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4章 杀人诛心的赌约
上午,两人在宾馆租了一辆商务车,一行五人看了两家工厂,感觉不行。吃过饭,又去看,半下午终于在西郊外看中了一家高温金属提炼厂。这家工厂在一条干涸的大河床旁边,叫列索茨克特殊金属精炼厂,老板斯塔斯基是一个壮得像公牛一样的矮胖中年人,身后跟着一个苗条的金发女郎秘书,笑起来那淡绿色眼睛非常好看。四人聊得开心,坐着车在工厂里看原料、看粗炼产品、看成品,双方谈得很满意。这家工厂有仑长盛需要的四种金属,如果把恰巴耶夫工厂的金属买过来,就齐全了。傍晚,斯塔斯基非要请仑长盛一行在市区吃饭。
斯塔斯基:“尊敬的朋友,你们住的红星酒店,是一家非常有名的酒店,服务非常好。二楼是贵宾厅,里面有我们鲜卑利亚的特色菜,我们在那里庆祝我们的相识。”仑长盛和郑学谦说着客气话,一起上车回了酒店。
在二楼贵宾厅,斯塔斯基叫来了他的副手和弟弟,还有一个栗色头发的高个美女,那精致的面孔,配上那迷人的微笑,让人心旌乱摇。斯塔斯基点了一桌子菜:烤牛排,烤羊排,烤鱼等等,全是肉;还有切成片的面包,旁边是果酱、鱼子酱和蛋黄酱,每个菜旁边还有一盘切成片的酸黄瓜。
大家喝着香槟,斯塔斯基介绍他的副手复茨耶夫和弟弟莱夫斯基,以及秘书、助理金发美女克丽缇娜和栗色头发美女普琴娜娃。仑长盛这才知道栗色头发的美女叫普琴娜娃,洁白的皮肤,精致的面孔,高高的鼻子,配上那坦桑尼亚宝石一样淡蓝色的眼睛,真的迷人!这一刻,仑长盛在心里赞叹“神”的伟大,把人设计得如此完美,妙不可言!
大家吃着喝着聊着,一会儿换成了伏特加。伏特加酒质晶莹澄澈,无色且清淡爽口,使人感到不甜、不苦、不涩,只有烈焰般的刺激。几瓶下去,大家的脸都红了起来,话也多了起来。
斯塔斯基的爷爷早年作为技术人员支援大华国,在那里生活了十几年,父亲就是在那里出生的,经常讲那里的事情。他从小耳濡目染,对大华国很有好感,前几年还去过大华国的哈城,那里发展进步很快,人民素质高,非常羡慕。仑长盛这才明白斯塔斯基为什么这么热情,于是站起来每人敬了一杯!郑学谦也与大家一杯一杯的喝,卡莎在身后倒酒。
仑长盛发现两个美女也不含糊,喝酒像喝饮料一样,毫不惧场。仑长盛看到人家是真喝,不觉心里啧啧感叹:真是一方水土养一方人啊!
双方聊得投机,唱着歌喝着酒,唱着跳着,不时还拥抱一下。
斯塔斯基笑着说:“欢迎郑先生、仑先生常来!我们这里女人比男人差不多多出百分之二十,也就是五女四男,美女们更是非常欢迎你们!”
仑长盛笑着说:“郑厂长负责这里,他会经常来!”
斯塔斯基几人又和郑学谦喝起来!
仑长盛看看时间,七个人,两个多小时差不多喝了十五斤酒,还不算香槟酒。最后大家摇摇晃晃,在拥抱和客气的祝福中结束了宴会。司机上来扶着几人,斯塔斯基拥抱着郑学谦说:“你们是真正的朋友,我们合作后,我要去你们的家乡看看!”
那个栗色头发的美女普琴娜娃和仑长盛拥抱时说:“我想去你们的家乡去看看,听说那里四季鲜花盛开!”
