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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2章 第五十七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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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梦野卷将手轻轻悬在雏鹤的身上。

    “『请君勿死』。”

    微光轻轻覆盖在女性全身, 宛如褶皱的纸张忽然被恢复平整一般,原本还处于虚弱状态的雏鹤几乎是在瞬间就由疲惫变为了精神满满。

    雏鹤立即从宇髄天元的怀里站了起来,面露惊讶地检查了一下自己的身体状态。

    “真神奇……”她把头转向了梦野卷, 露出了真挚的笑容,“谢谢你,身体已经完全恢复了, 这份恩情我不会忘记的。”

    梦野卷感到很不好意思。

    虽然不是第一次被人如此郑重地道谢,但是不管多少次听到这样子诚恳的话语,她的脸还是会止不住地发烫。

    “雏鹤小姐能够恢复我也很高兴,至于恩情什么的……那, 回去之后能让我尝尝您、槙於小姐还有须磨小姐一起做的美食吗?”

    女孩脸蛋红扑扑的,腼腆地看着眼前的女性,说出了自己的要求。

    雏鹤一愣。

    然后温柔地弯起眉眼:“好啊, 一定会让你吃个够的,到时候可不要说吃不下哦。”

    说着,她轻轻笑了起来,一边笑着一边蹲下来敲了敲地面。

    不一会儿,几只宇髄天元的筋肉鼠拿着便于行动的女忍者装从角落里跑了出来,递给了蹲下来的女性。

    在雏鹤换装的中间, 宇髄天元和梦野卷道:“下面就交给你了。”

    梦野卷猛地点头:“好!”

    女孩回头看了眼被钉在墙上、流着血的缎带, 又眼神坚定地收回目光,把一直提在手上的鬼魂提灯提了起来。

    “(念咒)”

    “灯中的魂灵啊——请你们告诉我, 槙於和须磨两位小姐现在的位置。”

    幽蓝色的微光凝聚出虚幻的幽魂轮廓, 幽魂朝着提灯的使用者微微鞠了一躬, 其手的部位指向了不远处的地面。

    “在地下。”

    幽魂的声音很轻。

    “……地下?”

    就在女孩下意识重复回答的时候,魂灵如同轻烟一般袅袅散去,附着在鬼魂提灯上的幽蓝光芒也渐渐熄灭。

    “宇髄先生, 它说在地下——”

    梦野卷指着魂灵刚刚指示的地方回过了头,便看见宇髄天元用脚尖点了点地面,嗤地一笑:“果然是空心。”

    几乎是在同时,雏鹤和宇髄天元的目光对上。

    下一秒,雏鹤一把将梦野卷拉到了自己怀里护住:“屏住呼吸。”

    同一瞬间,宇髄天元的双刀宛如霹雳从雷云中急速劈下一般,带着万钧之力轰地一声斩向了地面。

    此乃音之呼吸·壹之型,轰。

    以雷霆之力引发爆炸的招式,其威力足以洞穿地面。

    满地的尘土砰地爆开,灰尘如同沙尘暴侵袭一般在空中狂舞。

    梦野卷整个人被雏鹤护在怀里,一点灰都没有被吸进口鼻中。

    灰尘都落在了雏鹤身上。

    梦野卷:qaq!

    她悄咪咪地在雏鹤身上又丢了个「请君勿死」。

    瞬间清除了灰尘可能给对方带来的鼻腔不适感。

    (要是能把灰尘一起清除就好了……)

    她想。

    当她从雏鹤怀里出来的时候,正好听见了宇髄天元带着狂意的冷笑。

    “哟,还挺会藏啊。”

    “真是跟虫子一样,不华丽到了极点。”

    梦野卷朝宇髄天元劈开的地方望过去,看见了一个被切开的巨型“蚁巢”。

    以宇髄天元刚刚那一击为刀切,劈裂开的地下显露出了它盘亘交错的侧面。

    入眼所及的地方,尽是满目的通道,密密麻麻地蜿蜒开来,直通地底。通道之窄连小孩子都没办法钻过去,更别提宇髄天元这样又高又大的壮实青年了。

    然而根本不用担心如何下去的事情,因为宇髄天元刚刚那一发对准地面发出的斩击,直接将本就空心的地下空间一击打穿了。

    超——强的一击。

    梦野卷:°a°!

