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凯亚的过往（四）
再次穿越的张辰习惯地闭上了眼睛，以防止跌出时空通道时眼睛被光亮刺伤。
然而这次，却并没有想象中的光亮。
张辰左右看了看，很快知晓了自己所在。
这里是『天使的馈赠』酒馆之内。
说来有趣，最容易遇到凯亚的地方不是骑士团总部，而是这里……
夜色中的酒馆。
“还好我成年了。” 张辰喃喃道，转而开始观察四周。
这里与游戏中的样子虽有相似，但却并不是完全相同。
游戏中，一切都被理想化、简单化了。
抹不掉的污渍，犄角旮旯的灰尘，时刻弥漫的并不刺鼻的酒味儿……
这一切让从没去过酒馆的张辰有了全新的体验。
和蓝星“八五七八五七”那种嗨翻天的氛围不同，天使的酒馆更像是失意之人的聚集地。
这里没有花红柳绿的酒，也没有那嘈杂震耳的音乐，更没有疯狂痴迷的舞步……
但这股昏暗的氛围与环境，却仿佛能让自己忘掉现实生活中所面临的压力，忘记那曾经记忆深刻的往事，忘却那曾经留在心灵深处的痛……
“这便是凯亚喜欢来此的原因吧。”
张辰对凯亚，又有了新的理解。
喜欢喝酒？
借酒消愁罢了。
张辰看向吧台之处，想找一下凯亚的死对头迪卢克，但却并未看到。
值班的人，是酒保查尔斯。
虽然有些遗憾，但张辰却在吧台之处发现了凯亚。
黄昏的光洒在了凯亚的毛领上，反射着微微淡金色的光。
凯亚一旁，木质的窗户，刻印着窗外的树木，而那棵树也同样醉酒一样，沐浴在淡淡的阳光中。
凯亚头顶，温暖的灯，如一朵朵向日葵般慢慢在心中绽放。
吧台的桌布上，透明的高脚杯里盛着淡黄发白的液体，晶莹剔透，晃一晃，一圈圈涟漪散去，如同窗纱一般随风飘荡……
（ps：作者找了半天都没有找到「午后之死」的颜色……如果描述与其颜色有所出入，还请各位旅行者大大们提出指正。）
（）
张辰走上前去，而凯亚似乎有些微醺，自顾自地说着话。
“蒙德特酿的起泡白葡萄酒，兑上三份蒲公英酒，苦味儿会被完美中和，这种酒名叫……”
“……「午后之死」。”
再次抿了一口，凯亚享受地说道：“美味。”
张辰看向凯亚，淡蓝色的眼眸中有着复杂的情绪，但却多了一些洒脱。
也许只有在这种时刻，凯亚才会彻底忘记那个夏日的午后。
不用猜也知道，凯亚肯定时常独自坐在吧台前，掂着蒙德著名的调制酒「午后之死」，与好酒的蒙德市民们攀谈。
毕竟，从安柏的口中已经得知，凯亚在蒙德的酒客与年长者中格外受欢迎，甚至有着「最值得托付外孙女的男人」之名。
一边戏谑调侃，一边慢品美酒。
不得不说，不同于游戏里被放进仓库中冷落，当面对真实的凯亚，张辰发觉他是真的魅力十足。
如果自己是女儿身……
呸呸呸！
|vv)
我怎么会有这么危险的想法！
啪——
张辰连忙扇了自己一巴掌，以示警醒。
凯亚品鉴美酒的动作滞了一滞，看向张辰，眼中充满了不可思议。
最怕空气突然安静……
“呃……酒友，何故如此作践自己？”
凯亚眨了眨眼，应对各种人物都游刃有余的他，也着实摸不透张辰的想法。
不过也还好他摸不透，不然……
就是另一段故事了。
“蚊子，蚊子……”
张辰讪讪地笑道。
酒保查尔斯擦着酒杯，甚至没有斜眼看来：“酒馆的卫生是迪卢克先生亲自检查过的，不会有蚊子。”
短暂的寂静。
更显尴尬。
………………
尴尬过后的张辰点了一杯冰钩钩果汁，拿着吸管吮吸着。
至于为什么只点了一杯冰钩钩果汁，因为穿越而来的张辰发现自己这个身份是个穷鬼。
口袋里的1500摩拉着实让张辰没得选择。
“这果汁儿也不便宜啊……”
张辰默默算计着。
“打一次地脉花是60000摩拉，只能喝40杯，而地脉花还不是普通人可以应付的。”
“这样想来，与蓝星的发达相比，这里还真是穷苦日子。”
有意无意地望向凯亚的方向，张辰默默地观察着凯亚。
而凯亚正醉醺醺地和一旁的人说着话。
“老兄，我怎么听说你偷了邻居家的大鹅，还拒不承认呢？”
——你……你不要听他们瞎扯！那大鹅，我已经养了一年……不，两年了！
“哦？可我听说，那只鹅有一只脚丫子有豁口，你可记得……是哪只脚？”
——这……嗯……左脚！
“来，老兄，别紧张，喝一杯……悄悄地告诉你，是右脚。”
——啊……对，右脚，就是右脚！我……我喝醉了！我记错了！
“啊……原来如此。”
凯亚品了一口酒，微微笑着：“等你酒醒了，会有西风骑士团的人来联系你的。”
“大鹅的脚，根本就没有豁口……”
“归还大鹅，加之罚款，哈哈哈哈哈，老兄，你就把这些当做……这一顿酒钱吧。”
——诶……？诶……？
“你的这些话都已经被我记录，至于证人……”
凯亚转头看向张辰，吓得张辰立刻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猛地嘬着冰钩钩果汁的吸管。
凯亚淡然一笑：“证人……就是那位一直在观察我的人了。”
张辰叹了一口气。
自己的表演工作，还是不到位啊……
只是，为何自己一直处在这些并不重要的时间节点呢？
大伟丘，根本不可能在这里好吧！
正思索着，时空通道再次开启，张辰的意识被瞬间抽离！
（ps：被张辰“顶替”的那人意识回归后：诶？诶？诶？我的1500摩拉呢？来人啊！有小偷！）
而（罪魁祸首）张辰，则正在时空通道中看着凯亚的一幕幕影像。
那些记忆化作七彩的流光，进入了张辰的脑海之中。
有过去……
有未来……
记忆中。
凯亚出现最多的地方，果然是这里……
与凯亚插科打诨的人中，既有醺醉的猎人，也有嗜酒的贼徒。
但无论来客警惕心多强，都会在凯亚巧妙的诱导下吐露真言。
至于之后的事，到底是一场脱离控制的噩梦，还是漫漫长夜中又一个无伤大雅的玩笑，恐怕要取决于这位酒友不小心说漏嘴的内容了。
即使在这个让凯亚感受颇深的酒馆中，凯亚仍旧戴着「面具」。
如同……水泥封心。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秘密,但不是每个人都懂得该怎么对待它。」
带着令人有些恼火的微笑，凯亚这样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