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鼠狼给鸡拜年（17）
楚歌 艾虎，我走了？
“只要你开口，我就留下。”
我看得出，他故意说给我听。说半句，留半句，我都能听得见，他知道。
可我，不该挽留。
艾虎 嗯。
刀影瞪我一眼。“对别人如此冷淡，难得有男人看出你是个女子，不晓得好好把握。”
易七琦 你叫楚歌是吧？听艾虎这么叫的，嘿嘿。
傻兮兮地笑了两声，随后继续说。
易七琦 别着急离开，在府衙住下吧，包大人会答应的。
包大人：？
易七琦 要包大人不答应，看你年岁与我差不多大小，与我同住一间吧。
听着刀影单纯的话，我没忍住，抿嘴傻笑。
“楚歌的年岁，怕比你祖宗也大。”
楚歌 因何发笑？
楚歌没理易七琦的话，眼睛一直看着那边的李影，看她抿嘴偷笑，有些疑惑。疑惑中，又有些欣喜，没见她笑过几次，就这种无厘头的笑，也很醉人。
那边的李影好似一下子没反应过来。
艾虎 嗯？
模样懵懵地，眼眸安静如水。
楚歌心倏地也静下来，没了一丝声响。也没追问那个问题，静静地和她对视，那边人眼一眨，很快移开目光。
但楚歌还是很开心。
易七琦 咳咳咳！
刀影咳嗽，我回过神。
“方才，怎么了？我好像被楚歌的眼睛吸引了……”波光流转，闪烁着星河般地灿烂，如深深地涡旋，将我吸进去。
“楚歌不是猫吗？世人都说，九尾狐妖迷惑君王，祸乱朝纲，狐妖魅惑，可从未听说，猫的眼睛，也有魅惑吸引人的能力……”
我看向楚歌，却不敢看他的眼睛。“难道，楚歌不仅是猫那么简单？可那一双猫耳？”
吴世勋 艾虎，你怎么在这里？
思绪被打断，我回头看见了世勋哥，头一次有想揍他的感觉。
艾虎 你找我？
没等他点头，我大步朝他走近，把小狐狸塞进他怀里。
艾虎 帮我抱一下。
艾虎 楚歌，你跟我来。
我拉着楚歌，没管他惊诧的眼神，以及目瞪口呆地刀影、没反应过来的世勋哥，自顾自地走了。
……
墙角。
艾虎 楚歌，小虎怎么样了？
“那个小家伙，化成人形是什么样子？我想看看，艾虎知道应该会很开心。”
“原来是找我问小虎……”
我拍了一下他。
艾虎 你想有用吗？又不是不知道我都能听到。
楚歌无奈地笑。“省事，不用开口。”
楚歌这家伙太可爱了，长得一副冷酷霸气无可救药的帅样，性格冷漠又傲娇，现在看来，还有闷骚的属性，却一句话让人无奈，一句话让人忍不住发笑。
艾虎 那你长这个，是干什么用？
我伸出手指戳了戳自己的嘴唇。
楚歌 我本就不是人，比起你们的语言，我更喜欢说猫语、鹿语、蛇语、狮语……
艾虎 你还精通外语？
楚歌点点头。
“猫，鹿，蛇，狮子……”
强。
……
吴世勋 楚歌已经追到艾虎了？
吴世勋看着艾虎拉着楚歌急匆匆离开的背影，若有所思。“美男子追人果然轻松，这么快就成了艾虎拉着他跑了。”
易七琦：“这个艾虎，太不矜持了。”
艾虎 大人，您找我？
包大人捋着他的胡子，点了点头。
包拯 艾虎，展护卫说，你接触白玉堂甚多，你认为他人如何？
“问我白玉堂的为人？”
我想想，倒也想通。“江湖人尽皆知，白玉堂又口出狂言向展大哥下了战书，五鼠要来东京闹。展大哥人脉广，不可能不知道……或许这就是包大人忧心的缘由。”
艾虎 白五爷与我一齐抓获了并拆穿了黄鼠狼黄仄的阴谋，还了县令清白，也使百姓得以安宁。
艾虎 此间，我与他相处几日。他心高气傲，脾气暴躁不假，却也是锄强扶弱，仗义凛然的锦毛鼠。
展昭 大人，这也正是我不想与五鼠起正面冲突的原因。
包大人捋捋胡子，看了我一眼。
包拯 艾虎，你先下去吧。
艾虎 是。
我抱拳，毫不犹豫地扭头走了，将书房门也顺手关上了。
……
温久 易七琦，你们好惨啊，比我和世勋还难。
温久 好不容易认清心意……
温久顿了顿，摸了摸石桌上打盹的小白狐，叹了口气，才道。
温久 苏苏还变回狐狸了。
我一出门，就听见刀影，世勋哥和温久三个人在一块儿聊的正欢。不对，还有一只狐狸，虽然在睡觉。
世勋哥坐在温久正对面，一抬头看到了我，朝我微微一笑。
温久疑惑地看他，世勋哥冲她使了眼色，顺着他的目光，温久朝我看过来，粲然一笑，冲我挥手。
温久 艾虎，过来！
我也冲她们笑了笑，朝石凳那头走去。
易七琦 艾虎……那一巴掌，还疼么？……我很抱歉。
易七琦 不过你和小小太过亲昵，你待她也好，她喜欢的、看一眼的，你便都买下，我慌了神，抱歉艾虎……
还没坐下，就看到刀影歉疚的眼神，看我半晌，吞吞吐吐地道。
艾虎 傻吧你，我哪来的银子都买下？银子都是温久资助的。
温久扬起下巴，冲易七琦一笑。
易七琦摸摸鼻子，有点不好意思。“打也打了，还怎么赎罪好？怪我太过冲动了……”
温久 艾虎，你和楚歌在一起了呀？
一坐下，我就看到温久看我的眼神特别不对劲，现在可算明白了。
“刀影！”
艾虎 没。
我笑了一下，不留痕迹地睨了刀影一眼。我没说，楚歌不在，不是他还有谁？
刀影心虚地冲我笑笑，别过头，躲开我的目光。
温久 楚歌其实蛮好的，人是冷漠了些，也对你不冷漠呀，又温柔又好看。我觉得你们都话少，冷漠些，很般配呢！
温久 我之前和楚歌说话，他都不理我的。
温久 可你知道吗？那回我问他你是不是喜欢艾虎，他居然说“嗯”了！
温久兴高采烈地冲我说。
艾虎 ……
“这都那跟那？”
温久 艾虎？
我目光移回来，落到她身上。
温久 你听到了吗？
我点点头。“当然听到了。”
“五鼠闹东京的事，我该不该阻止？展大哥会和他们错过，如果是我去拦，早知结果，应该是不会错过了吧？”
“可既定的历史结局，是不是不能随意更改？”
不知不觉，我思绪又飞到这件事上。
“这是转折点，这件事后，五鼠都会跟着包大人办事。顺其自然好些吧，还是不横插一脚较好些。”
有人拍了拍我，我抬头，是世勋哥。
吴世勋 艾虎，是出了事吗？
“刚才就是世勋哥帮忙带话的。”我摇头。
艾虎 没有。
艾虎 有些困了，我趴会。
我轻轻趴在石桌上，闭上了眼睛，虽是冬日，但正是晌午，阳光暖融融地，烤照在我背上。
舒适暖和。
迷迷糊糊中，他们的谈话似乎从未间断过，不过声音很轻，细若蚊蝇，嗡嗡嗡地，非但不会感觉不舒服，反而有些催眠的效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