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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2章 狼的一生只认一个伴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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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丹蒙是山地草原,苍蒙则是大平原,占据整个漠北最好的位置。

    拓跋霍越在亲卫军的最后面,转过来时,背后的铁骑和阿满带的上百头狼都随之停下。

    无边无际的草原在秋末变成了金黄色,在拓跋霍越的身后连绵逶迤,右侧是一条湖,凉风吹过,阳光下的水面波光粼粼。

    苍鹰和大雕在他头顶的高空中盘旋飞过,发出阵阵叫声。

    拓跋霍越在这样氛围的衬托中更显强悍威猛,却在与云柚对视时,他以一种很虔诚的姿态对云柚低首,满身苍凉。

    云柚便想到那个时候他低头凑过来,让她摸那对狼耳朵。

    他如受伤需要抚慰的狼,眼尾泛红,睫毛湿润,碧眸含水可怜又委屈地望着她,喉间有呜咽声。

    他对她说了很多:他的母亲和出生,跟她讲阿满带领的狼群。

    自然界的动物中,大多数雄性和雌性一生会与很多同类交配,且雄性只负责播种,并不承担抚养照顾孩子的责任。

    但是狼这种动物不一样。

    一个狼群中只有一个狼王,而狼王只有一个狼后,且一生都只有这一个,至死不会背叛,更肩负着带领着自己的家族生存的使命。

    古代的男人一夫多妻,也有的女人红杏出墙,即便是现代一夫一妻制了,也还是会出现男人或女人的出轨背叛。

    只有狼,一生只认一个伴侣,对伴侣绝对忠诚。

    “我也是。”拓跋霍越的头抵在云柚的锁骨处,疯狂的掠夺过后平静下来,由着云柚摸狼耳朵,温驯忠诚地低喃。

    “我认定了你,这辈子都不会改变。”

    “我不强迫你,我等着你。”

    “你若是愿意和我在一起,我便排除万难。”

    “我野心很大,想统一整个草原,争这天下疆土,如果你愿意,我便用打下的江山为聘,以百里红妆娶你,一生忠诚只你一人,不离不弃。”

    此刻,苍蒙的大君从马车外面伸出手。

    云柚一身草原嫁衣由侍女扶着下来,手递给了苍蒙大君,却在象征性地压了一下他的掌心后,又不动声色地收回来,用中原话询问,“今日这么重要的场合,大君的度为什么不参加?”

    天天:“就你皮。”

    抛开其他原因不说,拓跋霍越得有多大的心,才能平静地参加自己爱的少女和其他男人的婚礼?

    苍蒙大君拓跋霍润一身中原装扮,白衣如画坐在轮椅上,温润中带着病弱,一点都不像马背上粗野勇猛的汉子,但那俊美的五官一看就知道,他跟拓跋霍越是一个妈生的。

    拓跋霍润并没有因云柚的冷淡而尴尬发怒,嘴角噙笑,目光柔情地看着云柚。

    探子早就告诉他,昭云来草原三个月,就学会了这里的语言。

    在娶昭云公主之前,他为了能和她无障碍交流、相处,从中原的语言到服饰文化等,各方面都去学习了解。

    他给她建中原的宫殿,给她准备的吃食、衣服、用品等等都是中原的。

    结果,她明明已经精通了草原话,却说中原语言要身侧的人翻译给他听。

    这个女孩跟他预想中的不一样。

    “拓跋度从来不参加任何宴会,哪怕是我这个亲阿干的婚礼。”拓跋霍润嗓音温和,用中原话回答云柚,比其他草原人白皙缺了锐色的眉眼间,黯然和无奈一闪而过。

    天天的光屏上一系列的数据出来了,汇报给云柚,“鉴定完毕,是绿茶男没错了。”

    “那既然他立得是痴情宠妻的人设,”云柚的衣服华美,缀满明珠宝石银饰翡翠玛瑙,更显其姿态的贵气稳重,站在那里用一种高高在上的语气道。

    “本宫这一路过来舟车劳顿,而大君你不良于行,这婚礼便等日后本宫精神些了,大君也能站起来时,再举行吧。”

    既然夏王朝给了她公主的身份,拓跋霍润也立着对她一见倾心无比珍视怜惜的人设,那她当然要“恃宠而骄”了。

    果不其然,拓跋霍润很包容地应允,“好,我都听恪尊的。”

    “先带恪尊去换下这身繁琐的嫁衣。”拓跋霍润用草原话吩咐着女奴,由部下推着轮椅,跟云柚一起回宫殿。

    一切婚礼的布置并没有撤下去,拓跋霍润侧头,白色衣摆被风吹得飘逸,更显翩翩君子的气度,用哄着的语气对云柚说:“各个部落的首领和贵族们都来了,总不能赶走他们,不如这场午宴照常进行?”

    “大君安排即可。”云柚颌首,从天天调出的画面里,看到很快有人告诉了拓跋霍越婚礼取消一事。

    拓跋霍越的视线还落在前方云柚的背影上,闻言雄壮的身躯僵了一下,哑声问部下,“为何?”

