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鼠狼给鸡拜年（5）
“别碰我，你个老男人往看哪儿呢？”杨确指着逍寒破口大骂：“你信不信我让我家老狐狸打死你！”
逍寒找到她时，人正在酒馆吃酒呢。酩酊大醉，脸色酡红，趴到在桌上不省人事了，面前都是已经空荡荡的酒缸子。
“哎呀老狐狸我都被人欺负了你还不来救我……”
“老狐狸你不爱我了，好难过，老狐狸就是见异思迁，不靠谱……我被抛弃了呜呜呜……”
街上的人频频回头，用奇怪的眼神看他俩，逍寒连忙捂住她的嘴，一把将人扛起来就走，嘴里温柔哄着：“确确，我在呢，没有抛弃你。”
杨确将脸靠在逍寒背上，笑的傻兮兮的，声音很轻，带着不小的醉意：“确……确实是逍寒啊，我好喜欢你呢。”
逍寒冰冷的脸上浮现出笑意，拍了拍她软乎乎的臀，道：“小酒鬼，看明早怎么收拾你。”
还没到家，背上忽然就轻了，逍寒心里一惊，猛地回头，小家伙不知为什么换回了原形，眼睛都不睁，正跟在后面飞的开心呢。
“确确别闹，你醉了，小心掉下来。”
“没醉！能飞……”
“你看我飞多好，我飞起来羽毛是不是很美？我……我可是极寒百灵，很，很漂亮的。”
说完，就不搭理逍寒了，嘴里还振振有词：“怎么找不到家，怎么看不清回家的路……”
呼。
大概是醉意上了头，忘了飞吧，咻的一声从高中坠落，逍寒瞬间幻化为真身跃起，一口将她叼进嘴里。
还来不及换回人形，杨确迈着小爪子走过来，依偎在逍寒怀里，小脑袋蹭蹭，撒娇：“阿母……”
难道是毛色差不多？
逍寒没有深究，可她的下一句话，却让他惊掉大牙。
“我的儿……”
难道她还和别的兽……那啥过？
“我的儿子，老狐狸，我要……我要和你生崽子，小灵雀可，可可爱了。”
“哎，不合适吧？这荒郊野岭……”
逍寒抓住小山雀不敢松手，将手臂伸的老长，嘴上连忙哄着：“确确，给你次机会，快点换回来。”
“不要！”
后者义正词严的拒绝。
“别逼我动手，自己换。”
“我不！”
喝醉了果然不好惹，威逼利诱和哄都不管用，那只能霸王硬上弓了……
逍寒捏着她单手施法，下一瞬间，小百灵唰唰唰恢复长成人形。
再下一瞬间，嗖嗖嗖又换回原形。
“不要，兽形也可以交配！”
逍寒咽了口唾沫，锲而不舍地又把她换回人形。人形的乐趣，兽形可没有，怎能……不对，她喝醉了，谁要和一个醉鬼一起了？
“确确，我们……”
话还没说完，杨确又变回兽形了。
逍寒将人抱起，换为人形，狭长的眸子带笑，狡黠邪魅。你要换，我便封你的兽形一段时日，又有何不可？
杨确换不回兽形，有些生气，推搡着逍寒的肩膀：“你讨厌，你就是不喜欢我原来的样子……”
逍寒揉揉她的头，辩白：“天地良心，确确，你什么样子我不喜欢？”
月黑风高下，荒无人烟的山村角落里，一只黄鼠狼抱着一只小雀，场面诡异和谐，似在互诉衷肠，又似在互相依偎取暖。
逍寒在想，狐狸和山雀会生下什么？
不对，准确地说是一只有黄鼠狼躯壳和狐狸灵魂的双重组合，和一只百灵山雀，会生下什么？
没有先例，逍寒当然也想不出个所以然，所以抱着媳妇吹了大半夜的冷风后，两只都回去了。
……
