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四十四章 价值……
伽椰子走了，只留汪德发一个苦苦支撑。
没了百老的超强六感，汪德发已经没有办法在跟小丑周旋了。
嗖嗖！
飞刀，又见飞刀，闪耀寒光的飞刀直冲汪德发。
这一次，没有百老的远程指挥，汪德发只能堪堪躲过两把飞刀。
噗呲！
只可惜，这飞刀总有有三把，所以汪德发的小腿直接被飞刀击中。
只听扑通一声，奔跑中的汪德发直接趴在了地上，摔出去十几米远才慢慢停下。
而在后方的小丑不慌不忙的走了过来，手中抛着匕首，眼中散发着危险的光。
“啧～一刀插死你太便宜你了，为了回报你今晚的所作所为，我准备说到做到。”
看着不停不退的汪德发，小丑从身后拿出一块红布，然后用力一挥！
嗡嗡嗡！
一台已经启动的绞肉机出现，小丑笑看满脸惊恐的汪德发。
先是弯身施礼，小丑淡然道：“要我请院长先生进去吗？”
汪德发退到墙角，直到退无可退后才终于开口了。
“你个loser！如果要我给你的表演打分，我会给你最低分，不对，应该是负分！”
嘎吱嘎吱～
小丑的牙齿摩擦的嘎吱作响，怒睁双眼死死盯着汪德发。
没人敢批判他的表演，没有人！
这个汪德发，根本不懂何为艺术，既然如此，那就让对方看看，什么叫致命杂耍。
“本来今晚只想玩一玩，既然如此，那就让你见识一下吧，我的力量！”
红色的气息在小丑身后凝成实质，深渊气息喷薄而出。
刹那间，汪德发就感觉到了来自深渊的压制。
疯狂的低语在耳中回响，无数难以理解的画面在脑海里闪回。
而小丑此时表情抽搐，似乎也在忍受着这个世界对他的排斥。
不过已经无所谓，只要让眼前这个家伙知道什么叫艺术，区区世界的压制不足为虑。
挥手间，一把细剑被小丑握在手中：“来一场魔术表演！嘿嘿嘿！”
剑刃反转，朝着自己的胸口猛然刺下。
噗呲！
利刃刺穿了小丑的胸膛，结果喷出鲜血的却是汪德发。
捂着胸口的空洞，汪德发感觉到了生命的流失。
“伤害！转移了！！”
“很好，你恐惧了哪！那怕欢迎来到，惊悚……”
嗖！
一团黑发猛然袭来，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裹挟走了汪德发。
突然被打断施法，小丑已经彻底没了耐心。
扭头看向站在过道中的伽椰子，以及不停对自己叫嚣的人头石像。
小丑冷着脸，伸手将脸上的油彩抹乱：“说真的，我和老天待你们不薄，让你们三个能活到现在。”
扔掉细剑，小丑没有再出现神经质的表演，就那么冷冷的看着对方。
“那么，那怕会暴露我的气息，你们也该去死了！”
咔！
刹那间，黑色的旋涡空洞在小丑背后浮现，周围的场景纷纷开裂变形。
地板变成了红毯，墙壁浮现出各种恐怖的涂鸦，诡异而又清脆的音乐声出现。
小丑带着空间扭曲的威势，一步步向伽椰子等人走去。
随手一招，一个礼物盒子被他捧在手上：“那么，来到游乐场的见面礼，就请你们收下吧！”
感觉到死亡危机，伽椰子没有犹豫抓着汪德发就准备开溜。
而已经动真格的小丑怎么会再放对方离开，手中盒子往背后旋涡中一丢。
嘭！
一声巨响，过道上的天花板猛然开裂，红色的箱子倒扣而下，目标正是逃跑的三人。
那箱子来的太快，根本就不是伽椰子现在这个速度能躲开的。
看了眼手中的石像，伽椰子怒道：“老娘上了你的鬼当！”
嘭！
箱子倒扣而下，伽椰子瞬间与箱子消失不见。
而在那大箱子落下前，她把汪德发和百老扔了出去。
让这老少成功躲过了一劫，准确来说，应该是现在躲过了一劫。
小丑撇了眼人头石像和无法行动的汪德发，随后一打响指。
砰砰砰！
铁质栅栏忽然从他们四周出现，将百老和汪德发封印在了其中。
小丑晃了晃脖颈：“等我回来好好折磨你们，那个该死的女人，我要把她的尸体吊在风车上！”
说罢，小丑一个闪身消失在了原地。
可就算小丑消失，周围环境的异化还是没有停下，那些怪异的涂鸦好似病毒一般，飞速蔓延着。
