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第37章
都市爱情篇：凤凰树之冬日恋歌
裘嫚媞赶紧站起来，拿出银行卡向服务员招呼：“来，这里买单！说好的今晚我请客。”
刘总看了看桌上的局面，有些尴尬和挫败感，说：“那，我们就不客气，让裘小姐破费啦。哪天想跟黄总学变钱魔术，随时可以，保质保量永不过期哈！”
裘嫚媞把银行卡交给了服务员。没有人表示异议。一会酒吧服务员过来说：“对不起小姐，您卡上余额不够支付。”
裘嫚媞意外地：“怎么会？上面还有8000多。”
服务员答道：“8000多是不够的，刚才你们点的几瓶洋酒就13800，加上其它菜品一共15880。”
裘嫚媞头有点大，但她还是很清醒：“哦，对不起，酒不是我点的，刚才我没有注意看账单，请稍等。”
刘总站起来，看了看乌云压顶的天空说：“裘小姐，你看要下雨了，要不我们先走一步？”
裘嫚媞忙答应着：“好吧，各位请慢走。”一干人马忽然散去，只留下手足无措的裘嫚媞呆呆站在那里。
服务员催促道：“小姐您看？”
裘嫚媞焦虑地：“放心，我不会跑单。”
她赶紧拿出电话，拖着哭腔打给方子淳：“子淳，你赶快给我转8000块钱我急用！”
此时，方子淳穿着居家服正坐在沙发上喝酸奶，接到电话后急问：“什么情况，你别哭，快把地址定位发给我，我马上过去接你。”方子淳换上衣服，匆忙跑出去开车。
天气预报没有撒谎，雨，如时而至，露天酒吧的人已经散去，只有裘嫚媞颓丧地坐在那，等着方子淳救驾。天空划过闪电，雷声滚滚，雨点瞬间密集起来。裘嫚媞坐在遮雨棚下，双手无力地捧着脸，眼里漫出泪水。
方子淳火速赶来接上裘嫚媞，她一路上都在控诉刘总一干人马的劣行，回到家还在懊恼中流泪说：“都怪我，高估了他们的德行。”
“你表现得很赞了，没吃啥东西吧？来，喝点酸奶去去晦气。把掌声献给勤劳勇敢智慧的裘嫚媞小姐！”方子淳抱了抱裘嫚媞安慰着。
裘嫚媞悔恨交加：“倒霉透了，一万多块钱买了个恶心！他们实在太坏了，那可是我的血汗钱啊”
“一万多块钱让你领教人性的丑陋，也是人间风景啊，当长见识了。钱，以后还会赚回来的，没什么大不了的。”方子淳拍拍裘嫚媞肩膀说。
裘嫚媞越想越觉得委屈恶心：“就黄总那个德行，说话满嘴臭鸡蛋味，一脸的粗鄙猥琐相，跟黄鼠狼似的。有点臭钱，就把酒店当行宫了，以为想睡谁就睡谁，这种成色的人，怎么还能过得活色生香？”
方子淳爆料说：“你还不知道吧，那家酒吧是刘总开的。”
裘嫚媞惊讶得快掉下巴：“他们几个大男人竟然合起伙来欺诈一个女人，真他妈渣！你也做过市场营销，遇到过这种人吗？”
方子淳摇摇头：“困难倒是没少遇到，这种成色的人渣还真没遇到过。”
裘嫚媞不解地：“是世风变了，还是我长了一张让人轻薄好欺负的脸？”
方子淳想了想说：“可能是你太渴望成功太渴望赚钱了，是你饥渴的眼神出卖了你，还有你在他们面前或多或少呈现出的不自信，又或是你自己都察觉不到的卑微，比乙方还乙方，是你把自己身段放得太低了，他们才敢狗眼看人低！”
裘嫚媞擦擦眼泪点点头：“你分析得有道理，我在他们面前，孙子似的谄媚讨好他们，才让他们优越感爆棚，才敢这样肆无忌惮地轻薄侮辱我，眼神是藏不住的，你多从容自信啊，眼神多坚定啊！”
方子淳扳了扳裘嫚媞的双肩鼓励道：“把头抬起来，把五官放到正确的位置，放松自如平视一切。只要你的头还扛在你的肩膀上，就可以横着走在这个世界上，谁都不用怕，没有谁能超越生而为人的局限；人，不过是人，都不是神，用不着仰视膜拜谁，这样不但会让你很辛苦，还会在患得患失中丧失自我。
夜深了，裘嫚媞躺在床上，依然为晚上的遭遇辗转无法入睡，深深地叹息出满身的疲惫和焦虑。
下午，方子淳边工作边喝着咖啡，接到汪梦湖的电话邀约：“晚上有空吗？一起羽毛球？”
方子淳问：“来个双打怎么样？”
