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8章 齐迟女人缘
齐迟回到北京的那天,王二笛去火车站接,杜需沙携全体等候在公司里,准备给齐迟和他的朋友接风庆功。
楼道里,王二笛一声”到了”,门就一开,齐迟春风满面地走进来。然而,跟在他身后的,大家没有看到他的朋友,却是一位梳着短发漂亮的女孩。
女孩亭亭玉立,一脸清纯,二十岁不到,白色毛衣外套,深蓝色牛仔裤紧箍着双腿,黄色的皮短靴,手提一只粉红色皮包,向大家说:大家好!
大家都看呆了。
“我来介绍,这是小薛。”
齐迟向大家介绍着女孩,“我在火车上认识的朋友。是我请她来咱们公司看看。”然后,揽着小薛的腰说,“小薛,来,我给你介绍介绍我的这些同事。”
当齐迟介绍到孟来章的时候,孟来章低声问他:“你的那个朋友呢?”
“噢,他呀,回单位去了。”齐迟回答。
杜需沙说:“你怎么不留住他呀?昨天咱们电话里不是说好了嘛。”
齐迟认真地说:“我留了,真的留不住,不信你问小薛。他说,他出门好几天了,单位里还有点事,必须马上回去。对了,他还让我代他谢谢你。”
楼下粤菜馆早就订了桌,时间也到了,大家一起去吃饭。
桌上,齐迟和小薛并肩而坐,齐迟不断给小薛夹菜,小薛不时给齐迟夹菜。
路子中打趣地问小薛,是不是火车这一路上,齐迟一直无微不至地照顾你呀?
小薛抬头说,是啊!上车帮我拿行李,夜里陪我聊天,早晨还给我买早点。我真有命,碰上一个这么好的大哥哥了。
路子中笑着把头低下来,对着孟来章轻声说,这是齐迟的强项,就会来这一套,以后我也得学学。
杜需沙让齐迟吃饭后,回家好好休息。
齐迟说,让我多歇几天,这次我还真累了。
齐迟说着,活动着后背,说有点疼。小薛马上让齐迟转过身,用力地给他捶着背。
杜需沙想了想说,齐迟你就休息三天吧,因为现在太忙,经常人少不够。
齐迟笑着说,两天就足够了,大后天我一定来上班。
三天过去了,大家不见齐迟的影子。
第四天下午,依然不见齐迟,孟来章有事要找他,就拨电话呼叫,可是没有回音。
孟来章坐在公司里等齐迟回电话,显得很焦急。
路子中说,别等了,齐迟最近遇到了点事。
孟来章知道路子中与齐迟私交甚密,就问什么事。
路子中支吾着说,他和琳琳吹了。
孙君止说,怪不得呢!前天我在街上看见琳琳,我打招呼,琳琳扭头就走,理都不理我。唉,这琳琳不是跟齐迟妈妈的关系都很好吗?
路子中说,那也是儿子自己搞对象呀。琳琳这几天总去齐迟家,蹩着齐迟,齐迟最近躲在外面住呢。
孟来章问,齐迟现在是不是跟那个叫小薛的在一起了?
路子中眨眨眼说,喔……可能吧。
孟来章又问,叫小薛那小丫头是干什么的呀?
路子中说,齐迟说她自我介绍是搞化装的,才十八岁,最近也不顺心,刚和她原来的男朋友吹了。
孟来章道,真够乱的!
一直沉默的孙君止走到杜需沙面前说,这小薛,一定是一来公司,看见屋子尽是英雄,就以为齐迟也是一位英雄了,你说是不是?
第六天中午,秦坤石打电话给杜需沙,十分生气并激动着说:
“齐迟他到底在哪里呢?我找他快一个星期了!半个月前他答应给我找一台电源,大包大揽地说一点问题都没有,他说最晚五天前给我,可是到了现在,人都找不到。这几天,我那个客户一直在等这个的电源了,今天上午跟我急了,因为他晚上就离开北京了。我求求你了,需沙!一定马上帮我找到齐迟,马上!要不,这个客户就丢了,你知道,在这个客户身上,我花了多少时间和精力……。”
杜需沙挂了电话,脸色难看,对路子中说:“快呼齐迟,多呼几遍。”
路子中没动,低头皱眉说:“他bb机关了,呼不到。”
孟来章对杜需沙说:“这齐迟都是跟你学的。”
“齐迟现在在哪儿?”杜需沙脸色铁青,看着路子中。
路子中有些慌乱地说:“我……我下班后,就去找……找他,如果能找到,让他晚上给你电话。差不多我能找到他。”
“就现在去找,你带我去。”
杜需沙穿起外套说,“我知道,他就住在你爸爸单位的房子里。”
路子中红着脸,只好带着杜需沙到那套房子去。自从路子中的父亲出国后,他父亲在单位里的那套两居室,一直空着。
上了楼,路子中敲门,轻声唤着:齐迟,需沙来了,公司有事。
半天,门开了,齐迟站在厅里,肿着睡眼,赤着上身,只穿一条黑色的三角内裤,迷迷糊糊地说:我这几天病了,所以没去公司。
路子中说:那你不应该关bb机呀,我不跟你说,让你打个电话嘛。
杜需沙说:你病了不去公司没关系,可是你不能误事啊。
齐迟搔着蓬乱头发说:没误事呀。
杜需沙说:小秦的客户今天晚上就走,就等着你的电源呢。
齐迟说:操,这小秦,我本来就准备下午给他送电源去呢。
杜需沙说:我就这件事,你马上起来去办,我走了。
齐迟说:你们呆会儿吧,我进屋穿衣服。
杜需沙说:不了,回去还有事,你马上起来,先给小秦回个电话,让人家放心,然后快去办,今天下午,千万把小秦这件事办好,好不好?
齐迟抖擞着精神说:好!
杜需沙转身出门,看见厅里的大衣架上,挂着一件白色的毛衣外套和一条深蓝色的牛仔裤,下面立着一双黄色的皮短靴,卧室门开着不大的缝隙,闪着影子。
走到外面,杜需沙对路子中说:
“齐迟就是毛主席批评的那种人:躺在自己的功劳簿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