而被困在铁牢中的汪德发挣扎着坐起身，腿部的伤口和腹部的伤口那真是，撕心裂肺的疼。
让他这个表演界的贵公子险些昏厥过去。
不过好在，拯救好友的信念让他没有提前倒下。
握着铁栏杆，汪德发坐正身体：“该，该死，不能让她一个人面对小丑。”
而在一旁不停摇摆的百老表示：“没错，为了不辜负她的牺牲，咱们快点逃出去搬救兵。”
“柯南，你有办法的对吧，咱们得想办法打败小丑。”
百老：“……”
“一，我不叫柯南，你可以叫我百老。”
“二，我已经说了我是个智力型选手，没什么杀伤力。”
听到这话，汪德发也没有气馁和埋怨，只见他脱下上衣穿过铁栅栏，随后打个绳结后把胳膊塞了进去。
看到这一幕的百老大受震撼：“你，你小子不会是想用骨头别开铁牢吧，你疯了！”
正如百老所料，汪德发喘着粗气，开始扭曲手臂，企图把铁栅栏的空隙弄大一些。
嘎吱！嘎吱！
钢铁的摩擦声外加骨头的脆响声响起，汪德发咬着牙，表情扭曲的还在发力！
“给，我！开！”
“停，等会，我想到办法了。”
眼看汪德发的手臂濒临断裂，百老连忙叫喊出声吸引对方的注意。
后者停下动作，迷茫的看向百老。
而百老叹了口气：“唉，老夫怎么摊上了你这个家伙，真是愁死人了……”
也不管汪德发是啥反应，百老继续说道：“来，把我砸碎。”
“额，什么？”
“就是摔在地上，如果你不怕手疼也可以用手碎石像。”
见汪德发犹犹豫豫，百老表示：“还记得咱们的约定吗？听我的，我带你离开。”
听到这话，汪德发点了点头，然后抱起百老，轻轻的磕在地上。
咔！
一道裂纹出现，百老表示：“你没吃饭吗？”
汪德发想了想又来了一下。
嘭的一声，这一下石像彻底碎裂，露出百老的西瓜模样。
看到这个样子的百老，汪德发震惊的说不出话来。
百老抖了抖身上的灰，然后看向汪德发：“第二步，吃了我。”
汪德发：“！！！”
看着汪德发那震惊的模样，百老感叹道：“我自诞生以来就是被人吃掉的命运，而我所期望的是被主人吃掉，那样我才死得其所。”
“开什么玩笑！我们可是朋友啊！虽然这些天都是我对着你碎碎念，但是，我怎么能……”
看着汪德发那百般不愿的模样，百老闭上眼睛：“我懂了……”
此时的百老终于明白为什么姜阳一直不来接他。
原来是这样啊。
望着汪德发那模样，百老低声喃喃：“原来……我一直都是个失败品，给食用者增加心理负担的水果，算什么好水果……”
想清这一切后，百老双目含泪，感觉自己从一出生就注定失败。
听到百老那自暴自弃的话，汪德发抬起手放在他身上道：“怎么会，至少你做到了其他水果做不到的事。”
“可老夫……是个水果啊，只要被吃掉才能发挥最大价值，我的智慧在我这里根本派不上用处！”
看着汪德发还要说什么，百老提前喊道：“如果你尊重我，就应该吃掉我！我死后没什么想要的，只希望你能把我的瓜皮带给主人。”
“只有这样，只有这样才能体现我的价值啊！”
汪德发悲声喊道：“可我们是朋友！！”
“我愿意为了朋友而死……”
看着汪德发拼命摇头，百老低声道：“吃吧，我不会发生声音的，只有这样你才能活下去……”
“老夫不想当一辈子话唠怪东西，而是希望能够发挥我的价值。”
“没什么好犹豫的，你也想拯救白罗兰吧，带她去找姜阳，主人一定有办法拯救她的，相信我。”
听着百老的话语，汪德发掩面痛哭，不知道该怎么办好。
现在摆在眼前的只有两条路可以走，吃掉朋友拯救另一个朋友，或者是坐在这里等死。
“如果你尊重我，那就吃了我吧，就当我是个普通水果……”
说罢百老闭上眼睛，静静等待死亡的降临。
主人的选择是对的，一旦对食物产生了感觉，那食物便不是食物，或许抛弃自己早在自己开口的那一刻，就注定了吧。
他不想成为一个失败品活下去，仅此而已……
嘭！
一声脆响过后，世界安静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