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6章 心算出来的
孙君止看着手表说:“快进行下一项吧,都七点了。”
杜需沙说:“来章,就把你统计的这个月每个人的业务小结数据说一下吧,我明天好在家算一下这个月的财务情况和利润分配。”说着,起身从抽屉里拿出笔记本。
孟来章从口袋里掏出半张信纸,低头读了起来:
“杜需沙:三笔,59722元;孙君止:两笔,1110元;秦坤石:六笔,583元;孟来章:一笔:166元;齐迟:一笔42元;路子中:没有。我念完了。
只说明一点,老孙上周卖了一台打印机,赚了84块。老孙告诉我,是老孙找的卖家、齐迟找的买家,所以,毛利给老孙和齐迟两个人一人算了一半。”
齐迟说:“记给我的42块毛利,应该算给子中,是子中去中关村具体办的。”
路子中用力摇着头说:“别记给我,本来就跟我没关系。”
齐迟说:“那就都记给老孙吧,用户是老孙的。”
“就按老孙说的算吧,反正也没有俩钱。”
孟来章把半张纸放进口袋里说:“大家刚才都听到了,每个人这个月里所做业务的次数和毛利,没问题了吧?”
“我有问题。”
秦坤石沉着脸说,“我这月一共做了几笔生意?”
孟来章再次从口袋里掏出半张信纸看:“六笔。怎么了?”
“应该是八笔。我这里有记录。” 秦坤石指着自己的笔记本说。
孟来章说:“你是不是没有做生意小结,或者做了小结没给我?”
“我都做了,也都给你了。是不是你漏统计了?” 秦坤石冷冷地说。
“哎,不应该呀。”
孟来章拉开抽屉,抓出一把表格纸条,“看!你们给我所有小结都在这里呢。”
然后,摊在桌面上,用手清点着,“秦坤石,秦坤石的,一张、二张、三张……六张,哦!七张,八张,还真是八笔……?”
秦坤石转头用眼睛去看杜需沙。孟来章低着头,逐一翻看着。
“噢!”
孟来章突然醒悟般地抬起头,对秦坤石说,“你最后这两笔小结,可是前天才给我的,你看这是你填的日期。”
“前天给你,你也应该统计啊。都是这个月的呀。” 杜需沙焦急地说。
孟来章有些不好意思地说:“我是周一做的统计,后来这几天没有再做。刚才我看了,还落了老孙昨天的一笔。小秦,你这后两笔,一共毛利201元,下月统计的时候,我给你补上,一样。”
“怎么能一样?”
杜需沙表情不悦地说,“统计数据必须一个月是一个月的,才有分析的意义。再说,小秦和子中、齐迟三个人采取的利润提成,都是当月毛利的百分之五十,不能拖欠。”
孟来章尴尬地笑说:“我可没有想拖欠呀。”
孙君止说:“来章呀,一会儿就给小秦补上,这样就行了。”
“我还有一个问题。”
秦坤石脸色很难看,“孟来章,刚才你公布我的六笔业务毛利是583元,这个数字不对。你也再算算。”说着,秦坤石看着手里的笔记本说,“第一笔兑现1000元,毛利100元;第二笔……,共六笔,毛利相加是615元,对吗?”
此时,孟来章一手点着表格数据,一手按着计算器,也出了结果。路子中和齐迟围在孟来章身边,帮助看着。
“是,是615元,我少加了32元。” 孟来章揪着一撮头发说。
秦坤石盯着孟来章问:“那583,你是怎么计算出来的?”
孟来章满脸红涨说:“是我心算出来的。”
齐迟“噗嗤”笑出声,马上扭头面向墙。路子中忍着笑。
大家都不说话了,纷纷点上烟抽起来。
“来章,你真是太不负责了。”
杜需沙眉头紧锁,不住摇头,叹着气。
孟来章抽着烟,眼睛看着地说:“要不,以后让老孙记帐吧。”
“那你干什么?”
这句话已经到了嘴边,被杜需沙咽下,但是,杜需沙已经怒火中烧,他平静着自己,不去再看孟来章说,“从今天开始,路子中负责记帐。”
路子中身体猛地一抖,张着嘴,呆住了。
杜需沙说:“子中你来负责,平常记帐、去银行,和每月统计生意小结,就这么简单,你应该也会呀?只要你认真和及时,就没问题。”
路子中含糊地说:“会……是会……。”
孟来章说:“没事,子中,你来吧。有什么问题,你可以问我。一会儿我把帐本、支票和发票什么的跟你交接一下,哦,还有保险柜的钥匙,也交给你,里面的现金清点一下。最后写一个交接清单,咱们俩都签个字。需沙,你和老孙也要在交接单上签个字确认一下。”
“好。”杜需沙点点头说,“来章作为公司的副经理,今后主要分工负责激光排版业务,和开拓新项目的业务,比如这次的软件开发。争取为公司找出几个技术性的新利润点。
孟来章从腰间摘下钥匙链,从满满的钥匙中挑着,脸上做着笑,对路子中说:“别再拿错了钥匙,如果把我们家的钥匙给你,那我也就睡公司了。”
孙君止穿着大衣,拎着皮包冲向门口,“我先走了,姚希等急了。二迪,快跟我走啊!”
当秦坤石离开公司时候,杜需沙追到楼道,拉着秦坤石说:“这些日子,来章一直给老高的月刊抢着排版,从早到晚都特别忙,结果疏忽了统计,把老孙和你的小结,都给落记了,但肯定不是故意的。以后,不会再发生这种事情了。真对不起了,小秦。”
秦坤石说:“我个人是小事,关键是一个公司的副总经理,不能这么工作呀。还有,我白天来的时候,没看到孟来章忙,他和子中、齐迟都在玩游戏呢。你是学车看不见。”
杜需沙送走秦坤石,回到房间,屋子里已经没有人。他站着沉闷了一会,就走出去,拉开隔壁的房门。
齐迟正在房间里擦地。
“来盘游戏。” 杜需沙说。
“你还玩呀?”齐迟探询地问,“我看你心情不好。”
“心情不好才要玩呢,来!”
“那你等等。” 齐迟放下拖把,兴奋地说,“我先泡点艳茶,咱们俩一边喝,一边玩。你明天早晨还是五点起床吗?”
“五点?四点四十!” 杜需沙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