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下山帮忙
自送走了齐德龙一行，铁目真便向常述传授了一套拳法，不花哨，很实用，名字朴素——顽石拳法。
铁目真和于胖胖在院中演示一遍后，常述恍然大悟。
“师父，此拳施展起来就如顽石一般，无懈可击，不知弟子说的可对。”。
铁目真一笑，“徒儿说的没错，但其中精髓还没领悟，不过不急，今后和你师兄多多练习，慢慢体会。”。
常述悟性极好，不到一天，便领会了其中精髓。
“师兄啊，我说师父只教拳法不教步法，原来是根本没有啊。”，常述一边揉搓着胳膊，一边嘀咕。
“师弟，步随拳走，等扛不住了就往一旁走两步，这是我总结的，来来来，我们继续。”。
于胖胖双手握着碗口粗的木棒抡的虎虎生风，“咚”，常述迅速出拳挡住了强力一击。
所谓顽石拳法，就是判断准确，出拳迅速，抵挡到位，像顽石一般扛揍……
这也是常述被药水煮过，改变了体质，否则是万万不敢练习此拳。
每天上午跑步、举石桌，下午打坐练拳，常述自得其乐，日子过得枯燥且充实。
这一日，常述举着石桌从山中跑回，右手轻轻一扬，石桌朝前飞去，同时右脚用力,“嗖”的一声蹿至前方，在石桌落地前，单手托起稳稳的放在石墩上。
铁目真坐在一旁，打量一番，“举重若轻，明天不用再练这个了！”。
常述一愣，继而心中一喜，“师父可是另有功法传授？”，边说边抡起拳头砸碎核桃，剥的干干净净递给师父。
“石桌是死物，练的是蛮力，明天换个东西，胖胖，胖胖……”。
于胖胖最近也练了一门绝技——内劲外放，可时灵时不灵，在铁目真的指导下，到封缘城买了一套银针，用针灸之法每日刺激穴位，熟悉内劲运行之法。
只是身体太胖，银针扎坏了好几套，无奈只好找城中铁匠定做了一套特制的。
听到师父呼喊，于胖胖来不及收拾，浑身扎着牙签粗细的银针跑了过来。
常述忽然想到山中刺猬的模样，不禁暗暗咂舌……
“明天开始，举你师兄吧！”，看着走回房中的铁目真，二人神情复杂。
自此，不坏门又添一道景色，“馒头”和大黄纷纷避让……
常述单手托着二百来斤的于胖胖每天在院中转悠，后者浑身密密麻麻的扎满银针，一会儿出拳，一会儿跃起。
而常述则双手轮换找着平衡点，由于托了一个大活人，而且对方不断扭动，难度便增大了十倍不止。
刚开始二人只在院中练习，等熟练了，于胖胖不管如何扭动，常述都能托的稳稳稳当当。
时间久了，二人便寻思到山中试试，一是地不平可增加难度，二是于胖胖可随时出拳，打到野兔啥的也不至于浪费了内劲。
二人一拍即合，常述托着于胖胖一个箭步朝门外射去。
只听“咣”的一声，于胖胖额头撞在门框，二人始料不及，跌坐在地。
一个脑瓜肿起大包红光闪闪，埋怨师弟忘了弯腰，一个感叹出师不利，呵斥师兄不懂低头
铁目真心疼徒弟，命二人找来工具，卸了大门，拆了门框，进出果然畅通无阻。
所以当灵龙谷的齐夕站在不坏门外，看着墙上的大洞，内心惊诧之余，万分激动！
一个月前，齐德龙领着门内弟子到访，临走时说出此行目的。
原来是想让不坏门也参加这次的比试。
然后落在最后一名，到时宗门大开，任人参观学习。
虽然齐德龙说的很婉转含蓄，但铁目真可是听得透透彻彻。
不坏门发展至今，名声在外，有资质的都去修仙了，没资质的打死不来。
即便每年开山收徒，也是无人问津，甚至其他宗门还会派门内弟子到此羞辱一番。
今年开山收徒，于胖胖在门外与人比斗，如果不是常述到来，到最后于难免被人揍的鼻青脸肿。
当然小辈之间的事，做师父的是不方便出面的。
可能是物极必反的规律，随着常述的到来，有些事情正在朝着不一样的方向发展，只是变化缓慢，不易察觉罢了！
