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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被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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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玉公子,住持可曾跟你说了什么?”

    从高长恭走到回,花竹一直默默关注着对方的举动,那副清冷的表情没变,但似乎多了一份忧虑。

    两人上完香从寺庙正往外走,左脚刚踏出台阶,就他听到寺外一阵暴动,众人的尖叫声不断,还有马车被撞倒的声音,总之就是一片狼藉。

    只见一抹熟悉的身影从不远处滑了出去,离得太远高长恭没看太真切。

    见他出来,高衡大步流星跑了过来,不敢有丝毫隐瞒,一五一十把事情交代了。

    “公子,您刚进去没多久,就有一批蒙面黑衣人冲了出来,个个凶狠蛮横,当众杀人不说,还把小公子劫走了。”

    “什么?”高长恭脸色惊变,瞅见倒在血泊中的随从,赶忙走上前去探鼻息,俨然是断气了。

    手指颤抖着收回来,深吸了一口气,勉强稳住自己的颤音:“他们往哪个方向去了?”

    高衡单膝跪地,如实回答:“方才小公子被劫走,属下看到阎公子不知从哪里冒了出来,跟着追过去了,若是属下没看错,应该是往西走了。”

    内心轻念了一遍“阎护”二字,高长恭双拳紧握,下了一个决定:“你现在回府召集人手,我亲自过去追。”

    “公子……”高衡怎么能答应,王爷现在手中无任何兵器,那些黑衣人又凶狠,跟发了疯似的,徒手过去岂能保全性命。

    “别说了,现在耽误不得,去晚一点鹿鹿的危险就更大了。”

    高衡拗不过他,只得听命离去。

    “玉公子,可是遇到了难事?”这边一堆死人倒在地上,血流不止,看的花竹心惊胆战,怎么一会功夫就变成这样了。

    高长恭两眼微微发红,不便多跟他解释:“家里突发一些状况,先告辞了。”

    他心里念着鹿鹿,把马车扶正,亲自赶车往西边追去。

    也不知那绑走鹿鹿的人究竟意欲何为,若是为了钱财,那就再好说不过。他在朝中多年,屡次立下战功,单是皇帝的赏赐就够他无忧无虑生活一辈子,更别提还有俸禄加持。

    就怕不是为了财,高长恭不敢往这方面想,鹿鹿才一个三岁的孩子,跟他住在一起的这段时日,别看这孩子偶尔闹点小脾气,但大多时候还是挺护着他这个爹爹。

    他甚至在想,若是以后遇不到可以白头偕老的良人,有鹿鹿在身边也足够了。

    于他来说,成亲过后不就是为了传宗接代么,既然都有儿子了,干嘛还要给自己找不痛快。他也不想耽误人家女子,无情无爱的,娶进来只会徒增烦恼罢了。

    从高衡的表述来看,那帮人下手凶残,连随从都不放过,却唯独劫走鹿鹿,相必鹿鹿于他们而言还有用处。

    追了半里路,碰上了也在追蒙面黑衣人的阎护。

    目前俩人已经下了荒郊野外,周围除了树木就是山林,根本看不到一丝人烟。

    “玉公子莫慌,我亲眼看到那些人往这边走了,而且隐约还有孩子的哭声,若是他们真想要鹿鹿的命,必不会留到现在。”

    事发突然,阎护也没了往日的轻佻,说出这番话来,似乎是在安慰高长恭。

    这些道理高长恭都明白,只是现在看不到鹿鹿,说什么都是浮云。

    来不及问阎护怎么会在这儿,但一路跟着绑匪追到这里,看来也是担心鹿鹿安危的。高长恭跟他打着商量:“阎公子,这样下去也不是办法,不如我们分头行动……”

    话还没说完,周围藏匿的黑衣不知打哪儿冒了出来,把他们两人团团围住。

    “呜呜呜,爹爹……”鹿鹿的抽泣声从领头的那人身后传了出来。

    “鹿鹿!”高长恭目眦欲裂,拳头都攥紧了,要不是被阎护拦着,都想直接上前拼蛮力夺回鹿鹿。

    似乎是听烦了小孩的哭闹,那个领头的人不知从哪儿找来一只破布,塞到鹿鹿嘴里,轻蔑地说:“吵死了。”

    是可忍孰不可忍,高长恭憋不下去了,抬脚欲上前,厉声吼道:“你要干什么?他还只是个孩子!”

