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0章 下场踢球
“你们这都是干什么呢？都要比裸体了！”
路子中笑着说：“刚才咱们是在讲每个人踢球的好坏，怎么跑题到这儿来了？大家不是相互不服气吗？找一天，咱们几个一起下场子，真刀真枪地踢一场，那不就分出公母了嘛。”
“好！”齐迟一挥拳头说，“咱们别光说不练。我脚还真痒痒了，真想踢两脚。”
“行呀！”邹凯有些按耐不住地说。
“那就现在！”杜需沙说，“趁下午没什么事。大家走！一起踢球去！”
“去哪儿踢？”孟来章问。
“民族学院！离咱们这儿最近。”齐迟说完眉头就一皱，“可是都没带球鞋呀！”
“这还不容易。”杜需沙说，“你们都报自己穿鞋的号码，我让小江在楼下买，十分钟用不了。我去找二笛拿汽车钥匙，顺便叫上小秦。”
“小秦你可别叫了。”
齐迟神秘地说，“他可真是一个体育盲。你们都知道吗，夏天咱们都穿短裤，为什么小秦从来都穿长裤子，不管多热的天？你们不知道吧！开始我也纳闷。去年夏天，有一天特别热，小秦从外面回来，估计热得实在受不了了，就坐在邹凯那里，一边擦汗，一边把裤腿挽到了膝盖。我一看，我的妈呀：他那两条腿跟麻杆一样细，细得吓人。你还让他去踢球？别再跑折了他的腿。”
杜需沙去隔壁，秦坤石正在专心地看着什么。
“小秦，走，踢球去，全都去！”杜需沙说。
“踢什么球呀？”秦坤石有点吃惊。
“足球。”
“踢足球？你还有那份心思呢！真要有空闲，咱们做点什么不行。”
“劳逸结合呀。有空活动活动身体，才能更好工作。小秦，一个人还是应该学点体育运动的，身心健康呀。”
“啊？体育运动我是会的。”秦坤石睁大眼睛说，“游泳！游泳我就会。如果是游泳我就去。那个足球我不会。那就你们去吧。”
“都不太会，大家只是在户外跑跑动动。走吧！”
“真不行，我马上还得出去，有客户等我。对了，二笛不能去，我要用车。”
杜小江把球鞋买了回来，大家纷纷试穿，然后在房间里，弯腰踢腿，跳跃着。
杜小江看了一眼自己脚上的凉鞋，对杜需沙说：“我就穿这个踢，没事！”
杜需沙说：“你不能去。小秦和二笛马上要出去，公司就没人了，你在这里留守，接接电话。”
杜小江脸一红，答应着。
六个人，嘻嘻哈哈地走下楼，在马路边截了两辆出租车，直奔民族学院。
车走了不到一半路程，右侧的自行车道里，铃声大作，骑车人群纷纷向两侧躲避，从中猛然飞出了杜小江。他眼睛盯着前方，身子笔直前倾，疯狂地踏车，不断超过前面的自行车，身体左摆右晃，几乎贴到出租车门上。
齐迟把头探出车外喊：“小江！你干什么呀干？不要命了！”
杜小江侧头一看，马上开心地笑起来，说：“我秦哥让我去中关村取东西。我估计我就能在半道上追上你们。你看追上了吧！”
齐迟说：“行了！你追上了，追上了。你别再追了，再出点事。”
出租车加速直行，把杜小江逐渐甩掉了。车开到民族学院大门前，准备左转进入。
“我在这儿呢！”
杜小江的一声喊叫响起来，大家看时，只见一辆自行车像影子一般呼啸着闪过出租车，杜小江扬起一只胳臂，回头招着手。
民族学院的操场上，几个学生正在踢球。
两辆汽车直接开到操场边，下来六个人，手提着统一颜色的球鞋，大摇大摆地进入场，把几个学生看呆了。
“同学！”孟来章对着学生喊着，“咱们一起踢一会儿。”
几个学生局促着，不知说什么。一个戴白眼镜的学生回答说：“我们几个……踢不好，自己踢着玩呢。”
“那有什么！”孟来章说，“我们也踢得不好，就是一起玩玩。”
几个学生低声商量了一下。一个学生飞快地跑走。白眼镜说：“他去找踢的好的人去了。你们等一下。”
不一会，跑来十几个身穿球服、腿绑护具、脚穿足球鞋的学生。
“我操！”齐迟叹道，“还叫穿拐子的人来了？不用这么认真。不就踢着玩嘛。”
“我看你们很认真。”白眼镜反唇相讥。
分队。学生人多，结果把先前在场地的人都分给了杜需沙他们，白眼镜就在其中，组成混合队；穿球服的学生组成学生队。白眼镜和杜需沙安排了本队每人的位置——四四二阵型：杜需沙和邹凯充当前锋，路子中、齐迟与两个学生坐镇中场，孟来章、白眼镜和另两个学生司值后卫，孙君止把守球门。
趁着分队的时间，大家都争先恐后地要着球，相互传着，兴奋地踢上两脚。
比赛开始。前五分钟，双方攻势相当，学生队速度极快，混合队竭力冲杀。第六分钟，孙君止大门失陷，到第十分钟，混合队已经被踢进三个球。
看着学生队已经控制了局面，白眼镜对孟来章说，他们都是我们系足球队的，你们要好好踢呀！孟来章苦笑说，我们已经玩命踢了！你找这么厉害的人来干嘛？
又过五分钟，五比零。白眼镜生气说，我来守门吧！不能让他们这么轻易破门呀。孙君止说，还是您来吧，我眼镜都撞坏了。孙君止下场，学生队那边的场外替补马上补过来一个人。踢了一刻钟后，七比零，白眼镜拍打着身上的尘土，愤怒地说，你们谁来守门？我去中场，怎么总被人家压着啊！一个学生去守门，白眼镜满场奋力奔跑起来。
杜需沙跑了两个来回，就累得大口呼吸，手着叉腰，在对方大门前徘徊。对方的门前，只有杜需沙和对方的守门员两个人，看着对面半场里球飞人跑。对方的守门员开玩着笑说，您总在我这里抢位，可一直在越位呢。杜需沙说，知道，知道，抢什么位呀，我是跑不动了。
不久，杜需沙说已经跑不动，摇晃地下场，孟来章喊着脚疼，也跟着下来。邹凯、齐迟和路子中三个人虽然还在场上，但是满头是汗，都显露着疲态。
白眼镜问，你们三个人还踢不踢了？不想踢就别踢了。
齐迟回答，踢呀！
邹凯说，咱们怎么也得进他们一个球呀！
学生队又补充过来人，而且出于同情，其中派来了两名主力球员。
白眼镜激励着说，大家一起努力！
于是，双方继续比赛。八比零的时候，路子中涨红着脸，大汗淋漓，摇着头退下。对方喊着，再踢最后五分钟。显然，学生队觉得继续这种屠宰般的比赛已经无聊。
在最后的关头，邹凯远射进了一个球。一比九，邹凯和齐迟得胜般地下场。
六个人疲惫地坐在场边，光着膀子喘气。剩下的学生们重新分队，继续自己的比赛。
“你们呀，吹牛是一个比一个响。”齐迟看着左右说：“到了场上，看见你们谁了？就我和邹凯跑。”
“不行了！”
邹凯叹道，“快抽筋了。真不是当学生的时候了。没有体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