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偷师学艺
第二天，天微亮。
雅竹苑小居内，朱步凡端着一盆水向白凡的卧房走去。
“咚！咚！咚！”
此刻，白凡还躺在床上睡着大觉，迷迷糊糊中听见有人敲门，喃喃的回了一句。
“谁啊？”
“师父，我把洗脸水给您端来了！”
“朱步凡？”
白凡一听是朱步凡来了，突然想到了习武的事情。
“哦对了，昨天王啸天答应了让顾天命来教朱步凡玄门法术，我得好好准备准备！”
他起身坐了起来，伸个懒腰，准备穿衣服。
“你进来吧！”
朱步凡端着洗脸水走了进来。
“师父早！”
他将洗脸盆放在了桌子上。
“师父，我听旁人说今天顾师兄要亲自教我玄门法术，不知道是不是真的啊？”
“我昨天不是给你说了吗！怎么还问？”
朱步凡再三确认消息属实后，心里无比的激动。
“师父您是不知道啊，我感觉现在的日子就像做梦一样，昨天我还是一个名不经传的外门弟子，没想到今天就成了比内门弟子还高人一等的小师叔！现在想想能和掌门同辈分，我感觉咱家祖坟都在冒青烟！”
白凡忍不住笑了笑。
“谁说不是呢，我前几天还感觉全世界都在通缉我，眨眼之间，我就成了天师府的师叔祖了！命运多舛，也许这就是咱们的命！”
“师父命好，您看上去也就十八九岁的样子，这么年轻就成了天师府的上人！我都是托师父您的福，才有了今天！”
“不错，你这马屁拍的为师很高兴！”
白凡穿好衣服，来到了桌子前。
当他正要洗脸时，发现洗脸盆里的水居然是绿色的。
“这洗脸水怎么是墨绿色的？”
白凡用手指沾了沾盆中的水，没想到这洗脸水还有些粘稠。
朱步凡笑嘻嘻的解释道：
“师父，这是我特地为您精心准备的！我看您脸上的淤青还没散去，用这个洗脸，脸上的伤好得快！”
白凡摸了摸自己的脸颊，看着眼前的洗脸水，有些发愁。
“这洗脸水怎么还有一股尿骚味啊？”
朱步凡偷偷摸摸的环顾四周，感觉像是有什么惊天秘密怕别人知道一般。
白凡见朱步凡神经兮兮的样子，拍了拍桌子。
“臭小子，问你话呢，你这是在干嘛呢？”
朱步凡凑到白凡身前低语道：“师父，您有所不知，我为了给你弄到这药水，把李默萧养的汗血驹都弄瘸了！”
“什么鬼啊？”
“师父，您别看这药水不太好闻，它可是我用了上等的三七、芦荟、马兜铃 、百草霜、配合我家祖传秘法熬制而成的，对跌打损伤有奇效！”
“马兜铃 ？”
白凡扭头看向朱步凡。
“你这小子，拜师第一天，老子被你害的挨了童灵儿一耳光。拜师第二天，你丫的居然用马尿给为师洗脸？”
说完，他抬手便要打朱步凡。
朱步凡见白凡要打他，赶忙解释道：“师父您真误会我了，这配方是我家祖传的。不信你试试，不出三天，你脸上的伤铁定好！”
“给我滚犊子去！”
白凡气的不想再搭理朱步凡了，他转身拿起挂在床头的伯颜剑，就冲出了房门。
“师父，您这是要去哪里！”
“老子去客厅坐坐，不行吗？”
“那这药水怎么办？”
“既然你那么喜欢它，你就把它喝了吧！”
朱步凡尴尬地看了看桌子上的洗脸盆。
“哎，好可惜啊！这药来之不易，师父居然不用！”
说完，他小心翼翼地端起盆子，往屋外走去。
今天是朱步凡习武的日子，也是白凡偷师学艺的第一天。由于起得晚，白凡领着朱步凡用过早膳后，便马不停蹄的往校场赶去。
朱步凡见白凡腰间还挂着半枚铜钱吊坠，凑上前低语道：“师父，你怎么还挂着这半枚铜钱！”
“碍你事了吗？”
“好歹你现在也是天师府的上人，挂半枚铜钱有失您的身份！”
白凡摸了摸腰间的半枚铜钱吊坠。
“你不懂，为师行走江湖多年，全凭低调行事保命！这半枚铜钱是我师父授予我的，我和这半枚铜钱有感情，你让我突然换了它，我还真有点舍不得！”
