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蜜中调情
“你来呀!不说你又能怎么办?”
许晏清刺向她,横向剜开血肉。
“啊——”林承欢凄厉惨叫,“许晏清你这个疯子!”
“两个疯子决斗不是更有意思?”
许晏清温柔话语下带着风雨欲来的摧毁、疯狂。
许晏清染血的手将簪子戳向林承欢的脖颈,一点一点地深入。
“你最好能说出有用的东西救你的命。”
林承欢瑟瑟发抖,那种痛觉,扼喉的窒息感吞噬她,要灌入大脑的血被堵塞住。
宋璟与虞尚旁观,无动于衷地看着林承欢的狼狈状。
“呃呃”林承欢发出细碎的呻吟,“我说,我说!”
“姐姐,这样才听话。”许晏清满意地说道。
“李家藏有先皇遗诏,当年陛下联合李令矫旨登基,就该想到李家会留后手!”
“如果真有遗诏,李家还会活到现在?”
“因为李令当着陛下的面烧毁的遗诏是造假的!”
“凭这一条,李家就得株连九族。”
“许晏清,你不会还以为你父皇杀伐决断,冷血无情吧?哈哈,当了皇帝又如何,仍旧摆脱不了骨子里的自卑和怯懦!”
许晏清替她感到悲哀,“他再怎么样都是皇帝,主宰人的生死。你在他面前如同蝼蚁。”
许晏清不想再看见她,推开门,光线照着她的身影有些重叠,“堂堂郡主沦落到吃人肉的地步,可怜至极。”
“许晏清!凡夫俗子才会顶着道义指责,这是神灵的降旨!不遵神意,你们会遭报应的!哈哈哈!”
许晏清长叹,真是病得不轻。
落日的晚霞洒落人间,余霞将天空染成橘红色。
许晏清对宋璟说道:“遗诏这件事禀明陛下,明日我想亲自混入李家。”
虞尚拦下她,“你想好了?你这样无异于向残影宣战,他们会追杀你,至死方休!”
“我不同意你去!”宋璟说道。
“心意已决,无人能动摇!回宫!”
“好,小爷不管你了,你爱咋咋地!”
虞尚气冲冲地离去。
马车轱辘滚滚地转,宋璟闷不做声地在外驾马。
气氛有些凝重,许晏清隔着帘问他:“阿璟哥哥,你还是不同意我去吗?”
宋璟沉声道:“想好了?”
“想好了!”
“”
许晏清对他敞开心扉:“享受了异于常人的荣华富贵,就得肩负起同等价值的责任。站在最高处,俯视人间灾祸,他们能心安理得,我不能。我想我该走出宫门,我的世界不该只有女人间争风吃醋,我不想做井底之蛙,阿璟哥哥既能为国守边疆,为何我做不得为民办事?”
“……去吧,我在。”
许晏清探出脑袋,笑得甜甜,“阿璟哥哥不生气便好,我刚才都被吃人的疯子吓死了,阿璟哥哥不知道哄哄我。”
她能被吓到?是别人被她吓死吧。
宋璟张开双臂,许晏清自觉地攀上他。
“乖宝疯起来真可爱。”
“你说真的?不觉得可怕?”