    (这、这就是柱的力量吗!好强!)

    (虽然我之前也一直和身为虫柱的忍小姐待在一起,但是我从来没有见过她出招,平时也都是一副笑眯眯的温和模样,完全想象不到忍小姐像宇髄先生那样用刀的样子……至于炼狱先生,上次见他出招的时候因为站太远了,只能看见残影,所以也完全没有宇髄先生这般给我带来巨大的冲击感……)

    就在梦野卷呆住的时候,一旁的宇髄天元一句话也没说便对着已经通畅了的道路跳了下去。

    (?!)

    女孩赶紧低头看了看洞的深度。

    (哇……这真的有底吗?)

    “准备好了吗?”

    雏鹤的声音忽然从背后传来。

    同时头顶落下了她温柔的抚摸。

    梦野卷:°a°?

    她下意识回了一句“嗯”。

    然后就听见对方道:“好,抱紧我,我们要下去了。”

    下一秒,女孩便被女人抱着跳了下去。

    (——?!?!?!)

    梦野卷一下子闭紧了眼。

    忽如其来的失重感让她整颗心都悬——

    (等等。)

    (好像并没有失重感。)

    她张开眼,发现抱着自己的雏鹤正如同滑雪一般,以脚掌为滑雪橇,正灵活地在土壁上往下呲。

    像是一个在技艺高超的滑雪运动员。

    女孩的眼睛里顿时闪烁着崇拜的小星星。

    (雏鹤小姐明明不是柱,但是……)

    (好强——!)

    也不知雏鹤用了什么特殊的忍者技巧,让梦野卷在整个下落的过程中只觉得自己像一根羽毛,轻飘飘、悠悠然的,完全没有任何不适感。

    当她完全落地的时候,要不是乍然被地底的温差冻得一哆嗦,她甚至想给这次体验给个一百分。(竖大拇指)

    不过说起来,这下面也太冷了吧?

    她从雏鹤怀里离开的时候,在心底感慨的同时脚底下不小心踩到了什么东西上,要不是雏鹤及时拉住了她,恐怕是要跌个跟头的。

    这个时候,有什么条状的东西从她的眼前逃窜一样闪了过去。

    尽管没看清那是个什么东西,可梦野卷的直觉却告诉她绝对不能让那玩意儿跑掉。

    她几乎想也没想就立即把头上的金鱼发饰掷到了地上。

    自从上次抽到了新的金鱼草的歌声并让原有的进化,她还没有正式使用过这个道具。

    【金鱼草的歌声·极(已绑定):可装备道具】

    【道具描述:来自地狱的唱将“雅子”为了逃离被丢弃的命运,如今被神明选中。作为曾经的金鱼草比美大赛的亚军,其那在地狱被赞不绝口的歌声放在人间是颇具杀伤力的存在——毕竟,寻常生物哪一个能承受住深受地狱官喜爱的审美呢?ps可以拟化成发饰模样,也可当做手投掷类武器扔在地上,落地瞬间会恢复成真正的体型。】

    ……不对,与其说是道具,说是宠物或许更恰当一点?

    梦野卷看着刚接触到地面就“嘭”地变成两人高的金鱼草张大了嘴。

    “aaaaaaaa——!!!!”

    这是时隔这么久,金鱼草雅子第一次有充分条件来发挥其真正的实力。

    也是其鼎盛期最完美的音色。

    真是漂亮。

    简直恶心到了极点。

    ——倘若那位曾经点评过它的评分官大人在场的话,大概会毫不掩饰自己的欣赏这么说吧。

    说到金鱼草叫声的评分,声音的持久度也是重要的一项评分点。

    那个已经一头钻入墙壁里的东西,在金鱼草持久不息的高音中,软绵绵地从墙上滑了下来,噗叽掉在了地上。

    梦野卷这才看清这条状物原来是根缎带。

    和之前被宇髄天元的手里剑刺在墙壁上的那个一模一样。

    (啊!这不就是鬼的武器吗!)

    她猛地反应过来。

    然后看着两个大步跃来的宇髄天元一刀把缎带插在了地里。

    缎带顿时发出了一声凄厉的惨叫。

    (……?)

    不是死物吗?!?!