    “别冲动,”阎护死命拽住他的衣袖,极力劝阻,“要知道他们是绑匪,还是杀人不眨眼的绑匪,切不可激怒他们,否则鹿鹿只会更加危险。”

    那领头的蒙面人一挑眉,赞许地看了阎护一眼,不过没说什么,转而把视线转向了高长恭。从头到脚打量了一遍后,嘴里时不时发出啧啧声。

    这次高长恭只是皱眉不语,阎护却出了声,不着痕迹地把人挡在身后,阻断了对方的视线:“敢问这位仁兄,怎么样才能放了那孩子?”

    被无故遮住了欣赏美人的视线,领头那人似乎有些不悦,朝阎护翻了个白眼,这人怎么回事,刚夸完就开始犯浑。

    对方单手摸着下巴,似乎在考虑什么,高长恭尽量让自己语气平静下来:“你想要什么,条件你提,但是只有一点,不准伤害鹿鹿。”

    鹿鹿被挂在那人腰间,泪眼汪汪,嘴里被堵着破布说不出话,那模样可怜极了,看的高长恭一阵心揪。

    “也没什么,就是想让你跟我走一趟。”

    那人突然开口,同时打出一个手势。

    高长恭一惊,大不了跟那帮人拼个你死我活算了,谁知眼前竟起了烟雾,刺激地连眼睛都睁不开。

    随及,有人从他背后偷袭,一块带着气味的手帕捂上了他的口鼻。他本想极力反抗,无奈却吸入了大量迷香,力气逐渐流失,渐渐失去了意识。

    再次醒来时,高长恭刚想一骨碌爬起来,却发现自己使不上力气,别说身体了,动动手指都觉得费劲。

    看这情况,估计是喂他吃了软骨散之类的东西。

    大概扫视了一圈,屋内装潢不错,乍一看并不比皇亲贵胄住的王府要差,这帮人也真是煞费苦心了,给他一个阶下囚安排个这么好的囚笼。

    无暇过多感叹屋内布景,他现在脑中只有一个念头,鹿鹿怎么样了。

    还有,阎护是否安好。

    按理说,那帮人把他抓回来软禁,那阎护必定也难逃一劫,不知道此刻被关到哪里去了。

    正想的出神,屋外的门锁突然开了,一人端着食盒进来,一层层打开后,把吃食摆在桌上,朝着榻上的高长恭道:“喏,尽快吃吧。”

    “等一下,”高长恭喊住他,“鹿鹿在哪儿?”

    那人显然不会回答他,随口敷衍道:“还有功夫想别人,先管好你自己吧。”

    一口银牙都快被他咬碎,高长恭深知自己此刻的处境,来硬的肯定是不行,要想办法出去,还是得恢复力气再说。

    “等等!”

    “又怎么了?”那人被问的有些不耐,转头看了过来,待看到高长恭的脸时,微微有些失神。

    从老大把这人掳回来后,就一直关在这个根本算不得囚笼的卧房,再加上之前高长恭一直戴着面纱,他这个小喽啰根本没机会看到这人的真面目。

    如今一见,他只会感叹,长成这副模样的人,居然是个男子。

    高长恭见他回头,觉得有戏,不再浪费时间,赶忙说:“我现在动都动不了,怎么吃东西?能不能给我解药,好歹让我能坐起来。”

    那喽啰一听,心想也是,老大好像喂这人吃了药,现在压根使不上劲。

    这种事他怎么可能替老大做决定,只能把高长恭的需求跟老大说了。

    这领头人叫胡二虎,也是把鹿鹿挂在裤腰带上的人,也是他亲自下令使诈把高长恭掳了过来。

    胡二虎一听乐了,嘴里愈发没个正经:“大少爷还挺难伺候,那就找个人去喂他得了。”

    那小喽啰瞬间愣了,老大这是什么意思,那可是个男人啊。而且他们山寨上,还都只有男人,找个男人去给高长恭喂饭?