汪梦湖说：“我俩联袂打孙贺和陆总。打他个落花流水，然后让他们请客吃大餐？”
“够狠你啊！”方子淳笑道。
汪梦湖坏笑道：“吃啥呢，我好好想想，磨刀霍霍。哈哈”
方子淳说：“说不定谁宰谁呢，别高兴得太早了。”
汪梦湖说：“只要你不放水！”
方子淳问：“怀疑我的人品？”
汪梦湖忙说：“臣不敢！你约好他们后，我定场地。”
方子淳给陆棣和孙贺仨人的工作群发微信说：“老汪请我们下班后打羽毛球，输的一方请客。”
陆棣坐看到信息回复道：“哈哈，应战！好久没运动了，浑身都僵硬了，请战来的正是时候。”
孙贺收到信息后发了个奋斗图片：“我跟子淳联袂！”
陆棣说：“那就看，今晚鹿死谁手了！”
方子淳发了一张怕怕的表情包说：“火药味有点浓。”
孙贺提议道：“下一场，我发起网球大战如何？”
陆棣说：“那可是梦湖强项啊！”
孙贺不服的：“我跟他单挑，你们观战就行！”
在泰来资本裘嫚媞的办公室，助理杨晓白敲门进来报告说：“之前跟我们预约面谈的两家公司，通知我们约会取消了。”
裘嫚媞意外地：“他们说什么理由了吗？”
杨晓白摇摇头：“没解释。”
裘嫚媞若有所思：“哦，知道了。”
受挫后的裘嫚媞给方子淳发了一条信息：“昨天事情的后果已经发酵了，刘总介绍的两家公司约见都取消了。”
方子淳回复道：“老鼠和黄鼠狼是一家的，不见也好。东方不亮西方亮，我再给你介绍一些新的资源客户！”发了一个奋斗的小图片。
下班后，有些落寞的裘嫚媞一个人走进商场，流连在时装档口前，试穿各式衣服。手拎着时装袋子走出商场，又进商超，买了一袋子食品，回到方子淳公寓后，把几套衣服又重新试穿一遍，站在镜子前，打量自己，自言自语：“你看起来真美！”
接着她从拿出蛋糕，巧克力和一些熟食，开启一瓶红酒，大吃大喝起来。吃得豪情万丈，不管不顾。一阵大快朵颐后，她拿起手机，看着镜头对自己说：“自毁形象，你吃饱喝足的样子真的很丑！”然后给自己一张嫌弃脸。
这时，传来门锁转动声音，她趴门眼一看，是吴珂提着水果站在门外，她吓得急忙转身，把酒瓶子藏起来，还没有来得及藏酒杯，吴珂已经进来了。
吴珂走到餐桌前问：“还没到下班时间，你这是？”
裘嫚媞有些不好意思地，忙解释道：“阿姨您来了。我今天出去拜访客户回来早点儿，就直接回来了。”
吴珂打量桌子上的内容，看了看沙发上的新衣服：“你业务做的不错吧？”
裘嫚媞有些尴尬地：“呵呵，还行。所以奖励自己一下。”
吴珂问：“天天在外面吃喝还没够，回来还要一个人喝，是不是对酒精产生依赖了？
裘嫚媞更加不好意思地：“最近工作压力太大，实在太累了，想放松一下，就喝一点点儿。”
吴珂一脸严肃认真地：“我是医生，善意劝你几句，酒，能不喝还是不要喝的好，子淳要是像你这样喝酒，我是要管她的。任何能让人上瘾的东西，都不是好东西。不管是什么理由都不能太放纵自己，这只能让你感觉越来越不好，别人也不会喜欢你这个样子。我带来了水果，是朋友送来的山竹，你们记得吃，不能放久了。”
裘嫚媞低头领教吴珂的训导：“谢谢阿姨！我知道了，以后少喝点儿，您坐。”
吴珂坐下来语气缓和些：“你来了快两个月了吧？”
裘嫚媞点头：“嗯，快了。”
吴珂问：“感觉怎么样，准备在这里发展下去？”
裘嫚媞说：“至少目前还没有离开的打算。”
吴珂说：“你要是大学毕业就来，那时候房价还没有这么高，机会也多些。”
裘嫚媞附和道：“是啊，我也挺后悔呢！”
吴珂说：“现在单靠工薪，一辈子都难买起一套房，哪怕是小户型的。”
裘嫚媞依旧点头：“是啊，其实北京情况也差不多！”
“听子淳说，你做得不错，张总很器重你。那些普通小白领，工资不高的话，连房租都交不起，只能合伙或者租住在环境不太好的城中村房。”吴珂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