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4章 曹保真取信皇后(下)
不等叶空大师回答,李泽立即说道:“帮,怎么不帮?”叶空大师听到这话,也表示同意,同时说道:“你这就去安排下去,所有的佛宗弟子可以帮的都要帮。我们还有要事,朝廷的事情你要多多关注,有什么消息及时禀告。”那弟子领命,去办了。
这边叶空大师对李泽说道:“宗主,现在我们要考虑,如何才能找寻到白虎内丹。”说完,把青龙内丹与朱雀内丹交于知禅他们,吩咐道:“好好保存。”知禅收了内丹,就去了藏经阁内。
李泽这时问道:“叶空大师,接下来我们做什么?”叶空思索了一下,说道:“宗主,其实白虎内丹就在白虎寺内。只是传说白虎显世时,被一位得道大师给镇压住了,具体在白虎寺哪里,我也是不太清楚。看来,我们只有靠缘分了。”
这时,知荣与知辱大师接话道:“宗主,祖师,国师带领的道门,屡屡进犯我们佛宗清净之地,这该如何是好?”
叶空大师听罢,说道:“国师的想法,我想诸位也都是明白的。他想万法归一,独尊道门。岂不知天下大法,包罗万象,岂可一家之言,简直异想天开。今日我在此说,我们佛宗一定要抗争,绝对不可以任由道门胡作非为。如今朝局动乱,吩咐佛宗弟子,切不可参与朝廷的争斗之中,免得入世太深,无法挽回。”
佛宗诸位大师听罢,立即点头同意,吩咐下去执行了。这时,叶空大师吩咐弟子把白虎洞清理干净,让那个李泽住在里面。
且说李泽走进白虎洞,往昔的场景历历在目。最后,坐在石床之上,看着石壁上的痕迹以及石刻,想起来曾经的曹天师,晦气大师,还有其他弟子,不由得感慨万千。
但说人在熟悉的地方,很容易就能入眠。李泽刚躺下不久,就睡着了。迷迷糊糊,李泽感觉有什么东西在盯着自己,于是猛地起身,却是什么也没有。这一下,睡意全无。于是起身,修炼一下心法。
这些日子,李泽没有静心好好研究内功心法。正巧这白虎洞内,环境好,安静,确实适合静修。于是李泽紧闭双眼,把在安西之路走来所有的所见所闻以及武功套路,全部糅合在一起。借助内力,靠拢佛宗精义,逐渐发掘创造了一套武功心法。
虽然是小有轮廓,可是李泽一直追寻更高境界,寻找破绽,一一改正。不知不觉,一个多月过去了。李泽自知功法娴熟,就想找叶空大师切磋评论一番。
说也凑巧,叶空大师看到李泽闭关白虎洞一个多月,正要前来探望。碰到了李泽,拜道:“祖师,好久未见,闭关如何?”
李泽点了点头,说道:“此地真乃我的福地,我闭关一个月,将自己的所学、所见所闻,一一总结,结合内功修真心法,居然创造一套武学。正好您来,切磋一番。”
叶空大师哈哈大笑,说道:“祖师,我来此就是请你出山,指点一下四大大师的阵法。这些时日,我们一直在研习,看来小有成就。”说完,二人就离开白虎洞。此时,知禅、知行、知荣、知辱四位大师,呈现背面而坐,面向四方。李泽看到,不禁暗道:“四人观看四方,犹如四位天尊。这种功法重在防御,不在进攻。倘若快如闪电,或许可破。”
叶空大师说道:“诸位,祖师出关,特地来检验一下诸位的修行。”四位大师看罢,立即向李泽点头示意。李泽向叶空示意,然后说道:“诸位大师,得罪了。”说完,一个闪现出现在四人的背后。四人先是一惊,然后启动阵法。这一下,李泽明白了。看似破绽,其实就是一个圈套。也罢,正好可以试试自己的最新的内功心法。于是运足内力,凌空向上。半空之中,将内力贯穿身体,与天地日月灵气在一起。时而化作风,可以随意进出。时而化为气,无色无形,变化多端。
四人紧闭法门,就是不敢主动出击。不想李泽看准机会,直接使出内力,化为万象,笼罩四人周围。一时间,万声齐响,让人耳鸣心烦。万花齐放,让人目不暇接,头晕眼花。四人似梦非梦似真非真,好不难受。就在难受之际,李泽从天而降,携风带雨,夹杂闪电雷暴,好似天地末日一般。
四人经历身体璀璨,内力璀璨,精神璀璨,有点招架不了。一时间,阵法开始松动,李泽抓住机会,直接制服四人。一瞬间,天清地明,一切恢复如常。四人慌忙起身,拜道:“祖师好手段,如此是何种功法,但请赐教。”
李泽摇了摇头,说道:“我也不知,我这是这一个月来偶发所得,却也是不知叫什么名字。”叶空大师笑道:“如此神奇,却是非凡。祖师,我等一直担心你因为晦气大师内力消耗,而有所下滑,不想更上一层楼,真是可喜可贺。但是,如果加上四大神兽内丹加持,必定寰宇无敌了。此功法在白虎洞所悟,不如唤做白虎诀可否?”
