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汉晋

    公元267年，地球的另一端，塞诺比亚王后继承了丈夫遗志，她骁勇善战，很快就控制了整个叙利亚，并把势力扩张到小亚细亚和尼罗河流域，咄咄逼人，俨然中东霸主。这时的帕尔米拉也被她带入了史无前例的鼎盛时段。两年后，帕尔米拉在女王的统治下宣布脱离罗马帝国而独立。

    最为史学家津津乐道的，就是这年季汉完成一统江东的大业，在淮河一线与晋国对峙，两国由于互有胜负，经年大战，已消耗掉太多的人员和物资，双方都已到了不堪重负的地步，于是两国开始罢兵言和，企图休养生息，以后再战。

    何山在晋国呆了半年多，走了无数的地方，以军人和商人的双重目光打量晋国不同的城池，带回来大量的情报。

    何山说：晋国国内局势不稳，各地频频调兵遣将，听说北边有鲜卑人在作乱，但总体民生还是比较稳定的，能吃饱饭，比什么都强。洛阳城里的达官显贵照样该吃吃，该喝喝，和平时没有两样，没有人说晋国得之不正之类的话，估计忠于曹魏的官员世家早就不存在了，对晋国比较忠心。

    晋国的战争潜力未尽，如若季汉来攻，司马炎再发动几十万人应该问题不大，因此现在不是趁势进取的好时机，现在要做的就是消化刚得到的江东土地人口，几年后，若有机会再挥军北上，北伐中原，兴复汉室。

    皇帝刘乐听完何山的话，也打住了再占点便宜的心思，汉军这是在走钢丝，一旦有失，命运将没法把握，与大司马姜维、大将军宁随商量后，吩咐曾与魏国结盟的李密前往洛阳，与晋主司马炎和谈。

    李密对晋主司马炎说：季汉攻打晋军的原因很简单，经查明：晋军参与刺杀季汉大司马姜维一事，仍王浑所为，他虽身死，但亲兵统领投汉后，已招认确为王浑所为，但不明确是否有晋帝的指使，若有的话，汉军绝对不会只到淮河，绝对能够冲到洛阳，要司马炎拿话来说。

    晋帝司马炎矢口否认，自己绝没有授权让王浑等人暗杀姜维的，都是下面的人自作主张，现在你们把他也杀了，仇也报了，可以撤回去了吧。

    李密不干，说：撒回去可以，但此次为了帮助司马炎把不听话的王浑给杀了，季汉出动军队多少人，消耗粮草、物资若干，并耽误了多少农时，这些需要晋国给予补偿。

    另外，还俘虏了不少相当有级别的大将与宗室，以及阵亡将领尸身等也可以领回，但必须以粮草农具来换，这个倒是可以现在就办，俘虏的人太多，让晋国自已开清单，季汉标价格，双方认同后以粮草农具物资等交换。

    晋国国内朝庭为换回他的将军宗室等，将洛阳周边的粮草物资源源不断地送往合肥方向，季汉方面也很干脆，见到足够物资后放人，都是按名单来的，这份名单还找出不少藏在底层士卒中的富二代与官二代们，至于普通士卒，其价值还没有一头牛高，何必浪费珍贵的粮食呢。

    当名单上的人被赎回后，又一轮谈判开始，这是晋国要季汉按照协议要求退回长江以南，承认季汉国号。而李密则回答可以，但必须付出天大的代价，这个价格，任何人都不会答应——要司马炎还政于魏，因为季汉与魏国签订协议的，而不是与晋国。

    最后你来我往，终于在两个月后，季汉放弃赔偿，兵马退回淮河以南，晋国适当作些让步，承认季汉对江东的控制，两国重新订立盟约，北以汉中原有边界为界，南以襄阳为界，东以淮水为界。

    三国鼎立的时代结束了，在襄阳附近完成签字仪式的两国皇帝，两人进行了非正式的会谈后，各自返回各自的都城。在以后的岁月中，将进入到汉晋争霸时代。

    季汉皇帝刘乐，在回成都之前，到建业石头城一游，嫌弃这个名字太土，原吴国一方士进言，此处龙踞虎盘，似有金光万丈，可作都城。而另一方士则反驳，金光是有，但只一闪而过，非永久之根基。

    刘乐笑过，给予两人重赏后赶出去，将此地赐名“金陵”，作为江东几大行政军事中心之一，过十日数后，便与众人从金陵返回到成都，证实天子所言非虚：朕的都城不在成都就在长安。

    季汉炎熙四年八月二十八日，汉晋两国边境确认后各自撒兵百里，以维护和约有效性。

    季汉除在边境重地留下兵马外。不少军队被载散，军兵解甲归田，内地的各县郡兵等全部解散归农，迎来四海升平的时代，季汉境内百姓不再受征战劳役之苦，努力为自已的美好未来而劳作。

    陈子杰的飞鹰军团最鼎盛时，接近八万人，现也裁减到四万人不到，而飞鹰军团强制退役的都是些战功卓著或当兵到一定年限的将士，令各军疑惑不已，陈子杰的解释是：他不希望勇士的归宿是沙场，他们已尽到大汉子民的责任，也该回家亨清福了。

    其实他更有一层意思，他不希望这些军人成为老兵油子，为了活命不顾手段，带坏新兵。

    飞鹰军团载散最多的，还是第一批加入飞鹰军团的将士，他们南征北战，为季汉立下赫赫战功，现在好多都是屯将、军侯级别，他们可以自已选择，是带着丰厚的军功奖励回家，还是继续在军中效劳，如果是军侯的话，可以在军中干十年，若升上校尉服役期会延长三年，以此类推。

