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新二
沙鲁达对zero的赏赐，是不吝惜的。权责对等的，他使唤起zero来，也不考虑让小女孩加班是否人道。
第一天他让她去暗杀一个天梯榜上有名的精英【武者】；第二天就再让她出差，去刺杀千里之外一个势力与实力都更强的城主……
当天因为珐芙琳节外生枝，害zero以及她的监护人one一死一伤。出差任务暂且耽搁了下来，晚上他又喊才复活没多久的她上夜班处理叛徒。总算是在第三天给了她半天假。第四天……
又喊zero来上班了。使唤杀手上全日制的班，这样黑心的企业家，整个季国都很难找不出来第二个。
“你是资本家吗？有没有人性啊，我……”
zero的到来是突然的，她不需要在外面接受任何盘查。所以房间里甚至还有上位客人没走。不过负责接待的下仆，是深受沙鲁达信任的“麦叔”，他的判断是沙鲁达的房间里可以容许三人同时存在，便不做繁冗手续向沙鲁达请示，擅自将zero引入了房间。
“……”
房间里有外人。外表是个十来岁的瘦弱小孩，头发乱糟糟的垂在肩上，背对着zero看不出性别。她没见过这阵仗，出于对自己身份的习惯性保护和维护沙鲁达的体面，她停止了自己的话。回头看向熟识她的管家麦叔。对方微笑点头，示意她不用担心后，便退出了房间。
“不用担心。”
沙鲁达一开口，再回忆起以前的经历，zero身体放松了下来。她明白了：
沙鲁达这个家伙尝到了她给清渡鸦的甜头，这些年一直都有在做拐卖小孩培养成杀手的勾当。这会，他又要给她介绍新徒弟了。和以前比，这次唯一的区别，是没提前通知到她。
“新来的小弟弟……还是小妹妹？”
zero不局促了，走上前就试探对方的身手。推搡的几下，都被对方灵活的化开了。不过倒是得以看清对方的脸，是个头发和眼睛都是漂亮的紫罗兰色的酷萝莉，眼睛不出意外的没有高光，跟zero刚来的时候一模一样。
“她是two……”
“不是six？”
zero下意识的打断了沙鲁达对萝莉的介绍。两人面面相觑了一会儿，沙鲁达先笑着打破了尴尬：
“six……啊，对，6好像就是six呢。哈哈哈，zero你这些年看的书还真是不少呢，没想到那么冷门的洋文，你竟然也能记得。对对，six,你应该叫si……”
“不，boss，我觉得既然您已经为two命名了，收回成命可不好。”
zero忽然也跟着笑嘻，挡在了沙鲁达和一直保持沉默的紫萝莉之间，用对方跟不上的速度按住对方按住她的肩膀，强迫对方和自己站在一起。
“……”
沙鲁达微扬起下巴，惊讶zero竟跟他耍坏心眼。
他曾因为上一个two的缘故，狠狠责罚了zero，但那时候zero还不够得宠。而现在，她已经是他的核心信赖成员，甚至拥有他御赐的“副帮主腰牌”的zero，又刻意想拉高two这个名词的存在感？
想让他觉得亏欠？
真是小女孩心思呢。
“呵……也是呢。two，她就是我要介绍给你，训练你的教官、师父——zero。你应该是听说过她的传闻的。”
紫萝莉摇头，暗自施力于肩膀，试图和zero较劲。虽然没脱离zero的控制，但也够让zero吃惊的了。10岁外表的对方力量不小。已经可以和14岁，磨砺过战技的身为男人的five所匹敌了。难道对方也是和自己一样特殊的存在吗？
“不知道也没事……zero，你应该是知道该做什么了吧？”
zero耸肩。
她已经教出1345四个出师的徒弟了，只要对方愿意配合，为清渡鸦培养个新杀手，她驾轻就熟。
“two……以后这就是你的名字了。你是……自己主动要跟我学习做杀手吗？”
说话的同时，zero顺便斜眼沙鲁达。沙鲁达搞怪的抬着额头皮肤，道貌岸然：这次，他身正不怕影子斜。
“吃不饱饭，但我打人很厉害。沙鲁达大人发掘了我，给我这个吃饱饭的机会，我愿意尽我所能报效大人。”
“……”
two外表看着比zero还小，心态倒是跟当初的她一毛一样。一口饱饭就能让她感恩戴德肝脑涂地。也正是因为自己完全也就是从two这个心态过来的，对于她的入行理由，zero完全信任，不再多问，
“以前杀过人吗？”
“杀过父亲。”
“……？”
“父亲总是殴打我，母亲，和弟弟。因为这次他差点把弟弟打死了，我没忍住，就捡起刀和他对拼了。后来发生了什么……我也忘了。醒过来在地牢里待了阵子，就被送到大人身边来了。”
扭曲的家庭关系。
但同样不稀奇。值得zero在意的，是10岁女孩真的有跟成年人拼刺刀的能力吗？zero正大光明的把疑惑投给沙鲁达，沙鲁达认真解释道：
“虽然说不上很常见，但是突然觉醒与体型年龄所不符的力量、敏捷、武技的人类，并不在少数。”
“还有这种设定啊。”
zero淡定的接受。
虽然说做杀手的这几年，她有好好的看书补设定，但大多都是大世界观的设定、古代的传说、还有神话故事。长久以来，她认为自己是活不久的孤魂，每天都当最后一天过，从没有去计较过自己到底是什么来路。1v1她打谁都是一招秒，所以她对战力系统也并不很上心。不过这次倒是个契机，碰到了能跟自己过招的敌人，还遇到了和自己一样有突然变强经历的女孩。
抽空，她是该补一补有关人类的战力设定了。
“做好杀人的准备了吗？”
two摇头。
“但我会努力的。”
“好孩子，努力会有回报的。”
“这里。”
等zero把two的基本情况了解的七七八八后。沙鲁达带两人进入书房，拿出一份乌苏附近一个较小范围的地图展示给二人，指示目标。紫萝莉眼睛更加无神，因为她完全看不懂地图，zero凑近，从中辨识出了方位在南边，地点在城市“康津”，距离乌苏中心的直线距离大概200公里等关键信息。
“这里有一伙山贼，本来不成气候。不过最近，他们忽然成了地方豪强，是因为魔具的缘故。这和我们没关系，我本不打算追究的……不过，对方的攻击全依赖魔具刀剑本体进行，并不能远程攻击。对于你来说，应该不是威胁。”
沙鲁达讲话不太清楚，但眼神的暗示让zero是读懂了。这次他确认了zero的不死体质，所以决定做个新尝试，让zero冒险去夺取对方的魔具。顺带，也让two感受下鲜血。
“他们成型晚，组织架构简单。虽然凶恶，但只是简单的打家劫舍的流贼而已，并没有想要正规化的意思。所有人加起来也不会有四十个。没有着甲的单位……”
“一镖一个，都跑不掉的。”
zero自信挥手，藏于“邪月影”中的暗器飞镖十枚扎向房间的四面八方，但在撞到大理石墙壁后纷纷落地。人类是做不到同时射出多枚暗器指向八面的目标的，但zero的身体，算不上人类。正面袭来的群杀飞镖对于正儿八经的武者来说不是什么难回避的东西，倘若身着铠甲，就更不可能被洁萝所伤了。但拿来对付流民杂鱼，再合适不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