“相反我欣喜我的姑娘有让人畏惧的魄力,不必担心傻傻地被拐了去。”
潜意识里他已认可自己是他的人,许晏清心中飘飘然,美滋滋地。
许晏清不怀好意地解开他的衣领,她露出两颗小尖牙,咬在宋璟的锁骨处,轻轻地不弄伤他,留下红痕后又吮吸一口。
现在换宋璟害羞,他眼神忽闪,下意识想摸摸鼻头掩饰尴尬。
许晏清先行一步扣住他的手,与他十指相连。
“乖宝,你是如何学的这些”
“怎么?不满意?也对,这在外面,怪不好意思的。”许晏清把宋璟拽进马车里,跨坐在宋璟身上,“这还用学?我无师自通。”
鼻尖飘过许晏清身上幽幽的蜜香,一向自持的他感觉到不可控。
宋璟翻过身,搂着许晏清的腰迫使她贴近自己,在她的额头上落下一个虔诚的吻。
宋璟满眼炽热地看着她,“那么礼尚往来”
许晏清撑着手往上挪了挪,夏日的薄衫滑落至肩头。
许晏清:“”
宋璟喘着粗气说:“故意的?勾引我”
许晏清:“你信我,是这衣服自己不听话”
宋璟撬开许晏清的贝齿,缠绵地吻如同久旱逢甘霖,滋润着他们,宋璟顺延而下,停留在许晏清白皙的锁骨上,同样的,烙下烙印。
许晏抚着宋璟的墨发,动情地说:“阿璟哥哥,我是你的。”
“乖宝,我也是你的。”
彼此真心的二人,同世上千千万有情人一般,宣誓着主权,给予对方足够的安全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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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晏清很喜欢她的宋璟哥哥怀里的温度,不一会儿困意袭来。
宋璟轻拍她的背,“睡吧乖宝。”
月明星稀,不可见的黑暗遮住霞光。
“乖宝,该起了,到家了。”
被吵醒的许晏清哼哼唧唧,“皇宫不是我的家。”
宋璟强行扶起许晏清,许晏清睡眼惺忪,迷迷蒙蒙地赖在宋璟怀中:“没阿璟哥哥的地方才不是家,我想跟阿璟哥哥一起睡觉。”
宋璟笑得胸膛上下起伏,“听话,去吧,以后就能跟我睡觉了,乖。”
宋璟松开许晏清,独自下车,“我只能送你到宫门,今晚乖乖休息。”
许晏清不甘不愿地噘嘴,闷闷地说:“行吧。”
“你且向陛下解释李家的事,如若大理寺和都察院出手,这会是朝廷与江湖的一次争斗,你可想清楚了?”
“嗯。”
“如若陛下选择置身事外”
“我该如何做?”
“必胜的丘山之役为何会输的一塌糊涂,贺家的占卜向来不会出错,为何贺明朝最后一次却错的离谱。”
宋璟神色严肃,不自知地叹了口气。
丘山之役丧失了北诏众多将士,包括许晏清的母亲沈如意!
许晏清听到有关母亲的事,心急地问着宋璟:“当年到底发生了什么?”
“对不起,乖宝,其中缘由我尚不清楚,等我查清楚好吗?”
许晏清失落地说:“好”
宋璟没有说出口的是,丘山之役的阵亡与残影有诸多关联,想必皇帝只会比他更加清楚。
“这样说,父皇会答应吗?”
“会答应的。我的人应该已经向陛下透露了你的行踪,陛下会主动召你。”
“你的人?”
“陛下派来监视我的人是我的手下。”
许晏清回到宫中,皇帝身边的福海来寻她。
“殿下,陛下召您过去。”
“现在”
“是的。”
许晏清来到皇帝的寝宫,皇帝正在描摹一幅画。
寒冬凌冽,腊月瑞雪,众芳摇落,神灵在云端撒下梅的种子,傲骨的精灵啊,庇佑人间的白净无暇。
“墙角数枝梅,凌寒独自开。遥知不是雪,为有暗香来。”皇帝放下手中的画笔,漫不经心地对许晏清说:“晏晏在外玩了一天,可有找到合适的戏班子?”
许晏清笑着说:“合适的戏班子目前没有,儿臣有更紧急的事需要父皇批准。”
她把李家的事告知皇帝,并请求大理寺与都察院能介入调查。
“明日儿臣会潜入李家。请父皇批准。”
“你觉得朕会答应?朕早就知晓李家私藏密诏,本想熬死李令再灭了李家。”
李令是皇帝的恩师,老师死后再抄他家,把面子给足,想必百官也不会多嘴。
只可惜动不了李家背后的势力。
“李家可能在做着人口买卖的勾当,为何不允许儿臣深究”
“这事到此为止!”
“您是在助纣为虐!丘山之役为何会输的一塌糊涂,为何贺明朝最后一次占卜却错的离谱……”
皇帝眉头挑动,呵斥道:“是谁教你说的这些话”
许晏清坚定的说道:“儿臣只想知道真相!”
皇帝不再说话,停顿了良久。
“去吧,给朕带回有用的消息。”
“多谢父皇。”
“晏晏啊,你长大了。”
“是人终会长大,如果有为母后报仇的机会,您会报仇吗?”
“朕是皇帝,得为北诏考虑,如若真有机会,会也或许不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