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第 20 章
被吓到的137也好一会儿没敢说话，等感觉到姜欢的心率平复，才小心翼翼地问：“要不要去床上趟会儿？”
姜欢缓了缓，站了起来，慢慢地走回床上，没躺几秒，又掀开被子，去冰箱里搬了一大摞吃的。
137：“……你至不至于的？刚吐完就吃？？？”
姜欢像个木偶似的，两眼无神地啃了两块面包下肚，甜味刺激了大脑，煞白的嘴唇这才恢复一些血色，也有力气搭理人了：“哎，不吃不行，刚不小心把李珂念的胃给吐坏了，不能空着，不然好不容易养起来的一点肉又给磨没了。”
137想了想，确实，姜欢自打出院后，为了维护李珂念的形象，表面上没有什么胃口，私底下见天的偷吃偷喝，一天五六顿，着实给李珂念干扁的小身板长了些肉——所以她其实不是自己好吃？就是特意为了让李珂念长肉？
137不知道，但是见姜欢状态好多了，忍不住怼她：“你讨厌生姜你还往嘴里塞。”
“我没注意。”
“我看你生平记录上没写讨厌生姜埃”
“嗯。”姜欢没否认，“以前不讨厌，突然有一天就吃不了生姜了。”
“？？？什么叫突然有一天吃不了了？”
“就是……”姜欢轻声说，“突然有一天，我感受到这个味道的时候，会很想死。”
“啊？这是什么意思？”
姜欢却不肯再回答了：“你之前质问了我什么话？”
虽然137对生姜很感兴趣，但姜欢转移的话题更加重要，它立马给续上了：“我问你！你是不是曾经当过一次主播？1
出乎137意料的是，姜欢承认得很痛快：“是的。”
137：“我已经掌握了证据……嗯？啥？”
“我以前出过一次车祸，命没了，就绑定了你们的系统，当时的客服好像叫029。”姜欢咬了一口车厘子，“后来我挣够了打赏，换了一条命，就走了。”
“你为什么不说？1
“你也没问过我吧？”
“那、那为什么系统内没有你的上一次主播经历？”
“我删的。”
137整个统都傻了：“你删的？？！！你怎么做到的？1
“我用嘴删的。”姜欢翻了个白眼，“我其实是神仙，我不仅会飞，而且我现在说一句贺开峪没了，他就会当场暴毙。”
“……”
“你们系统出现问题了，你不知道原因。”姜欢说，“怎么还能赖我身上了？”
“……你，真不知道为什么？”
姜欢反问它：“你举报我了吗？”
“……举报了。”
“收到反馈了吗？”
137切回去看了一眼：“还没有。”
“那收到了告诉我一声，我也想知道。”
137偷偷检测了姜欢的身体数据，发现她心跳平稳，呼吸正常，其余表征也并无异样，没有说谎痕迹。
只能将这件事暂搁：“对了，我提醒你件事，你的打赏率下降了。”137也许是刚刚质问完姜欢，有些心虚，体贴道，“我知道你这两天都没开弹幕，帮你整理了弹幕关键词，点赞数最多的还是【追妻火葬晨，大家都想看这个……”
姜欢却直接打断：“不用整理，我自己回顾。”
她点开弹幕记录，大致地看了一下负面弹幕：
【我直接问吧，什么时候能怀孕？什么时候能捅肚子？什么时候能跳楼？】
【就主播这个速度，我孩子生了，可能她还是个雏。】
【你贞洁烈女个什么劲啊？反正最后都是要搞的。】
【？怎么还回李家了？不是吧，真不要贺了？那还有个鬼意思，爷溜了。】
【本i狗血实名辱骂主播文案诈骗。】
【都跑回李家了还怎么囚禁？贺你个废物能不能争点气？还照顾什么情绪啊？把人绑起来c啊，她要敢反抗你就下药，把她爷爷也绑起来，她要是不配合你，就把她爷爷杀了？
【每日一问，李珂念什么时候自杀？】
姜欢看完，在心里整理出大多数弹幕的需求，无非是哭求贺开裕把李珂念绑回去关起来强奸生孩子，还有就是李珂念赶紧自杀。
“我之前问过029，既然直播间没有限制，是不是有很多重口味的直播？它说是的，热度榜最高的几个直播间就有重口味，所以现在还是吗？”
“对，年度榜榜一是悬疑破案，比较惊悚重口，榜三是直播船戏的，每次都拍得很唯美，有一大批忠实粉丝。”137说，“也有特别猎奇的，能够博一时眼球，但是最终长火的都是在剧情方面有独特之处的直播间，所以你最好不要想走偏门，很难留住粉丝。”
“好的。”姜欢说，“那如果偏门可以留住粉丝，是不是就能走一走了？”
“？？？”
“我突然想到了一种新的玩法，能够暴涨打赏，发家致富。”
137隐隐有种不祥的预感：“……你展开说说。”
“我上一次来的时候，在第二个世界就想到了这个办法，但是我运气不错，一路没什么波折就赚满了打赏，所以没有机会试验……现在机会来了。”
“你要干什么？？”
姜欢把直播打开，等人数增长的同时，又拆了几包零食，乐此不疲地喂着自己。
【又是阴间开播时间。】
【耶和华策划在吗？开播提醒能不能小点声？我他妈刚要睡觉。】
【主播你最好有点能看的东西，不要放鬼片了，否则我真的取关。】
等人数稳定了下来，姜欢撕开一包芒果干，边吃边说：“今天不走剧情，我就跟你们唠唠嗑，或者说……”
“对线。”
【？？？】
“我看了你们期待的剧情，什么追妻火葬场，怀孕捅肚子，跳楼自杀这种。”
【原来你也知道，我还以为你眼里没有衣食父母。】
【你知道你为什么不演？】
【我快急死了？
姜欢咬了口薯片，说：“看完了，我觉得你们审美非常低下。”
“恶俗。”
“粗鄙。”
“下贱。”
“作呕。”
姜欢一连用了四个夸张的词汇，最后总结：“所以我觉得你们都是傻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