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3章 去大熊国
三天后的夜里，仑长盛带着卡莎、卡拙、纵琦以及背着影刃的卡萨文，向大熊国飞去。这几天，仑长盛通过网络联系了大熊国三家特殊金属生产厂。这几家生产厂都是有高温金属精炼能力的，价格也合适，表示愿意优先长期供货，仑长盛这次来是实地考察和签合同的。卡勇舰长机组三人驾驶战斗运输舰，按照民航客机航线，在平流层以亚音速飞行六个多小时，终于到达了目的地——大熊国第三大城市鲜卑利亚。
飞船降落在无人的远郊外，仑长盛休息了一会，看看时间已是早上七点了，就让侦察舰把仑长盛和卡莎、卡萨文、卡拙四人送到了城郊有人家的地方，打车去了预定的酒店。这里是东六时区，大穗市有两个小时的时差，七点半天才能天亮。
鲜卑利亚说是大熊国第三大城市，其实也就两百多万人，城市很散。住宿很顺利，仑长盛流利的大熊语沟通方便，很快办好了住宿。
休息了一会，去吃早餐。这儿的早餐是面包、香肠、牛奶和番茄酱、鱼子酱、蛋黄酱，还有说是粥，其实是荞麦米饭加蜂蜜，真吃不习惯。刚吃完饭，仑长盛的电话响了，一看是大熊国的电话，知道是供货商，马上接了。
仑长盛：“您好！——您是——奥，恰巴耶夫先生，您好！我们住在红星宾馆！”
恰巴耶夫：“尊敬的仑长盛先生，您好！我的朋友，终于等到您了，我已经到了楼下，一会去见您！”
一会儿，身高一米九、穿着灰黑色风衣、满脸黄褐色胡须的恰巴耶夫，来到了仑长盛的商务套间。两人热情拥抱，仑长盛才知道恰巴耶夫的身躯比自己大了不止一号，至少比自己重八十斤。
恰巴耶夫：“仑先生，我带您先看看工厂和样品，让您知道我们古特拉合金提炼厂的效率，比那些国有工厂强多了。您现在还要休息吗？”
仑长盛笑着说：“不用休息，走吧！”
商务车一会儿就到了郊区鲜卑利亚古特拉合金冶炼厂，在这里仑长盛才知道什么是地广人稀，远远望去全是无尽的荒野。
工厂里堆积如山的原料等待提炼，大型装卸机械发出震耳的轰鸣。
那巨大的成品库里，八种稀有高温初炼金属堆积在那里，竟有仑长盛需要采购的六种。
仑长盛：“恰巴耶夫先生，你们有没有精炼提纯的成品？”
恰巴耶夫：“有。提纯的在那边，就是我在视频里和您说的价格，比国际通价略低。让您看这个，就是看看你们是否愿意要这些产品，我可以很低的价格出售。”
仑长盛心说：这些大熊国的毛熊，做生意很狡猾啊！于是说：“那要看现在的纯度和价格！”
恰巴耶夫：“纯度都在百分之八十以上，价格按纯品的百分之三十计算。”
仑长盛笑着说：“不行，如果按纯品价格的百分之十计算才公道。提纯技术和工艺不是每个厂家都掌握，而且极为耗能、耗工时。估计你们的纯品不多，而且成本太高不赚钱。”
恰巴耶夫不好意思地笑了，说：“仑先生是谈判高手！”
仑长盛：“你们这里是内陆，这个价格你还要帮我装上火车，或者装上船才行。”
恰巴耶夫翻着褐色的眼珠子说：“让我想想。我们去办公室喝你们大华国的茶吧！”
仑长盛：“好。我能看看你们的提炼厂房吗？”
恰巴耶夫犹豫了一下说：“可以。”
开车过去一看，仑长盛心里笑了：“太原始！”——确实耗能、耗时、高污染。仑长盛没有说什么，就让把车开回去。
仑长盛说：“我们先回宾馆，您想好打电话给我。”
回到红星宾馆，已经是下午两点半，扣除时差，正是吃中午饭的时间。宾馆的午餐仑长盛看了一遍，那些酸鱼酸汤、沙拉、甜点什么的吃不下，就点了一块牛排、面包配鱼子酱，喝茶，这搭配连自己都笑了。牛排来了，没想到那么大一块，国内的两块也没有这一块大，还非常便宜，仑长盛笑着吃起来！搞得那个肥胖的服务员大妈也跟着笑了，说：“不够吃吗？——可以加几片香肠！”仑长盛要不是看见她淡蓝色的眼睛里都是真诚，还以为取笑自己呢！
吃过饭，仑长盛有点撑，准备回房间喝点自己带来的茶，电话响了。一看是郑老郑学谦的马上接了：“舅舅，学校的事处理好了？”
郑学谦：“处理好了，个别村民偷东西该抓的抓了，东西也找回来了，其实是外地来的拾荒流浪人员。现在区里把责任打包给了建筑队，我们这边林清扬也派了人手晚上巡逻。——族长，我想给你说的事是叶子谦省长想到我们这里调研，估计是想给自己加彩：自己治下的高科技实业嘛，兴这个！”
仑长盛：“这应该是下面人的意思吧？——我们的企业不适合宣传，也没建设好。来调研可以，不能拍照、不能宣传。——你斟酌一下词句回答他们，客气一点。”
郑学谦：“族长，我明白你的思路了。——闷声发大财嘛，哈哈。”
仑长盛：“舅舅，你的大熊国签证办好没有？——你精力旺盛，办好了安排好事情就抓紧时间过来一趟。要不然，你的大熊语学了就浪费了。”