    她看着那根缎带像被叉中七寸的蛇一样,把前端的部分扬了起来。

    露出了宛如失败羊毛毡的三官。

    是的,三官。

    你很难想象在一根满是蕾丝图案交错的缎带上,长有二郎神天眼般竖着的两只眼睛以及一张唇瓣嘟嘟的嘴。

    总之,非常的一言难尽。

    梦野卷脸色微妙地移开了眼。

    (说起来,我刚刚差点被绊倒,是什么东西呢?)

    她低头看向了脚边。

    借着从头顶传来的光线,她一下子就辨认出了那是个什么东西。

    ——一个光洁无比的头盖骨。

    梦野卷的脸倏地一僵。

    并不是只有一个头盖骨而已。

    头盖骨的旁边是一堆头盖骨。

    一堆头盖骨下面是洇出来浸染了地面的鲜血。

    鲜血的颜色尚未干涸成深褐色,是稍微从红色过渡到褐色之间的某种渐进色。

    也就是说,这些鲜血从主人的身体里流出也没几天。即,这些头盖骨中,至少有一人是最近才死亡的。

    她顿时反应过来为什么刚下来的时候会觉得地底有一种渗人的寒冷了。

    一种令人反胃的恶寒感从她的脚板底顺着腿骨触电般地捣中了她的嗓子眼——她当即不停做吞咽动作,同时用指甲掐自己的手心,用吞咽的动作和手心传来的疼痛感硬是把下意识想要呕出来的生理反应给强行压了下去。

    (不可以吐,这是对死者的不尊重。)

    顺着蜿蜒蔓延的血迹往更远处望去,血的颜色越来越赤红,越来越新鲜。

    沿途还可以看见七零八落的骸骨,和视线尽头宛如妖精的盘丝洞一样的洞内。

    哦,不对,是宛如残败盘丝洞的洞内。

    本该高高悬挂在洞上方的缎带早已被宇髄天元用日轮刀割成了碎片。而在地上的,是半个身子缠绕在缎带里的人们,一个个都双眼紧闭,在地上昏迷。

    不过幸好的是,被缠绕在缎带里的那半边身体也渐渐地从缎带的束缚中脱离——毕竟那个看起来像本体的东西已经被宇髄天元干掉了。

    梦野卷用金鱼草的歌声自带的选中功能大范围框选了地上的人们,在看见一个个亮起的头像时忍不住松了口气。

    她挨个数了过去,发现头像数量和看见的人的数量基本一致,本来提在空中的心瞬间安稳落了下来。

    (太好了,这些人还活着。)

    没有生命的对象是无法被金鱼草选中的。

    所以说,地上的这些人都还活着。

    ……这真的是太好了。

    梦野卷对着地上的所有人使用了一次大范围的『请君勿死』。

    做完治疗之后,她的视线落到了地上的白骨上。一个人陷入了短暂的沉默之中。

    虽说现在治好了地上那些还在昏迷的人们,但是那些已经化为白骨的,她却没办法做任何事。

    要是……要是她能早一点到这里的话……是不是就能够避免这些人的死亡呢?

    一旦知道自己能够救人,她就想要救更多的人。

    与其说是医者仁心,倒不如说是一种“我得了这么有利于大家的东西,一定要好好使用”的责任感。

    她没办法对别人的不幸熟视无睹。

    更无法做会让自己良心受痛的事。

    女孩看着地上的白骨,心里的难过有如湖水的涟漪,一圈一圈地在心底泛起波澜。

    她不禁闭上了眼睛。

    (请你们安心成佛吧,在这里作恶的鬼一定会被消灭的。)

    就在她闭上眼的时候,一双柔软的手握住了她的肩头,仿佛要将力量通过温暖的手心传达给她。

    (qaq雏鹤小姐……)

    梦野卷想也没想就知道对方是谁。

    (不过我没关系的!我很坚强的!所以——)

    女孩笑着回头:“我没事的,雏鹤小——”

    她的声音戛然而止。

    ——她和一位完全不认识的女性对上了眼。

    梦野卷:“……”

    (救、救命!认错人了!)

    女孩试图通过眨巴两下眼来缓解内心的尴尬,视线也不自觉地飘向了对方身后那群仍旧躺在地上昏迷不醒的人们。

    (……明明其他人都还没醒的说。)

    她又看了看眼前这位神色清醒的陌生女性。

    (难道说这个人的身体素质比那些人要强吗?)

