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坐了个牢
不出意外,秦天一打五赢了,而且赢得干净利落,这倒是在秦天的意外。
当时一个上头把大痣哥撂趴下都忘了逃,其实也没必要。秦天挨了数十拳脚除了腰酸背痛都没感觉到伤筋动骨,秦天心里对自己现在的身体素质也大致有个底,普通人的王八拳只要不是伤到他的要害,还真轻易打不倒他。事情一下子就变得容易了,你们打不倒我,我一个个耗死你们呗,不就是拼一口气?秦天还真不信自己的筑基圆满没普通人持久!
所以,秦天甚至敢于主动出击。事情怪就怪在这了,只见秦天一拳击出,对面的人就像喜欢被虐一样,脸门直接就往秦天拳头上撞。而对面一脚踢向秦天时,秦天明明感觉自己躲不过,那个踢向的人却忽然一个踉跄摔倒在地。
既然对方都这么配合了,秦天还能客气?跟打了鸡血一样嗷嗷叫着就冲了上去对几人一顿猛揍,眼看占了优势还尽往脸上招呼,谁让这几人脸上都有伤呢?打起来事半功倍啊,省力!
李婉莹看了看手中的冰糖葫芦只剩一根竹串,刚要跟用冰糖葫芦偷袭几人一样甩出去,一旁的李楚见状连忙伸手拉住:“小姐,这可使不得啊,天柱都占优势了。”
此时四周已聚集了不少吃瓜群众,连邻街正在表演胸口碎大石的李刚也挤了过来。废话,胸口碎大石哪有打架斗殴好看?群众都被吸引到这边来李刚还表演个锤子?李婉莹抬头看了看场中,秦天正骑在那个酒糟鼻子的地痞身上,一边揍着对方嘴上还叫嚣着着:“你来追我呀,你来打我啊!”至于其他几人,则或真或假趴地上装昏过去,这么邪门的架怎么打?
越看越辣眼睛,嘴角不自然的抽了抽,李婉莹想着是不是不该出手帮他?浪费了一串冰糖葫芦还辣眼睛,瞧那得瑟样自己都忍不住想上去揍他一顿!转头又瞥见李刚正往她这边挤,还把手举高打招呼,李婉莹索性当没看到,拉上李清李楚就往外走。
“我们继续逛我们的,等他去办事处找我们就行。”
李婉莹这边前脚刚走,后脚秦天也打完了,起身一抹额头甩了甩刘海,向围观群众抱拳拱手道:“感谢各位父老乡亲捧场,谢谢,谢谢!”
俨然把这当成一场表演似的,围观群众也纷纷开口附和。
“好?”“好!”“精彩!”
喝彩声此起彼伏,连李刚也表示学到了,抖胸肌没用,你得会甩刘海!其实是周围群众不少被那几个地痞欺负,尤其是那个胸怀大痣,不是,那个嘴角有大痣的,仗着二姨父在城防军当官,不说鱼肉乡里也是横行霸道贯了,看他们被个陌生小哥胖揍能不卖力叫好吗?
当下,就有人小声提醒秦天说:“小伙子,你摊上事了,赶紧跑路吧,那个大痣啊,他上面有人!”
秦天一听,向那人点头致谢,心里却不是很在意,谁上面没人了?老婆就在我上面!
“让一让,让一让!”
“城防军办事,都散开!”
人群外头忽然响来一阵喧闹声,一队全身着甲手持长枪的士卒一边驱散人群一边走了过来,为首的正是先前所见那个军官,此人正是大痣哥的二姨父,城防军一把手,校尉王歆。
秦天心想,这个时代出警速度这么快吗?问题在于,治安问题关城防军什么事?其实楚国大多数城池都这样,因为没有内战之患,城防军除了安排几个人守门,大部分时间都是无所事事,后来就干脆让城防军兼管城内治安问题,府衙中里的皂吏除了几个跑腿的大多数是文职,连抓捕犯人都是经过城防军之手,可以说,府城的城防军行政执行权比知府还大。
跑是不可能跑的,大不了说清楚了让李婉莹来把自己提出去。现在的问题就在于对方会不会给自己说清楚的机会。想到这里,秦天就要开口大喊“我是凉山李寨主的夫君”,不求凉山的人能听到,因为但凡听到这句话的人都会把这当成八卦瞎扯,一旦八卦之火燃烧将这当成茶余饭后的笑料,不过隔着几条街的凉山办事处也一定知道,这样,李婉莹一定会赶来把自己提出去!