郑学谦笑了：“办好了！哈哈，我还没去过大熊国，顺便去看看！”
下午，仑长盛又去了一家高温金属冶炼厂，这是少有的所谓国有工厂，做事太慢，聊了一下，觉得隐形费用太多，放弃了。
刚回到红星宾馆，郑美钿打电话来了：“老板，我爸是不是今晚十一点去大熊国？你说话方便吗？”
仑长盛有点吃惊，但还是平静地说：“是啊，我在这里等他，他会大熊语言。我刚回到宾馆，你说吧。”
郑美钿：“私事。这件事我想了快一个月了，憋的我难受，也只有你能处理。我爸爸现在变得越来越年轻了，外貌像四十出头的人，走路一阵风，身体好的不得了。他遇见了一个大学的女老师，三十出头，很漂亮。我爸阅历丰富，才华横溢，又斯文儒雅，身手不凡，那女老师迷上了他；我爸一开始还像柳下惠，后来就成了会下流。我又不敢说他，只能暗示他——这几天不开我的车了，要求配车。我爸太聪明了，斗不过他。”
仑长盛笑着说：“你怎么知道这些事的？而且这么清楚？”
郑美钿：“不叫你老板了，叫你族长！他经常开我的车出去，有行车记录仪，我那个储存卡内存特别大，好奇，无意中听到、看到的。后来就又买一张卡，有意替换着听。所以，只要他在车里说话就能听到，在车的前后就能看到。”
仑长盛笑了：“你鬼心眼挺多啊！——你妈知道吗？”
郑美钿：“不知道，我妈怕他。我妈比我爸大一岁，心事在打牌、看孩子上。现在只是抹那个美容膏外表年轻了许多，六十多岁了，毕竟年纪大了，我爸又精力特别旺盛——哎呀，我一个女孩子说不出口，你自己想吧。”
仑长盛嗯了一声说：“我明白。男人嘛，既不是圣人，也不是神仙，只要家里一切都好就行——不过，你们的家事我不好插嘴啊！”
郑美钿：“族长，你，你，你没是非观念！”
仑长盛认真说：“我们只是商人，也是普通人，只要遵纪守法就好了。——你总要他把旺盛的精力消耗了吧？他也要适应身体变化的过程！——以后我多给他安排点工作，让他忙起来。你看——这不是让他来大熊国了嘛！”
郑美钿：“你知道我为什么这个时候给你打电话吗？——大熊国的毛子妹漂亮又开放，一说去大熊国，我爸开心的不得了。”
仑长盛笑了：“你这是什么意思啊？——我还在这里呢！”
郑美钿不高兴了：“你们男人——哼，动物性太重！”
仑长盛笑了：“看你说的！——你爸爸智商高、情商高，我喜欢。你智商高、漂亮，我也喜欢！”
郑美钿：“你把情商去掉，拐着弯骂我，看我怎么挑拨林锦瑟收拾你！”
第二天早上，仑长盛起床洗刷完毕，正准备换衣服出去吃早餐，郑学谦一个人风风火火地背着包来了。
仑长盛吃惊地说：“这么快？——你就这一点东西？”
郑学谦笑了：“还快？快八个小时了，有两个小时的时差，显着快。外面穿的是深色衣服，不容易脏。只带了换洗内衣，不够就再买。”
仑长盛笑了：“舅舅，你住隔壁，洗漱一下。不累，我们就去吃早餐。这里早餐都是肉蛋奶，偶尔吃一下还可以！”
郑学谦：“不累，我去收拾一下，一会就好。”
两人吃着早餐，说着厂里的事和这边合金的事。仑长盛发现郑学谦的适应能力很强，好奇心很重，大熊国的酸黄瓜也要吃一根，蛋黄酱也要吃几口，还抽空和漂亮的金发服务员聊几句，询问这边的气候、特产、矿产和风土人情。同过去相比，简直像变了一个人。仑长盛心想：也许这是一个好的外交人才！——成功人士具备的三个先天优点“身体超棒，精力旺盛和强烈的好奇心”，他全有，太难得了！
郑学谦：“族长，这边的法律法规和风土人情，我这几天抽空恶补了一下！知其知彼，百战不殆嘛！”
仑长盛：“这几天多看几家，辛苦一点。搞好了，出去玩玩，吃点好的、散散心，享受一下生活。人生嘛，不能总是绷着！”
郑学谦：“放心，我不会拖后腿的。就是我们喝酒不行，得想个法子。这边无酒搞不成事！”
仑长盛笑了：“你放心，我早想好了，让卡萨文用激光全息成像投影，搞成喝酒的幻觉！你只要装着喝酒的样子就行，想法倒掉就可以了，但他们看着是喝了。”
郑学谦先是愣了一下，马上笑了：“族长高明！”
仑长盛刚想说话，电话响了。一看是程潇潇的，马上接了：“程小姐，你好！签证办好了？”
程潇潇甜美的声音传来：“刚拿到手。我准备买明天上午的机票，傍晚就到了。”
仑长盛：“好，我们去机场接你！”
放下电话，仑长盛咕噜着骂了一句：“使美人计，别让老子发现你的破绽，否则，辣手摧花，就让你死在这里！”
郑学谦惊愕地看了仑长盛一眼，仑长盛马上反应过来，告诉了他原因。
郑学谦思考了一下，说：“有点反常！不过，这美人计使得也太粗糙了吧？”
仑长盛：“所以，我才疑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