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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6章 第5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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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简宁扶额:“他已经不在乐团了,我跟他也没有交集了。”

    车子平稳前行,汇入晚高峰的车流里。

    靳琛闻言,没再说什么,只是握方向盘的手隐隐用力,骨节处明显泛白。

    一路无言,在拥堵的交通中,漫长又不漫长地回到了家中。

    进门后,靳琛的视线一直紧随一边脱下大衣,一边走进衣帽间的简宁,问:“如果不是我今天偶然回来,发现你去跟他见面,你是不是又打算瞒着我?”

    他的话回荡在空旷的房间里,显得掷地有声。

    简宁就知道,这件事不能那么轻易就算了。

    她摘掉脖颈上的钻石项链,对靳琛解释:“我要是告诉你,你肯定会生气的,我不是怕你生气吗?”

    靳琛望着面前的曼妙身影,他已经快要分不清她哪句是真,哪句是假。

    他走上前,抓住她的手臂,近距离逼视:“你心虚?”

    对上靳琛鹰隼般的视线,她眨了下眼:“我有什么好心虚的?”

    “你不心虚,那为什么从一开始就隐瞒?”

    “……”

    亏她还自诩吵架不输,她都要说不过她的这位老公了。

    简宁原本还不想把话说得太直,这下也不想控制了。

    她挣开他的手,不耐地抬眼:“那你不是爱生气吗?我跟他之间什么都没有,你到底想让我说什么?”

    她说起好听话时,一句又一句,热乎乎的,暖人心窝子。现在生气时,说的话也跟冷刀子一样,直扎人心坎。

    靳琛站在她面前,居高临下地睨着她。

    他说:“简宁,我为什么会生气,你不明白吗?”

    他居然还反过来问她?简宁气上心头:“你从一开始就跟秃毛狮子一样,动不动就臭脸,我怎么知道为什么?”

    靳琛眼神发寒,薄削的唇微抿:“是,我当然比不上你的小提琴老师,耐心又温柔。”

    简宁吸了口气:“这跟郑克己有什么关系?”

    “难道不是吗?为了他,你遮遮掩掩,犹犹豫豫,今天又背着我出来跟他见面,他在你心里很重要,比我重要得多,不是吗?”

    简宁想跟靳琛理论,可她说了这么多,靳琛还是不懂,说再多也是无效沟通。

    她不想再说了,整个人双手环抱,靠在衣帽间的柜子上,顺着他的话往下说:“对,他就是很重要,我白天想着他,夜里念着他,一刻不跟他见面我就会想得不行,他就是我的白月光我的朱砂痣,是让我刻骨铭心的男人,你满意了吗?”

    靳琛凝视着她。

    两个人就在衣帽间静默对视。

    半晌,靳琛移开眼,他从口袋里摸出一盒烟来,送到唇边咬住。

    他不是爱抽烟的人,只有应酬的时候才抽,或者很偶尔的,需要冷静的时刻。

    大概是身上没有打火机,他又把烟从唇边拿出来,夹在指间,说:“你忘不掉他,那你知不知道他当初为什么出国?”

    简宁一时没反应过来,自然地往下接:“他出国当然是为了留学……”

    “留学。”

    靳琛把这两个字放在嘴里念了念,忽地笑了。

    “他爸住院,家里的钱都拿去治病,哪来的钱给他学小提琴?”

    “他当时在做家教,还有各种比赛的奖金……”

    说到这儿,简宁想起靳琛不是一个爱说废话的人,他提起这件事必然是有他的用意,是以简宁也不再猜来猜去,而是直截了当地问道:“你到底想说什么?”

    “我让人,查了一些事情。”靳琛薄唇轻启,狭长双目落在简宁那张漂亮的脸上,“也许说出来,对你有些残忍……”

    在他看她的这短暂的几秒中,简宁尝到了一种前所未有的溺水感。

    明知道自己在下坠,又抓不住任何东西,只能等待死亡的降临。

    可她明明不在水中。

    她快速眨了下眼睛,让自己从溺水的不适中走出来,然后转身,对镜子摘其他首饰,她不想让自己看起来很在意。

    “什么?”

