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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3章 找到公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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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许晏清捡起斧头问:“小豆子,家里是不是没柴火了?”

    小豆子正在给爷爷喂药,探出身子:“阿姐,劈柴我来就好,你把斧头放着。”

    许晏清笑道:“我发现一个劈柴的好办法。”

    她找来齐平高大的石头,把细的木柴一头放在石头上,一头悬挂在空中,抡起锋利的大斧头使劲朝悬挂的那一部分砍,“啪”得一声,木柴从中间断开。

    “阿姐干这些活越来越得心应手了。”

    “是吗,我倒是觉得身子强健不少。”

    小豆子抖了抖药罐子,一大团黑色的药渣倾泻而出。

    许晏清凝着地上的药渣,突然想起蛊毒好久没发作了,这就像个不安分的火药,爆炸时牵动全身。

    她无征兆地叹了一口气。

    “阿姐怎么了?”

    “哦,我得去一趟济世医馆。”许晏清掂量了一下荷包的重量 ,“总得把账还清不是?”

    爷爷一听许晏清要出门,惨白的嘴唇“咿咿呀呀”地张合,眼神连连瞥向药篮。

    “爷爷怎么了?”

    小豆子明白他的意思,回答道:“他让我们把他挖的药材送给医馆。”

    她又嘟囔:“要不是这些破药材,至于成这样。”

    许晏清笑着背起小竹筐,“既然如此,按照爷爷的意思办吧。”

    爷爷的眼珠瞥向小豆子,又瞥向许晏清,示意小豆子跟着去。

    “阿姐我跟你一起去。”

    许晏清愣了一下,“啊,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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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从医馆赊的账目越来越少,许晏清也感觉到轻松,等还清账目,她回到京城指日可待。

    她们的步伐变得轻盈起来,所有无厘头的烦恼正在理顺。

    “小豆子,街上有没有看到蓝眼睛的人?”

    小豆子抬头望了望,“没有,但是春居楼好像出事了,一大批官兵围着。”

    许晏清的思想如同被一把锋利的剪刀剪断,不安感油然而生,她好像想明白了什么,又好像什么都没想明白。

    她走近查看,发现官兵把春居楼封锁起来,驱赶看热闹的百姓。

    “世子死啦。”

    轻飘飘的话钻进许晏清的耳朵里。

    “啊?怎么死的?”

    “死在云岫房里,两个一起死的,哎哟。”

    许晏清顿时明白不安感是云岫带来的,她以为云岫要用这段离经叛道的感情打击整个王府的清誉与威严。

    云岫是说过不会杀她,并不代表不会借刀杀人。昨晚她是最后一个离开房间的人,她的嫌疑最大。云岫拿命在赌,赌汝南王会不会为了名誉追究到底。

    “京城来了人在寻皇室的公主。”云岫说。

    京城来的是谁?风蕴和?

    诛杀皇室是死罪。云岫不仅要搭上她的命,也要搭上王府全府的命。

    许晏清现在只想逃离这里。

    “大人,昨晚我见到她是最后一个从云岫房里出来的。”

    春居楼的目击人指着许晏清说道。

    许晏清知道逃不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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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姑娘是自杀的。”云岫的小侍女哭得梨花带雨。

    面前的男人因为丧子之痛一夜白头,

    “你说。”

    “确是自杀。”仵作跪在地上说出实话。

    汝南王用力捶桌,呵斥道:“住口!”

    汝南王妃沉默着,悲痛万分,她开了口:“王爷还是不信吗?云岫杀了浅儿,再自杀。”

    汝南王被触及了痛觉,他一挥袖指着王妃吼道:“他可以死,但不能死在这种地方,跟着青楼女子死在一起!”

    “那您想怎么办?”

    汝南王背着手,在厅堂踱步:“找个替死鬼!对外说遭人刺杀!”

    “够了!难道不可以实话实说?”

