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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章 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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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嗯?”阎护差点以为自己听错了。

    他预想过很多情形,最差的一种莫过于高长恭会生气,会发怒。却唯独没料到会是这种。

    看似禁欲高冷的兰陵王爷,居然把他拉到卧房内,还要他脱外衣?

    “青天白日的,这样不好吧。”阎护心中存疑,面上却笑嘻嘻的。

    不理会他的嬉皮笑脸,高长恭见他不动,上前就要亲自去脱。

    “唉唉唉,”阎护见状,伸手挡了下,脸上依旧泛着笑,妥协道,“我脱便是了,这等事就不劳王爷屈尊降贵了。”

    外衣褪去,只留一件里衣。由于方才脱衣的动作太猛,里衣的丝带也被拉扯开,露出结了疤的胸膛。

    把外衣随意丢在地上,阎护刚要整理身上凌乱的衣物,却被一双修长的手阻止了动作。

    只见高长恭修长的手指抚上他心口结痂的地方,眸中尽是挥之不去的担忧,阎护稍稍低头就能看到。

    对方的手指微凉,明明没有过多越界的举动,阎护的喉结却不受控制地动了动。

    这手指,碰的他有些痒,又有丝不易察觉地难耐。

    不过也就一瞬,高长恭收回手,蹙着的眉稍稍舒展:“穿上吧。”

    这就完了?有点快了。

    对方是结束了,阎护可闲不住:“王爷这是在担心我?”

    高长恭欲言又止,这人的厚脸皮果真一成不变。

    当听到府中下人来报,阎护抱着鹿鹿在大庭广众之下就出了王府,他的心立马揪了起来。

    这一大一小都才大病初愈,哪里经得起到处乱跑。

    更何况,阎护也是个不知轻重的。鹿鹿就算只是个三岁大的小奶娃,可毕竟是个活生生的小人,重量可是一点都不含糊。

    那人自己心口周围中了一箭,如今正是需要好生休养的时候,非要逞能去抱小崽子。

    真是不让人省心。

    “鹿鹿不懂事也就算了,你那么大一个人,怎么也跟着他胡闹,”高长恭其实是有些后怕的,语调止不住上抬,“兔子什么时候不能去拿,非要在这个时候,真是不要命了。”

    越说越来劲,越说越来气,高长恭不知道的是,此刻的他,脸颊因言辞激动而显得红嫩,漂亮的唇瓣一张一合,眼尾不知不觉留有一抹粉白。

    看的阎护心中一紧。

    “你到底有没有听我说?”高长恭一人说了半天,抬头却见阎护盯着自己发愣,不知是想到了什么,还做了个舔嘴角的动作,让他觉得万分不自在。

    男人装作没听到,痴痴笑出了声,在高长恭眉头越皱越深时,勾起唇角:“王爷,你这样,倒有几分阎夫人的意思了。”

    贺兰卿并没陪鹿鹿玩太久,小坐片刻寻个由头便离开了。

    今日事发突然,她是万万没想到会在兰陵王府见到原本鹿鹿口中的“伯伯”,现在的“父亲”。

    兰陵王肯让自己儿子喊另一个男人父亲,这绝对不是什么好的征兆。这个称呼不外乎两层意思,要么就是纯粹认的干爹,要么就是……

    打住,贺兰卿实在不敢往下想,可脑中又闪过高长恭那张堪比女子还精致的脸蛋,华美不可方物。

    再想到如今的兰陵王府中并无侍娇美妾,高长恭早就已过弱冠之年,就算有个儿子,也并不妨碍娶妻纳妾。

    如此种种串起来,实在怪不得她胡思乱想。

    回到贺府,贺兰卿想事情想得出神,等到她回过神时,发现并不是去她闺阁的路。正要转身时,倏的听到旁边的屋内传来低沉的议论声。

    原来她不经意到了她爹的书房门口。

    此刻书房门口并无人守着,就连窗户都是打开着,听屋内人的声音,估计是她爹在跟管家商讨事情。

    这些贺兰卿并不关心,刚要离开,这时屋内的贺滔说话了:“兰陵王府最近有什么动静?”

    “老爷,没什么动静,”此时传出来的是贺府管家的声音,“如今胡二虎已经伏诛,想必兰陵王也查不出此事是我们做的,老爷尽管放心就是。”

    随后贺滔长叹一口气,发泄似的拍了下桌子,冷哼道:“真是失算,明明差点就可以把兰陵王府的小奶娃解决掉,偏偏这时候跑出来个搅事的,可曾查到那人的来历?”