    靳琛静静陈述:“郑克己出国之前,曾收到一大笔汇款。”

    他说得慢,简宁也在默默聆听。

    他顺着镜子观察她的微表情,继续说下去:“我查了一下,那笔汇款是来自简光启……”

    简宁正在摘另一只耳环。

    听到这里,她的手一颤,像是在混乱的战场上,背后猝不及防中了一枪。

    掌心的珍珠耳环掉在脚边,她没捡,隔着镜子与背后的靳琛对视:“你有什么证据?”

    靳琛面色坦然:“如果你不相信,你现在就可以给郑克己打电话。”

    说着,他掏出手机,点开拨号界面,递给简宁的方向。

    她在镜前僵了半晌,看着镜子里,背后递来的手机。

    垂在身侧的手指微抬。

    只要她拨出电话,就可以问出那个真相。

    触手可及。

    但她终究是没有去接。

    她问:“你还知道什么?”

    靳琛只得把手机收回来,大概是不忍吧,他抿了抿唇,说:“同年十一月,他的卡上又收到一笔大额汇款,汇款人是……”

    “简光启,是吗?”

    简宁转身,直接说出了那个名字。

    靳琛默然,承认了她的猜测。

    “你忘不掉他,他却联合简光启骗你,现在我问你,即便这样,你还是忘不掉他吗?”

    残忍真相被无情揭露,简宁的心变得很冷,从未有过的冷。

    原来,原来。

    年少时把郑克己当成信仰,现在才知道,她的信仰只是个笑话。

    而她的好爸爸,好姐姐,为了逼她放弃小提琴,放弃跟简夕争抢,居然不惜重金,使出这么下作的手段。

    简光启可真是个好爸爸啊!

    只不过,是别人的好爸爸。

    别人的爸爸,爱自己的女儿,天经地义,不是吗?

    她简宁又算什么。

    她不过是一个毫无血缘关系的继女,一个抢走别人荣誉和光环的讨厌妹妹,一个说被抛下就被抛下的累赘女儿。

    甚至这联姻都是假的,是她不该有的,得益于简家身份的。

    倘若没有简家的关系,她跟靳琛这辈子都不会有这样的交集。

    她想起那些为了奔赴梦想而拼命练琴的时光,竟都成了笑话一样。

    简宁一直以为,自己是跟她的妈妈一样的人,贪慕虚荣,对那些浮华声色难能割舍。

    但在这会儿,她突然意识到,并不是的。

    她妈妈会为了过上奢侈生活牺牲一切,譬如最开始的家庭,譬如亲生女儿的公平和梦想。

    但她不是。

    在简宁的字典里,从来就没有委曲求全。

    她会因为简夕的颠倒黑白抗争,会对妈妈歇斯底里的逼迫无动于衷。

    越要她低头,她就越不肯低头。

    所以这一刻,简宁涌上一个疯狂的念头,一个想要不顾一切,也要将一切东西打碎的念头。

    凭什么他们要她放弃小提琴她就要放弃。

    凭什么他们想剥夺她的梦想,她就要乖乖被剥夺。

    什么靳家,什么简家,这些人和事,都跟她简宁有什么关系呢?

    简光启从没把她的梦想当回事,那她为什么要把简光启的难处当回事?

    不如谁都别想好过。

    思及此,简宁的心中忽然涌出一阵报复性的快意,再抬眼时,她的嘴角幽幽勾起,视线丝丝缕缕落在靳琛脸上,那双还倒映她的脸的深色眼眸里。

    “谢谢老公告诉我这个秘密,作为交换,我也告诉你一个秘密好不好?”