    还没等他从震惊中回过神,老大接下来说的话真的颠覆他的认知。

    “算了,老子亲自去瞧瞧。”

    那小喽啰回到山寨牢房继续当差时,还没从刚才那事中缓过劲来。跟他一起当差的另一个人拱了一下他:“喂,伍子,出去送顿饭把你魂儿都送丢了?”

    伍子咽了咽口水,可不差点把魂儿都丢了,想到高长恭那副连脸蛋,恐怕世上绝大多数女子都自愧不如吧。

    再者说,他家老大的反应也很不正常。

    “喂,六子,我问你,”伍子尽量压低嗓门,跟六子在耳边说悄悄话,“你要是碰到一个比女子长得都要好看的男子,你会动恻隐之心么。”

    六子不以为意,扯着嗓门笑话他:“比女子还好看的男子,那还是男子么,确定不是女子乔装打扮的?反正我没见过。”

    随及他感觉有点不对劲,咂咂嘴开始八卦:“你怎么突然这么问,怎么,你遇到了?”

    面对自己的好兄弟,伍子也没想过多隐瞒,反正山寨就这么大,早晚都会传开的,他便一五一十都说了。

    “真的假的?”六子听完后,满脸不可置信,特别是听伍子讲完老大的反应,他的头更是懵懵的,总感觉对方像在编故事。

    “谁骗你谁是狗。”伍子无奈,只得用了这么个简单粗暴的办法让对方相信。

    俩人是守着山寨牢房的,伍子瞟了眼牢房的门板,努努嘴问:“那人醒了没。”

    “还没,被老大灌了一大碗迷魂汤,一时半会醒不了。”

    伍子稍稍放下心来,扯过六子的袖子开始咬耳朵:“你听说过咱们北齐的战神兰陵王么。”

    “废话,”六子忍不住翻了个白眼,嘲笑伍子的问题怎么那么幼稚,“谁还不知道兰陵王高长恭,别说北齐,我猜北周的人估计都知道他。”

    “那你肯定也听说过,兰陵王上战场前,都要戴上狼牙面具,因为他长得太过柔美,都说他像个美妇人一般,音容相貌连女子都望尘莫及。”

    “这倒也听过一二,不过毕竟是传闻,我们又没见过那兰陵王,谁知道有没有那么玄乎?或许只是被人夸大了而已。”六子如实说道。

    伍子往周围瞧了瞧,确定没人后,又看了一眼牢房的门,这才说出自己的猜测:“我本来跟你想的一样,世间哪有这种男子,若真有,岂非是那狐狸精转世,可是我方才去了老大关押那人的房间,看到他那张脸后,我现在信了,也许真有男狐狸精转世。”

    “就他那相貌,即便是安在一个女子的脸上,都看不出有丝毫的违和,”伍子越说越来劲,“况且老大在城外树林里跟他碰面时,那人是戴着面纱的,若不是长得太过招人,男子出门哪里会随时戴着面纱。”

    “要不是知道那兰陵王还未娶亲,更不可能有个三岁的儿子,我差点就以为老大掳来的那人就是兰陵王了。”

    牢房外俩人讨论得热火朝天,压根没注意到此刻牢房内的情况。

    阎护躺在一堆枯草堆里,望着自己被镣铐锁住的双手,若有所思。

    他的眼神略显古怪,在无人看到的地方,露出一抹晦涩幽暗的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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