    不过她也没怎么在意,毕竟醒来是好事,总比醒不来要好。

    于是她把本来想询问对方是谁的话换成了对对方身体状态的询问。

    “您才是,您没有事吧?身体感觉如何?”

    以防万一,她对着对方又丢了个『请君勿死』。

    “啊、我?没事没事,我现在感觉身体好得很哦!”扎着马尾辫的女性爽朗地笑道,“我们可是一直相信你们会来救我们的啊!”

    她说着,想拨一下自己的刘海,然后手指摸到了额角——那里本来有一道十字伤口,但因为梦野卷之前使用的那个大范围的『请君勿死』,已经被治好了。

    “我记得这里本来有一个伤口来着……”她对着光洁的额头摸了又摸,然后一把抓住了梦野卷的手,“是你做的吧?我看到你朝我丢了个白光光的东西,然后我身体就感觉轻松多了……真是太厉害了!虽说战斗的时候没空担心伤口的问题,但我本来都做好了要破相的准备了!啊呀,我该怎么感谢你才好呢?”

    “啊这、这个……”梦野卷突然被人握住双手,有些不知所措,“不如您和雏鹤小姐一起请我吃一顿你们亲手做的大餐……可以吗?”

    末了,她结合对方刚刚说的“战斗”这个词,带着一丝不确定地猜道。

    “须——”磨小姐……

    她话还没说完,就被宇髄天元那里忽然爆发出的哭声盖过了声音。

    “呜呜呜天元大人——!!”

    “啊须磨!鼻涕都蹭到我身上了!”

    “呜!非常抱歉!!”

    (……)

    趁身边的人没发现自己喊错名字,梦野卷飞快改口:“——槙於小姐。”

    槙於似乎没发现自己差点被叫错名字,大大方方地应了一声:“好!就交给我们吧!”

    说完,她拍了拍女孩的头:“你也要保重好自己的身体才是,如果看见尸体会难受的话,那就多看看华丽的事物好了。”

    然后她朝女孩笑了笑,转身向宇髄天元走了过去:“天元大人!我们都有好好地活着哦!”

    “不错嘛!很华丽!不愧是我老婆!”

    梦野卷目送着槙於离开。

    对方轻拍她脑袋时手心残留的温度还温热着。

    (……)

    (被她发现了啊。)

    女孩抬起了自己被掐出印子的手心,给自己释放了一记『请君勿死』。

    印记立马就消失不见了。

    疼痛感也一同消失了。

    梦野卷看了看自己平滑如初的手心,嘴角小小地翘了翘。

    真是太过分了。

    怎么总是让她遇见温柔的人啊。

    弄得她又想哭了。

    原本笼罩在心里的那层淡淡阴现在已经渐渐散开,只有淡淡的温暖在心底蔓延。

    拍了拍脸,确定自己等会不会哭鼻子之后,梦野卷朝着宇髄天元那边走了过去。

    她看见须磨泪眼汪汪地在向宇髄天元讨安慰,那一副欲哭不哭的样子实在是非常惹人怜爱,让梦野卷不由地就联想到了某个人。

    (噗,说起来善逸也是个哭包呢。)

    一想到那张属于少年的可爱的脸,她的脸上就忍不住带了笑,连走向宇髄天元那边的步子也不禁变得轻快了点。

    (虽然不太可能,但是好想现在就见到善逸哦。)

    (唉。)

    她走了过去,看见宇髄天元正从口袋里掏出一个听装可乐大小的瓶子。

    “这个是?”她好奇地问道。

    宇髄天元:“蝴蝶给的高浓度紫藤花毒,用来消灭这种分身正好。”

    “分身?”

    “嗯,这玩意儿不是本体。充其量算作附着了本体意识的武器。”

    “那消灭了这个的话,是不是本体的力量也会被消除掉一部分?”

