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又见卫垣
哦豁！里边卫垣正面无表情，似具完美无瑕的玉雕坐在那，狭长昳丽眉眼一扫，微皱眉看了过来。
温若现在看着他便想到梦里那个幼年卫垣，略微不自然的捏了捏耳垂。心里打鼓，这大餐真不好蹭啊！邵衡这是什么大案？一连两天和卫垣在一起。
卫垣眼神望了一眼温若捏耳垂的手，手指微动，垂睫遮住眼眸沉思。
邵衡将温若拉了进去，她看向卫垣正想开口，就被邵衡打断了。
“阿若，陛下不便开口，就当作是一次友人相聚吧。”
温若撇嘴，你和陛下是友人，她可不是啊！
她和陛下那是“过命”之交，没看见你一开口陛下就眼神冷冷地扫过来了。
卫垣依然沉静优雅端坐着，天青色的锦袍如落了一层霜华，随意点了点头，没开口出声，此时倒一点也不像朝堂那般暴戾。
“阿若，其实我这次去外地办案是去查清京郊附近几个大县圈收土地一案。”邵衡慢条斯理地倒了三杯茶放着。
原来是这样，确实两次有缘遇见了。
温若迟疑地开口：“邵大人回来却去了赌坊，莫非还与赌坊有关？这赌坊背后之人……”
邵衡将茶饮一口放下，霁颜一笑，：“温大人真是慧眼如炬，这背后之人正是齐国公。”
原来邵衡先前被卫垣派去查清京郊土地暴动，结果邵衡去到发现齐国公之子竟是子钱家，不仅在京城里放出京债，让部分官员绅贵以土地契抵押，而后对乡民们更是倍称之息，乡民无食负债累累，但官府缴纳赋税之际已至，于是发动打砸，不过都被抓了关起来。
那赌坊背后便是齐国公，赌坊明面上是正常设赌，地下却是放京债之地，如今他们大肆加倍搜刮，圈养土地，已致乡民倾家荡产，鬻儿卖女。
今日邵衡便是暗中查探赌坊人脉账册，无意挑起争斗，刚好碰见了温若，便拉着她跑了。
“阿若，今日你是去赎人？既是齐国公家赌坊，我想找你表哥问问赌坊情况。”邵衡风轻云淡说着。
但温若不知感觉哪里不对，怎么闻一文也掺和进去了，“闻一文家就在我家那条巷子，你若是想去问他，我可以陪着你去。”
此时饭菜上来了，全是香然居的新鲜菜，应有尽有，看着最有食欲的便是新出菜式醉酒荷鸭了，刚端上来，便闻到一股淡淡酒香，混合着荷叶清香，简直让人忍不住上筷。
闻着香，吃起来更香，香然居真是名不虚传！
卫垣似乎胃口不好，只夹了几筷子醉酒荷鸭就放下。
温若抬头瞄了一眼，脸色依旧苍白，不知为何专门出宫，就一直打算做只沉默的羔羊？！
“咳咳，温大人，其实陛下身体不适，是来找老御医看病的。老御医虽然年龄大了，退下太医之位，但医术高超。臣这两日刚好回京便陪着陛下。”
邵衡看温若皱着眉头看卫垣解释道。
“不知陛下哪里不适？太医如何说？”
难道很严重所以宫里御医看不了，连着两日出宫看病。
卫垣眉眼淡淡，一直垂着头，喝着茶，看着不似什么重病，倒似乎在游离天外。
“老御医说陛下这几日一直心绪难平，是自己陷入迷障，才吐血，今日更是无法开口说话。”
“啊！这怎么会如此严重，心结吗？”不是吧，卫垣以后不会是哑巴吧？温若觉得这心结也是太严重了，难道她每晚战战兢兢去抚平伤害值居然还更严重了？
邵衡摇了摇头，此刻看起来很是焦虑：“不清楚，而且病情时间也不确定。”
温若机械夹着菜，心里思绪如麻。
“系统，快出来，看看卫垣怎么了？”
【叮叮叮！宿主，卫垣是精神一直压抑，前段日子宿主帮忙抚平了些精神伤害值，使他察觉到舒缓期，所以有时候精神会选择停留在舒服期！】
“说人话！”
【宿主，其实就是你的抚平伤害值对他有效，让他想要找到这种感觉，于是钻进了胡同去寻找，但是找不到，导致现在一时郁结于心，吐血开不了口。】
“啊？这都是什么？那我抚平伤害值岂不是也不行，不然他一直哑巴怎么办？”
【宿主，不会的，只要你抚平伤害值升至十二阶，后面他的精神体属于长期舒缓状态就不用担心了。】
“就是刚开始出现反应是吧？”
【宿主，是的呢。】
温若还是有点担心，今日休沐卫垣不用上朝，往后呢？也不知道会持续多长时间。
想到晚上那个小可怜卫垣，温若决定救人救到底，大卫垣她能帮就帮吧。
系统说精神液只对卫垣身体有作用，那这吐血哑巴应该算身体吧，就是不知道低级对他能起多少作用。
“系统，把那瓶精神液拿出来吧，就让他当当小白鼠。”
【宿主，精神液无色无味，相当于无物，已放至你手里，你捏下。】
温若只觉得手心有点凉，摸着感受了下似乎是个小瓷瓶。
眼光看向桌子上的酒壶，温若拿了起来缓缓倒着，作势手晃了下将精神液随着酒倒进了杯里，整整倒完了一瓶，就怕几滴对卫垣不起作用。
倒完温若就心疼了，第一次奖励她都没舍得用，小白鼠她也可以当啊。
只能安慰自己，后面还有更高级精神液，罢了，就当是欠他卫垣的，毕竟也算是有点因果。
温若起身将酒端到卫垣面前，低下头：“昨日早朝臣言辞行为不当，还请陛下恕罪！”
卫垣抬起头，略略撇过一眼这酒。
邵衡微微笑道：“陛下，这可是香然居千金难买雪中酒，尝尝味道如何？看陛下喝茶喝一天了。”
卫垣深深注视着温若，嘴唇微动又抿了抿嘴，白皙如玉地手接过酒杯，喝了下去。
依旧没说话，她实在看不出有没有发生作用，只待明日早朝看看。
酒足饭饱，卫垣这趟看了病吃了饭也该回宫了，马车遥遥远去。
“阿若，走吧，带我去找你表哥！”
她和邵衡一起往闻一文家里方向走去，还特意打包了份醉酒荷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