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许仙直呼内行
季历375年3月13日小雨转晴
今天心绪挺混乱。起因是珐芙琳说我来到清渡鸦的第一年里，经常受看上去救不活又不会立死的伤，当场就还活蹦乱跳的。而之后，丢掉的脸、胳膊、腿也都还能再长回来。
我还有这种设定吗？我自己竟然都不知道。回来的马车上我让one别骚扰我，让我一个人静一静。现在我想明白了：
是因为幼时我活成了菲尼的附庸，做杀手的头一年里我又把菲尼腾出的空位给了boss。那些时日里，我的眼中没有我自己。一些不特别的变化，我完全没有记住。这临时起意的写日记，还真是有用。才过去那么几年而已，我的记忆就出现了那么大的偏差。这要是再过几年才去回忆过去，
什么阶级苦血泪仇都要给忘光了！
所以11岁那年不是被包税官痛打那么简单！他真的夹碎了我的手指脚趾！这个补丁得打上，有时间路过华月的话，得找他算算这一笔。
去掉已经被我杀光的丐帮的人的凌虐，这账上似乎没有赤字了。等哪天想起来再补充吧。虽然被可以虐待致残的情形不是很多，
但我死的可真不少。
难怪我对一刀了断的杀人不忌口，哪怕是杀死无辜的人也不会太有触动。但我很讨厌虐杀，会在意死亡的方式会不会给人造成了极大的痛苦。盖因我感同身受——我可以接受被人一刀了断死无葬身之地，但我不想被酷刑折磨，那很痛，生不如死……
我其实已经死多少次了？
我掰指头算算……
3个流感高发的春秋季节，540天。这些时节吃下地上的食物残渣，会病死；
3个夏季270天。夏季食物腐败更快，携带病菌的蚊虫老鼠在住处肆虐，会病死；
3个夏季270天。冬天很冷没有能遮风的住所也没有棉衣。应该每天睡觉后都会冻死；
无病，饿昏在马路上，被倾轧后，立死或伤口感染致死；
乞讨时误接近城卫，会被认为是危险的感染源，遭射杀；
大人物路过时被驱赶，会遭鞭笞，受伤，感染致死；
没搜罗到足够的湿垃圾，会饿死。
靠北。要是死一次就换一具身体，高低我得在字面意义上死的尸横遍野，具具有忠献。
“呀啊……”
等zero墨迹写加密符文等的有点不耐烦了，one找了几个角度游上桌，拿饭铲头滋了她一脸毒液。凭zero的反应能力，要躲开它当然轻而易举，但zero没有这么做。只凭感觉在纸上留下最后一句“遗言”：
被one毒死次数无算。估计成百上千。
“啊……温柔点one……”
随后，锐物扎破颈后肌肤的感觉令zero轻吟出声，她唤对方的名字，却没有人应答，只有丝丝蛇吐信的声音在她耳边萦绕。似是在恐吓她，但没有丝毫效果，她不仅不惧，还很期待接下来会发生的事。
很快，通过毒牙注射进zero体内的神经毒素流经了她的全身，她因为无法站立而倒下。她的恋人及时接助了她——用自己粗长而光滑的身体。
「能喷射致盲毒液，注射有毒蛋白的蟒蛇……呵，蛇都能变成人了，这种无关紧要的小事也不必在意了吧。」
被缠绕数圈，绑的严严实实的过程中，zero在心里对恋人的身体特性发出了吐槽。她从前世的记忆力找到：能进化出毒牙的蛇类，绞杀能力普遍应该是退化了的。
不过，在这种自己死了千百次后还活蹦乱跳的世界里，讲科学，不是一件挺自讨没趣的事。
“轻一点one，别给我内脏挤出来了，好恶心的。”
被绑好拉往床笫的时间里，zero向身上的“绳”打趣。对于恋人的绞杀能力，她是有亲眼目睹的。
“嘶……嘶……”
蛇嘴不能口吐人言，蛇信打在脸上让zero痒的难受却无法抓挠。虽然眼睛被one喷射出的毒液暂时的致盲了，但蛇息吐在她头发上时，她还是能清楚的感受到，对方的脑袋大的有多么骇人。
“唔……哈啊……哈啊……”
one突然发难，血盆大口将zero的后颈完全包裹，当然不是为了把zero吃掉【根据相关法律法规……】
「不是蟑螂娘。其实是九千命猫娘吗……」
对于被one从喷毒开始，到绞杀到要把她吞吃一样，zero一直都不做任何防备，心里也是游刃有余的在想些其他事情，根本没什么恐惧或者紧张，好像在主导这场运动的并非是强壮的one，而是被绑的严严实实，身体内还因为蛇毒而疼痛阵阵的zero。她的自信留到了最后一刻，但也只是最后一刻而已。在某种“嘎啦嘎啦”的急促响声从one的蛇尾处传来时，笑容从zero的脸上消失了，
“不要！别用那个啊！”
“嘶……嘶……”
毒蛇骄傲的向恋人发出了可能是占有也可能是挑衅之类的宣言，下一刻——
【根据相关法律法规……】
“够了……停下……快停下……one！”
视觉还没有完全恢复，在one粗暴的绞杀姿势中，zero的视线里还是只能看到一堆杂乱的光影。每一滴都可以瞬杀成年人的神经蛇毒在自己的身体狂暴的横冲直撞，像是想从中湛开出去一样。【根据相关法律法规……】变成受刑了。很多年没有吃过这种苦头了，在对痛苦忍耐抵达了极限后，zero没有太多想的，就抠抓着one又硬又滑的鳞片告饶。
不会有人理会下位者的哀嚎，就算是毒蛇也不例外。one尽力的扭着自己细长的身体，将zero禁锢的更紧——也就仅此而已了。想要击败zero高度魔免的身体的免疫系统可没那么容易。因为外出任务而积累的足足两个月份的神经性蛇毒，三轮下来便被压榨了个干净，连一滴都挤不出来了。就算zero死撑着不认输，她也难以为继了。
【根据相关法律法规……】
zero的宅地外，在摸鱼搓麻将的家丁厨子四人听到了比以往都要高昂，令人面红耳赤的惨叫声。厨子首先感慨：
“万小姐的功力，精进的也太快了些。公子已经很久没有叫这么凄厉过了。”
zero给清渡鸦做杀手一事，家里并没有人知情。自然他们不知道zero和one的代号。平日里，他们只管叫zero“公子”，叫one“万小姐”或“万大人”。
虽然说zero是公子one是小姐。但因为这个年代屋子隔音效果不好，所以谁是枕头公主下仆们心知肚明。不赖zero没羞耻心，one就是朝着宣誓对她的主权的方向努力的。
“不知道公子什么时候才能长大啊……”
“你是不是对公子有什么非分之想？”
“公子至少也有十七岁了啊，早到可以出嫁的年龄了，只是外表年幼了一些……”
“你觉得警备队会听信你这种鬼话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