仑长盛摇摇晃晃地笑着说:“欢迎,我请你吃海鲜!打郑厂长的电话,他经常在家。”
回到房间,仑长盛坐在沙发上喝着茶和郑学谦聊天。
仑长盛:“舅舅,你没喝多吧?”
郑学谦:“还行,喝肚子里半斤多,主要是一开始动作不熟练。我过去在官位上练的,能喝点,肯定比你能喝。听林正扬说你喝两瓶啤酒眼珠子都是红的,晕乎乎的。你主要是压力太大了,绷得太紧了。该放松时放松,不能老想事情。”说着笑了:“多亏走动着喝,要不地毯都被酒打湿了!——那两个女孩子看起来瘦瘦的,真能喝!”
仑长盛笑着说:“女多男少,阴阳不调和,只能借酒浇愁了!——这里是男人的天堂,但首先得有健康的身体,哈哈!”
郑学谦:“不是这原因,还是气候造成的!——一开始还以为人家使美人计呢。”
仑长盛笑着说:“女人比男人多,还搞什么美人计!——明天上午去搞恰巴耶夫,搞定就轻松了!”
郑学谦笑了:“你又聊到工作上去了!——干嘛我们搞,让斯塔斯基去搞不好?他知根知底的,让他赚点,省事又安全!”
仑长盛楞了一下,笑了,伸出大拇指说:“高!高,舅舅厉害!以夷制夷——姜还是老的辣!今天能睡个好觉了!”
次日上午,仑长盛和郑学谦一行五人来到列索茨克特殊金属精炼厂,商讨合同细节,斯塔斯基很爽快,很快拟定了合同。
仑长盛说:“斯塔斯基先生,你能否把古特拉合金提炼厂恰巴耶夫的粗炼合金买过来,然后卖给我们?我们可以加价五个点的操心费给你。”
斯塔斯基面露难色,说:“尊敬的朋友,不是我不想帮忙,是那个大个子太难缠。他是蒙古人和斯拉夫人的混种,蛮不讲理,年轻时喜欢打斗,很多矿产原料都是他耍横搞来的。现在年纪大了,好一点了。他不喜欢女人,喜欢拳击运动,还挺厉害,但做生意并不在行,总是异想天开,把自己的产品卖高价。后来想搞精炼,您也看到了,成本太高,还效率极低,技术员都让他骂走了。不像我们脚踏实地,只做粗炼产品。——哦,如果你能在拳击上打败他,他也讲义气,一切都好说。他现在也需要钱,粗炼合金库存太多,周转不动,心里也急。”
仑长盛:“我们没看到他急啊!”
斯塔斯基笑了:“知道我们大熊国是靠什么立国的吗?——数学!数学就是逻辑运算思维。恰巴耶夫的思维是你找上门来一定比我急,他就是这样计算的。不信,你一走,他就打电话给你来好好谈谈。”
仑长盛笑了:“他喜欢拳击,如果把他打伤了怎么办?”
斯塔斯基认真说:“打伤他?不太可能。他身高一米九,有居高临下的优势,很难打伤;再说,在规则下打伤了,他也不能说什么!”
郑学谦:“只要他尊重规则,那就试试吧!——斯塔斯基先生,你能约他吗?”
斯塔斯基笑了:“当然能,我弟弟就被他打败过,我正想报这个仇!——不过,你们谁是他的对手?——这不是闹着玩的,打不过他丢人不说,还会受伤,还要输钱!”
仑长盛指了指卡拙、卡莎和卡萨文说:“他们谁都行!——我的赌注是两百万大华币,他输了,把粗炼合金按底价卖给你,行吗?”