    “哟,很懂嘛,小丫头。”

    宇髄天元笑得露出了一口白牙,然后把瓶子里的液体一口气全部都浇在了缎带上。

    随着一声痛苦的啸叫,缎带一点一点被紫藤花毒蚕食,融化着消失了。

    而一直尽职尽责给缎带开“单人演唱会”的金鱼草也缩回了巴掌大,在梦野卷蹲下来摊开手时,噗叽噗叽跳到她的手心,变回了发饰的模样。

    “小梦野好像志怪小说里面神奇的僧人哦。”擦干了眼泪的须磨看到这一幕,忍不住瞪大了眼睛。

    已经被雏鹤介绍过身份的梦野卷眨了眨眼:“我没有出家的打算啦。”

    “差不多就是这个意思啦,是在夸你厉害哦!”

    或许是因为对方给自己的感觉太像善逸,梦野卷不由地就放松了下来:“我才是要谢谢你们,没有把我当做妖怪……我本来以为这种事暴露了大家会用很奇怪的眼神看我……”

    说着,她的脑壳忽然一痛。

    宇髄天元给了她一个爆炒栗子。

    梦野卷:qaq?

    宇髄天元嗤笑了一声:“真是多余又不华丽的烦恼。就算你是妖怪,在我这里也是做出了不菲贡献的、鬼杀队的一员,谁要是对你有意见,那就是在向鬼杀队挑衅,那么我不会放过他的。”

    他说完,见梦野卷还是一脸呆愣的模样,有些不爽地啧了一声,俯下身盯着她:“怎么,不信?”

    虽说是个疑问句,但是语气里很有“你敢点头就完蛋了”的意味。

    梦野卷赶紧把头摇得跟拨浪鼓一样。

    “没有没有!我信的我信的!”

    宇髄天元:“呵。”

    既然已经得到了满意的回复,宇髄天元就不再管她了,而是把头转向了他的三个老婆。

    “善后的工作就交给你们了,现在宇髄大人要去本体那里大驾光临了!”

    他说着,哈哈大笑着踩着墙壁上的土块,三五步跃上地面,消失在了四人眼前。

    x

    另一边。

    藏在花街的鬼——堕姬——正心烦意乱着。

    她刚得知雏鹤跑了(被救了)没多久,就感受到了自己的分身被一个柱给消灭了。

    柱吗……

    堕姬艳丽的脸狰狞起来。

    欺负分身算什么本事!她一定要亲手杀了他……就像以前杀掉那些柱一样,然后去获得那位大人的欢心……

    不过当下之急,是先去把鲤夏那个女人给吃了,不然明天她走了就太可惜了。怎么说也是和蕨姬花魁“不分伯仲”的鲤·夏·花·魁啊……

    她不费吹灰之力就找到了时任屋鲤夏的房间,操控着缎带钻进了窗户缝里,轻而易举地就顺着缎带来到了房间里。

    啊啊,瞧啊,这个蠢女人,居然还一脸悠闲地整理自己的妆容,完全没有发觉自己房里已经不止她一人了。

    堕姬故意弄出了点声响,看着对方回过头骤然变得惊慌的脸,心里头之前积存的郁气顿时一扫而光。

    “蕨姬——”

    化身成花魁时使用的名字被鲤夏刚喊出来,堕姬就用缎带堵住了对方的嘴。

    “明天就要走了吧?被人赎身可真是幸福的事啊。”她露出一个充满恶意的笑容,“这种幸福,也让我尝一下如何?”

    缎带在鬼女的背后张牙舞爪,将手无缚鸡之力的人类女性束缚在其中,让她露出痛苦的表情。

    唔嗯,就是这样。

    堕姬神色快意。

    她可是很强的,就算被消灭了一个分身,也影响不了什么。

    打包好新入手的美食,她愉快地离开了鲤夏的屋子,站在屋顶上听着后进屋的新造慌张地大叫花魁不见了,忍不住弯起唇角。

    “叫吧,哭吧,不管你们做什么都无济于事。”

    “不过是蝼蚁一般的人类罢了。”

    她轻蔑地一笑,转过了身。

    然后被不知何时出现的男性一刀砍下了脑袋。

    电光火石,只在一瞬之间。

    “就算是蝼蚁一样的人类,也有能够做到的事情!比如说砍下你的脑袋!”

