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4章 我……到底是谁
萧白猛地抬头，“小九出事了？长白佩兰还能伤到她吗？不会吧？还是心魔？”
也不怪萧白会有这种疑问，以九霄的性格，绝对不会委屈自己，但她的实力已经到了渡劫期，这一世的敌人只有长白佩兰一个。而且长白佩兰也不是她的对手啊，那就只能是心魔了……所以她顺理成章地便想到了这里。
祭夜摇了摇头，“还不知道什么情况，我出去看看，你去找潜渊，让那家伙别闭关了，出去一趟，帮灼华的忙。”
祭夜想也知道，灼华所说的，九霄把自己关在寝殿里了，就一定是设置了结界。
现在能破九霄结界的，除了她自己就只有可以在空间任意穿梭的潜渊了……
祭夜出来的时候，就看到九霄在大殿的一个角落里蹲着，抱着膝盖，一副毫无安全感的模样，这样的九霄……emmmm……异常的脆弱！
他有些疑惑！因为他从来没有见过这样的她，她也脆弱过，也迷茫过，那从来没有哪一次会像这样自闭。
祭夜默默地坐在九霄的身边，将人揽进自己的怀里，让她的头趴在他的膝盖上，然后拍着她的背，就那样一下一下地拍着，好像哄孩子一样，很长时间，两人谁也没有开口……
到底因为什么，祭夜已经知道了。
只是，他给不了她答案。
他没经历过，所有的猜测，也都只是猜测罢了……
沉默的气氛，直到潜渊带着灼华闯进来，才有了些微的起伏。
灼华先是和祭夜对视了一眼，祭夜朝着他点了点头。
祭夜刚刚已经将搜魂得到的消息传给了灼华。所以，到底怎么回事，他们心里都有数。
只是，这件事，实在是太过于光怪陆离，再没有确切的答案之前，他们什么也做不了。
灼华拍了拍潜渊的肩膀，然后小心翼翼地走到九霄的身边，蹲下身子，故作轻松地开了个玩笑，“宝贝，该不会真的在百草宴上相中了谁家的少年郎吧？”
而气氛，并没有缓和多少，在九霄抬起头来看他的时候，似乎更加凝重了，尤其是她说了一句话，顿时让两人哑口无言——“我……到底是谁？”
九霄现在的脑子一片混乱，当那种心动的感觉突然再次出现，却不是对灼华的时候，她瞬间就乱了……
她不会怀疑灼华的身份，因为这一世，她是看着两个他一点一点儿走进来的。
所以，她只能怀疑自己，尤其是最近的自己，很多地方都很不正常，自从渡劫以后，她整个人都有一种说不出来的怪异，她自己都能感受的到。
即使她依然有从前全部的记忆，可正因为有，她才觉得恐惧！因为现在的自己，和从前完全不一样！
蹲在角落里，她想了好多好多，她开始怀疑，自己是不是根本没有从混沌中出来，而她现在所经历的这些其实都是幻象，不然，为什么她会对灼华失去感觉，为什么会对一个陌生人产生心动感。
如果，这不是幻象，那她到底是不是她？她到底是谁？
这才是最让她感到恐惧的。
当一个人对自我的存在产生怀疑的时候，这是一件相当恐怖的事情！
这是一个足以让人崩溃的难题……九霄想不通这里面的逻辑。眼前的男人，分明是她追逐了几世的爱人不是吗？
可她怎么会对他失去感觉呢？
她问自己，你爱他吗？
她不知道，因为看着现在的灼华，她没有一丝一毫心动的感觉，仔细想来，似乎很早就没有了，但她没有在意，是因为习惯吗？
“灼华……”九霄喃喃地开口，她看着面前的这个男人，却又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她的眼神挣扎着，瞳孔慢慢地开始变红……
“九霄！”灼华第一时间就发现了这个变化，他抓住了她的肩膀，“不要怀疑你自己！”
说出的话，却又是那么的苍白无力，看着那双越来越红的双眸，灼华咬了咬唇，有些无奈地看了眼祭夜，真的是无力阻止啊！
……
“放手！”再次被心魔控制的九霄，眼神恢复了冷厉，声音也冷得很。
灼华默默地松开了九霄的肩膀，勉强地勾了勾唇，“小姐姐，好久不见！”
原谅他，真的没办法把眼前的这个当成同一个人，他给自己的心理建设是——人格分裂！
九霄哼唧了一声，似乎完全没有这段时间的记忆，“怎么跑这里来了？那个要上天的老家伙呢？”
灼华愣了下，很快反应过来，九霄说的是长白佩兰。
她竟然没有这段时间的记忆吗？
卧槽！那废了呀！
果然……
“哎？谁给你治的伤？”
灼华眼神飘忽，朝着祭夜投入了求助的目光，而祭夜回了他一个爱莫能助的眼神，趁着九霄注意力不在他的身上，直接原地消失，溜之大吉！
灼华在心底用意识恶狠狠地吐槽了祭夜一句，“卖主求荣！”
“小奴隶……你自求多福，哥暂时躲躲……顺便去研究一下关于渡劫的问题哈……拜拜了您嘞……”
……
“不是……我刚刚问你话呢！那老娘们呢？”九霄还是惦记着长白佩兰，毕竟那人把她恶心地够呛，这口气必须得出！
“距离那天已经快过去一年了！”灼华撇了撇嘴，满脸的生无可恋，毕竟这段时间“娃”可是都造出来了！
闻言，九霄蹙了蹙眉，仔细回想了好久，也没想出个所以然来，不过，她倒是想起了一件事。
只见，九霄抬手就撕开了灼华的衣服，看着他胸口光洁无瑕的皮肤，咂了咂舌，“我记得你可是被那老娘们穿胸而过的，恢复得不错嘛！小伙子！”
一边说着，还一边拍了拍男人的胸膛，恩，弹性不错。
灼华咽了咽口水，毕竟他此时灵魂已经完整，想到之前那个“理性”的自己，被虐的那个场景，他实在是接受无能。
“可以不欺负我吗？”天知道，他是用了多大的勇气才问出这句话的。同时已经做好了被打一顿的心理准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