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妖，未必是坏妖
白霁越回忆越感觉离谱。
周朝这个迷之操作让他不知道该怎么做出评价。
白霁可以肯定的是，星月之变出现的原因绝对跟异族的出现无关。
星月之变可以理解为灵气复苏，或者说是灵气觉醒的一类，本应该是这个世界的人通过觉醒获得力量才对，没想到最后却被人视作不详。
不仅拒绝觉醒，还对觉醒的人赶尽杀绝，彻底断绝自己反抗的后路
只能说，异族出现的时机很巧，刚好是在星月之变发生前不久，确实很容易让人误解。
“异族”
白霁清楚的记得，在游戏里同样没有关于异族入侵的剧情。
穿越到游戏里的可能性进一步降低。
“男爵府里，有记载关于四十年前星月之变的书籍吗？”
白霁此话一出，不管是安忆心还是林大娘都面色大变。
林大娘慌忙道：“哎哟少爷，可不敢提这个！”
“朝廷下过旨，不得对当年的事妄加议论，违者重处！”
“以后可别当着外人提这件事了。”
说完这话，林大娘隐晦地看了一眼安忆心，那意思再明显不过了。
白霁对林大娘的提醒视若无睹，又接着问道：“那关于异族，林大娘知晓多少？”
“异族？”
林大娘脸色又变了变。
“当年，前周朝举国南迁的时候，我还只是一个几岁的孩子，记不得太清楚了。”
“唯一记得的就是，那些异族真是妖怪！一个个奇形怪状的，看着就吓人！”
“我就只看过一眼！现在都还记得它们的模样。”
“除此之外呢？”
“没了。”
不待白霁开口，林大娘赶紧道：“少爷您还是别想着这些了，好好休息休息。”
“等身体恢复些了再去处置那两个贼人！”
“贼人？”
白霁一挑眉。
“除妖军？还有活口？”
“抓到两个跑得慢的，正关押着等着您处置呢。”
除妖军没有杀完，跑掉了大部分，终究是一个隐患。
不摸清楚他们的底细，白霁始终放心不下，当下也就顾不得休息了。
“我没事，先带我去看看那两个贼寇。”
抓到两个活口，算是意外之喜。
林大娘不敢怠慢，连忙让一个下人带路，她一个厨娘肯定不会跟着去的。
关押除妖军的牢房不远，离着男爵府不过几分钟的路程。
监牢占地面积不大，也就只有两间简陋的小牢房，平日里也用不大上。
这两名除妖军是今年的首客。
牢房外，有两名中年汉子正在外面站岗，看到白霁过来正准备行礼，白霁只是摆了摆手。
“开门。”
步入牢房，没有什么奇怪的味道，让白霁松了一口气。
即便是被关押在木栏后面，两名除妖军也依旧被捆得结结实实，丝毫动弹不得。
打量了耷拉着脑袋的二人一眼，白霁开口问道：“你们真是除妖军？”
两名除妖军对视一眼，没有开口。
白霁冷笑一声。
“哼，不怕死是吧，来人，大刑伺候！”
白霁一声喝下，两名除妖军顿时脸色大变，连忙道：“大人且慢！”
“不是小人们不回答，是因为”
“实在是，小人们也不知道自己是不是除妖军。”
白霁都快被气笑了。
“你们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是不是除妖军？”
“真是如此啊，大人！”
“反正就是跟着将跟着吴爷走就是了，吴爷说去除妖就去除妖”
“听你的意思，除了除妖之外，还有其他业务吧？”
除妖军不答，目光有些闪躲。
“打家劫舍？欺凌妇女？屠戮老幼？为非作歹是吧？”
除妖军身体开始微微发抖，不敢回答。
白霁的语气有些发冷。
“我且问你们，你们真的除过妖吗？”
“除过的除过的！”
“大人，小人们真的除过妖啊！那些妖物明显受到污染了！吴爷带我们杀了好几”
“十几、不止，好几十个！”
“大人，您就看在我们除过妖的份上，放我们兄弟二人一马吧！”
两名除妖军声泪俱下，不住的祈求。
可惜的是，不管他们怎么祈求，在白霁眼里，他们已经成了死人。
“我问，你们答。”
“大人您问，我们知道什么就答什么！”
“你们一共多少人马？”
“三十五人！”
“这一次全来了？”
“全来了！”
“领头几人？”
“领头的就吴爷一个！”
“你们有据点吗？”
“没有固定据点，在一个地方待不长久，大多是歇息一段时间就走。”
“大概歇息多久？”
“短的话几天，长的话几个月。”
“有其他相熟的人马吗？”
“没！就我们三十五个人，之前倒是有一队人马想要吸纳我们，被吴爷拒绝了。”
“依你看，剩余的人会回来报仇吗？”
除妖军犹豫了片刻。
“依小人看，估计不会，吴爷已经死了，换作是小人的话”
“恐怕会选择逃命。”
听到除妖军的回答，白霁沉默不言。
两名除妖军被白霁看得怕了，也不管自己被捆得结结实实，趴在地上不住地磕头。
“大人开恩！”
“大人明鉴呐！”
“小人所说句句属实，求大人开恩呐！”
白霁只是冷漠地看了二人一眼。
“我不会杀你们。”
说完，白霁转身走出了牢房。
两名除妖军千恩万谢。
到了牢房外，白霁吩咐那两名站岗的汉子道：“把他们两个带到广场，召集乡众。”
“公审！”
两名汉子虽然不知道公审是什么意思，却能听懂前面的吩咐，当即开始照办。
白霁先一步去了广场，耐心地等候。
人越来越多，大家都不知道那个整日没形的男爵又要做什么事。
但是男爵发了话，也不敢不来。
再者说，之前也好歹是男爵率人击退了除妖军，不给面子也不太好。
看到人聚集得差不多了，白霁吩咐人将那两名除妖军带了上来。
“跪下！”
两名除妖军跪在广场正中，身体止不住的发颤。
他们的嘴里塞了布条，想喊什么也喊不出来。
看到这两名除妖军，大伙的脸色明显都变了，变得咬牙切齿。
白霁走到两名除妖军身旁。
“乡亲们！”
“这两人，自称除妖军！”
“除妖军，说的是除妖，但是看看他们前日的所作所为！”
“他们除的，是妖吗？”
“不是！他们除的，是人！”
“以除妖军的名义自居，号称替天行道，除魔灭妖。”
“实际上呢？”
“他们是土匪！害虫！强盗！畜生！”
“打家劫舍，无恶不作！”
“他们手上的刀，沾满了无辜的血液！他们的怀里，揣满了不属于他们的财物！”
“妖，未必是坏妖，人，未必是好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