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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章 新同桌是前男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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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白杳杳想死。

    救命,新同桌是前男友怎么办?!

    “那个……你,你怎么会在这里?你不是火箭班的吗?”她缩在墙角,弱弱出声。

    许何淡淡瞥了她一眼,“分班考试考差了。”

    ??你能差到哪里去?难不成你少考了一门?为什么偏偏就分到十六班?为什么偏偏就跟我同桌!

    天啊,这是什么死亡现场?

    他……他他他不会想报仇吧?

    弱小可怜白杳杳,她打了个寒颤。

    “你……”

    许何翻开课本,睫毛低垂,侧脸轮廓流畅,轻启唇:“上课了,别说话。”

    白杳杳:嘤,他好冷漠。

    一整堂课,白杳杳都神游天际,眼睛看着黑板,余光却总是瞄许何,从前发生的事情,不断在脑子里闪过,令她头疼。

    “认真点,别看我。”许何蓦地出声。

    “谁……谁谁谁……谁看你了,我在看数学老师,他长得好看。”白杳杳视线游移,说话有点结巴。

    许何却笑了:“嗯,我知道我好看。”

    闻言,白杳杳转头看他。

    他笑声带着揶揄,笑时眼尾勾起一个弧度,唇角微弯,校服衣领折得平平整整,没有丝毫折痕。

    糟糕,他怎么还是这么帅。

    她完全忽略了其他的,只顾着看他俊美的侧脸。

    许何耐不住她直愣愣的目光,伸手拨她的脸,“还没看够?”

    没,没看够。

    “叮铃铃”,下课铃声响起,拉回了她的思绪,她猛地趴在桌子上,将头埋在双臂中,耳根爆红。

    要命,怎么还是会为他的美貌心动啊!

    她在桌子底下跺脚。

    许何看她这副害羞的样子,伸手想摸她的脑袋,又忍住了。

    —

    和许何认识是在高一那年,那时他是白杳杳的前桌。长得帅,不爱搭理人,但是成绩超好,尤其是数学,对于白杳杳这种数学渣渣来说,他简直就是神一般的人物。每一次为数学抓耳挠腮的时候,她看着许何清瘦挺直的背影,好想他能转过头来说一句:“不会吗?我教你。”(实际上是“不会吗?我的借你抄”)要她叫他爸爸都可以。但是许何没给过她这个机会。

    又一次数学测验,白杳杳拿着七十分的试卷欲哭无泪,她偷瞄大佬的试卷一眼,一百四十五。

    啊,一个天,一个地。

    直觉不能再这么下去了,虽然她成绩不太好,但是还是有微薄的上进心的。

    于是,放学后,她在某条道上拦住了许何。

    “那个,许同学,有件事情能请你帮忙吗?”白杳杳壮着胆子问他。

    他没回答,只是低着头看向她,眼神无波无澜。

    白杳杳深吸一口气,声音响亮:“你能做我男朋友吗?”

    周边很安静,偶有路人经过,她问完这句就垂着脑袋看自己的鞋跟。

    半晌沉默,他开口:“早恋不太好吧。”

    “现在不谈何时谈?恋爱就要从小抓起,等你上了大学,压根就找不着啦。”白杳杳编起瞎话来倒是有一套。像许何这么优秀的大概什么时候也不用愁找不到对象这种事,最大可能找不到的是她。

    许何又是沉默。

    白杳杳有心哄骗他:“我跟你说哦,谈恋爱很好的,你不想身边多一个小甜心陪你走夜路吗?你不想冬天的时候有小棉袄冲进怀里温暖你的胸膛吗?”

    她眼睛睁得大大的,说话的时候眉飞色舞,小表情贼多,有点可爱。

    他看着她水灵灵的眼睛,思考半晌,表情松动。

    有戏有戏。

    白杳杳拉住他垂在身侧的手,张开,十指紧扣,“还可以牵手,啵啵哦。”说完她眼睛一闭,凑上去亲了他一口。

    他明显有被她大胆的动作吓到,退后了一步。

    湿润又柔软的触感,被她轻轻碰过的唇角好像在发烫,他不自觉吞了下口水。

    心脏怦怦跳动,似乎要破胸而出,他不自在地转身就走。

    欸?刚刚是不是太猛了?他怎么走了?

