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7章 林伯疑惑
林平安不止一次想请江贤弟来府里做客,去了庄子看到令人震撼的一幕幕,这种想法越来越强烈。
贤弟说没时间,可他们都是东家,根本不需要亲自做什么,就像美食街,哪怕大人物来了都有掌柜接待,若不然,花钱雇佣他们干什么?
贤弟庄子确实不错,那些管事个个可以独当一面,哪里需要他操心?
明显就是托辞。
难道他怕被人讥讽谄媚权贵?可在他们合作之时,就已经是一条船上的人了,现在才来计较,是不是晚了点儿?
不对,贤弟不是如此肤浅之人,他不可随意揣测,这里面一定有不为人知的原因,可他不说,他也不会去问,以后还是留心点吧。
林平安想进一步结交江贤弟的心是真的,可这种真心里还夹杂着一丝丝小念头,江贤弟的家族背景再深厚,也无法与侯府比肩。
若是自家真的入了贤弟的眼,他的堂妹不就
不行,不能想下去了,等忙过了中秋,说什么也要拉贤弟来府里做客。
然而,谁也没想到的是,这一天来的这么突然。
京城最好的泥瓦匠都在工部,林伯拿着威远侯府的帖子,直接找工部管事中,从五品的管事中一听是帮侯府做事,立马派最好的泥瓦匠,带领一队人马浩浩荡荡去了江家庄子。
饶是林伯管理偌大的侯府多年,处理大事小情无数,对铺面庄子了如指掌,也不禁被眼前看到的场景震撼住了。
农田里收割的收割,捡拾的捡拾,规整土地的规整土地到处都是繁忙的景象。
站在高处能看到远处山坡上移动的牛羊,更远处波光粼粼的水面上一艘艘小船在穿梭。
这应该只是冰山一角,凭眼前看到的,林伯就明白自家主子为什么乐不思蜀了。
五爷现在三句话不离江公子,确实是有本事的人啊。
看一眼请来的工部师傅们,也被眼前的繁忙惊住了,不住地交头接耳,满嘴都是赞扬。
等他们来到此次目的地,知道这一排排气派结实的青砖瓦房竟然是给普通下人住的,嘴巴张了张,又闭上了。
真是大户人家啊,银子想怎么花就怎么花,他们,他们还是专门盖房子的手艺人,住的房子还没人家下人住的好呢,人比人气死人啊。
得,啥也别说了,上头让他们来学火炕如何搭建,如果没弄错的话,也是给下人用的,毕竟大户人家都盘地龙。
领头的师傅经验十足,看一眼火炕,看一眼火墙,再听管事介绍一下,心里就清楚了。
搭建火炕和盘地龙是一个原理,而且这火炕要比地龙简单多了,有经验的泥瓦匠只要看一眼就会搭建。
还以为找他们来是多么复杂难弄的差事呢,就这个,还真不算个事儿。
但是,威远侯府请他们来,这份殊荣才是最重要的。
师傅们在屋子里请教事宜,林伯四处看看,郑易知道这是林五爷家的管家,吩咐下去以上宾对待,想看什么随意。
如果郑易知道这一随意差点惹了大祸,说什么都不会让他随意走动。
山坳里有一处院落,怎么看怎么不像住房,林伯知道江公子是有本事的人,这座异于住房的院落,不会是作坊吧?
离院落还有一箭之地,里面走出一个人,和身边一名管事模样的说着什么,随后上马离开。
林伯觉得此人面熟,好像在哪儿见过,就是离得远看不太清,遂向前多走了几步。
“林管家,这是我们糖作坊,您老有兴趣进去看看?”
刘铁柱是负责这片安全的护卫队长,也是一名老兵,郑易分身乏术,想着他曾经是侯府的兵,说起话来也方便,就叫他陪同。
看林伯不错眼地看作坊,以为这是入眼了,很是自豪,“林管家,我们东家可有本事了,奶牛产的奶有股子膻味,我们都不愿意喝,做成糖就不一样了,尤其是奶糖,我们都抢着吃,嘿嘿嘿”
可能他也觉得一个大男人喜欢吃糖不好意思吧,没等林伯说什么,自己先挠挠头笑了。
“你说这里是糖作坊,你们做糖的地方?”林伯不是愣头青,心里有疑问不会直白地问出来,“看样子生意很好啊,客商都上门订购了。”
上门订购?刘铁柱不明白他说什么,顺着林伯的目光看向骑马走掉的人,恍然大悟,“我们作坊的糖产量不是很多,目前只能供应美食街和自家铺子,那个人是管事。”
管事?林伯目露疑惑,刘铁柱没做他想,侯府和东家都是自己人,有疑惑自然解答,“回作坊的负责制糖的管事,骑马走的那个是东家身边的管事,可能干了,别看岁数不大,都是跟东家一起长大的,东家学的东西也让他们学,所以他们啊,一人身兼数职,能者多劳!”
这与有荣焉的语气,不知道的还以为那个年轻管事是他儿子呢,林伯笑着点头,心里的疑惑在加大,嘴上却没说什么,看看时间也不早了,谢过刘铁柱,和师傅们回了自家庄子。
让大管家好好招待工部的师傅们,他骑马回侯府,直接去了老夫人的院落。
事关主子,哪怕是芝麻大的事情也要及时禀报,何况这件事太大了,他,不能擅自做主。
老夫人听了他的回禀,眼神变得冷厉,半晌儿才问道:“你可看仔细了?”
“回老夫人的话,小的应该没有看错,怎么做,还请老夫人示下。”
“应该?”
“”林伯承受不住老夫人的目光,低下了头,凡事都有万一,离得远,他认为是,却不敢肯定,这才急忙回府禀告老夫人拿主意的。
“查!”
“是!”
然而,事实又一次打脸了,林管家以为只要侯府想查的事情,就算是戒备森严的宫里,也能打探出消息来,这么一个看似处处有漏洞,毫无私密性可言的庄子,却连近前都不可能,要想得到想要的信息,难啊!
不但一点消息没打探出来,还引起庄子上的警觉,后招的上千名军士,真把庄子当成自己家了,有细作来刺探,那怎么行?
外松內紧的状态一下子上升到最高警戒水平,让他不得不暂时放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