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4章 令人震惊
“这位是从京城来的墨公子，我带他去瞧瞧火墙和火炕。你们继续忙自己的，不用理会我们。”
秦时月简单地向山湖村的村民们介绍了一下墨衡，就带着他先来到了厨房。
“火墙和火炕是靠着炉灶中的烟火之力发热，瞧，这里就是我们设计的管道。”
午饭时间已过，王婶和岳大娘她们把厨房拾掇干净以后，也在外面院子里帮忙，所以此时厨房里被收拾的整洁干净，空无一人。
秦时月给墨衡看了炉灶后布置的管道，以及用来控制不同管道开启关闭的简易机关。
山湖村的村民们全都见识过了火墙和火炕的威力，这两天已经不再成群结队地过来参观，加上白天屋子里也没什么人久待，为了节省柴火，岳大娘和王婶只留了一点小火烧着热水，烟道也只开启了通向洗浴房的那一条。
秦时月把留了一条缝的炉膛门全部打开，炉灶内的火势很快就旺盛了起来，她又朝里面加了一些柴火，顺手打开了通向仆役房的烟道。
“仆役房那边有火炕，不过烟道才开，要过一会才能热起来。这条一直开着的烟道是通向洗浴房的，想必现在屋里还热着，我带你去瞧瞧。”
从未来过庖厨之所的墨衡，好奇地打量着这不算大的厨房，对于秦时月所说的话似懂非懂，但瞧着她自信从容的神情，颇有些不明觉厉。
不过，在跟着秦时月离开厨房向洗浴房走的途中，他又瞧见了前院开辟出的两块田地里，有许多长势喜人的幼苗。
其实之前经过后院的时候，他就已经注意到，有块田地中的幼苗长得比前院这些还要茁壮葱郁。
所有人都知道春种秋收，如今已是深秋了，为何秦时月的院子里竟然还能长出这些幼苗？
这个疑问萦绕在墨衡的心中，甚至让他暂时抛开了刚才的纠结。
身为一国之君，他可是太了解农业对于国计民生的重要性了。
如今眼见前院竟然也有许多正茁壮成长的幼苗，而且简单地一眼扫过，就能够从枝叶形状的细微区别上，看出那些都是不同的植物。
这让墨衡更加震惊，什么时候出现了这么多可以在秋天播种的植物？
他忍不住出声询问：“秦姑娘，你这院子里，种的都是些什么？”
秦时月转头向田地中瞥了一眼，若无其事地道：“那些都是我偶然得到的海外植物种子，据说在寒冷的气候中仍然可以发芽生长，反正闲着无事，我就拿来种着玩玩，想不到还真的出了苗。”
墨衡心头震撼：“可知都是些什么植物？”
若是新的农作物，以后在全国范围内推广开来，岂不是代表，天宸国的平均亩产至少可以翻上一番？
“其中一种是冬小麦，其他的都是蔬菜和水果。”
冬小麦！
墨衡心中一阵狂喜。
小麦可是好东西，产量高不说，磨成面粉以后能够做成各种各样的吃食，不知救活了多少平民百姓。
若这冬小麦真的能够顺利收获……
秦时月回头瞧见墨衡两眼闪亮地注视着自己，清冷的面上竟然浮现出从未有过的热切神情，不禁有些好笑。
但同时也有些感动。
只有真正将平民百姓放在心中的人，才会对这些冬天里生长的农作物如此重视。
若换做只知享乐的王公贵族，衣食无忧的他们根本就不会觉得冬小麦什么的有何意义，即便看到也会无视过去。
不知不觉中，她对墨衡的好感又增加了少许。
前有火墙火炕，后有冬小麦，看来就算墨衡是官场中人，也是位一心为国为民的正人君子。
“墨公子若是对这些新植物感兴趣，以后可以经常来瞧瞧，今儿我们还是先看火墙和火炕吧。”
秦时月想到以后墨衡又多了一样来这里的理由，自己跟他见面的机会更多，不禁愉悦地勾了勾唇角，继续向前走去。
听了她的话，墨衡才从刚才的狂喜中回过神来。
也对，现在这些新植物还只是试种阶段，尚不知道它们是否能度过严冬，也不知产量如何，现在就急着同秦时月商谈购买并在全国范围内推广，有些言之过早。
至少还有个一年的观察期，倒不必急于一时。
墨衡稳了稳自己的情绪，跟着秦时月一起来到洗浴房中。
洗浴房本身就只是一间小房子，普通人进去还不觉得什么，然而墨衡身高腿长，又习惯了皇宫那种高大宽敞的地方，进去之后顿时就觉得有些憋屈。
特别是那门还有些低，他还得纡尊降贵地低下头才能进得去。
不过，他却并没有第一时间替自己感到委屈，反而是望向走在自己前面的秦时月，深深觉得住在这样的地方实在是委屈了她。
“这里果然还是热的，瞧，这就是火墙。”
秦时月一进门，就感到屋内的温度比外面高了不少，顺手又摸了摸火墙，触手温热而不烫人，正是让人体感到最舒服的温度。
墨衡也走过来摸了摸，顿时有些惊喜地挑了挑眉。
效果果然不错。
看上去只是在这间房屋中多砌了一面墙，但是借着厨房烧火做饭的温度，竟然能够让整间房屋的温度都上升了不少。
材料方便易得，使用时也节省燃料，果然适合推广到全国各地。
“仆役房那边现在应该也热了，走，我们再去看看火炕。”
墨衡有些不敢置信地望向秦时月。
他们刚刚在厨房打开通向仆役房的烟道，这才过去了不到盏茶的时间，火墙和火炕的效果真的能这么快吗？
带着这个疑问，他跟着秦时月来到了杂物房旁边的仆役房。
一进门，顿时感到整个屋中温暖如春，再摸一摸两张火炕。
其中一张火炕上已经铺好了被褥，正是叶育每天睡觉的地方。
隔着厚厚的被褥仍能感觉到温热宜人，竟然跟宫人每日提前用汤婆子给自己温好的龙床一样舒适。
另一张火炕则还是空着的，墨衡用手试了试温度，感觉稍微有些发烫，但只要铺上一层被褥，就又是完美的床铺。
冬日里若能睡在这样的床上，即便是北方边境，也绝对不会再有人冻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