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望只见山，不见你

    “阿悔，你和那个姑娘相处的不错吧？什么时候才能……”我知道，老太太叫我永远是这件事。

    “阿婆，确实还不错。”

    我眨眨眼，不着痕迹的撒谎。“不是我不想，是她这几天月事，不方便。”

    这个说来还真是巧了。本来还想着老太太如果再问，该以什么话搪塞过去，她却问我月事来了，用什么，虽然不懂月事是什么，但想来，应该是不能做那种事的。

    老太太果然没有再说什么。

    “阿梅啊，你要抓紧了，时间长了，我也管不住……”

    老太太的话没有说下去，我也明白，一个明媚少女在山里，我不动，不代表他们不想动，有多少人像饿狼一样盯着她，我根本想都不敢想。

    阿婆的话给我提了个醒，我应该动作快点了。

    我知道我又犯了老毛病，像当初舍不得母亲走一样，短短半个月，我对她产生了几乎割舍不掉的感情，我不知道那是什么感情，可我知道，我不能忍受她受一点伤害。

    唯一不变的是，像开始一样，我坚决、毫不动摇地，要送她离开这里。

    “哇。”

    她不可思议地看向我。“阿悔，你函数都会啊！你妈妈真的什么都教你，像经济学，古文观止这种我都不知道。”

    “我母亲是学金融的。”

    “阿悔，你知道苦情老头吗？”她看向我，目光中带着一丝伤感。

    “听过。”

    “传说里，苦情老头是个穿着破破烂烂的爷爷，没有名字，不知来路，可他能让一切重新来过，如果传说是真的……就好了。”

    “可我明明知道不可能的。如果是真的，他应该不会看着你妈妈死去，而我的结果，又会是什么样？”

    “我还会看面相，别不信，我可以给你看看。”

    不喜欢看着那副伤心的表情在她脸上，心里堵得慌，我急忙转移了话题。

    “好啊好啊。你看吧！”她果然上当，趴在炕头，胳膊撑在桌沿，用星星眼注视着我。

    “你命运坎坷，但有贵人相助，我说的对不对？”

    她看着我，突然眼睛一弯，噗嗤一声笑了。“阿悔，你学坏了，还会王婆卖瓜，自卖自夸呢？”

    说着，她伸手戳了戳我的脸。“害不害臊？”

    我心意一动，忍不住抓住她的手，小巧的手又白又嫩生生的，我捏了捏她的手。

    本来是想逗逗她，可突然就舍不得松手了，看着她脸红到脖子根的模样，我只感到浑身燥热，有什么不稳定因素在躁动，我想靠她更近。

    “晨礼……”

    我动情地喊她，她没有回话，脸却更红了，像熟透了的水蜜桃。

    意随心动，我凑上去，吻了吻她红扑扑的脸颊。果然很热，脸蛋更是软软糯糯的，她没有拒绝，我大着胆子吻上了她的唇……

    砰，砰，砰。

    心脏狂躁地跳动，像要从喉咙里蹦出来似的，我闭了眼，稍稍松开了一些，呼出一口气，呼吸还是粗重，心跳还是乱七八糟。她的唇像是什么上等点心，软软的，弹弹的，还带着一丝甜甜的香气……

    感觉到她的呼吸也开始不稳，我才依依不舍地离开她的唇。

    “知道你很甜么？”

    鬼使神差似的，我脱口而出一句暧昧不清的话。在遇到她之前，我从来不知道自己这么肉麻……还有油腻。

    苏晨礼面红耳赤，急急一句我睡了就滚到炕脚。

    我躺在炕上，不断回想着我今晚的所作所为……这便是母亲所说的喜欢吧？若是不是在这大山里就好了，在济南、在北京，在中国任何地方也好，我们可以永远在一起。

    可是不能，我会送她走，离开这很快就会成为人间地狱的大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