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意外来客
清晨的阳光已照进薛轻鸿医馆,卫士们早已醒来,他们围着睡在病床上打着小鼾的岳子琪小声议论。
“大将军已好久好久没睡过好觉,昨夜睡得真香。”
“是啊!谁说不是呢?每天晚上,看到他睡不着,在书房秉烛夜读到天亮就好心痛。”
“薛神医果然名不虚传,多少郎中治不好将军的顽疾,他却片刻工夫就解除将军痛苦。”
“嗯,这次我们算找对人了。”
“……”
士卫议论纷纷。
这时轻衣已起床,他洗漱好就去开门。
“薛神医,我来陪你,谁敢再上门闹事,看我不打死他。”轻衣刚打开门就见剑痴提一把剑埋着头往里冲。
“你几个兔崽子这是欺负上门了。”冲进屋的剑痴瞧见房中的士兵,误以为他们是来找麻烦的,拔剑就冲上去砍。
一个卫士上前几步,空手入白刃,右手拍他握剑的右手肘关节,手中剑拿捏不住,往地上坠落。卫士左手一探抓住剑,反手架在剑痴脖子上骂道:“狂徒胆敢再动,立刻取你项上首级。”
“误会!误会!都是误会,大家别伤了和气。”轻衣没来得及阻止剑痴犯浑,只好来帮他擦屁股。
“岳龙,把剑还给这位壮士。”经此一闹睡得正香的岳子琪被吵醒。
“将军,他想伤您。”岳龙不肯还剑。
“胡闹,我躺在床上,你去门外看看能不能看见我?他都没看见我,你凭什么断定他要杀我?”岳子琪厉声道。
“怪我不好,把各位当成砸场子的坏人,才闹出如此误会。”看到岳子琪剑痴才知自己是在帮倒忙,赶紧道歉。岳龙这才将剑还他。
“将军昨夜睡得可好?”轻衣上前问道。
“薛神医果然医术通神,岳某已好久没睡过如此好觉。”岳子琪自称又变,他这一声岳某好让轻衣知道他的姓,欲与轻衣倾心相交。
“草民姓薛名轻鸿,表字若愚,若蒙将军不弃叫草民轻鸿就行,神医二字实不敢当。”轻衣开一段时间医馆早已锻炼得玲珑剔透,岳子琪的言外之意他一听便知,于是主动介绍。
“若愚兄弟医术通神,治愈老哥哥的顽疾,不知诊费怎么收?”岳子琪自称老哥哥,是认下轻衣这个小弟了。
以他的年纪,做轻衣父亲都有余,却叫轻衣小兄弟,以平辈论交。且在称呼轻衣时叫的表字,而非真名有意避讳,可见其对轻衣的重视。
“草民的医馆立有规矩,贫苦百姓一文不收,普通百姓十取其一,小康之家平价收费,富贵人家和达官贵人三倍收费。将军位高权重,是神都少有的贵人,需以三倍价支付诊金。”
岳子琪有意收轻衣这个小弟,他却不愿攀附权贵,公事公办按三倍收取诊金。
“若愚兄弟妙手除去老哥哥多年顽疾,三倍诊金怎够。”岳子琪说完,又对岳龙说道:“取千两黄金,给若愚兄弟。”
“将军给的实在太多,草民不能要。”轻衣赶紧推辞。
“若愚兄弟,老哥哥今后还多有倚重,这一千两黄金既是诊资,也是老哥哥给兄弟的见面礼,你若不肯收下就是瞧不起老哥哥。”
岳子琪话已说到这份上,轻衣只好收下,鞠一躬拜谢道:“多谢将军厚赐。”
“还叫将军?叫岳大哥。”岳子琪斜瞅轻衣一眼不快道。
“多谢岳大哥厚赐。”轻衣再拜。
“哈哈哈!这就对了。”岳子琪飒爽大笑,又道:“大哥军务繁忙就此别过,有空再聚。”说完招呼卫士往外走。
“岳大哥,慢走。”轻衣直送到门外,剑痴也一脸羡慕的跟着送到门外。
岳子琪回头欲再作别时看到剑痴,又对他说道:“这位剑痴兄弟义薄云天,若想从军可去城南岳府找我。”
“一定!一定!”岳子琪没忘记他,剑痴喜上眉梢。
“告辞。”岳子琪再次作别率人离开。
送走岳子琪,轻衣开始营业,剑痴忙前忙后帮他抓药。轻衣什么地方都让他去,唯独重症病房不让他进。
有剑痴帮忙,最近又没人来捣蛋,轻衣每天忙完由青龙指点他修炼玄心神功。
玄心神功与他以前在中岳仙派修炼的功法都是玄门正宗互不冲突,轻衣修炼没有危害。
神功共分两部分,一部分是功法,修炼的基础;另一部分是剑诀,玄心神功精要所在。
要修炼玄心剑诀必须先练玄心功法扎好基础,基础不好强修玄心剑诀轻则走火入魔全身瘫痪,重则剑毁人亡。
青龙先帮轻衣修炼《玄心功法》,每天晚上让轻衣在床上打坐到天亮,修炼到第七天已有小成。
帮他修炼的青龙暗自惊讶他的天赋,玄心神功是天下第一奇功,极难修炼,就算是天资卓越的修炼者要有小成,快则三五年,慢则七八年。
像轻衣这样七天便有小成的天才,在青龙几千年的记忆里从未有过。心中暗自替菜鸡主人高兴,也替自己高兴。
它正高兴之时忽听院中传来“咚”的一声响,悄悄跑到门边从门缝里往外看,只见天井中黑乎乎一条,看样子比轻衣躺地上略短。
于是回到床边,中断轻衣练功,让他出门去看。轻衣点上灯笼,左手打灯笼,右手提玄心圣剑,打开门走出去,小奶狗从后跟上。
以他的修为还无法自如发挥玄心圣剑的威力,提剑在手只能壮壮胆,对付一下像癞皮头一样的小混混还可以,遇上真正宗师级的高手还是只有吃瘪。
轻衣一步一步向天井中的黑影靠近,每靠近一步,心便紧张几分,直走到黑影身边,也没见他动。
用灯笼照亮仔细一看,只见他一身夜行黑衣,背上插着几支羽箭,伤口处黑色的血正臼臼外流。
“竟用带毒的箭,好歹毒的人。”轻衣说完把剑递给小奶狗让它衔回去,一手打灯笼,一手挟着黑衣人进屋。
回到房中,轻衣将黑衣人放在床上,探他脉搏犹有气息,遂将他身体翻转,后背朝上先拔箭,用嘴将毒血吸出。
搞好后才手按小奶狗头顶问它现在能不能救人?小奶狗不答反问:“你用嘴吸毒,就不怕被毒死?”
轻衣一愣,这才回过味来,赶紧放下小奶狗,冲进厨房舀水漱口,但还是迟了,他已舌头发麻,嘴唇肿成香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