“那你让其他天师府弟子看见了怎么想，堂堂天师府的上人，居然是半钱天师！这事做的不符合天师府的规矩啊！”
“规矩，按天师府的规矩，天师铜钱应该由自己的师父或者天师府的上人为其开光授钱。我师父早驾鹤西去了，如今天师府还有辈分比我高的人吗？”
朱步凡指了指不远处的龙虎山。
“不是还有龙虎山十二仙吗？”
“你小子想多了吧，那群自命清高，只想修仙的道士才不会管这些俗事呢！”
“也是哈！”
朱步凡被怼的哑口无言，他摸了摸自己空空如也的腰带。
在天师府，外门弟子等同于杂役，并不算真正意义上的天师，自然也不会被允许佩戴天师铜钱。
“师父，您什么时候给我授钱啊？我现在好歹也是您的关门弟子了，也算是踏入天师的大门了吧！”
白凡笑了笑。
“等你在道法上学有所成，为师就为你授钱！”
所谓学道无涯，很多外门弟子因为资历原因到老死的那一天都不一定能被授钱。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朱步凡，此时心里早已乐开了花。
“师父，您放心，我一定加倍努力！”
说着说着，二人便来到了校场大门前。
门口的侍卫见到白凡随即抱拳行礼相迎。
“拜见师叔祖！”
白凡起手，竖起二指还礼。
此时，朱步凡突然走到白凡前面。
“我来给师父开道！”
白凡见朱步凡一股傻愣劲，笑着点了点头。
天师府校场内，众弟子们正在苦修玄门法术。
飞天遁地，化隐无形。
每个天师府弟子都练的有模有样的。
剑冢前，顾天命双手杵着拐杖，一脸愁容的站在那里。
“都快午时了，这朱步凡怎么还不来啊！也太不懂规矩了吧！”
说话间，只见朱步凡迈着六亲不认的步伐从校场大门口走了进来。
众人见朱步凡大摇大摆的走了过来，纷纷投来羡慕的眼神。
“快看，师叔祖带着朱步凡来了！”
“瞧朱步凡那样子，不知道的以为他要升天了呢！”
白凡见众人投来异样的眼神，尴尬地故意拖慢了脚步。
“步凡啊，你别这样走好不好，你看天师府的弟子们都在偷偷看咱们呢！”
“看就看呗，我好不容易风光一次，还不允许别人偷看吗？”
站在剑冢前的顾天命见朱步凡跟着白凡一起来了，连忙上前迎接。
“拜见小师叔！小师叔怎么也来校场了！”
白凡起手回礼。
“朱步凡我给你带来了！还希望你好生教导他！”
“那是自然！”
他没带好脸色的看向朱步凡。
“师弟啊，六更练功，五更醒。你看看现在都什么时辰了！”
朱步凡偷瞄了一眼白凡，委屈的解释道：“对不起，师兄！”
白凡站在一旁尴尬至极，他没想到天师府练功会起得这么早。
顾天命听到朱步凡当着众弟子的面叫自己‘师兄’，心里硌得慌。
“好了，好了！咱们去内堂吧！”
说完，他转身对白凡恭敬的说道：“小师叔，我带朱步凡去练功了！”
天师府校场内堂是天师府内门弟子们讲经授课的地方，顾天命带朱步凡去内堂，打算先让他从基础开始学习。
白凡显然并不知道内堂是讲经授课的地方，以为这下就可以学习到正统的玄门法术了。
他淡然的朝顾天命挥手。
“去吧！”
说完，白凡转身拍了拍朱步凡的肩膀。
“小子，努力一点，别给为师丢人！”
顾天命带着朱步凡往校场内堂走去。白凡不吭声，默默地走在二人身后。
顾天命见白凡跟在他们身后，转身问道：“小师叔，你跟来干嘛？”
“我我就是想看看你如何教步凡练功的！”
“练功有什么好看的？”
白凡一本正经的解释道：
“闲来无事嘛，看看你怎么教他！你不用担心，我就在一旁看看，不会打搅你们练功的！”
“那好吧！”
顾天命虽然不能理解白凡此刻的行为，但也没想那么多，随口便答应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