    她突然软下来的态度,让靳琛的眼底闪过一丝茫然。

    但秘密两个字,终究还是让他起了探究的心思。

    “什么秘密?”他眉头微拧。

    简宁掏出手机,直接拨通了靳鸿的电话。

    和靳琛结婚以后,她从没给靳鸿去过电话,毕竟靳琛跟他的爸爸平时都很少来往,她一个仇人的女儿跟他老人家更没什么感情可言,打电话很奇怪。

    但这会儿,虽是第一次通电话,那边还是接通了。

    靳鸿的声音透过听筒传过来:“你好?”

    简宁的眼睛一直看着靳琛,话却是对手机那边说的:“爸,我是简宁。”

    “哦,是宁宁啊,你在北城那边怎么样?”

    这不是寒暄的时候。简宁开门见山:“我挺好的,爸,我这次打电话给你,是有一件事情想告诉您。”

    靳鸿的语气顿时郑重起来:“是出什么事了吗?靳琛欺负你了?还是他做了对不起你的事?”

    言语中情真意切,仿佛真的很认可简宁这个儿媳一样。

    原来大家都是老狐狸了,论起演技,她只能称得上是堪堪入门。

    简宁说:“爸,我已经很无地自容了,您还这么维护我。”顿了顿,“这件事,我本来应该隐瞒一辈子的,但是事到如今,我必须要告诉您——”

    “其实我根本不是简光启的女儿。

    “我跟他没有任何血缘关系。

    “这场联姻是他让我过来骗你们的。”

    她握紧手机,在电话的这一边,与靳琛对视着。

    在他深渊一样的眸光中,轻轻地,将一切打碎:

    “从一开始,我就不应该嫁到靳家。”

    一时间,空气中静得落针可闻。

    在这极度安静的时刻,简宁仿佛听到了日晷转动的声音。

    深渊燃起熊熊烈火,靳琛大步上前,一把掐住简宁的手腕,几乎要把她的骨头捏碎。

    “你说什么???”

    尽管他无数次对她摆臭脸,但他的脸色从未这样恐怖过,额头青筋暴起,深邃的眼几乎要将她刺穿,恨不得看透她的灵魂。

    简宁满意地微笑,像是一只调皮的猫,跳上桌案,伸出软萌的肉爪,拨掉了桌案上最贵的一只花瓶。

    靳鸿也被靳琛这一吼回过神来,问:“宁宁,你知不知道你到底在说什么?”

    简宁的心是前所未有的平静:“这么重要的事,怎么能拿来开玩笑呢?爸——或者我该称您靳叔叔,我知道骗人不对,所以我不想再骗您了,我根本不配嫁到靳家,这也不是属于我的生活,所以从现在开始,我愿意放弃一切我所有的,刚好,我跟靳琛一直没有领证,属于靳家的钱,我一分都不会拿,只希望靳叔叔看在我主动对您坦白的份上,能够不要追究我的欺骗。”

    靳鸿的声音听起来严肃极了:“你是个好孩子,但是这件事,我会好查清楚的。”

    电话挂断,简宁把手机扔到一边,心想,就算你靳鸿去查,也不是为了这件事才查,而是要拿到简光启拿虚假联姻欺骗靳家的证据,好找简光启秋后算账罢了。

    她的另一只手还被靳琛攥着,她想走,可他并没有放开的意思。

    简宁平心静气:“现在你还不打算放开我么?”

    “你在撒谎,是不是?”靳琛逼近她,那张脸冻成寒冰,“这又是你瞎编出来的谎话,告诉我,是不是?”

    他听过她太多谎话,他知道她骗他,但他从未有一刻,希望她说的全是假话。

    是骗他的吧。

    骗他也没关系。

    他从来就没有计较过啊。

    简宁说:“靳琛,你别这样。”

    “你回答我。”

    “你放手好不好。”

    “你在报复我吗,因为我揭穿了郑克己是不是?你在恨我?”

