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第 21 章
【？？？】
【！！？
【我没听错吧？你是在骂我们吗？】
【我惊了，你他妈才是个沙皮。】
【卧槽？靠天吃饭还敢骂天？你要不要点脸了？】
【滚吧，举报走起，这种直播间就应该下架。】
姜欢无所畏惧，抬起头，声音句句清晰：
“追妻火葬场？你先去火葬场追你妈骨灰吧。”
“期待李珂念和畜牲生孩子？你家楼下的狗等着你生呢，抓紧点时间。”
“天天盼着李珂念自杀？”
“艹你们祖宗，等着看吧，看看我们谁先死，你全家都炸成烟花了，老娘的妆都不可能花1
“人均孤儿。”姜欢冷笑了一声，面带嘲讽，“耶和华？就你们还上帝？你上坑都费劲，粪坑里蝶泳的蛆。”
弹幕在空白了一瞬间后，爆炸了，姜欢的直播间出现了“耶和华”有史以来的第一次弹幕数和观看人数呈1:1的盛况。
这也就意味着，所有观看直播的人，都发了弹幕。
【？？？】
【卧槽？】
【我日你麻，臭婊子，你嘴巴吃屎了……】
【操，你没了，等着吧贱女人。】
【我今天不把你直播间举报到黑屏我倒立拉希】
“……你完了。”137发出了数据错乱的电流声，“我也完了。”
一窝蜂涌出来的辱骂弹幕太多，姜欢一句没看清，就感觉一大批马赛克从眼前快速飘过，她只能勉强捕捉到几个感叹号。但想也知道，会是些多么恶心的词汇，没必要看清。
“害。”姜欢不以为然地又撕开一包紫薯干，“人啊，总是不满意别人对自己最真实的评价，我能理解，劣根性，劣根性。”
“我求你了，姑奶奶，你能不能别惹观众了？”137系统要崩溃了，“你不怕死，我真的好怕被处分啊1
“不要慌。”姜欢咬了一口，发现这个牌子不好吃，丢到一边，“尚在射程范围之内。”
姜欢特意等弹幕的热潮缓下来，才接着开口道：“你们现在是不是都很想打我啊？还很想举报我？但是你们举报没用的，我是个新人，有实习直播，这个直播间关了，‘耶和华’还会给我下一个剧本的机会，你们还是会看见我。”
“这样吧，你们讨厌我，我也恶心你们，我们干脆不要和平共处了。”
“我有个非常成熟的小提议，你们爱同意不同意，反正我已经打算这么干了。不过我先说好，这是你们唯一有可能攻击到我的渠道，不感兴趣的人现在可以滚出去了。”
“……”
137简直要疯，“耶和华”直播平台也有了一段时间的历史，主播越来越多，系统编号也已经到达了四位数，137排名靠前，可见它很早就开始带主播，见过的主播无数，也算是个见多识广的系统了。
但它见过的主播，哪个不是把观众当大爷一样哄着，百依百顺，弹幕说什么做什么？要知道，失去了观众意味着失去打赏的几率，更意味着他们无法达成目标实现愿望，他们在现实中便会受到惩罚。
137从来就没见过哪个主播，有姜欢这么拽，敢直接和观众叫嚣。
这不就和在老虎头上拉屎、掰开蟒蛇的嘴把头塞进去、跳起来暴扣杀人犯的脑袋……性质一样？
直接被137判定为找死的姜欢，一边说着让人想砍死她的话，一边拆了瓶娃哈哈，边嘬边说：“我会不间断地开设赌盘，我赢了你们给我刷礼物，我输了，惩罚你们弹幕定。反正都摊牌了，我就是需要你们的打赏才能换到我想要的东西，但我不指望靠讨好你们这群比获得，那就大家直接对线吧，输赢靠本事。”
姜欢真是一点余地都不要了，最后说：“同意的扣1，不同意的都承认自己是傻逼。”
137：“……”求你了，别挑衅了……别说观众了，它现在都想发个弹幕骂人。
弹幕先是一大片还未停下的辱骂之词，丰富到难以直视，之后很快出现零零散散的几条【1111】，再接着，一大片扣1的弹幕出现，最后，弹幕上只能看见1这个数字。
姜欢看了眼直播间人数，和她辱骂之前对比，只增不减，她没忍住，乐了：“你们贱不贱？天天刷取关，没一个人走，被我骂一通人还多了，都是群贱骨头。”
137气到叫：“爸爸！！住手吧！！你不要再挑衅观众了！！！啊啊蔼—”
姜欢被137嚎出来的半嗓子吓一激灵，“行了，既然都同意我的提议，那就正式开始吧。”
“啊啊蔼—什么啊！开始什么啊？！你要搞什么啊？？”137嗓子都喊劈了。
“嘶——”姜欢倒吸了口凉气，“不要喊，宝贝，冷静。”
她又对观众说：“你们先在弹幕上刷，希望我受到什么惩罚，给你们五分钟时间思考，然后给我统一一个答案。”
姜欢哪里是在直播，她根本就像个老师，在给学生们布置作业，五分钟后交，交不上来的都是傻/逼。
姜欢喝完一瓶娃哈哈，打了个饱嗝，但人也没停下，又拆了包坚果，嚼得有滋有味，等着满屏白花花的马赛克刷过去。
“我一直都没有问你，因为不符合客服系统的操守，今天真的忍不住了，你坦白告诉我吧。”137用它喊哑了的嗓子说，“你这次的愿望是不是去死？”
姜欢口齿不清：“是世界和平。”
137绝望地说：“和平不了了，世界要被毁灭了。”
“哎。”姜欢叹了口气，“你真是没有029稳重，你还得多练练。”
系统也有内卷，137听见姜欢用别的系统拉踩它，气得并不存在的天灵盖都要冒烟：“029带不了你真是太可惜了！很遗憾，给你当客服的是如此不中用的我！请你不要失望！反正照你这个架势，你很快也能达成愿望了，到时候你就不用天天和我待在一起了1
“好滴。”姜欢发出欢快的声音，“我也这么觉得。”
137气炸了。
没等它炸，姜欢又开口，对观众说：“你们这群废物，让你们想个惩罚都统一不了，真是一点用没有，你们是不是拉屎还得拿根牙签撑着？老娘时间宝贵，还得睡美容觉，既然你们统一不了，那我就随机抽取幸运观众了。”
姜欢扫了一圈能看清的弹幕，随机选了一个，皱了皱眉：“恶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