斯塔斯基说:“两百万大华币就是我们的大熊币两千多万,赌注很大很大了。可以,我约他!”说完高兴地去打电话了!留下副手复茨耶夫、克丽缇娜、普琴娜娃,同仑长盛和郑学谦聊天。仑长盛问了复茨耶夫很多问题,都被诚恳的回答,仑长盛很满意,觉得斯塔斯基这边的人很实在,比恰巴耶夫强多了。郑学谦和两个美女聊得开心,那一绿一蓝的两双眼睛特别明亮。仑长盛心里不由感慨:郑学谦的第二春活得很有魅力啊——人生只有美食和美人不可错过,此言不虚啊!哈哈!
半小时后,斯塔斯基满脸笑容的回来了:“约我们一会过去,恰巴耶夫很愿意接受赌约!”
仑长盛把车里的十箱大华国的高度酒搬下来,交给斯塔斯基,他高兴的直说:“大华国的朋友是真朋友!”
两辆车沿着环城路飞速前进,一个半小时后到达了古特拉合金提炼厂。恰巴耶夫已经在铺着红地毯的木制擂台上等着了,看见斯塔斯基和仑长盛一行过来,高兴地说:“欢迎尊贵的朋友来送钱!”
卡莎要上擂台,恰巴耶夫严肃地摆摆手说:“你不行!赢了你,别人会说我胜之不武!——让那位光头先生上来吧!”
卡拙上了擂台,把上衣脱下来,戴上拳套。仑长盛传音:不要打坏了!
恰巴耶夫笑着说:“不用脱上衣,你那么瘦小,一分钟就结束了!”
卡拙:“按规则来,怕你输了不服气!”
恰巴耶夫大笑起来:“先生,这是比赛,不要讲笑话,影响我技术发挥!”
斯塔斯基的副手和恰巴耶夫的副手一边一个做裁判。一声开始,两人上前。恰巴耶夫举拳开始颠步,卡拙提拳站立不动。
恰巴耶夫:“你不会拳击吗?还是专程送钱讨好我?——这是比赛,有输赢的,要认真对待!”
卡拙用大熊语说:“知道!你下盘不稳,我不需要防守,一下就结束了!”
恰巴耶夫大怒,一个右直拳迎面打来,卡拙歪头躲过;接着又一个左摆拳打来,卡拙矮身躲过。这时,卡拙动了,一个右直拳击中恰巴耶夫的左额上,恰巴耶夫一下摔倒在地。两个裁判开始数秒,数到九,恰巴耶夫才勉强站起来,但眼里露出了疑惑之色。
卡拙没有攻击,对恰巴耶夫勾勾手。恰巴耶夫大怒,又是一个右直拳打来。这次卡拙直接用左拳迎击,两拳拳面相撞,恰巴耶夫惨叫一声退后,不停地甩动右手,眼里充满恐惧之色。但还是不服气,又一次颠步向前,一个左直拳,一个右勾拳组合着打。卡拙站着不动,右直拳回击左直拳,左勾拳回击右勾拳,恰巴耶夫像触电的狗熊一样惨叫着,连连后退,不停地甩着手,满眼惊恐地看着卡拙,眼里的神采慢慢暗淡,最后脱掉拳套说:“我输了,我会履行赌约!”说着深深鞠了一躬,说:“——您是绅士,给了我颜面,谢谢!”
仑长盛笑着说:“恰巴耶夫先生,你的诚信让我尊敬!”
恰巴耶夫看着自己有点红肿的手面说:“钢铁吗?——仑长盛先生,我的拳击技术在你眼里是什么水平?”
仑长盛看出他心有不甘,于是说:“恰巴耶夫先生,你的拳技、速度和力量很好,一流水平,很专业了。但速度太慢,不如她!”说完,用手指了指卡莎。
恰巴耶夫或许感觉受到了侮辱,或许觉得能在卡莎那里找回面子,有些轻蔑地说:“你是说我不是她的对手?”
仑长盛笑了,说:“恰巴耶夫先生,你好胜心很强啊!——如果你击败她,赌约继续有效。”
郑学谦在心里感叹一声:族长这是杀人诛心啊!——这个年纪有这样的思维,英雄出少年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