其实齐德龙想到此法，也确实是管用的。
如意山连条灵脉都没有，别说参观学习三个月，就是呆三个时辰对于其他宗门来说都是浪费所以只要不坏门参加，灵龙谷的难题便会迎刃而解。
当然前提是不坏门必须落在最后一名！
铁目真没点头也没摇头，只说一个月后再给答复。
眼看比试时间越来越近，齐德龙不再抱有幻想。
毕竟再落魄的宗门也得维持最起码的脸面不是！对方不愿意，齐德龙很是理解。
所以灵龙谷逐步启动了遣散门人弟子的计划，门中众人如丧考妣。
隐元宗更是带领其他宗门在谷外转悠，时不时对谷中指指点点，提前划分势力范围。
谷内也有刚烈之人，大声呵斥其他宗门无耻下流，却被群殴倒地……
修仙一途，弱肉强食、强者为尊的戏码被演绎的淋漓尽致！
不愿离去的，将随齐德龙远离封缘城，另觅他处继续修行，想自行离去的则发放灵石好聚好散！
谷中一片萧瑟，也有其他宗门前去劝说，齐德龙一概高接远送，婉言谢绝。
毕竟一旦宗门大开，功法传承将不复存在，历代掌门在天之灵将不得安息。
齐德龙被谷中琐事牵绊，忙的不可开交，便派齐夕到不坏门登门道谢。
不坏门不愿意也是仁至义尽，换谁能拿宗门脸面不要去成他人之美呢！不管如何，在解散之际，还是要感谢对方一番的，毕竟提的要求确实过分了，对方听完不翻脸，也算给足了面子！
所以当齐夕看到不坏门墙上的大洞，小姑娘瞬间激动异常。
也许是最近精神绷的得太紧，看见稻草，便觉能救命吧。
小姑娘提起裙摆，甚至用上缩地成寸的功法，闪进院中。
看到院中有人，俯身便拜，“铁掌门大恩，小女子代恩师谢过！”。
常述一手托着于胖胖，一手举了一盒银针，但见一团绿影飘到跟前，仔细一看，原来是她。
铁木真皱了皱眉头，上前扶起对方。
心中纳闷“我只说考虑考虑，并没当面答应，这丫头怎么知道的，莫非两个徒弟走漏了风声，也不对，他俩也不知道啊！”。
齐夕站起身来，一双眼睛紧紧盯着铁目真，渴望之情溢于言表。
于胖胖光着膀子，上身扎满银针，一时又拔不下来，连忙往后院跑去。
“你叫齐夕吧，称我师伯即可，不知你口中所说是何意。”，铁目真故意问道。
“铁师伯，您连大门都拆了，不是方便其他宗门随意进出吗，果然是，是……”，是了半天，齐夕小脸憋的通红，最后小声说道：“果然是破釜沉舟”。
“哈哈，你是想说，破罐破摔吧，没关系，师父不会介意的。”，常述看齐夕憋的难受，便帮对方说了出来。
齐夕点点头，又慌忙摇摇头，铁目真烦躁的摆摆手，二人跟着，一同来到后院。
其实铁目真那天没答应齐德龙的提议，倒不是不想帮忙，毕竟二人之间有着过命的交情。
他是想让两个徒弟借此机会下山历练一番，但又怕出什么意外，所以犹豫不决。
最近眼看二人提升很多，便想着亲自到灵龙谷跑一趟，商议一下具体细节。
哪知齐德龙曲解了他的意思，谷中已是一片混乱。
就连齐夕今日登门致谢后，也要随师父远走他乡，另觅修行之地。
谁知看到不坏门墙上的大洞，小姑娘脑洞大开，进门便拜。
“哎，老朋友遇见难处，我怎会袖手旁观，只是考虑有没有其他更好的办法，算了，你速速返回谷内，把这封信转交你师傅，他一看便知，我不坏门定会按时参加！”。
常述你送齐夕下山。
“是，走吧！”。
齐夕跟着常述出了门洞，“你，你留步吧，告辞！”。
“等等，师父让我送你下山，上来吧！”。
常述忽然弓步上前，右手往齐夕腰间一推，齐夕便朝山下飞去。
眼看力竭就要摔下，常述早已在下方站定，右手一托，举着齐夕朝山下奔去。
两边树木极速倒退，齐夕在常述手上摇摇晃晃，但仿佛有股粘劲，不管她怎么摇晃就是掉不下来。
“到了！”，常述弯腰把人放下，笑咪咪的看着齐夕。