众人听罢,纷纷赞同,李泽也表示赞同,于是众人去往白虎寺藏经阁商议。原来,众人闭关期间,国师带领四大道门门主西行来到了佛宗山脚下。正要拜山,众弟子不知怎么办,所以请来商议。
李泽听罢,问道:“现在京师危险,国师怎么不在京师护驾,跑来佛宗山门为何?”
叶空大师说道:“莫不是为了我们二人,我们已然告诉吴风波去了西蜀,他们怎么会来佛宗山?”
听得此话,李泽慌忙问道:“叶空大师,吴风波却是去了西蜀,我们还未通知他,不知道他在西蜀如何?对了,这个国师来到佛宗山与吴风波何干?”
叶空大师接话道:“宗主,你可能不太相信,我也是不愿相信。这个吴风波宗主,我担心他是国师的人。”
李泽听罢,立即说道:“什么,不可能,怎么会是这样?吴宗主跟随我很久了,他不像是国师的人。再说他把宗主之位给了我,怎么可能再接受国师的利用呢?”
叶空大师立即问道:“宗主,倘若国师李演说,如果不听他的话,就灭掉他们兵器宗,如之奈何?据我所知,国师肯定可以说出来这样的话,更做出来这样的事情。所以,不得不防啊。”
李泽听罢,也是感觉不可思议。忽然想到什么,立即说道:“此事我们未告知岳秀他们二人,不知道他们会不会有危险啊?”
叶空大师宽慰道:“不会,吴风波不敢去西域沙漠,再说那个楼兰白衣王也不是吃素的。”
李泽立即追问道:“你怎么什么都知道?”
叶空大师哈哈大笑,说道:“其实在祖师送他们二人离开后,我特意再见他们二人一面,交代了很多事情,所以,放心吧。”
李泽瞬间觉得,这叶空大师城府太深,反而自己什么都不知道,蒙在鼓里。这时,叶空大师吩咐道:“诸位,我与祖师不方便与国师相见。劳烦四位前去迎接,记住不可轻易出手。我与祖师在白虎洞,不可告知他人。”
四人领命,下山去了。李泽与叶空大师,去了白虎洞。
再说山下茶馆,国师与四位道门门主坐在那里喝茶。道门的弟子,已经遍布山上山下。这时,四位大师走了过来。知禅大师远远看到国师,与诸位师兄弟一起,前来参拜道:“佛宗知禅,参见国师。”
国师并没有立即还礼,而是轻蔑的问道:“叶空何在,他为何不亲自来迎接本国师?”
知禅笑道:“国师,说笑了。宗主失踪多日,我们也是不知道在哪里啊?”国师喝了一口茶,然后问道:“佛宗山,本国师三十年未曾来过了。怎么,如此荒凉,怎么少了那么多香火?”
知禅大师继续回答道:“国师,前几年西域大宗主前来捣乱,我们佛宗深受影响,元气大伤,至今没有缓过劲来。”
国师听罢,哈哈大笑,说道:“此人我是知道的,西域大宗主,也不过如此。你们佛宗怎么没有高人阻拦,晦气大师呢?”
知禅大师不卑不亢,回答道:“晦气大师已经圆寂许久了,怎么国师不知?”
国师摇了摇头,叹息道:“可惜了,如此修为高深之人。当年我恩师最为崇拜晦气大师,不想我再也见不到了。”说完,流下了泪水。四位大师听到此话,也是有点伤感。
知行大师见状,赶紧说道:“国师不远千里来到佛宗山,可否上山祭拜一下晦气大师骨塔?”国师听罢,欣然前往。
众人上了山,知荣大师问道知辱大师:“这国师为何对晦气大师如此这般情义?”知辱大师说道:“当年晦气大师可是救过他的命,并且传授他少阳三脉经概要,他也算是晦气大师半个弟子了。”二人说罢,就跟着上山了。
那道门四大门主,上山途中一直环顾左右,很是谨慎。知辱大师不禁暗自可笑,对知荣大师说道:“看看,四人恐怕是坏事做的太多,到哪里都担心有机关暗算。”两人相视一笑,继续上山。
到了晦气大师骨塔,国师亲自上香,然后拜祭。不想香烟缭绕间,国师进入了骨塔内散发的气味幻觉。只见这是一座清幽的寺院,格局完全不一样。寺院后面的庭院内,一人正在那里俯首听讲。这时,国师走近拍了拍那人,想问问这是哪里。不想那人一抬头,居然是年轻时的晦气大师。只见他笑容满面,说道:“你来了,等你很久了,来,随我拜见佛宗二祖吧。”说完,就拉着国师进入庭院内的阁楼。只见一张大床上,坐着一位大师。众人看到晦气大师跟国师进入,纷纷主动离开,并且带上了门。那位大师抬眼看了看晦气大师和国师,然后说道:“火麒麟,真不错。上天入地,毁道灭佛。万世修行,仰天高歌。本是皇裔,神宗位者。以身封目,天下无魔。”然后继续对晦气大师说道:“虞朝之后是唐国,传十三世,必须有一人出来代替大唐,反而会使大唐长盛不衰。倘若阻挠,必然会毁灭大唐。毁灭大唐,会造成十五国之乱,到时生灵涂炭,罪过罪过。你一定要阻止这样的事情发生,去吧。”说完,一张大手挥来,直接把国师恢复神智。