“我是……”
“管你是谁,城防军办事,闲杂人等散开。”
秦天刚开口就被王歆身旁一人开口呵斥,然后那人又走到李刚面前说:“李刚是吧?有人举报你寻衅滋事,跟我走一趟吧!”
吃瓜吃到自己身上的李刚一时也反应不过来,这尼玛的,前面这人把几个揍趴下了不管,反倒抓我干嘛?指了指秦天又指了指自己说:“他他,我,我没犯事啊!”
“有没有犯事跟我们走一趟自然清楚!”
李刚心想去了假的都得变成真的,逃又不敢逃,一时之间,急得连话都不知道从何说起。一旁的秦天却是松了一口气,敢情不是抓我来的啊!多一事不如少一事,趁没人注意还是赶紧开溜吧!
左脚刚迈出,一个刚才装昏过去的地痞却忽然从地上一骨碌爬起来,伸手指向秦天,对着王歆喊道:“大人,这次是他打的我们!”
正蹲在地上查看大痣哥伤势的王歆,发现大痣哥只是晕了过去无生命危险,刚松了一口气,听到这话猛然抬起头怒瞪向秦天,吼道:“全都给我带走!”
顿了顿,王歆又指向那个地痞:“把他也给我带走,一群废物!”
秦天看着忽然大发雷霆的王歆,识趣的闭上了嘴,这是狠起来自己人都不放过啊!还是等他消消火再说吧,左右蹲会儿号子而已,总不至于审都没审就直接把人砍了吧?
那个地痞显然也没料到把自己也给搭进去,谁知道这王歆发什么疯?待两个甲士上前一左一右夹住他,那地痞才喊道:“大人,自己人啊!我是您外甥的结拜兄弟啊!”
夹住那地痞的甲士显然也认识对方,把头凑过去小声提醒道:“别喊了,大人正在气头上,别说你只是跟着大痣混,这时候就是真自己人赶上了也得被革职。”
那地痞听到这话才悻悻地闭上嘴,委屈巴巴的望着王歆,连那肿了的脸都掩饰不住他眼中的哀怨。
王歆能不气么?毕竟是混到校尉的人能傻到哪里去?眼看大痣和其余几人都昏死过去,偏偏这货从地上爬起来的动作行云流水,不是趴地上装晕的话王歆都敢回去骂老婆一句!
说来可笑,那地痞甩小聪明装晕,却终究还是输在了演技上,只能说人生如戏。
就像李婉莹也没想到,明明前脚走的时候老六都已经把人都打趴下了,转眼又被人给抓走,这谁能料到?
此时的她和李清李楚就像一列火车——沿着几条街“逛吃逛吃”,也不知道这肚子是怎么装得下的,幸好是个美女才能叫吃货,换个丑点的就成了饭桶。
可能是由于秦天的到来,李婉莹这列火车驶得就不那么尽兴,逛了两条街就觉得没什么意思,和李清李楚往凉山办事处走去。本以为秦天会在办事处等她们,结果几人刚到门口就听到有人议论。
“哎,你们听说了没?刚才横生街那边打起来了,听说啊,都闹出了几条人命!乖乖,据说那几人,都被打变形了!”
三人一听,面面相觑——天柱把那几个地痞打死了?不至于这么狠吧!
又听另一个人道:“那可不!听说那几张脸都血肉模糊了,想想都渗人!而且啊,死去那几个地痞其中一个还是王歆王大人的外甥咧!”
“啊呸!要我说,那几个混账东西早就该死了!特别是那个大痣,仗着二姨父是个官就整天调戏良家妇女,我告诉你们个秘密,可别传出去,我隔壁老张头那未过门的儿媳妇,据说就被那大痣摸过手!”
三人听到“大痣”心里都咯噔一下,真的是天柱杀了人?李婉莹走上前问道:“那打死他们的人呢?现在在哪?”
好不容易将话题转到老张头那未过门的儿媳妇身上,还没来得及深入讨论就被李婉莹插口打断,那人有些不悦的道:“被城防军捉走了能带去哪?府衙牢房里等判决呗。”
李婉莹一听,转身叮嘱道:“清儿楚儿,我先过去找包知府,你们随后直接去牢房,务必保下天柱,千万别让他在牢里让人害了!”