    白杳杳呆愣在原地,所以是被拒绝了吗?

    夜色暗涌,男生的步伐起初有些慌乱,后来慢慢调整过来。

    忽然,他停住了脚步,声音隐在风里。

    “不是要陪我走夜路吗?小甜心。”

    白杳杳的眼眸瞬间就亮了起来,蹦蹦跳跳追上他,两个人的影子在灯下越靠越近。

    就这样,白杳杳拐到一个男朋友。

    男朋友会给她讲数学题,讲了超过五遍她还不懂就会骂她小傻瓜。

    他帮她做值日,擦黑板扫地一个人承包,顶多叫她和他一起去倒垃圾。

    他们走在昏暗的小路,羞涩地牵手,在下雪天里,她扑进他怀里,双手坏心眼地伸进他衣服里头,冻得他皱眉头。

    他很内敛,很少对她说好听的话,有时候白杳杳也会觉得他很无趣,后来才知道,沉默的爱意最是汹涌。

    起初,她是纯粹为了提高数学成绩(兼觊觎美色)才骗他交往的,效果也的确明显,起码那一年里数学没再不及格。后来,大概是习惯了吧,习惯了他在身边,为她安排好一切,习惯了他总是等她,习惯了逗他笑。

    问她动过心吗?肯定是有的,但也没有到非他不可的地步。这话说来她像个渣女,可是,那时候她也不懂许何,他对她总是忽冷忽热,心情好会对她笑,心情不好冷着脸谁也不搭理。白杳杳摸不透他的心思,也懒得去猜。或许,他也并不是非她不可。归根结底,他们都还太稚嫩,不懂情爱,不懂怎样对喜欢的人好,一点小事就足以让他们分道扬镳,比如分班。

    分手是白杳杳提出的,在得知分班结果的那一天。许何没有异议,只是看了她很久。

    本来就不是一个世界的人,是她擅自做主,将他拉入自己的世界,后来发现,她的世界太小了,容不下他,也怕累,于是她抛弃了许何。

    人本就自私,这段感情以白杳杳的自私开始,最终也以她的自私结束。

    说没有愧疚是假的,所以她才会躲着他。

    可是这一回,好像再也躲不掉了。

    —

    高三,每一天都是腥风血雨。一天一小考,三天一大考,跟家常便饭似的。

    临近考试结束,教室里渐渐有窸窸窣窣的声音。

    白杳杳急得快要把试卷翻烂了,做不出来,做不出来啊。

    瞥一眼许何,人家试卷写得满满当当,正在不紧不慢地检查。而她,试卷后面的答题一片空白,选择题也空了两道。

    呜呜呜好想求他给我抄啊,她在心中默默流泪。

    “考试结束,请每组第一排的同学收一下答题卡。”

    啊啊啊啊算了算了,随便蒙吧。

    许何起身收试卷,直接略过了白杳杳。

    其实这张试卷还是有难度的,大部分同学后面的答题都是空着的。

    迅速收完答题卡,白杳杳还在垂死挣扎。

    “选b吗?可是前面已经选了好几个b了。选a不太像啊。选c吧,一般后面两题答案都是c。”

    她一直在碎碎念,听得许何想笑,于是他就笑了。

    白杳杳抬头:“你笑什么?”

