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二七 妹妹,和哥一起过生日吧
第二天,在方凝通知苏婶儿多买几只鸽子之后,病房里就热闹起来了。
大少每天在家里吃完早饭,就来报到,吃过晚饭再回去。
是的,没看错,他是来蹭晚饭的,因为每天的晚饭,都是方凝放学后亲手做的。
他现在拄着双拐可以走的很溜,但是他懒,还是以轮椅为主。
方凝跟着手提着大饭盒的钟卫,进去病房的时候,发现病房里人很多,非常热闹,堪称菜市场。
三哥在和公司的几个人低声谈事情,大少在和两个小护士聊天,说到热闹处,小护士笑的花枝乱颤。
方凝叹口气,她的直觉一点儿没错,这就是一个沾花惹草的花蝴蝶。
看到两人矗立在门边,两个小护士不好意思的拿了体温计和血压计,离开了。
方凝几乎要乐喷了,这明明是早上查房就做的事情,至于晚上再来一遍吗?
林天驹看着方凝,笑容温暖,“妞妞过来了?明天就可以拆线回家了。”
公司几个职员,和方凝打过招呼就走了。
这七天医院住的,还别说,若是没有身边这个大少插科打诨的,林天驹怕是要憋出病来了。
“嗯。”方凝开心的应着,看看旁边不靠谱的大哥,“我很怀疑,显然不是像你说的那样,你是来陪三哥的,我看你就是来找乐子的。”
“小凝儿,要尊重大哥的付出。”蔡云图一本正经。
她嫌弃的打量他一眼,“总是吃,不运动,你是不是出来小肚腩了?如果你变丑了,不要对别人说,你是我哥,我可不承认。”
没办法,她不但是外貌协会的,她还有点完美主义,她的确就是这样想的。
在她眼里,蔡云图也就剩下养眼这一个作用了。
这会心一击,差点让他一口老血喷出个天女散花。
他捂着胸口瘫在床上,“伤心了,真的伤心了。”
钟卫不厚道的笑起来。
第二天,是个周末,医生查房之后,小护士来给三哥拆线,刀口缝了五针,拆下来的线上还挂着小血珠,方凝看着都疼。
因为昨天和医生打过招呼,说拆线之后就出院,钟卫就下去结账了。
早上被妞妞逼着喝的鸽子汤,有点多,三哥就进了卫生间,把门关好。毕竟当着蔡云图的面,他也无法进空间。
变故就在此刻发生了。
方凝背对着门,在整理出院带走的东西,大少歪在轮椅上,懒洋洋的问,“妹妹,今年和哥一起过生日吧?”
听到轻微的脚步声,方凝没有回头,大少以为是钟卫,刚准备调侃他,怎么走路还像姑娘一样,悄没声息的。
一转眼,看到寒光一闪,身体快于脑子,他迅速站起身来扑到方凝身上,一把匕首刺入他的后心,他闷哼一声,匕首抽出来,又是一刀。
方凝听到他的闷哼就已经察觉不对,她拽住他的手往地下滚去,这一刀没有刺到他身上,却划破了他的脸颊。
“哥。”方凝撕心裂肺的喊了一声。顺手抽出挂吊瓶的铁杆,对着欲逃的行凶者一杆子就挥了下去,不管是头还是肩膀,死命的拍下去。
林天驹听到她的喊声,急忙打开门,看到一个人已经被打的满头是血,倒在地上,生死不知,“妞妞,快喊人来救云图。”
外面已经混乱起来,方凝冲出去一边找医生,一边大喊救命。
林天驹用毛巾堵住他的伤口,“云图,不要睡,云图,和我说话。”
”哥,真疼啊。”他吃力的说。
方凝冲了进来,“哥,你不要死,不要死,以后你说什么我都听,你说的都不是废话,你想说什么,就说什么,我都听。”
方凝哭的说不出话来。
“小凝儿,别哭,就是,哥的脸,怕是要毁了,你以后,还承认我是你哥吗?”他断断续续的说。
“认的,认的,你就是我哥,唯一的哥哥。”方凝口齿不清的嚷着。
两个小护士推着救生床进来,林天驹弯腰抱起他放到床上,伤口崩裂。
他也被医生按到轮椅上,推进手术室,进行二次缝合。
方凝已经傻了,她不知道为什么会出现这么多变故,难道就是因为,她把剧情改变了?
她茫然无助的掏出手机拨通电话,“爸爸,哥哥出事了,哥哥为了救我,出事了,爸爸,我怕。”
港市那边,方守愚蓦地站起身来,“囡囡,不哭,不怕,爸爸马上过去,乖,不要哭,哥哥福大命大,不怕,囡囡是个坚强的好孩子,我马上过去。”
钟卫气喘吁吁的跑到手术室门口,他可怜的大小姐,双手抱腿,小小一只蜷缩在门边,头发散乱,眼睛红肿,呆滞的注视着前方。
他想不通,他就下去结个账的时间,怎么就有危险发生?不是说大陆治安很好吗?
“大小姐,对不起,对不起。”他双膝着地,跪坐在她身边。
“大卫哥,你说,我哥哥他会不会……”方凝仿佛抓住一棵救命稻草。
“不会,大小姐,我向你保证,大少爷绝对不会有事,他命大着呢。”
方凝的泪水,无声无息的滑落,“三哥也在手术室,他的刀口崩裂了,需要二次缝合。”
钟卫后悔的无以复加,是他守护失职,他会让先生好好的惩罚他。
“爸爸说他下午回来,你去接他吧。”方凝说道。
“不行,我以后不会离开大少,还有小姐半步。”他很坚决的说。
方凝愣了愣,“那我让小陈助理去接机。”
接下来就是漫长的等待,方凝几乎要崩溃了。
三哥执意要和大哥进同一间手术室,方凝知道,他是要在里面陪大哥,直到手术结束。
乱了,都乱了。这到底是怎么了?
剧情君:谁让你不按照我的剧本走的?这就是给你们的惩罚,不过,你们身上都有功德,也就只能到此为止了,我怕天罚。
下午两点多钟,两人先后被推了出来。
“三哥。”方凝握住他的手,胆怯的看向蔡云图,他还在昏睡中。
“妞妞放心,他没事儿,不过要转去重症监护室观察,妞妞,不要怕。”
方凝看他的右脸,包裹的严严实实,哥哥的俊脸,这一次是真的要毁容留疤了,却是因为她。
“不怕的,妞妞,一切都会好起来。”他轻拍着女孩儿,给予她安慰。
四点多,方守愚下了飞机,直奔医院而来。
“爸爸。”方凝见到他,泪水决堤一样,“哥哥他还在监护室。”
“乖囡,你哥哥他会好起来,不要怕,爸爸来了,有爸爸在呢。”
他又转向林天驹,“阿驹也受伤了?”
林天驹笑的苦涩难言,“爸,我是阑尾炎手术,没有受伤。”
方守愚放下心来,还好,比他预期的情况要好一点。
三天后,蔡云图从监护室移了出来,转进特护病房。
“干爹,”他轻轻叫了一声。
“别多说话,好好养伤。”方守愚慈爱的看着他。
“哥哥,”方凝眼泪汪汪的喊了一声。
看来小丫头这一次是真的伤心了,眼睛红肿。
方凝发誓,这个月流的泪水,超过以往的23+20年。
蔡云图倒是很满足,妹妹真的和他一起过生日了,在医院里过生日,真是终生难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