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3章 危险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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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清宫向来是没什么人踏足的，只因它坐落于云州最高处，是离天界最近的地方。
正值酷暑，唯有此处清凉。
流苏殿内，云川君却觉灼热难当。
半敞的衣襟袒露出一方细腻的白，那凸起的锁骨线条被黏湿的汗模糊，“嗒”，直直坠入欲望的深渊。一向不辨喜怒的脸上，眉头稍稍蹙起，额头青筋横生，那颜色浅淡的薄唇死死抿着，不时泄出一两声不得纾解的低吟。
他颤抖着指尖捏了个诀，残留的意识开始念清心咒。却是越念心头越燥。
“师尊。”少女清越如山泉的呼唤自殿外跃入，走动间腕上的宫铃碰撞发出美妙的音乐。那是他亲手为她戴上的，此刻却如同一把勾子，勾得他心神微微荡漾。
“师尊，你在吗？”少女得不到应答，已塌入了殿内，隔着一层纱帘，娇小玲珑的身躯若隐若现，滚烫了他的眼。
“别……别进来……出去……”他从喉间艰难溢出声音，近乎慌乱地整理着榻上凌乱的衣衫。
绝不能……绝不能让她瞧见……他如此荒唐的模样……
不，不能让任何人瞧见。
他可是云川君，云州最雅正高华的修者。
“师尊，你怎么了？”
还未来得及塑一道屏障，纤纤素指挑开纱帘，那道青色身影终于露了脸。
精巧的下巴，微微嘟起的两颊晕染自然的粉，鹿眼清澈，瞧人时显出几分纯真。青丝披在身后，随着动作已散开一绺，垂在胸前，贴着弧度弯起又下落。娇软清纯，却又勾人得紧。
她喜爱穿青衫，他便为她取名青儿。
“青儿……出去……”他压抑着体内流窜的情潮，半身倚榻，嗓音不自觉带了戾气。
真是……讨厌至极啊……
他何时……有这等狼狈模样……
少女却未退开半分，反而上前，睁着无辜的眼，趴在他床侧，仰头看他：“师尊，你怎么冒了这么多汗啊，是不是太热了？那解了衣裳啊。”
热……的确热……胸腔内涌动着岩浆一般，没见着她还好，一见她，似要破胸而出。
明明……他只把她当徒弟而已……
只是徒弟……
解衣裳……他垂眸看了自己一眼，只一层薄衫，方才被汗浸湿，又经手揉搓，已皱得不成样子。
脱那身下的燥热岂不是更无处遮掩。
云川君屈起了一条腿，面上装作云淡风轻的模样，嗓音却哑：“青儿，乖，出去。为师要打坐。”
他那乖巧可爱的徒儿盯着某一处若有所思，鸦羽般的睫眨啊眨，眨进了他的心里，扇起一团火，如燎原之势席卷心头。
“师尊……你是……那个来了吗？”她歪着小脑袋，声音很轻，说秘密一般，红润的唇张合。
“什……什么？”
她凑得更近了，甚至爬上了他的床。
他这才发觉她光着脚丫，白腻可爱的脚趾踩着他长长的衣衫，黑与白，刺着他的眼。
“就像我们女孩子来月事一般，我听说，男人也每月有一两天不舒服。唔，师尊，你不舒服么？”
他压根就没听她在说什么，她身上还带着一股花香，应是经过殿前时，裙角沾染了紫簪花的香气。
醉人得很……
视线不受控地从她的脚趾一路逡巡。
青衫下细细的腿……勾他的腰的话该有多妩媚呢……腰肢柔软，他教她练剑时曾不小心碰过……还有那绵软，小巧一只……她抱着他撒娇时格外惹人心悸……
他的小徒儿……真是哪里都可爱……
让人想要狠狠地……不留余地地……疼爱她……
不……不！
这等肮脏的念头你怎么能有？
她那么小，还未经人事……况且，她只把你当师父……一日为师终身为父，你是父亲般的存在，不可撼动……
只是中了情蛊而已，怎么能……如此龌龊……
云川君，醒一醒，你是修者，是整个云州修为最高、最受人景仰的修者，万不可因一时邪念……
“师尊，你是不是不方便啊？那青儿为你脱……”
待他反应过来，胸前多了一只柔软无骨的手，笨拙地解开了他的衣裳，那本来就半掩的胸膛彻底暴露在空气之中，上头因为极度忍耐的缘故，已然起了红点。