    经皇帝刘乐与大将军宁随再三考虑后，同意陈子杰的方案，现两国暂时和平，都致力于内政，大批忠心的有作战经验的军人回到地方后，对地方的向心力有明显的促进作用。利用农闲集训或参与当地剿匪都有非常大的作用，将会彻底扭转好男不当兵的这股思潮。好些地方苦于男丁服兵役，把生下的男婴溺死，现在有作战勇敢的军人带着丰厚的奖励回家，对村里众人来说是个现身说法的好机会。

    飞鹰军团的大本营在南中同劳，说好在此地经营十年的，结果才几年，还好，第一批将士大部份已退役，可以到南中去享受天伦之乐了。

    虎步军为季汉丞相诸葛亮所创以步克骑的军队，但他的军制已不再适宜如今的形式，本来驻守涪城大本营，但已被永安军团、汉中军团、飞鹰军团及各处要地抽调得零碎不堪，所以这支军队被注销了。

    白耳精兵仍由吴仪率领，以五千人的员额保护着皇帝安全。阿喃哙的五千飞军仍是山地战的王牌，断不可少，益州、交州、荆州、扬州各地多山多蛮夷，蛮夷不绝，飞军不灭。

    飞鹰军团的都督陈子杰因功晋升卫将军，调回成都负责保卫京城的重任，原卫将军诸葛瞻升任左车骑将军到南中当都督去了。

    飞鹰军团三万余人马分两处驻防，一为涪城大本营，由调回的向广居主持，二为江东杨州坚城合肥，由骁勇将军王崭主持，两地军马每三年一轮换，以保持作战状态。

    原汉中军团也被一分为二，两万人回汉中接受汉中都督蒋斌的指挥，继续负责汉中防务，另两万余人由平北将军傅佥率领驻长沙、江夏等地，震慑当地不臣之人。

    原永安军团大部编入水军，一万余人驻守江陵，剩余驻守濡须坞，还有一支军队分出驻守寿春。交州水军大都督晋安南将军，封侯返回交州仍统领交广水军，原安南将军吕兴因功晋升尚书台仆射调任成都，卸去军职。

    原吴军降军中，只留用了三万强悍之士加入水军，弱者皆淘汰回家，由郡守安排或做郡兵，或在家种地，皆大欢喜。吾彦与步阐各领一万余人驻守寿春与夏口。

    飞鹰军团的监军仍是陈子杰，但他不再亲自管辖，在成都遥领，只是有战事需要时，才会让他带兵，这实际上也是一种制衡的手段，对武将的一种控制，因为这样一来，没有朝庭的命令，陈子杰一个人也叫不动，除非有朝庭颁发的命令与兵符。这就是将领没有私兵家将的好处，

    汉军军制形成已久，只有飞鹰军团别开生面，领兵将领中都没有家兵家将，形成非常独特的军旅文化，系统之外的军官要调进飞鹰军团，必须的不能带自已的家将进来，所需亲兵按等级给予配备，也会经常更换，必须按军团的规矩来，飞鹰军团充许女兵的存在，却没有发生龌龊的事情，得益于良好的管理。

    签于两种军制的碰撞，飞鹰军团是很少有外人能够理解的，是一个神秘的存在，但所有的季汉军人莫不以能加入飞鹰军团为荣。

    陈子杰的幕僚团队全都因功晋升，长史谯登被仁命为中书令，陈莅被户部拉去作了侍郎，李能也被户部拉去作了某个司的主事，而胖子何山直接被皇帝任命为司金中朗将，负责全国的生意往来，当然飞鹰军团的货殖司被收归国有，以后部队的所有供给，由朝庭负责。

    只有崔恺不愿意到兵部上班，只愿给卫将军陈子杰当差，仍任卫将军府的军司马，其余从事中郎二人，掾属二十九人，令史御属三十一人等皆从有功将士中选拔。

    回成都两个月后，陈府里举行一次非常低调的婚礼，却来人众多，个个皆是一府大员，好不热闹，头披红色盖头的飞燕映射着红烛的火光，显得艳丽异常，她正坐在床前，与兰丹、木飞儿、色姆等几个姐妹说笑，打发时间，而大厅中全是喝酒的兄弟姐妹，大家喝得兴高彩烈、天昏地暗。

    时间不早了，府里上下却找不到该入洞房的新郎陈子杰，众人大惊之余，全府寻找。

    好一会儿，才在后花园假山之上找着，山上坐着两个人，一个是微服出访的皇帝刘乐，另一个是今天的新郞陈子杰。众人欲上山来，却被侍卫拦着，不让上去。

    “小杰，当年阳平关，那幅布条是你写的吧？”刘乐平静地问道。

    “是的，皇上，是小臣所写，用箭射到傅将军门上的！”陈子杰酒虽喝得多，但没有醉，口齿还伶俐着。

    “为什么你会知道？”

    “因为那个梦，那个经常把我从梦中惊醒的话，时时提醒我……”陈子杰为他一一道来。

    “那是天意！天不绝我大汉！……”刘乐说完，准备离开，忽然又回过头来笑道：“小杰，你是上天眷顾之人，其实我也是！”说完哈哈大笑离开。

    只留下陈子杰在那里莫名其妙，傻傻地站地在那里。

    当飞燕身着红色新娘装拉着他手的时候，才清醒过来，陈子杰有力地扛起飞燕大步走向洞房，不顾别人的目光和飞燕的惊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