“谢谢你。”，齐夕好奇的打量着对方，心中暗道，“难道不坏门都是这么送人的吗？挺奇怪，不过也挺好玩。”。
齐夕整理了一下衣衫，“请问怎么称呼你呀！”“我叫常述，我回去了，你自己保重。”。
齐夕抿嘴一笑，“看你个头比我高，那就叫你大常吧，再见。”。
齐夕取出一个小哨子，轻轻一吹，一头灰色的大鸟从远处飞来，跨上大鸟，朝常述挥挥手，一鸟一人腾空而起，不一会儿变成一个黑点，消失不见。
坐在大鸟身上，不知为何，齐夕脑中又显现出被常述托着急奔的画面，掩嘴偷笑起来。
或许是问题得到了解决，小姑娘整个人也轻松起来。
常述在山中逮了两只野兔，晃晃悠悠返回门中。
剥皮、清洗，上架，师徒三人吃的顺嘴流油，忽然常述“啊”的一声，“大常，大肠，我说怎么这么别扭，下次见到她，还是让她改个称呼吧！”。
铁目真和于胖胖望向常述，感觉莫名其妙。
晚上二人围坐在石桌旁，听铁目真讲那过去的事情。
早先的交流，不坏门也会参加，因为那是百年前七个门派共同定下的。
初时也像齐德龙说的那样，大家和和睦睦，共同进步。
随着时间推移，聚会交流就变了味，不坏门便不再参与。
当然其他宗门也都没说什么，毕竟不坏门的功法对大家是一点用处没有。
而这次重新参加，目的只有一个，就是拿个倒数第一的名次，然后敞开山门，任人参观三个月。
说道此处，铁目真意味深长的看着两人，“就算是走个过场吧，但难免会有变数，你俩见机行事。”。
“变数？什么变数，到时往场中一躺直接认输，以不变应万变！”。
于胖胖抹了一把嘴上的油，大咧咧的说道。
“常述，你怎么看！”，铁目真视线转移到常述脸上。
常述感觉师父眼中似是有火冒出，谨慎说道：“师父是想让我俩前去历练一番，既解了灵龙谷的燃眉之急，如果还能重振我不坏门的威风，那就再好不过。”。
“睡觉，于胖胖下山之后一切听你师弟的！”，铁目真一拍手，转身离去。
“难道拉屎放屁也要听你的？”，二人打闹一阵，回房休息。
封缘城，万华拍卖行，此时人声鼎沸，各方势力正为一件下品灵器争得不可开交。
二楼一个雅间内，少年依窗而坐，拍卖行的老板正在向他介绍场中情况。
“木公子，如果看中哪件拍品，尽管出价，一切费用包在我身上！”，
“客气，客气，我正好有一事相求，不知能否借贵行的运营手册一看。”。
“啊？木公子果然与众不同！”，老板愣了一下，起身出门，不一会儿，手捧一叠账册返回，木公子喜不自胜，一边翻看一边不时点头。
奇了怪了，这木公子对灵器不感兴趣，倒是对拍卖行的经营之道颇为上心，老板暗自腹诽。
这位木公子正是炼器门此次花重金请来的帮手，实力毋庸置疑，门中挑选的五名精英弟子一拥而上，也不是此人对手。
虽然炼器门最擅长的是炼制灵器，但对门下弟子的自身修炼也是相当重视，杀人夺宝可不是闹着玩的，所以门中弟子并不弱。
按实力炼器门比灵龙谷略胜一筹，但为了保险起见才雇了木公子，对外则宣称是门主的私生子。
木公子也不介意，本来在炼器门的事情已经办完，帮个忙也是捎带的事，留个人情，总归不是什么坏事。
有时候往往不经意的决定，却会有意想不到的收获，所以随后发生的事情，也是这位木公子万万没想到的……
大黄屁股上秃了两片，凉风袭来，会忍不住抽动两下每每想起那天被于胖胖夹在腿下被猴子退毛，狗子都会狂躁不安！
与猴子大战几场后，“馒头”为了息事宁狗，施展爬树的天赋，采摘各种野果，总算堵住了狗嘴。
大黄和“馒头”也有幸被选入了下山交流的队伍，一狗一猴往队中一站，果然不伦不类。
“出发！”，常述一声令下，狗子驼着“馒头”，常述托着胖子，铁目真老泪纵横，不坏门再创辉煌，指日可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