    “回老爷,老奴派人去查过,那人似乎不是本地人,只是暂宿在此地,具体身份不得而知,而今他救下了兰陵王父子,兰陵王更是待他如座上宾,俨然同主人一般待遇。”

    “哼,都是这人坏了我的好事,”贺滔眯着眼,下垂的眼皮掩盖住眸中的狠辣,“谁都别想阻止我的计划。”

    管家低着头,赔笑道:“老爷所言极是,咱家小姐从各方面来说,都是兰陵王妃的不二人选,不过是早晚的事罢了。”

    贺滔点点头,似乎听起来很受用,转而冷笑:“我家卿儿自是千好万好,只盼着那高长恭不要不识抬举,早日想通了才好……”

    屋内俩人聊得热火朝天,丝毫不遮掩心中的肮脏欲望。

    与此同时,站在书房外的贺兰卿,早就浑身冰凉,连大气都不敢喘。

    此时高长恭卧房内却上演着一场你追我赶的闹剧。

    阎护没料到自己一句调侃的话,竟会让高长恭那么大反应。当下脸颊红得滴血,也不顾对方是否大病初愈,攥着拳头就朝他的脸招呼过去。

    这波操作倒是始料未及,危险来临,阎护下意识要狠狠反击,却在最后关头堪堪收住,只做了防守的动作。

    一拳打空,高长恭不带停顿的,紧接着第二拳又抡过去。

    阎护也不防守,索性撒腿围着屋内就开始跑,活脱脱像个街头乱窜的小混混。

    “打人不打脸,王爷,我虽然没你好看,总归也能出门见人,你要是打坏了,我可就要哭了。”阎护也是嘴碎,哪怕是边跑边躲,嘴上功夫依旧没落下。

    高长恭冷笑,眉毛一竖,手脚蓄势待发:“那你倒是哭给我看啊。”

    他真的要被阎护气晕了,知道这人没脸没皮,哪里知晓会这么没脸没皮。

    居然敢那么跟他说话?!

    瞅着对方那张俊美非凡的脸,恨不得一掌给他抓花。不,还不够,还有那张嘴,最好用针线给缝起来,让他再也说不出那种话。

    越想越来气,高长恭腿上一个用力,从桌上腾空翻过,掌风直逼对方脑门。阎护见状,仅仅防守怕是不够了,伸出拳头迎了上去。

    俩人你来我往过了几招,许是近身博弈的缘故,再者屋内地方有限,几个回合下来,打的难分难解。

    “高衡!”阎护突然朝门口喊了一声。

    高长恭闻言一愣,手下动作慢了半拍,阎护抓住这个时机抬腿往对方腰上勾了一下,同时胳膊用力拉了他一把。

    待高长恭回过神来,才知道自己被诓骗了,皱眉欲要回击,却早已失了先机。可他又不肯认输,赤膊跟阎护抱团拉扯起来。

    俩人撕扯间,不知谁被脚下的衣物绊了一下,一个没站稳就往地上倒去,连带着另一个人也遭了殃。

    砰的一声响过后,高长恭才发现,自己把阎护牢牢压在了身下。

    除去身上的衣物外,几乎是无缝贴合了。

    四目相对,唇瓣只差一点就要贴上。这不禁让高长恭想起数日之前的情景。

    不能说毫不相干,简直是一模一样。

    那日的事太过于羞耻,虽说是无心之举,但高长恭每每想起都要自我检讨一番。

    对着一个男子交付了初吻,真是不要太荒唐。

    也就是那时起,他便开始躲着阎护,心想日子久一点,等阎护病好了搬离王府,一切也就过去了。

    可偏偏这人,总是在他的底线边缘疯狂试探。

    也就是这样,让高长恭感觉,有些事情,好像在朝着不受控制的方向发展。

    “请王爷恕罪,是阎某说错话了,”阎护贴在他的唇边,尾音婉转,“若你不乐意,那……”

    “王爷,我……”阎护还没说完,门口传来高衡的声音。可他刚进门,看了一眼后立马退出去,低下头嘴里呢喃道:“对不起,我走错了。”

    他这一往后退不要紧,差点踩到身后的宇文青。宇文青一掌压在他的后背上,阻止他往后退,瞧见高衡魂不守舍的样子,皱眉问:“怎么了?”

    “我走错……”不对,高衡抬眼四处望了望,熟悉的荷花池,熟悉的廊桥,熟悉的院落布景,这分明就是他家王爷的内室。

    那屋内的两个男人是怎么回事?还一个压在另一个身上?某一刹那,高衡感觉自己像是在做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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