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8章 祭祀缘由

    “快！赶紧救人！赶紧的！”

    洛水的风浪大起，如人脸般变化之快，捕鱼的渔民船只被惊涛骇浪翻飞到水里，好几个水性颇好的正在全力救起水中的其她人。

    “抱住木头！抱住木头！”

    船只四分五裂，木头落在四周的水面上，渔民只得抱住木头防止自己沉下去，那次事情过后，水渊郡刚上位的郡王墨言安排司祭占卜，占卜结果是因为渔民长期捕捞却未祭祀导致河神发怒，唯有每隔两月祭祀河神并献上正当二十年华的少年才可保水渊郡一年风调雨顺。

    而李若正是八月所祭祀的少年，父母都是平常家百姓，因为籍贯在水渊郡本地，又是正值二十年华，不幸被郡王选中，被迫作为祭品。

    所有人祭祀结束离开时的场景依然是一场噩梦，如今他想起来只觉得心寒，世人的冷漠，对神明的盲目崇拜，只觉得让人好气又好笑。

    他被一群不知身份的人塞进了花轿里，只觉得走在一条平坦的大路上，李若坐在轿子里，浑身上下除了眼珠子能动，其他地方都像是被定住了，动弹不得。

    过了好久，轿子终于落地了，有一只奇怪的爪子拉开了轿帘，他瞪大眼睛看着外面的一切。

    他的身子可以动了，他颤巍巍走出轿子，看着周围的真空巨大水球。

    这是在水底吗？

    他疑惑着，却见刚才那只奇怪爪子的主人正站在一旁死死盯着他，身上是深绿色的衣服，佝偻着身子，比他还要矮了半个头。

    “你就是李芹家的儿子李若？”

    李若看着面前如水晶宫殿的房间，头顶是透明的水中世界，他看着面前问话的女子，水上的阳光刺穿了水球落在女子的脸上泛起冰冷的金色。

    脸上的鳞片全是金色中泛红，两边脸庞还有鱼类呼吸的鳃。

    “……是。”

    李若不敢直视她，这般吓人的面孔他只希望自己此刻什么都看不见。

    “你很怕我？也是，本座是这洛水的河神，你怕我也是应当的。”

    “你……你是河神？”

    李若惊讶地张开嘴，却被河神闪身过来一把掐住了脖子。

    “真是没用的废物，怎么寻了这么个姿色平平的男人来当祭品？”

    “大人，听说这水渊郡的男子今年就只有他如今满了二十岁。”

    旁边的深绿色衣服的女人躬身说道。

    “行吧，也没有其他人选，就你了。”

    李若只觉得脖子上的手慢慢用力，呼吸困难之后是一片黑暗，他已经在黑暗中呆了好久好久，直到被罗尽然招魂回来。

    “你的冤屈我会为你报的。”

    算是一种承诺吧，罗尽然看着面前的小雨，皱了皱眉头，半晌才问出口：“你不会把他吃了吧？”

    “呕！停！主子若是想把它带走，我不拦着。”

    小雨嫌弃地双手捂住嘴巴，他实在被恶心到了。

    罗尽然笑问：“从前不是最爱吃鱼？如今个怎么就怂成这样了？鱼肉是肉，人肉也是肉，你这让同类如何看你？”

    “她们也不吃人肉！”

    小雨生气地狠狠用脚跺了跺地板，气死了气死了！主子的毒舌又回来了！

    “你又不是她们，你就知道她们没吃过？”

    “主子！”

    “二位别吵了！”

    只见鲤鱼在脸盆里打了好几个水圈，嘴巴不停吐泡泡想吸引两人注意，谁知道这两人越吵越起劲。

    “你还有要说的？”

    小雨担心错过重要信息，黑色毛绒绒的猫耳朵都竖了起来。

    “二位要小心郡王和司祭。”

    “她们两个怎么了？”

    “应该是已经串通好了，或者是和这河神做了什么交易。”

    罗尽然抿唇，想必已经猜到了一些缘由。

    这祭祀的献人的风气就是郡王和司祭带起来的。

    “行，你在这里好生待着，晚上便会有鬼差来接你，随后你跟着去冥界就可以安排投胎转世了。”

    罗尽然伸手轻轻点了点鲤鱼的小脑袋。

    “谢谢道长！谢谢道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