    炼狱杏寿郎看着掉在屋顶上的脑袋,向眼睛里面确认了数字。

    “上弦六?唔,是伪造的吧。”他嘀咕了一句。

    他一挥刀,将被缠绕在缎带里的鲤夏救了下来。

    由于对方被缎带勒得窒息昏过去,所以他准备将对方抱着放回屋内。

    这一行为刺激到了不仅嘴边鸭子飞了还脑袋丢了的堕姬。

    她歇斯底里地大喊:“你要干什么!!那是我的!!回来!!回来!!!不许你拿走!!!”

    炼狱杏寿郎皱了下眉。

    他为鬼明明被砍了头却还能如此生龙活虎大喊而感到困惑。

    但是保护人要紧。

    他想也没想就无视了气急败坏的鬼女,跳下了屋顶。

    任凭对方在屋顶上气炸了地尖叫。

    炼狱很快就把鲤夏送回了她的房间。

    幸好此刻大家都在找“失踪的花魁”,屋内无人,也避免了如果被看见了要怎么解释的情况。

    不过说起来,炼狱能够顺利找到鬼实在是巧合。

    他本来没打算去时任屋的,只是要去的地方中途要经过时任屋罢了。

    没想到正好就看到了站在时任屋屋顶的鬼。

    明显得不得了,想要错过都错不掉。

    实在是幸运之神的垂青。

    下午的时候,他按照计划,将蝴蝶三人挨个“卖”入时任、京极、荻本三屋打探情报。

    然后便趁天还没黑,鬼活动的时间还没到,一个人顺着街道在外面探听消息。

    他通过和主动向他推销花束的小孩子聊天,得知了一些消息。

    ——这个花街,人口失踪是常事。在最底层人们生活的地方经常能看到被随意抛弃的尸体(不过第二天很快就会有警官接到消息把它们带走。)

    “虽然有时候也会在巷子里看到男人的尸体,但比起每天都能见到的女人的尸体来说,完全是小数字。”说话的孩子声音稚嫩,说出的话语却是残忍的事情,“因为先生您刚刚给的钱已经超出了您买的花的价格,所以我就跟你说点我不跟别人讲的——”

    小孩朝四处望了望,示意炼狱把耳朵凑过来,压低了声音。

    “那些女人,好像是遇到了野兽袭击,听大人们说,她们的身体上都有被咬过的痕迹。”

    说完,小孩就做出一副“我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抱着自己的花笑嘻嘻地和炼狱告别。

    “……”

    炼狱杏寿郎叹了口气。

    花街有鬼已经是板上钉钉的事实了。

    现在就要想办法找出鬼藏身的地方。

    他去了刚刚小孩说的“那些巷子”,打算看看有没有什么线索。

    结果看见了一个小女孩正抱着一个武士的大腿哭泣恳求。

    “求您了……求求您……”

    “滚开!不要弄脏我的衣服!”

    在小女孩要被武士扬起手打到之前,炼狱上前一步把小女孩拉到了自己身边。

    看着青年高大的身材,那名武士皱了皱眉,似是不想惹麻烦上身,丢下一句“算你好运”便冷哼一声走了。

    炼狱蹲下来和小女孩平视:“发生什么事了?”

    原本抽抽搭搭的小女孩见炼狱愿意听她说话,顿时眼睛都亮了起来:“您、您愿意帮我吗!”

    不等炼狱开口,小女孩直接一口气把自己的事情交代了一遍。

    “我姐姐……她好久没和家里面联系了……所以、所以我才想拦住了那个人,想求他帮我看看姐姐是不是出事了……”

    她说着,眼泪扑簌簌地掉了下来。

    “我姐姐……我姐姐是个很好的人……要不是因为妈妈生病了,姐姐才不会去卖身……呜呜……姐姐、我好想姐姐……”

    小女孩越哭越伤心,听得炼狱杏寿郎忍不住叹了今天的第二口气。

    “你姐姐在哪里工作?”

    “京、京极屋……”

    “名字呢?”