    他始终抓着她不肯放,他怕放开她的手,下一秒她就会消失。

    终于把谎言戳穿,简宁的心里很畅快,这些不属于她的东西,她全都不想要了,亲手打碎这美好的表象,她很满意。

    也许她就该回到破碎的生活中去。

    她说:“我们不应该有牵扯的,是我配不上你,反正你也不喜欢我,就到此为止吧。”

    说完这些,简宁再次把手抽出来,想快点,快一点地离开这里。

    察觉到她要逃,靳琛反而抓得更紧,他将她禁锢在墙上,双手封住她的去路,逼视着她:“如果我喜欢你呢?”

    简宁:“?”

    “既然骗了我,那就请你有始有终,你想到此为止就到此为止?告诉你,我不同意,你想都别想。”

    简宁不可置信地睁大眼睛:“靳琛,你是不是疯了?我不是简光启的女儿,我们的联姻是假的,我们不该结婚,你听不懂吗?”

    “听不懂。”靳琛扯了扯领带,“你是谁我根本不在乎,我该跟谁结婚我也不在乎,没有我的允许,你这辈子都别想离开我身边。”

    简宁把他的话理解为一种气急之下的胡言乱语,也不想理会他的发疯行为,她什么都不想顾了,只想把这一切抛在脑后,让生活重新开始。

    所以她拼命想从靳琛怀里冲出去,靳琛怎么都不放过她,简宁力气小,根本不是靳琛的对手。

    情急之下,简宁看准一旁的手臂,眼睛一闭狠狠咬了下去。

    为了争取自由,简宁下嘴时根本没客气。

    靳琛闷哼一声,痛得眉头绞在一起,却还是不肯放。

    简宁没想到他这么能忍,再咬下去,肯定会见血的。

    但也管不了那么多了,她今天必须要走,婚姻都是假的,她还留在这里干什么。

    他手臂上的肉都快被她咬掉,靳琛承受不住,忍不住抽手把她甩开。

    简宁得到自由,第一时间冲出衣帽间,想办法向外逃。

    一边逃一边觉得荒谬,当初在法国时他们还携手逃命,如今他竟成了她需要逃的那个人。

    才刚摸到门把手,靳琛突然从后面拦腰抱起她,猝不及防双脚悬空,简宁吓了一跳。

    她想尽一切办法挣脱,猛踢小腿,靳琛八风不动,直接把她抱进卧室,然后,反手锁上了卧室门。

    简宁被扔到床上,陷进柔软的床垫中。

    靳琛双目如鹰隼,一边盯着她,一边扯掉颈上的领带。

    简宁一时之间竟然分不清他摘领带究竟是要干自己还是要干自己。

    她从床上下来,站在床的这边,一床之隔的那边,靳琛立在那里。

    房间没开灯,简宁盘算着从她这里到洗手间的距离,洗手间连通另一个卧室,那边说不定可以逃。

    简宁为了放松靳琛的警惕,试图跟他晓之以情动之以理。、

    她说:“靳琛,你搞清楚,我们已经没有关系了。”

    靳琛把领带缠在掌心,眯了眯眼:“有没有关系,你说得不算。”

    简宁心中泄气,她看准卫生间的门,拔腿就要跑。

    没想到男人一早算准她的逃跑路线,在她碰到卫生间的门前,提前一步抓住了她。

    靳琛再次把她扔在床上,把她的双手举过头顶,跟床头死死绑在一块,并打了个死结。

    简宁忽然感觉这一幕诡异的熟悉。

    ……当初靳琛是不是就是这样绑简夕的?

    想不到啊,想不到!当初她还在床边嘲笑简夕,这才一年不到,她就已经体会到了简夕的同款绝望。

    简宁试图扯开他的结,没想到他勒得很紧,她的手掌都快不过血了。

    她气得转头骂他:“靳琛你是不是有病啊!”

    她现在像条任人宰割的鱼,狼狈地躺在床上,头发都挣乱了,气得胸口一起一伏的。

    她终于变乖了。

    不能跑,不能离开他,逃不掉这个房间,只能乖乖地,待在他的身边。

    靳琛缓缓地弯起唇角,阴沉了一天的脸,终于有了放晴的痕迹。

    他说:“是啊。”

    “……”

    简宁无话可说。

    靳琛拿出手机,拨通电话,言简意赅:“飞机开过来,今晚回宜城。”

    说完,靳琛挂断电话,而后倾下身来,抚摸简宁的脸。

    “宁宁,饿不饿?”

