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不好女色的王爷
檀香燃烧的烟气在门窗紧闭的室内袅袅升腾，弥漫着，给人一种如梦似幻的感觉。一袭白色宽袖大袍的何清漪盘坐在于堂上蒲团中，闭目，禅定，颇有些仙风道骨的味道。
少女琴咏跪坐在靠近门口处的一侧，双手放于膝腿之上，目光低垂，一动不动的陪侍着圣母。
门外传来轻微的脚步声，在门口停住，轻轻咳了一声。琴咏抬起眸子，转脸看了一下犹在禅定中的何清漪，轻声说道：“姐姐稍待。”
又过了一会儿，何清漪睁开眼睛，开口道：“是剑翘回来了么？”
琴咏急忙答道：“是的，夫人。”
”让她进来吧！”
于是琴咏将门拉开，让门外的剑翘进来。
“此行如何？”何清漪问道。
“见了冯夫人，一起说了几句闲话。布匹留下了，未见到楚王。”剑翘面不改色的撒谎。
何清漪“哦”了一声，“冯夫人你已见过两次，觉得其人性情如何？”
“是个平易近人的，可能跟她出身于江湖有关吧！”
“若是通过她将你和琴咏中的一个赠予楚王，她会不会介意呢？”
剑翘和琴咏的脸色都微微一变。过了一会，剑翘才小心翼翼的说：“闻听楚王不好女色，至今也只有两位夫人，并无其它侍妾。看她对两位夫人的样子，都是极为宠爱的。”
何清漪点了点头，“正因如此，若能靠近他的身边，定会发挥不小的作用。像太子、赵王那样的皇家子弟，虽然好女色却并不尊重女人。前些年送入东宫的两个，如今已被弃如敝履，根本接触不到有价值的东西。更别提能够影响他的决策了。枉费了我的一番心血，不得已还得继续往里送新人啊！”
剑翘内心十分矛盾，从她个人的角度来说，楚王年少有为，文采风流，战功卓著，她是愿意的。然而她所肩负的使命需要她能够留在何清漪的身边才能发挥应有的作用。想到这些，她只能拒绝这样的安排。
“剑翘愿一生追随夫人左右，不想被任何男人触碰，望夫人成全！”
眼见剑翘把头磕在地上久久不起，琴咏也有样学样，赶紧表态：“琴咏也跟姐姐一样，宁愿永远追随夫人。”
何清漪不禁展颜一笑，“你二人何至于此，我也舍不得让你们离开呢，只是可用的得力之人太少了。唉，以后再说吧……”
剑翘暗暗出了一口气，同时又有点怅然若失的感觉。恍惚之间，她也不知道自己该怎样做才是对的。要说为父亲的话，父亲早已经被发配边疆，还不知是死是活呢。要说为朝廷的话，自己显然已经被朝廷抛弃了，根本就没有人知道自己这个无名小卒的存在。
也许，这个时候为自己着想才是正确的选择吧？
这时在楚王府里的春风馆，不好女色的张少吉正从春杏的后面拥着她，一边把嘴贴在她的耳边说着甜言蜜语，一边用手把玩着半球体。
春杏被弄得浑身酥软，有着淡淡雀斑的俏脸上一片绯红。她娇嗔道：“大天白日的，王爷休要如此……保重身子要紧。”
张少吉却不管这些，兀自上下其手。最近两位夫人听信了何清漪的话，为王爷的身体着想，都不肯去陪他过夜。弄得他一腔热情无处释放，简直郁闷死了。
“这个林夫人，我怀疑她就是在故意黑我呢，本王的身体怎么样，自己不比别人清楚吗？对了，她给你开的调理的方子，你派人去抓药了么？”
“调理的事不急，王妃还没进门呢，怀不上正好。不然也得像柳妹妹生的一样，被你送出去……”
“好端端的说这个干嘛？像我愿意把自己的孩子送人似的。”
春杏听出张少吉话里的不悦，不敢再多说了，干脆闭目躺在他的怀中任其施为……
柳絮儿听说又有人送布料来了，闲着也是没事，便带着两个丫鬟往春风馆而来。进了院子，只见一个丫鬟守在正房门外不远处，两只腿紧夹着，脸上红红的样子。她一时没有反应过来，还纳闷是怎么回事呢。
突然听到屋内传出的一阵低吟浅唱之声，顿时明白了，忙不迭的转身就走。柳絮儿心里想着：“好你个春杏，一起说好了让王爷保养身子的，你倒好，一转身就偷吃上了……”
就这样，在对利益分配的算计中，限制武器弹药出口的同盟被瓦解了，而被制裁的一方则越发强大起来。
是夜，东宫太子府，一场小型的酒宴席，出席者只有十几个人，有太子詹事姚本昌、东宫六率（太子卫队）的各将领，以及刑部侍郎萧大冶等太子一党的核心人物。
太子怀里搂着一位娇小玲珑的女孩，时不时的亲上一口。女孩看模样也就十三四岁，脸上娇羞中透着稚气。他显然兴致很高，频频举杯，与众心腹尽兴而饮，已然有了些醉意。
姚本昌举杯道：“这一杯，臣贺太子又得江南美人芙蓉娘子，勤政之余亦可娱情啊！”
太子哈哈大笑，“莲花圣教每年送来的那点东西，孤家还真没看上眼，唯有这江南美人是好的，清水出芙蓉，天然去雕饰，真真爱煞人哪！”
大家轰然大笑，一起恭贺太子好艳福。
有人提醒：“此等秘事，还是……”
“无妨，在座的皆是孤家的心腹，孤家是信得过的。”
萧大冶道：“这些年来，若没有太子殿下的庇护，莲花圣教怕是没什么好日子过吧？每年送来的这点东西忒小气了，美人也不说多送几个。”
太子摆了摆手，“孤家本也不差那点东西，主要就是看那个圣母有没有诚意罢了。想当国教不是那么简单的事情，传我的话给她，不要搞事情，不要太闹腾，否则孤家也保不得她的周全。”
“说的是啊，低调一点无大错。当年若不是微臣发现及时，打发了那个姓王的主事，说不定会给殿下惹出多大的麻烦嘞！”
萧大冶旧事重提，其实是在含蓄的提醒太子，不要忘了自己当年立下的功劳。
“据说圣母已经进京了，是么？”太子看着怀里的芙蓉问道。
芙蓉连连摇头，“圣母是否进京，奴婢着实不知啊！”
“看来是得敲打敲打她了，想要瞒着孤家搞事情，那是绝对不行的！”太子喃喃自语着，转头对姚本昌道：“你去告诉圣教的人，若是圣母真的进京了，让她马上来觐见，欺孤家耳聋眼瞎么？”
“谨遵太子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