    许何:“你努力的样子很好笑。”

    白杳杳:他是在嘲笑我吧?一年了,嘴巴还是这么毒。

    她想剜他一眼,但是看见他手里一沓答题卡,宛如看到了救星,“借我抄抄。”

    许何抖了下卷子,挑眉。

    “给我抄抄嘛?”她做乞求状。

    许何:“求我。”

    白杳杳很没有骨气:“求求你啦。”

    许何逗够了,抽出一张递给她,“快点。”

    白杳杳双手虔诚地接过,跟接圣旨似的,一看,是许何他自己的。

    哦耶,这下不至于死得太惨。

    “以后上课好好听,下次绝对不会再给你抄了。”

    白杳杳:略略略。

    晚自习下课已经十点了,整个学校只有高三的学生在往校门口走。

    出了校门习惯性地向左,却被人抓住了书包往后扯,撞上结实的胸膛。

    “走这边。”许何的声音在头顶响起。

    “我……我走这边……”

    白杳杳整个人被掉了个个儿,肩膀被他握住,“现在躲我没用。”

    他的脸在面前放大,一双眼干净深邃。

    罢了,千躲万躲都躲不过。

    “噢。”

    回到熟悉的道路,身边熟悉的人。

    他好像长高了不少,影子在地上被拉得好长,而她还是一样矮。

    “明天想吃什么早餐?”冷不丁他问。

    “啊?”

    “给你带饺子?干捞还是带汤?”

    白杳杳脚步一顿,他往前走了几步也停下,回过头看她。

    “为什么给我带早餐?”这种福利只有她还是他女朋友的时候才有。

    “不吃早餐影响学习。”他平静地说。

    为什么要这么在意她的学习呢?

    最终,她也没再问。

    “干捞。”

    又回到他身侧,夜里出奇地安静,又莫名,出奇地有安全感。

    第二天,桌上出现了一盒饺子,一瓶牛奶。

    白杳杳夹起一个饺子送进嘴里,好好吃!好吃得想开花,牛奶也是她喜欢的口味。自从跟许何分手,她就懒得吃早餐了,因为没人给她带。

    她边往嘴里塞边含糊问:“以后……每天早上都给我带吗?”

    许何正翻着书,嗯了一声。

    好耶!

    “多少钱?”

    他翻书的手停顿三秒,“攒着。”

    “哦。”还以为免费,唉,终究是路人了。

    昨天数学考试的试卷发下来,白杳杳得了七十分。这个分数是多么熟悉。

    再看许何,苍了天,他一百四。

    白杳杳觉得她不配和大神做同桌。

    许何抽过她的答题卡一看,嗤笑一声。

    “抄都抄不及格,小傻蛋。”

    白杳杳:傻蛋就傻蛋,为什么加一个小?

    许何:显得你可爱,傻得可爱。

    “需要我给你讲讲吗?”许何一副“你个小傻瓜我就勉为其难点拨点拨你”的傲娇模样。

    “不要。”她撇嘴,听不懂你又要敲我小脑瓜,“老师会讲。”

    许何被拒绝也不恼,“到时候别求我。”

    才不求你!打死都不求你!哼。

    白杳杳,拾起你八百年前遗落的骨气!

    数学课,老师讲得很好,白杳杳听得很认真,红笔圈圈画画,整张试卷红彤彤。但是,一看答案,还是懵。

    而许何,气定神闲,甚至都不用听。

    不能认输不能认输,不要离了许何数学就不行的样子!勇敢杳杳,不怕困难!

    她不知道是在跟自己较劲,还是在跟许何较劲,憋着气,一张试卷翻来覆去地看,像是要看出花来。

    身边许何不为所动,修长手指转着笔,神色淡然。

    拜托,祖宗,下课了,你能不能去上厕所啊!不要一直坐在我身边嘛!

    白杳杳一直熬到第三节课下课,许何终于被老师叫出去了。她赶紧抽出试卷,问后桌一个男生,他数学好像也挺好。

    男生很热情,讲得也很仔细,她不懂的地方反复讲,没有丝毫不耐烦。

    白杳杳如醍醐灌顶,一下子就顺通了。

    她边道谢边回身,谁知许何脸色阴沉地站在门口,不知道盯了她多久。那眼神,像是抓到老婆出轨一样。

    他一言不发地坐到她身边,周围泛开冷空气,白杳杳不禁缩着脖子,避免和他的视线相接触。

    许何在生气。

    他生什么气啊?不就是问了别人吗?他什么时候自尊心这么强了?