    简宁望着近在咫尺的脸,忍不住问他:“为什么要回宜城?我不要回!我还要去乐团!”

    靳琛坐起身,将她额前凌乱的头发拨正:“渴了记得告诉我,我端给你。”

    说完,移步出了卧室。

    只剩下床上的简宁。

    “……”

    她开始思考自己是不是错了。

    到底是哪一步没走对,靳琛为什么要这样对她啊啊啊!

    她都说了他们不应该联姻,他这是干什么?抖m是吗?抖m为什么要绑她,变成抖s了是吗?

    就放她走,他们桥归桥路归路,从此以后各过各的不好吗?

    这不是她预想中的结果啊!

    简宁是个识时务的人,靳琛看样子是不会放她走了,她还是省省力气好了。

    但是,这个该死的狗男人,竟然还把她绑起来了!真是憋屈死她了!

    她独自骂了靳琛好半天,不多时,靳琛换了一身衣服回来,然后走到床边,开始解领带。

    简宁眼睛一亮,以为自己又有机会跑路了。

    然后就看到靳琛用领带把两个人的手腕绑在了一起,还用了一种她根本看不懂的打结方式。

    “……”

    美女无语。

    楼顶停机坪停着靳琛的私人飞机,以往都是他独自乘坐他的私人飞机在宜城和北城之间往返,这还是第一次带上简宁。

    但简宁并不想以这样的方式跟他共乘。

    这一路上,靳琛根本没有解领带的意思,就好像解开以后她会从飞机上跳下去一样,拜托,她暂时还没有那么想不开,好不好?

    飞机最终降落在靳琛的庄园里,靳琛拉着简宁从飞机上下来。

    宜城比北城温度高一些,正是夜晚,庄园内亮起暖黄色的灯光,将象牙色建筑映得像凡尔赛宫殿。

    往日疯狂喜爱的华丽庄园,在这一刻,简宁满脑子只有快逃。

    放在一年前,打死她都想不到自己竟然会产生这样的想法。

    杜姨没想到靳琛会在晚上回来,连忙从楼上下来迎接。

    看到被靳琛拉着的简宁,她先是一愣,紧接着也露出了亲切的神色。

    “少爷,简小姐……”

    她话还没说完,只听靳琛冷淡地“嗯”了一声,就拉着简宁上了楼。

    杜姨:“?”

    难道是小两口又吵架了?怎么简小姐这么长时间没回来,一回来两个人就吵架?

    她思索着是不是应该问问少爷需要什么,她好提前准备着。

    杜姨下意识看了一眼电梯上的数字,从3,跳到4,再跳到5,接下来就应该跳到……

    等等。

    电梯怎么在五楼停了?四楼五楼不是按不了吗?

    另一边。

    简宁眼睁睁看着靳琛按下五楼,她本想说五楼明明坏了,为什么要按,就在她疑惑的同时,五楼的按钮一秒亮起,让她几乎以为自己记忆出错。

    仔细观察了一下,她才发现,四楼和五楼的按键,似乎跟其他的按钮不一样。

    它更像是一种,指纹识别……

    也就是说,只有录过指纹的人才能按,别人根本不能。

    电梯叮一声打开,一直不允许外人踏入的五楼,就这样映入简宁的眼帘。

    在她的预想中,她以为这里是可怕的,恐怖的,或者太久没有人踏入所以满是灰尘之类的。

    没想到这里不但干净,反而像是经常有人住在这里那样。

    靳琛把她带到一间房前,拧开门把手,把她带了进去。

    他解开二人联结的领带,一边解一边说:“进去。”

    简宁站在门口,看着他:“如果我不进呢?”

    “你最好乖一点。”靳琛把领带缠在她手腕,随手系上,而后垂眸凝视着她,“我也不想那样对你,我会心疼的,宁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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