    汝南王怒瞪双眼,气得胡须抖动,他仰着头鼻孔对着王妃:“不知道你怎么养的孩子!养的什么混账东西!”

    王妃哭肿的眼睛蒙蔽了一层愤怒,心中的苦楚嘶吼着,撕裂她的心,“你究竟是为了你的面子还是真心为浅儿!”

    “你你希望整个王府受非议!你儿子死了还受人指点!”

    王妃凄厉地大笑,受了大半辈子的束缚,她第一次抛开端庄,大吼道:“受非议?难道对外说刺客刺杀,浅儿就不会受非议吗?掩耳盗铃!浅儿既然做出选择,就要为此承担后果!死了也要承担!我这个做娘的,跟着我儿子一起承担!”

    “你!你!你!”汝南王掴了她一巴掌。

    汝南王妃跌坐在地,发饰凌乱,她望着旁边几个吓得大气不敢出的庶女,就算表面害怕,她还是从她们眼里看出了幸灾乐祸,丝毫没有对兄长逝去的哀痛。

    她精心把庶女们抚养长大,从不亏待,她不在意嫡庶之分,为什么她们到头来没有感激之情!浅儿对她们不薄!她对她们不薄!

    庶女们的眼神化作利刃一刀一刀把她凌迟!

    “我秦艽从你们到府就亲自照料你们,果真,白眼狼是养不熟的。我勤勤恳恳为王府,一分一毫都不敢怠慢,生怕会丢王府的面子,会被戳脊梁骨,到头来,谁把浅儿还给我!还给我!”

    汝南王妃不顾形象当众翻脸,汝南王气得又想动手。

    她又突然平静下来,对着他说:“和离吧。浅儿死了,我们也不必维持夫妻关系了,我受够了,你去找你的花娘去!带多少私生女都随你!”

    “不可能!”

    汝南王妃浑浑噩噩地站起身,走向外面:“本来我就是老王妃抬来镇场子的正室,也只是用来维护王府颜面,收拾你的烂摊子的正室!”

    “你敢走!敢走我就”

    汝南王妃弓着身子哈哈大笑,她哭不出来了。

    那不羁的样子神似压抑后的许顷浅,她第一次骂人,啐了一口:“滚吧,老娘乐意!”

    她的身影消失在白光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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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窗前案桌上的合欢花凋零了,花叶枯黄得蜷缩在一起,柳依凝着它出神,眼泪不知不觉滑落:“好哇,死了好,死了也跟着真心爱她的人一起,真好哇!”

    她和云岫争了这么久,一直是春居楼的顶流,老鸨哄着宠着,不必像其他人,每天拥着不同的人进房。

    她当了花魁,得到了交易权。

    为什么她现在这么难过?

    “姑娘,汝南王说如果找不到凶手就要春居楼所有人为世子陪葬。”侍女打断她的思绪。

    柳依收敛悲戚的神色,赶忙问道:“跟洪老爷说了吗?赶紧让他派人抬我进府啊!”

    “这洪老爷说这次惹了汝南王,让您让您好自为之。”

    柳依抚翻桌上的胭脂水粉,发怒道:“好哇,敢情她云岫打的是这个算盘,死了还要拉一群垫背的!”

    “姑娘我们现在该怎么办?”

    柳依手忙脚乱地收拾细软,挑些值钱的东西:“赶紧逃啊!”

    小侍女战战兢兢地说:“官府的人已经把这堵得水泄不通,逃出去只有死啊!”

    柳依的心跌入泥底:“完了,完了。”

    小侍女又报来好消息:“听说在门口撞到了嫌疑犯。”

    “谁?”

    “就是那个小晏。”

    柳依一听,更加心慌,她来来回回踱着步,担心自己和许晏清的交易会不会曝光,这层关系捅出去,她就别想在锡州混了!

    她心生一计:“汝南王不就是想抓到人吗?只要坐实小晏的罪行,我们都不会死!不行,我要亲自去公堂,我要去作证!”