    心里在逼逼,嘴上却是不能说什么。

    “听懂了?”

    “啊。”

    许何腮帮子都要咬破了:“真的懂了?”

    “嗯……没太懂?”要是说懂今天会不会没命啊?

    许何扯过她的卷子,找出一页草稿纸:“那我再讲一遍。”语气可谓是生硬。

    “噢。”

    白杳杳觉得那张纸快被他戳破了,他写字极用力,似是在发泄。

    终于,她提着脑袋听完他讲题。

    “懂了?”

    她瞅着他还不见阴霾散去的侧脸,下意识地想讨好他:“没。”

    谁知道许何脸色更差:“我讲的不如他是吧?”

    白杳杳:“……”

    “不是!”得挽救一下,“他刚刚讲了好多遍的。你讲得最好,是我太笨了。许老师,再讲一遍吧?”

    唉,尊严呢?骨气呢?在外太空。

    他脸色稍霁,这次写字终于不用戳的了。

    “谢谢许老师,许老师牛逼。”白杳杳冲他竖大拇指。

    许何冷淡地“嗯”了一声,然后转头敲她后桌的桌子,指着白杳杳,颇强势地说:“她,我负责。”

    男同学迷茫:“啊?”

    他同桌在后面目睹了许何和白杳杳的一系列互动,附在他耳边说了几句什么,他立马领悟了,“好的,我离她五米远。”说着就将桌子往后挪,留给白杳杳一大块空间。

    白杳杳:不是……你们是不是误会了什么?我和他没什么关系啊喂!

    许何满意了,嘴角勾起似有若无的一抹笑。

    —

    下午最后一节课下课,照例是高三学生的跑操时间。

    不懂了,学校是不是怕他们学习猝死啊?一天两次跑操,对于白杳杳这种跑两步就喘得不行的人来说,跑操猝死的可能性更大。

    这不,她才跑了一圈就感觉生命垂危,脚步虚浮,渐渐落在队伍最后面。

    “调整呼吸,迈开腿。”忽然,耳边有声音混着夏末燥热的风吹进她耳膜。

    许何捞起她的手,带着她往前跑,高大瘦削的身躯隐在宽大的校服里。

    “我……我跑不动了。”白杳杳艰难开口。

    许何停下来,微微喘息,“很难受吗?”

    她喉咙发哑:“嗯。”

    他们已经在班级队伍的后面了,而下一个班级正在他们身后。

    许何一只手扶着她,一只手握住她腰,一使力,将白杳杳抱了起来。

    白杳杳:!!

    “抱紧我,腿勾上来。”他说。

    怕掉下去,她下意识就照他说的去做,于是,白杳杳像个小朋友一样被他抱着,许何向操场外面跑去。

    喂!好多人看着啊!她的脸红成了番茄,干脆埋在他怀里。

    惊呼声,心跳声,风声,夹杂在一起,在耳边扩散。

    他停下来时,白杳杳从他怀里探出头,居然是医务室。

    “哟,这是怎么了?”校医看他俩这动作,吓了一跳。

    许何将她放下来,扶住她,“她刚刚跑步喘不过气,麻烦您给看看。”

    “喘不上气?坐过来我看看。”

    白杳杳被许何小心地按在凳子上,校医挂上听诊器,从下往上伸进她衣服里,听诊器冰凉,她颤了一下。

    见许何没有丝毫回避的意思,“同学,眼睛闭上。”

    这话一出白杳杳耳根子爆红,许何却面不改色,“没事,看过了。”

    喂!什么你就看过了!你个流氓!

    校医一听,立刻觉得他俩关系不一般,憋着笑,“你俩成年了没?”

    “成年了。”

    “没有!”

    两个声音叠加在一起,白杳杳倏地抬头,对上他的视线。

    “你七月的生日。”许何说。

    白杳杳:你记那么清楚干嘛?