一到家，死气沉沉的杨确突然大胆起来，推着逍寒倒在床上，骑坐在他身上，目光迷离，在他唇上吻了吻，软软叫着：“老狐狸，我们生崽子吧。”
她身上气息香甜，扑打在他脸上，他呼吸加重，几乎快不能自持，却仍在极力控制着自己。
“老狐狸，你长的真好看……躯壳都丢了你还这么，这么迷惑我，如果你现在是狐狸的真身，会，会不会更好看呀？”
她脸上粉嫩嫩的，带着醉酒的迷乱，小嘴却喋喋不休，眼睛半睁，眯着眼看着逍寒：“老狐狸，你活，活了上千年，看上我哪儿了？”
“确确，我……”
她不由分说吻下来，将他所有的话堵进嘴里。
唇上是软软的触感，耳边是她的呢喃轻哼声，以及香甜的气味，逍寒心都乱了。
他正准备回吻呢，她却离开了，嘴里不满地嘟囔：“老狐狸，我吻你呢，你为什么不抱我？你，你为什么不吻我？”
逍寒嘴角勾起笑意，将人一把拉下，贴近自己胸口，然后微微抬头，深情吻上去……
他动了情时，她却睡着了。
看着她熟睡的脸，像只小香猪一样呼噜呼噜正打呼噜呢，逍寒无奈地刮了一下她的鼻子，宠溺道：“真拿你没办法。”
他用内力强行压下自己的欲望，将人搂进怀里，直到后半夜才睡过去……
第二日他睁眼时，怀里的人早就不在了。
到院子里找了一圈也不见，逍寒皱眉，难道一大早就又去喝酒了？不能吧。
仔细一闻，厨房里好像有她的味道。不对……厨房？
逍寒心头一震，瞬移到厨房，然后……看到正蹲在地上的杨确。
“怎么蹲在地上？”
逍寒上前把人拉起来，本来以为她是来炸厨房的，可她坐地上也……没什么异动啊。
“老狐狸，我想给你做饭的。”她被他拉起来，委屈巴巴地缩进他怀里，抱着他精壮的腰撒娇：“可你说我炸厨房，我也怕我做不了嘛。”
她什么都没动？
逍寒属实松了一口气。
可她的声音里都是失落，总是让他心里发堵，又听她说：“我吃了那么多次你做的饭，也好想让你吃我做的饭呀，都说人间是娘子做给夫君吃的，我们却只能你做给我吃……”
“我在这蹲了两个时辰了，也不敢做。”
她的声音闷闷的，他揉了揉她的头：“想做就做，不想做就歇着，一个小厨房而已，炸就炸了。”
“我们是妖，人类如何与我们何干？”
他抱住她：“再者，你起那么早，我怀里都凉了。”
“那你教教我吧，我好好学，往后我们一起做。”
杨确开心了，离开他的怀抱高兴的拍着手掌，脸上带着能将人溺毙的笑，可爱迷人到极致，却没注意到旁边的男人喉结动了动，眼里涌动着暗流。
逍寒一把抱起她，迈着大步出了小厨房。
“喂，你干什么？不是要教我做菜吗？”
逍寒步子一点也不慢，嗓音低沉，似乎在压抑着什么，回道：“晌午教，饿了，先吃饭。”
“饿了我们做饭吃啊？”她的腿在空中乱蹬，疑惑：“老狐狸你是不是饿傻啦？不做哪有饭吃？”
他稍稍低头看了他一眼，眼神暧昧缠绵，带着挑逗：“除了饭，我们还可以一起做别的。”
本来她还是挺懵的，直到他把她放到床上，她才懂了。
感情是这个饿啊？
“白天，青天白日的，不，不好吧？”杨确看着步步逼近的逍寒，突然感觉腰隐隐作痛，白天和他逍遥，她脸还要不要了？
他嘴角勾着邪笑，粗重的呼吸扑打在她面上，反问：“又不是烧杀抢掠，也没有强抢良家妇女，有何不可？”
“而且，你也很沉迷不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