国师赶忙看看四周,却是没有任何变化。那四位大师,就立在左右,并没有说话。再看看四大门主,看着国师一脸迷茫。国师赶紧起身,向四位大师拜道:“本国师还有公务在身,先行告辞了。”说完,就带着四大门主下山了。剩下四位大师一脸迷惑,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再说京师这边,江启钰还是做着和谈的美梦。殊不知,岑文良带领五万人马已经绕到三河口,断了他们的退路。等到江启钰前去再次和谈时,属下告知三河口已经被京畿道人马切断了退路。江启钰知道,大势已去。慌乱之中,带领少数人马往宛地逃窜。一时间,商州情形好转。
晋王在卫州听到消息,气的吐血,大骂道:“江启钰,你这个叛徒,小人,真是愚蠢至极。”没有办法,立即征兵补充,同时猛攻商州,先锋已然到了京师北面。
江启钰兵败的消息,让曹保真吃了一颗定心丸。他知道幸亏自己没有死心塌地投靠宋王,不然自己如何死的都不知道。这时,想到了端敏皇后的嘱托,于是赶紧整理以往与宋王的信函。果然,他发现了蛛丝马迹。不管那么多,曹保真连夜参拜端敏皇后,表上忠心。
还是深夜,曹保真在报业寺面见了端敏皇后。一上来,曹保真就把自己跟宋王所有的信件呈上。端敏皇后看了看,一脸疑惑道:“你是说宋王?”曹保真立即磕头跪下,回答道:“这些都是我跟宋王殿下的信函,臣发现了端倪。”说完,指出来其中几点。
不想此时,端敏皇后居然失声痛哭起来,然后说道:“本宫担心啊,就是他。没有想到,还是他。唉,本宫真是心如刀绞。不,不对,不是他,是陛下。”端敏皇后惊慌失措,这时,她把岑行岳给天佑帝上的奏章拿了出来,让曹保真看去。曹保真一看,大惊失色。说道:“皇后娘娘,虎毒不食子啊,您错怪陛下了。”
端敏皇后哈哈大笑,问道:“如果是你,你会把自己宠爱的女人给别人吗?你会把万贯家财拱手送人吗?”
曹保真被问懵圈了,立即回答道:“臣不会,就是小妾也不会给别人。万贯家财,自然留给后人。”
端敏皇后立即说道:“你这样想是常人想法,可是我们的皇帝不是常人,他不这样想,我告诉你一个天大的秘密。”此时,端敏皇后已经几近疯癫。因为他虽然一直怀疑,可是没有证据。曹保真虽然没有直接的证据,但是已经瞬间攻破了皇后的心理防线。她不顾那么多了,把自己所知道的合盘托出。
这一夜,曹保真似乎看到了机遇。从报业寺回来,他把自己关在书房两天。下人三番五次前去敲门,都被曹保真呵斥出去。第三天,曹保真出了家门,去了刑部。此时刑部虽然没有曹保真在,运转的还是不错。曹保真很是满意,同时他找来心腹,给他一封书信,让他即刻去往许州。亲信领命,去往许州而去。
在刑部大门外的角落里,有一人正在监视着刑部。
曹保真的亲信出了刑部大门,就有一人悄悄跟了上去。那人却是不知,径直直奔许州而去。
皇宫内,天佑帝从紫霄宫出来。此时,越王已经快跑了,几个宫人后面跟着。天佑帝看到如此可爱的小孩,不禁上前抱起,问道:“朕的小越王殿下,什么事这么开心啊?”越王还小,拿着一个金铃铛在那晃了晃。此时宫人跟了过来,慌忙跪下等候吩咐。
安庆春看到天佑帝抱起来越王,立即上前拜道:“陛下,老奴接着吧。”说完,就要上手去接。不想天佑帝随口一句:“不可,别把朕的太子伤着了。”说完,把越王放下了。此时,安庆春后面那个低头伺候的公公,正是李德昭。此时的他,听得真真切切。
天佑帝看着远去的越王,说道:“越王真是可爱,传朕旨意,封越王为河南道大都督。”安庆春听罢,立即回答道:“陛下,这个越王封为大都督,可是越王年幼,不能离宫,是否可以派一人前去河南道辅佐?”
天佑帝想了想,说道:“可以,你们拟一个名单,出任河南道节度使,协助越王处理朝政。”安庆春立即领命。然后就要离开,走前,又转身问道:“陛下,军报是否给您呈上?”
天佑帝立即怒道:“朕不看,此事全权交于范丞相。”安庆春领命,立即退下了。
走在回去司礼监的路上,安庆春问李德昭:“你都听到了?”李德昭何等聪明,立即回答道:“小人一直想昨夜德妃宫里那个小宫女,走了神,没有听到。”
安庆春听罢,呵呵一声,然后说道:“闭上你的嘴就行了,规矩不用再说了吧。”李德昭立即点头哈腰,表示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