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5章 心魔再现
九霄还没回答，外面的宫人就高喊了一声，“帝父到！”
话音还没落下，司聿就带着一群少年郎冲了进来，而刚刚宴会上，让九霄觉得心动的那个，此时脖子上带着沉重的枷锁……
九霄挑了挑眉，“这是？”
司聿看到九霄便拽着那个少年走上了前，一把两人推倒，“小若啊……是他惹你不开心了吗？没事，别不开心，父亲帮你处置他，你看看这些儿郎们，各有各的优点，琴棋书画，无一不通，你喜欢哪个？”
父亲？喜欢哪个？
司聿的话让九霄一阵懵逼，这什么时候多了个爹，她怎么不知道？
“喂，小哥哥，啥情况？”九霄传音给灼华。
“还能啥情况，你这应该算是失忆了一年吧，爹是你自己认的，然后今天，你爹给你选夫……”
“选夫吗？”九霄眉毛一挑，大手一挥，“都要了！包括他！”
九霄的手指着那个带枷的少年，心底的嗜虐因子又开始翻腾了，而且好多人啊，虽然长白佩兰还没逮到，但她也不用担心没有人陪她玩了。
听到这话，司聿的嘴角都已经合不拢了，“好好好，我这就让宫人登记，都留下……都留下……这后宫啊，就是太冷清了，人多了才热闹……”
九霄也没说什么，在司聿带人撤下去的时候，倒是把那个带枷少年给留下了，不用多想，此时被心魔控制的她绝对没其他意思，她只是对这个枷很感兴趣。
枷很大，头和双手都被套住，然后还有一条很粗很重的铁链从脖子绕过，锁住双手，然后垂下来又锁住了双脚……
九霄眼神复杂地看了眼灼华，“给你试试？”
灼华郁郁，“不是说好不欺负我的吗？”
“切，我什么时候答应了？”九霄对此嗤之以鼻，抬了抬手，少年身上的枷锁便卸了下来，应声落地，却似乎砸在了灼华的心上。
九霄朝着少年挥了挥手，“你先退下吧。”
“喏！”少年感激地行了一礼，然后退下了。
对比，灼华很疑惑，“你对他没感觉吗？”
九霄一边捡起枷给灼华套上，一边问，“感觉？什么感觉？想要虐他的感觉吗？”
灼华倒是没有反抗，直到铁链缠在他的脖子上，让他感觉到窒息，才开口央求了一句，“咳……不要太紧……咳咳咳……”
这话不说还好，说出来以后，九霄勒得更紧了。灼华只能闭上嘴，脸色憋的发青，但好在还可以呼吸，只是困难了些……
过了许久，适应了一些，他才费力地开口，“不是……虐他……是……咳咳……一见钟情……的感觉……”
“呵！”九霄抬手摸了摸灼华的头，“一见钟情？你闹那样？我爱的不是你吗？”
“……”这话虽然灼华很爱听，可眼前这情况，他都不确定九霄说的有几分是真的，爱他，就这么折磨他？
垂下的铁链，原本是刚好够站立时缠在脚踝上的，现在倒好，九霄直接把他按跪在地上，余下的铁链，硬生生地在他腿上缠了n圈，这让他根本无法站立，只能跪着！
“我们玩木头人的游戏吧？从现在开始，在我宣布游戏结束前，不可以动，不可以出声，要一动不动哦……”九霄说着，搔了搔下巴，为什么总感觉缺了点儿什么呢？
环顾四周，直到眼神落在窗台上，她打了个响指，然后隔空取过一盆花，放在了灼华的头上，“人形花架，完美！”
九霄点了点头，随手在灼华身上一点，再次封了他的修为，然后摸了摸他的脸颊，“乖乖的哦~”
灼华抿唇，很想开口吐槽，小姐姐，你这是玩出了新高度啊！如果这就是爱。
……
午夜时分，花盆落地的巨响将九霄从梦中惊醒，她脸色阴霾地从床上跃起，走到灼华的面前。
男人此时的目光有些可怜，他的膝盖早已没了知觉，根本支撑不了身体和枷锁的重量，身子不自然地摇摆着……
九霄的声音凉凉，“游戏还没结束呢！你真无趣！”
……
翌日清晨，一个重磅消息，传遍了皇宫各院——帝夫惹得凤颜大怒，被剥去封号，施以杖刑，贬为宫人。
听到这个消息，最先坐不住的竟然是司聿！
他匆匆忙忙地跑到九霄的寝殿，却并没有找到九霄，倒是一眼便看到了跪在院中，身影摇摇欲坠，衣衫染血的灼华。
灼华昨夜被打了一百廷杖，屁股开花，身上的枷锁没有去除，还要在这里罚跪，此时，他的意识有些不清。
看到司聿的身影，他的心有些凉，司聿本就瞧他不顺眼，此次过来，怕不是火上浇油来了？
但这次他倒是想错了，司聿招呼着宫人给灼华解除了束缚，扶着他进了殿内，又派人去叫御医。
然后才倒了杯水，递给灼华，坐在床边，蹙着眉开口问道，“到底怎么回事？”
怕被心魔控制的九霄再惹出什么是非，毕竟她此时好歹是一国之君，影响力巨大，所以灼华还是组织了一下语言，和司聿说了大概的事情……
他也只说了，九霄是因为练功时出现差错，导致走火入魔，失去了一段时间的记忆，现在六亲不认，而且暴戾恣睢。
“性情大变，走火入魔？”司聿努力地消化着灼华所说的话，“你的意思是，她以前不是这样的对吗？”
灼华点了点头，其实不管是被心魔控制的九霄还是渡劫之后的九霄，都和从前不一样！
但这到底是否和渡劫有关，他们还没有定论。
许久以后，司聿叹了口气，拍了拍灼华的手背，“好孩子，你受苦了！你说的事情，我知道了。宝宝的事情，我会派人去查长白佩兰的动向，你这边就辛苦一些，稳定住她的情绪，尽量不要把这件事闹大。这种事，关起门来还好，但闹大了，就是关乎于江山社稷的问题。东司才刚刚稳定，其他三国现在已经统一，虽然受到了重创，但如果听到这种消息，保不准会狗急跳墙，来个鱼死网破。到时候，受苦的还是黎民百姓啊……”
司聿的三观出奇地正，这让灼华不由地重新审视起九霄这个白捡的爹了。
甚至于，他竟然把那个问题问出了口，“帝父有没有想过，如果陛下早就不是靳若了呢？”
听到这话，司聿愣了一下，但奇怪的是，他的眼神中并没有意外，似乎他早就知道了，却并没有说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