    部下便低声把刚刚云柚和拓跋霍润的谈话,一字不差地告知了拓跋霍越。

    拓跋霍越碧眸震颤,胸腔里涌出一丝欣喜,但很快他抿紧了因燥火而干裂,冒出血珠子后结痂的薄唇。

    云柚绝不是因为他才不想举办婚礼了。

    她对他毫无情意,仍然对旧情郎心心念念牵肠挂肚。

    宴会在拓跋霍润为云柚建造的宫殿举行,拓跋霍润刚收到拓跋霍越带着亲卫军返回来的消息,拓跋霍越人已经到了面前。

    他没行礼,喊了拓跋霍润一声阿干,便坐在了部下为他搬来的专用狼主座位上,气场悍然,狼眸俯视宴会厅下方的一众人。

    但其实在此之前,各个部落的首领和贵族大臣们,已经全都起身对着拓跋霍越行礼了,各种奉承的话不绝于耳,有的还让女孩们上前敬酒给拓跋霍越。

    云柚换了一身衣服走来时,就见拓跋霍润坐于拓跋霍越后方位置,眉眼低垂着,唇畔仍噙着温和的笑,好像丝毫不介意自己这个苍蒙大君形同摆设。

    “本宫听说大君的度对大君很忠诚。”云柚坐到拓跋霍润身侧属于恪尊的位置上,看了一眼前面被公主们环绕的拓跋霍越,低声说。

    “但似乎传言有假。”

    拓跋霍润伸手取了特意为云柚准备、高昌进贡来的葡萄,用修长如玉的手指剥着皮,语气不太在意地对云柚说:“恪尊不必在意外面的传言。”

    “拓跋度是一向不拘礼节惯了,我们是以彼此都最舒坦的方式相处的,我是兄长,也乐意纵容着他。”

    青色葡萄晶莹剔透,果肉饱满,流出来的汁让拓跋霍润的手指泛着光泽,更加好看。

    他一边把葡萄送到云柚嘴里,一边喊拓跋霍越,“度,来见过你恪尊嫂嫂。”

    各个部落的公主们暂退到了一旁。

    拓跋霍越从椅子上起身转过来,对着云柚低首,弯身行礼,“恪尊嫂嫂……”

    我爱的、选择的伴侣。

    原本云柚对上拓跋霍越那炽烈虔诚的注视,心就在狂跳了,偏偏天天还把拓跋霍越心里的话传给她。

    她匆忙避开,脑海里却控制不住地浮现出他意乱情迷之际泛着水,盈盈望向她如一汪碧水的瞳眸,以及他轻咬她的耳朵,用又欲又哑的嗓音说得那些令人脸红心烫的荤话。

    云柚只觉得口干舌燥,罔顾拓跋霍润捏着葡萄很久的手,端起面前的马奶酒喝了一口。

    拓跋霍越微愣,还是某个部落的公主反应快,上前递给拓跋霍越一碗马奶酒,而后带着其他人一起对云柚行礼、敬酒。

    云柚颌首让所有人落座,看到女奴接回拓跋霍越的碗时,那里面的酒一滴不剩。

    也不知道是他喝她的敬酒太实诚了,还是脑补了什么,也燥得慌。

    “据说高昌回鹘是前年一月份拓跋度攻打下来的,如今归附苍蒙后改称畏兀儿。”云柚示意女奴把唯一的那盘葡萄端给拓跋霍越。

    “拓跋度是功臣,恪尊嫂嫂可受不起这一盘葡萄。”

    其他人纷纷点头附和,觉得这个夏王朝和亲来的昭云公主举止大方进退得当,又极其聪慧识抬举。

    拓跋霍润淡笑不语。

    拓跋霍越从小就表现出了特别叛逆的一面,对谁都不行礼。

    十五岁回来后越发强大无敌,更不需要对任何人弯腰了,可以说他从小到大都没给谁行过礼。

    但现在,他竟然对着一个被中原当做货品的和亲公主,如此忠诚温驯。

    有意思了。

    拓跋霍越低眸看向摆在面前的一盘葡萄,抗拒差点显现在脸上。

    他怎么吃?

    一来不可能让那些公主们剥了皮喂到自己嘴里,再者他自己剥皮,就太掉身份了。

    平常他都没吃过这种精致的水果,现在在众目睽睽之下吃一颗晶莹剔透的葡萄,总有些崩他凶悍粗野狼主的人设。

    但这是自己认作此生伴侣的少女给他的,不管她是出于什么心思,他都不能当众拂了她的面。

    于是拓跋霍越在一番思量后,摘了两颗葡萄放到嘴里,直接咽了下去,给他噎的,险些没有管理好自己的表情。

    “度,坐到阿干身边来。”沉寂许久的拓跋霍润,忽然向拓跋霍越招了招手。

    “没有度,便没有苍蒙今日的强大和各个部落的归顺,你应该同我一起坐在主位。”