    校医又是偷笑,白杳杳感觉她握听诊器的手都在抖,“成年了也要克制,尤其要做好措施。”

    啊啊啊啊克制什么?我听不懂!我和他没什么关系!医生你怎么这么不正经?

    白杳杳头上在冒热气,而编瞎话的某人神色无恙。

    校医听完,又让她把手伸出来,给她把脉。

    ??这年头校医都这么厉害的吗?

    不是,许何站在她身边……不知道的还以为她把的是喜脉呢……

    “呀,是喜脉耶。”校医突然说。

    白杳杳:!!!

    许何脸色也是一变。

    “您……您别乱说啊……我还是黄花大闺女呢。”

    “哈哈哈哈,逗你们的。”校医笑得拍桌子。

    开玩笑不是这么开的吧?吓死人了。

    “小姑娘有点贫血,肠胃也不好,还体虚,身体底子差。”医生终于正经起来,“要按时吃饭,做慢运动,如果跑操会感觉呼吸急促的话,建议一天跑一回,下午就不必要跑了。需要的话,我可以给你开个证明。”

    许何抢过话头:“那您给开个吧。”

    “还有,身体太差可以去抓个中药调理调理,你们高三学生,先搞好身体再搞别的。”

    中药?一想起那个味道嘴巴就苦。

    “好。”

    “好什么好?”白杳杳瞪他。

    “我说好就是好,我做主。”

    白杳杳不满地嘀咕:“前男友管那么多。”

    医生又开始八卦,两眼放光:“前男友呀?”

    “以后就不是了。”

    —

    晚上。

    马路上的车辆飞驰,道路两旁零星几个学生。

    憋了很久,白杳杳才出声:“喂,你对前女友都这么好吗?”

    许何脚步一顿,缓缓说:“也不是。”

    他手里拎着她的包,过了几秒,换到另一只手,抬起摸她的头发,“我只有一个前女友,只对她一个人好。”

    白杳杳被他摸得心脏疯狂跳,“什……什么意思?”

    许何沉静的眼眸垂下,里头万千情绪翻涌。

    “白杳杳,你愿意进我的世界里来吗?”

    如果,你觉得你的世界太小,那就到我的世界来。我的世界也不大,但是刚好容得下两个人。

    头顶灯光打在他身上,将他的头发打成暖黄色,高大的身影罩住她。

    他的语言隐晦,可目光却直白。

    “许何,为什么是我呢?”我配不上你的,她酸涩地想。

    “你还不明白吗?从始至终,我只有你。”

    那么多人里,我只看得见你。

    “别看我脑子很灵光的样子,我也是第一次喜欢一个人,我也很笨拙,不知道怎么对你好,怎么让你开心,会吃醋,会生气,会自卑,会有私心和占有欲。”书包被他放在地上,他双手搭在她肩膀,“可是我真的好喜欢你。”

    笑的时候喜欢,傻的样子喜欢,什么样都喜欢。

    白杳杳是第一次听他一次性说这么多话,他的眼睛好深邃,像海。

    原来,喜欢一个人的时候,都是这样,战战兢兢,小心翼翼,懵懂着,冲撞着,摸索着。

    他那么骄傲的人,会为她折腰。

    “白杳杳,你能做我女朋友吗?”

    多么熟悉的一句话,换了一个人说。

    “高三,谈恋爱不好吧?”她扭捏。

    “哪里不好?”

    “你不想有人随叫随到给你讲数学题吗?你不想有人给你带喜欢吃的早餐吗?你不想冬天钻进男朋友的怀抱吗?你不想和我一起上大学,永远在一起吗?”

    许何弯腰牵起她的手,“谈恋爱很好的,可以牵手,还可以——”

    白杳杳抬头,唇上印上柔软。

    “亲亲。”

    嘭。

    脑子炸了。

    她害羞地撞进他怀里。

    “想,男朋友。”

    —

    和前男友做新同桌的第二天,他成了白杳杳的现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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