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成年人没有容易

    在致远的大爹，和小姑父的帮助下，致远为父亲办了个简单的葬礼，致远一滴眼泪都没有，脸上也没有任何的表情，不知道为什么，这么大的事情应该会崩溃大哭才对，他却没事。安排好家里的一切，致远回到了学校，老师同学都来给了安慰，致远这几天还好，但脸上也没有啥表情，只是礼貌地回应了几句。

    到学校后一星期都没啥反应，星期天还是往常一样去学校附近的餐馆端盘子，记得那天是圣诞节，晚上人很多，致远很忙从下午6点到晚上11点，好累，回到宿舍后洗了澡就躺下睡着了，随之致远进入了梦里，梦里面他听见父亲叫他怎么还在睡，还不起来放牛，致远一下子惊醒，看看时间才凌晨3点，毫无睡意，脑海突然里浮现父亲还坐在院子里，父亲沧桑的脸非常的清晰，不知为何，心口好痛，泪水喷涌而出，致远好想放声大哭，他怕吵醒室友，一直压着不出声，泪水已经浸湿了枕头，一夜没有睡，早上还有课，早早起来了，有位眼尖的室友说道你眼睛咋这么红，致远连忙说，昨晚回来的太晚，没有睡好。

    自那以后，致远致远每次都会做同一个梦，梦里面还是相同的画面，每次醒来都泪流不止，致远状态很差，他想着为啥他要受这种苦难，怎么这么倒霉。致远有一次走在街上看见彩票店，他想他这么倒霉，说不定去买两注彩票会中。自那以后致远成了忠实的彩民，每期都会随机两注，偶尔中个10块，5块。其实他不是想着一定要中大奖，而是花几块钱买个勇敢活下去的希望。

    寒假致远留在了城里，找了一家过年不放假的咸菜厂，包吃住，日子不好过，每次都要穿无尘服，还要戴上头套，带着胶手套，捂的手都发白，致远也没有抱怨。有个落脚点点终归不错的，挨到了开学，致远状态还是不咋的，浑浑噩噩，致远也学会了抽烟，那天他在宿舍阳台吞云吐雾的时候，来了一个电话，这人很熟悉赵林。

    说到赵林，他中考的分数只考到了镇上的高中，考试的头天晚上还翻墙去网吧玩了一晚上游戏，有一科考试睡着了，醒来后时间过了一大半，最后慌忙中胡乱写了答案，导致成绩上不了重点班，分到了普通班，他也开始破罐子破摔了，天天和一些狐朋狗友网吧集合，一稿一整天，玩那个qq飞车，魔怔了，有一次他还拿了用时最短的冠军，网上都能搜到他跑的那个视频，天天炫耀，暑寒假，致远都会碰到他，天天炫耀，致远就给他一句，讨口子（乞丐）捡沓片（布），天天理着看。赵林一脸不屑，说到致远你懂个蛋。赵林有个姐姐嫁到了上沪，他姐夫名牌大学毕业，有些人脉，赵林高中毕业后就过那边去了，他真的进入了建筑行业，还做了电工这一行，目前已经是半个师傅了，高中毕业后，赵林不再像以前，还是很用心的工作，想靠他姐夫的人脉做事，就必须要会这门东西，所以他很坚决的从工地上的小工做起，很认真，就怕他姐夫瞧不上他。

    他电话里说到双联双控的问题，他搞不懂啥意思，为啥同一排的灯，可以用两个不同地方的开关来控制，他觉得好神奇，他知道致远在读工业自动化，就想问问，致远学的就是电气自动化，致远说这个简单啊，这个窍门就在开关上，开关有两组触点，一组常开，一组常闭，常开出进常闭，常闭出进常开，赵林听得云里雾里，致远接着说这个很简单，你师父不教你吗？赵林听到这个就来气，说到外面的师父翘的很，稍微有点技术的活都是背着他做。致远说你别怕，一会儿给你画个图，我用我同学的电脑发给你，致远有问到你这个水平挣多少钱一月，他说他这种就是多控制不会做，其他还行，一天190，致远眼睛都放光，他说到what&39;s up,这么多，岂不是一个月五千多？致远又说啥都会的多少，220赵林脱口而出，致远听得两眼放光，想起发传单，端盘子，搞咸菜的日子，那才几个钱，几十块钱一天，致远想到就生气，想到这些资本家，再也不去做这些了，浪费时间，想着就来气，越想越气。这就是成年人的世界，你没有能力，就得被玩弄于股掌之中。致远脱口而出说到林哥，我来跟你混，这价钱可以啊。赵林连忙打断说，好好读书，以后还得靠你，致远说不是啊，我的情况你知道的，我要搞点钱做学费啊，赵林犹豫片刻说到，来呗，远哥，我理解，我懂得起，我挺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