    所有人都不觉得僭越。

    一来草原没有中原那么多的君臣之别,再者从拓跋霍越五年前回来后,拓跋霍润一直都是这么纵容宠爱他,让人觉得他连大君之位都可以让给拓跋霍越。

    但拓跋霍越并没因功高震主,而对拓跋霍润有冒犯之举,所以苍蒙的人坚信拓跋霍越对自己的阿干忠诚。

    拓跋霍润和整个苍蒙有拓跋霍越守护着,无人敢生异心。

    草原的大型宴会热闹非常,席间有各种歌舞节目不说,散席后男人们还去外面参加摔跤、射箭、狩猎等比赛。

    云柚陪着拓跋霍润一起,坐在宫殿外的高台上观看着。

    拓跋霍越没参与,坐在拓跋霍润另一侧,低着头,一直在把玩或眷恋摩挲腰间的那枚玉佩。

    乌尤和阿尔其倒是出尽了风头。

    拓跋霍润看到乌尤,就想起了拓跋霍越的婚事,“如今我们苍蒙扶持丹蒙耶律王室,也刚好度和丹蒙小公主青梅竹马两情相悦,为两族交好,我今天便当着所有部落的面做主,为你们两人订下婚事。”

    两个当事人还没应,慕容部的首领一听这话就站了出来,“谢大君!”

    其他人都觉得拓跋霍越和乌尤公主是天作之合,纷纷附议。

    其他部落的公主们怅然若失,却也没争的资格,或趴在兄长肩头啜泣,或红着眼离场。

    乌尤正把苍蒙的一个很有名的勇士按在地上,一听这话分了神,就让对方反过身一刀砍向肩膀。

    云柚惊得站起来,还没来得及制止那人,另一侧拓跋霍越端起面前的马奶酒,猛地掷了过去。

    “刷!”

    那洒出来的酒液比酒杯的速度更快,在空中卷成一把锋利的水剑般,向那个勇士劈去。

    阿尔其也在同时化成一阵风冲了过去,抱住乌尤的腰滚了几圈后停下。

    两人以一上一下,很羞耻的姿势叠合在一起。

    云柚松了一口气,紧接着眼角余光瞥到拓跋霍越站了起来,一字一字激起千层浪,“我和乌尤公主只是兄妹之情,断然不会娶她。”

    “我已有认定的狼主夫人,不用大君再操心我的婚事!”拓跋霍越连兄长都不喊了,狼眸里掩饰不住的杀意射向拓跋霍润。

    却又在下一秒看向云柚时,变成了滚烫深情的赤红和悍然的掠夺性。

    他的目光在云柚强烈的心悸中,很快收回,走下高台便离场了。

    拓跋霍润的脸色有些不好看,这是第一次拓跋霍越当着所有部下的面忤逆他,给他难堪。

    “度!”拓跋霍润急得按着轮椅站起来,喊了一声。

    拓跋霍越却没回头,翻身上马疾驰而去。

    拓跋霍润怒急攻心,重重地跌坐到轮椅上的同时,按着胸膛,一口血“哗”吐了出来。

    “大君!”部下们亲眼瞧着拓跋霍越以下犯上,把自己的兄长气病了,心里很不赞同,全都上前查看拓跋霍润的状况。

    云柚伸手过去给拓跋霍润号脉,蹙眉吩咐人送拓跋霍润回两人的寝殿。

    她提笔写方子,让萨满巫师去熬药。

    云柚返回来,坐下给拓跋霍润擦着嘴角的血迹。

    却被拓跋霍润握住手,对她摇头,极虚弱地开口,“我没事。”

    “不怪度,是我自己身子弱。”

    “他有选定的人是好事,我只是想着他这般当众拒绝了丹蒙小公主,怕是丹蒙小公主会被众部落耻笑。”

    “十年来丹蒙小公主对他情深义重,他不应该辜负人家……”拓跋霍润脸上没有血色地靠坐在床榻上,虚弱而无力,可话里话外都在斥责拓跋霍越是个白嫖的渣男。

    云柚抽出自己的手,打断拓跋霍润,“拓跋度是很有脾气,但是像大君这样病弱瘫痪的人,若不是因为拓跋度的庇护,你在这蛮夷之地怕是早就成为其他部落的刀下亡魂、马蹄下的烂泥了,更何况还能如此安稳地坐着大君之位呢。”

    “大君需要他,离不了他,便只能容忍他所有的脾性。”

    拓跋霍润:“???”

    拓跋霍润:“……”

    不是,你看起来这么娇嫩甜美的嘴,其实是抹了鹤顶红吧?

    侮辱性太大了!

    云柚一脸疏离冷淡,掀开拓跋霍润盖在腿上的被子,没抬头波澜不惊道:“大君把裤子脱了。”

    拓跋霍越咳嗽的动作一顿,猛地抬眸看向云柚,“恪尊你……”

    他倾心于昭云公主,正因为如此,才想尊重昭云公主,不愿在第一次见面的新婚夜,就碰完全对他陌生的昭云公主。

    然而昭云公主竟然主动了?

    拓跋霍润抿了抿干裂的唇,在云柚似是默认后,他苍白的脸上浮着不自然和羞窘,撑着身体慢慢脱裤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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