她的手……可真凉啊……指甲刮出一道红痕，又转瞬消失，只留下噬骨的痒。
“师尊，你是生病了么？怎么起了红疹？”她喋喋不休地发出疑问，彻底攀上了他的肩，埋头戳着他坚实有力的胸膛，缠绵的呼吸轻洒，水润樱红的唇不过咫尺便能吻到他的皮肤。
“青……唔……”他可怜的意志想要阻止她，却被她摸得身体一塌，舒服地叹息一声。
她的手指……点上了他的……
“咦？师尊，你脸好红哦。”
二人一齐倒在了榻上，她的发丝缠绕在他腰侧，与他的勾缠。
长睫轻颤，他无可奈何地呻吟，以掌盖眼，不再去看她。
多看一眼，怕是真要交代了。
殿内吹过清风，却吹不散旖旎。
半晌，云川君才微微挪动了身子，掌心颤了颤，还是抚上少女的腰。
软得不可思议。
“青儿，下去。”他的声音终于带了几分做师父的威严，被情蛊折磨得音色紧绷。
“不嘛师尊。”她熟练地撒娇，娇俏地往他怀里埋。
“下……去……”他当真快要忍不住了。
“不，青儿喜欢师尊，就要黏着师尊。”
少女突然的表白无疑如火引，引得心头将熄未熄的欲火重新燃起，片刻就烧得他理智全失。
旋即一个翻身，她被压在他身下。
“喜欢师尊？”他克制又难掩激动之色，咽了咽干燥的喉。
“喜欢啊，最喜欢师尊了。”
如瀑青丝展开，铺了满床，他的小徒儿颤动着睫毛，伸手揽住他的颈，轻缓地往下压。
他便轻而易举地撷住了她的唇，放肆地厮磨。
她说喜欢他……这很好……很让他欢喜……
没关系的……只碰一碰……
指尖发着抖挑开她的衣襟……
他的徒儿……就在他掌心盛开。
“师尊……”
她开始细弱地呜咽，秋水般的瞳溢出晶莹剔透的泪珠。
“唤我阿川。”他额上冒出密密的汗，放任自己沉沦，啄吻她娇嫩的脸颊。
“阿……川……唔……师尊……”
宫铃乱颤，跟着一同颤的还有云川君的心。
“青儿……我的青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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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苏殿内娇喘连连，任谁听了都该面红耳赤。
她看着伏在她身上的，那被天下修道者奉为神明的，清朗不可侵犯的，她的师父云川君，他向来清冷的眸中，潜伏的是真实的、浓稠的、铺天盖地的欲色。
她终于得逞地笑了，无声，又鬼魅。
她生着一张清纯无辜的脸，却有一颗妖的心。
她是云州最擅长勾人的妖主，她唯一的兴趣，就是将那些道貌岸然的修者拉下神坛，勾他们堕魔。
而云川君，很不幸的，是她计划里的第一个。
变成和她一样卑劣的人吧。
这样，才好玩。
她瞟了眼大开的殿门，如是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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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清宫的云川君强了他的小徒弟，这个消息甫一流出便传遍了云州。
不少人质疑，不染俗尘的云川君怎会做出此等龌龊之事？
“他门下的其他弟子亲眼见着的。流苏殿的大门敞开着，云川君衣衫尽褪，将他那宠爱的小徒儿压在榻上……哎呦，实在是淫秽不堪……”
“这不是衣冠禽兽嘛。”
“没想到云川君是这样的人，简直枉为修者。”
“就是就是。”
一时之间，云川君成了众矢之的。
流苏殿，殿门紧闭。
幽暗的夜色中，一缕冰凉的月光照在凌乱的榻上，那上头，空空如也，连她的一根发丝也寻不见。
“青儿……”
他站在空幽的大殿内，一声一声地唤。
只有回音飘荡。
良久，他止住声音，凝视着这一屋子的漆黑。
“跑了么……”他失意地坐下来，将手上端着的她爱吃的糕点放在一边。
“不是说，喜欢师尊吗？”
难言的沉默。
“哈哈哈哈哈哈哈……”