“是,小姐。”两人异口同声说道,却见李婉莹几个跳跃已不见了踪影。
李清李楚对视一眼,也奔向了监牢。
监牢里,秦天和李刚以及那地痞被关入同一间牢房,本以为进来会挨杀威棒,没想到王歆命人把他们关进去后就没搭理。
“难不成你真是李寨主的夫君?”李刚问秦天。
“千真万确,如假包换!”秦天回答得铿锵有力。
是的,秦天在进牢房时终于还是喊出了“我是凉山李寨主的夫君”。所以,李刚以为没挨杀威棒是李寨主的名号起了作用,众所周知,凉山李寨主是杀人杀妖都不眨眼的女魔头,连官粮也说抢就抢的狠角色!事实上,王歆压根就不信这茬,或者说,问题不在于信不信,哪怕秦天真是李婉莹的夫君又如何?李婉莹都已经离开凉山两天了,尽管凉山没向外界透露这消息,但是作为城防军一把手,若连离自己最近的凉山防区换领导人都不知道,未免太小看他王歆了,谁还没个探子?所以,哪怕秦天真是李婉莹的夫君不也是闹着玩?
事实上,王歆现在压根就没顾得上秦天几人,命人将他们关进去连个后续命令也没下就急匆匆赶回家里,谁让自己没保护好家里头母老虎的外甥呢?至于这几人要怎么处置,那得看他王歆在家里接受了什么处置。
李刚一听秦天这语气,心下不由多信了几分,“厉害啊,兄台,竟然能娶李寨主为妻!对了,还不知道兄台如何称呼?”
“在下秦天柱,不知阁下?”秦天一边揉着腰一边说。
而因为与秦天李刚关在同一间牢房,进来就在一旁瑟瑟发抖的那个痞子这时竟然也主动走过来,讨好的对秦天说:“大哥,您躺好,小的给您揉揉?”
还有这好事?秦天想都没想就撅起屁股躺地板上,你打的你来揉算不算一条龙服务?
“天柱?好名字啊,兄台这名字听着就霸气!难怪能娶李寨主为妻!在下李刚,此次还得多亏兄台帮衬啊!”李刚已经笃定秦天有李寨主这护身符定能安然无恙出去,先把不要钱的马屁送上再说。
事实上,李刚是不信也得信,好歹有个盼头,苦命人不怀揣点希望还怎么把日子熬下去?秦天也不觉得有什么腻歪,每个人都有自己的活法,生死关头要能抓住一根救命稻草拍马屁算什么?倒是听到“李刚”这名字心头就是一颤,一听来头就不小!
“李刚兄,这话可就见外了,啥帮衬不帮衬的,都是自己人!”秦天被吓得都叫“兄”了,委实是前世印象太深刻。
李刚一听喜上眉梢,看来小命算是保住了。保住了小命就得着眼于未来,而只会抖胸肌的李刚对未来的最大憧憬是什么?娶老婆啊!眼前这秦天柱秦兄弟连李寨主都能拿下,不趁这狱友情在请教一番怎么行?于是,李刚略带腼腆的问秦天:“不瞒天柱兄,在下也三十好几的人了,却还娶不到婆娘,冒昧问下,不知天柱兄对勾搭婆娘有什么见解?”
在两人闲扯的时候,外面监牢已经打开,一个狱卒领着李清李楚走向了关押秦天三人的牢房。
牢房里的几人一个过于激动,一个过于享受,一个不敢乱说话都没察觉到有人到来。
秦天听到李刚的话就很想说,首先你这“勾搭”的词就用得很好。当然,想归想,既然李刚诚心诚意的问了,怎么也得教点真材实料的。于是,秦天清了清嗓子,很认真的告诫李刚:“要我说啊,这娘们就不能惯着!你别听李婉莹李寨主就很威风,上次我俩逛街,她非要买那翡翠镯子,当时我兜里钱又没带够。把我火的,我这暴脾气上去就是……”
“上去就是怎么样啊?秦公子?”牢房外传来一个女声,秦天一听怎么这么耳熟?
与此同时,又一个女声传来:“是呀,秦公子,不说我们回头就得问小姐了。”
秦天转头一看,直接就蹦了起来,“清儿姐姐!楚儿姐姐!你们可来了!”
“想不到秦公子在牢里过得这么滋润,居然还记得我们姐妹俩呀!”
“要是我在里头既有个揉肩捶背的,又有个说话好听的人才陪着,兴许也就不想出来了。”
秦天哭丧着脸:“两位姐姐,能不能听我解释?”
“解释?留着说给小姐听吧!”
“你就在里头好好待着吧你,哼!”
李清李楚头也不回,转身就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