    “姑娘你这是做假证啊!”

    柳依不听:“你傻啊!要是小晏把帮我的事说出来,我们只有乞讨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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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许晏清已经记不清这是她第几次上公堂的了。

    审案的官员是清流之辈,没有证据,他不会动许晏清。

    “你确定昨晚她是最后一个出来的人?”

    证人肯定道:“是的!”

    “大人我要作证!”云岫身边的侍女与柳依异口同声。

    一个是被汝南王逼迫,一个是做贼心虚。

    “一个一个来。”

    云岫的侍女缩着头说:“昨夜我亲眼看见她杀了云岫姑娘和世子。”

    许晏清满脸疑惑,说道:“我一个姑娘,一下杀俩,他们站在那等着我杀?还是我会绝世武功,让他们不反抗就被杀死?”

    侍女被呛得哑口无言,柳依借机上前:“昨日我路过,看到有三个身影,就悄悄打开门看,不曾想看到她杀人!”

    许晏清:“”

    小侍女一唱一和:“她一直惦记姑娘的琵琶,那是姑娘的祖传之物,昨日她杀人了把姑娘的琵琶拿走了!”

    许晏清辩驳不了,这次只怕凶多吉少。

    官兵冲入茅屋,到处乱翻,在床上的爷爷睁着眼,“呜呜呜”的叫。

    他们翻出琵琶匆匆离去。

    人证物证俱在,许晏清输了,所有的辩解都显得苍白无力。

    她决定赌一把:“京城可是来了人?”

    断案的知府脸色变了一下,眼中闪现疑惑。

    的确有个都察院的人来向他询问,不过是询问公主的消息。

    “我要见他!”

    知府迟疑,这时汝南王上前,质问:“人证物证都有,为何还不断案!”

    “可是她说要见京城来的人。”

    汝南王有所耳闻,皇室有位公主失踪了,他上下打量许晏清,直觉告诉他这不是公主。

    他催促道:“找什么人?京城没有来人,你杀我儿,你该死!”

    “按北诏律令,斩首示众!”

    “斩首便宜她了,行断椎之法!”

    许晏清心惊,当一个人对另一个人仇恨至极,往往会想要打断那个人的脊椎骨。断椎是酷刑之一,脊椎一断,人命呜呼。

    小豆子不顾阻挠冲上来:“我阿姐是无辜的!”

    汝南王吩咐道:“行刑!”

    许晏清大力挣扎:“你们这是草芥人命!”

    她被架上刑台,让人当众围观。

    “阿爷!晏清被抓住了,他们说她杀了人,现在正在受罚,必死无疑!”大牛焦急地对爷爷说。

    爷爷一听,双手拍着床板,大叫一声,神奇般起身,嘴里仍旧说不出话,却让大牛带路,腿脚灵便,简直不可思议。

    许晏清四肢被牢牢固定住,两边各站了一个人,其中一个举着板子“轰”一阵闷声,打在她的脊椎。

    许晏清身体一震,喷出鲜红的血,她痛叫出声,秀眉拧在一起,嘴里仍然说着:“让我见京城的人。”

    另一个人又落下板子,小豆子护着许晏清,硬生生挨下这一板,一下子晕了过去。

    “小豆子!”

    衙吏怎么也拖不开小豆子,小豆子的手牢牢钉在许晏清身上。

    汝南王说:“一起打死!”

    周围唏嘘一片。

    衙吏落下第三板,是爷爷挨下的。

    爷爷瘦弱的脊背护住身下的两个人,板子噼噼啪啪,爷爷炽热的温度包裹着许晏清和小豆子。

    许晏清哭喊着:“我认罪!我认罪!求求你不要伤害他们!求求你!”

    她曾是强权的使用者,如今强权逼迫她屈服。

    她意识消弭,爷爷突然凄惨地大叫一声,她隐约听到脊椎断裂的碎裂声。

    “公主!”

    熟悉的声音在呼唤,是做梦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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