他觉着可笑，便真笑了，只是这笑声，嘶哑，落寞，又夹杂着狠厉，将殿外的紫簪花震得七零八落。
“我的青儿，原来在骗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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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川君疯了。
听到这个消息后，她畅快地笑了。
脚边匍匐着她的奴仆，跪了一地。她指尖轻拂，抬起了一张素净的小脸。
那猫妖生得极为柔弱的模样，脸色煞白，畏畏缩缩地抬眼看她。
“啧，好丑。”她不满地松了手劲，猫妖下颌印出一道指痕，“滚下去。”
等他们连滚带爬地滚出殿门，她捏起一颗果子丢进嘴里，狠狠皱了眉。
“呸，酸死人了。”
真是，无趣至极啊。
她起身想走到花园里去，一迈步，身下撕裂的疼痛。气得她又暗暗骂了云川君两句。他那日可真是把她折腾得够呛，到现在身上还残留着他的吻痕。跑的时候还险些被他布下的法阵伤到。
好在，一切都在意料之中。
看着满园盛开的花儿，她心情终于晴朗了些，伸手想折一朵，忽听得铃声震动。
“叮铃铃……”
这音色……
“青儿。”
折花的手指一顿。
怎么会……不可能……他不可能找到这来的……
愣神之际，一双手臂圈住了她纤细的腰，后背抵上一个带着凉意的胸膛。
“你把宫铃落下了。”他说话时胸腔微微震动，粘腻的呼吸洒在她耳侧，唇瓣轻轻蹭着她的后颈，那是她最敏感的部位，亦是她的死穴。
她竟开始不可抑制地颤抖。
“青儿跑到这里来了呢。”他修长的手指在她腰上游走，带起一阵战栗，她只觉得危险到头皮发麻。
“离开师尊三日，师尊真是想你想得紧。”
“你……呃……”她还未来得及出声，身体一软。
他的手……隔着衣服……
“你想跑到哪里去呢？”他掰过她的身体，捧起了她的脸，“青儿跑到哪里，为师都会找到你的哦。”
他故意用温柔到腻人的语调，身体毫无缝隙地贴紧她，手腕上挂着她的宫铃，幽幽响动。
都说云川君疯了，他现下的模样，倒真有几分疯魔。
一贯高高束起的墨发披散，那双无欲无求的凤眸微微眯着，尾端勾出一抹极致的红。平直的唇角上扬，颇有邪魅狂狷的味道。黑衣黑袍，领口半开，暧昧的咬痕盛开在锁骨处。
她欲张口说话，却含进了他的手指。
微微苦涩的味道在口中化开，还未进咽喉，她就觉得头脑发热，身体酥软，瘫倒进他怀里。
“师尊也想看青儿发情的样子。”
“就在这里，在人来人往的地方。”
“一定特别妖媚。”
“是不是？”他强制地抬起她的下巴，看着她小脸通红，急促喘息着，小手自觉地攀附上他的腰。
他满意地笑了。
“自己解衣服。”
“靠上来。”
“勾我的腰。”
他命令着，又不时吻她，给予她鼓励，勾她更大胆。
“好乖啊，我的青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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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想要他堕魔？
可以，也没什么不好的。
只是，要一起堕落才好啊。
一起，堕入更深的，魔鬼的，无法回头的深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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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儿真可爱，哪里都可爱，连骗我时都可爱。”
“唔，小骗子，真会勾人。”
“呜呜……师尊…………”
“叫我阿川。”
“……阿……呃……阿川……”
“乖……阿川疼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