    “花子……”

    炼狱揉了揉小女孩的脑袋,丝毫没有嫌弃她头发里的脏兮兮。

    他看着小女孩,温柔地把刚刚买的花送到了她的手里。

    然后眼神认真,语气郑重地承诺道:“那么,就让我来帮你吧。”

    “不过,作为交换,你要告诉我一些事。”

    当宇髄天元的鎹鸦过来传信时,炼狱杏寿郎已经得到了一些关于有用的线索。

    比如京极屋虽然给的价钱高,但是如果不是特别缺钱,没什么人愿意把自己卖给他家。

    ——因为京极屋抽足的人是最多的。抽足,也就是不顾欠债偷偷跑掉的行为。这种行为失败的风险很大,所以通常情况下没什么人愿意冒着被抓回去受到惩罚的风险抽足。

    但是京极屋抽足的人一直都很多。

    这使得大家都在私底下传言京极屋虐待妓女,所以才会有那么多人想要逃跑。

    不过,抽足在另一种意义上也是一种失踪。

    倘若京极屋并没有虐待妓女的话,那么失踪就没有什么合适的理由了。

    倒不如说,撕开了表面名为“抽足”的遮掩,鬼食人的真相一下子就暴露了出来。

    “京极屋,去京极屋!”宇髄天元的鎹鸦这么说道。

    于是炼狱杏寿郎当即就动身往京极屋赶去。

    为了赶路,他一路上隐蔽了自己的气息,在屋顶上行动。

    结果完全没想到在途中经过时任屋的时候,远远地便看见了明目张胆站在屋顶上的鬼。

    而且还正好还毫无防备地背对着他。

    简直就是天赐良机。

    几乎想也没想,炼狱杏寿郎直接拔出了日轮刀,

    然后轻而易举地砍下了鬼的头颅。

    非——常地轻而易举。

    这也是为什么他会怀疑这个鬼眼睛里面的上弦六是伪造的。

    和曾经遇到的上弦之三比起来,这只鬼实在是太弱了。

    不过现在还不能就这么直接定下结论就是了。

    重返屋顶的炼狱杏寿郎看着身体仍未瓦解的鬼,心中的警惕并没有松懈。

    虽说这个鬼给人的感觉是真的很弱,但是被日轮刀砍下了脑袋却一点消失的迹象都没有,这就很不对劲。

    堕姬看见重新出现在屋顶上的炼狱,像是再度被点炸的火药桶,昳丽的容颜立马就暴躁地扭曲起来。

    “你居然还敢回来!?可恶、可恶、可恶!!”

    她尖锐地大叫,声音大得让她面前的人迅速做出了个决定。

    ——炼狱把堕姬的脑袋拎了起来。

    ——他打算把鬼的脑袋丢到没人的地方,免得她继续大叫影响到无辜的人。

    堕姬的脸上顿时出现了惊慌之色:“你要干什么?松手!!松手!!!”

    她的脑袋挣扎起来,却只能看着自己的头和身体之间的距离越来越远。

    “不要……不要这么对我!回去,你快回去!!”

    然而对方却恍如未闻她的喊叫。

    这让堕姬心里的委屈一下子全部爆发了出来。

    她不顾形象地、嚎啕大哭起来。

    “啊啊啊啊——呜呜呜哇啊啊啊啊!!!!哥哥!!要被拿走了、我的脑袋要被人拿走了!!哥哥!!!!”

    几乎是最后那一个“哥哥”落下的瞬间,炼狱杏寿郎用尽全力把手里的脑袋扔向了远方。

    然后脸色沉重地看着宛如连体婴儿一般、从那个没有头颅的残躯背后出现的另一只鬼。

    作者有话要说:  一个臭渣男顶着麋鹿角扑通跪下

    并哭着喊“宝贝们平安夜快乐”

    ()

    ——

    (更新之前)

    我:我要更了,该怎么道歉才不会被打

    室友:跪吧

    我:(扑通跪下)

    是我辜负了大家的爱tvt

    其实这章从很久以前就在写了,中途断断续续地写,总觉得写的很糟糕说不准你们会讨厌然后又沮丧地删掉重写。

    今年发生了太多事情了,外公的手术也平安做完了,希望以后能越来越好吧。

    这几天看到一句话,说没有什么一直能够拥有的东西,人就是在不断失去中成长的。

    但我是个任性的人,我想要一直拥有现在拥有的。

    2020快点过去吧,希望2021能带来幸福。

    对了,明天还有一章哦!该给这拖了这么久的剧情来一个果断的了结了,会是很爽的剧情。

    ——

    作为不知道能不能算作赔礼的赔礼,我把我本来不打算写的鬼灭脑洞放隔壁了,希望能博大家一笑t 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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