这片是由我们和齐家负责，但行动是上头的意思倒也无需过问，太在意家族面子，在上面看来可不是什么好事。”
“我倒不是关心这件事，我新垣正国觉悟高，很早就在为公司和局里做事，如今就算总局长想动我也得掂量掂量，至于恃宠而骄这点活了大半辈子我还是晓得，只是那女孩儿……”新垣正国有些犹疑。
许叔缓缓点头道：“嗯，那孩子很可能是波多野家那群小崽子们的继承人，前些日子不是在国内失踪了嘛，谁知道是不是派来的间谍。”
“利用孩子来当间谍，不愧是它们。”新垣正国满面嘲讽之意。
许叔耸耸肩道：“终究还在做着痴人说梦的幻想，不过这群兔崽子的狠劲也不得不承认，一直觊觎我新垣家和东北区域公司的势力，就说这群人一年派来几次间谍了，这次舍得将继承人送来。”
新垣正国长吁短叹道：“论魄力的确不如它们。”
转而又道：“小羲在干什么，打游戏？”
许叔含笑摇头：“那倒没有，从几天前我便发现咱们家这位小少爷似乎变了，虽说同样不修炼，却看起了你房间里面的书，好似转性了一般。”
“嗯……”新垣正国随意点点头。
男人嘛，一年总有那么两天患上间歇性努力症，即便到他这个岁数有时还会冲天喊两句：我要将家族发展成全国最强的家族。
当然这话只是激励激励自己。
若是让策划知道，怕是整个家族都得遭殃。
然后新垣正国就被打脸了。
接下来几天里，新垣羲如饿狼进食般疯狂看书。
疯魔程度连他这个一度嫌弃自家孩子废物的老父亲都有些担心，甚至还曾亲自出面劝阻，结果被自己儿子赶出卧室。
再过后几天更让他震惊的事情发生了。
这位只想当咸鱼而不想在圈子里生活的废物，竟然修炼了！
呼吸术均匀自如。
很明显不是为了应付给他看而去做的，是真的在认真修炼。
此时羲沉浸在修炼中无法自拔，事实上这些天所看的书大部分都是为了恶补修炼知识。
归力进入身体后的感觉如痴如醉。
羲不明白原来的“他”为何不修炼，这种浑身充斥着力量感，是多么让人痴狂。
术人等级划分并不明确，事实上根本无法从战力上划出等级，所以先辈们只能将归力的量划分出来。
采用古时官职的九品中正制，从低到高九品最低，一品最高。
认知里，目前圈子里拥有一品归力的只有十一个人，他们被称为十二时。
羲的脑海忽然多出一段记忆，那是新垣正国在他启蒙时教导他的话。
归力的量无法判定一个术人的战力。
强者并不一定依赖于归力，专攻也是他们研究的方向，很多毕生研习专攻的术人，未必比不上专修归力的术人。
简而言之，强者并不一定拥有强大的归力，但归力强大的术人，一定是一位强者。
羲缓缓睁开眼，握了握掌心。
“我现在……算是几品？”
一声轻笑，紧接着新垣正国从旁边走了过来，抚了抚蓬松胡须的下巴，笑道：“这么多年让你修炼不去干，这次自己开窍了？不过都不重要，你现在的归力连九品都不……”
新垣正国的话戛然而止，因为他发现，新垣羲的归力已经触及八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