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灵江话（化）妖
第四章 灵江话（化）妖
“这个世界，凝气是最低的境界，凝气境后灵台境、丹天境、神人境，再往上就太远了，宿主别好高骛远。”系统说道。
“也行也行。对了，那个什么玄幽门，牛不牛逼？”柳海一时上头弄死了玄幽门弟子，现在后劲来了，开始害怕了。
系统回答：“不牛逼，也就两个丹天境，灵台境已经是中坚力量。”
“哦……那不还是废话？灵台境都能把山打爆，打爆我那不和字面意思一模一样吗？”柳海崩溃，差点哭出来。
“叮！获得绝望值50。”
“嗯……看来宿主还是不够绝望，居然才50点。”系统打趣。
“不活了不活了！”柳海在地上撒泼打滚。
“幼稚！本系统已经帮你解决了后顾之忧，别慌，他们找不到你。”系统出言制止。
柳海听完直接一个弹跳起身：“你看你这人真是的，早说嘛。”
柳海又问：“那这个大陆，最强的是什么人？”
“中天大洲，无相神宫，大神司林长胜，修为已经超出造化境半步。”
“造化境？”柳海眉头一跳，“上一秒还说不往上暴露，这会儿自己又说出来了。”
“别在意这些细节。”系统的电子音听不出语气，“神人境后面就是造化境。”
“偶买噶！那这老东西岂不是一拳一个核弹爆炸的效果？”柳海震惊。
“没见过，本系统只是根据境界来推断。像林长胜这种境界的修士大陆上只有五个，造化境的大圆满则多一些。”系统发来表情［摊手］。
柳海战战兢兢了一会儿，决定先搞定鸡窝再说。
“现在宿主已经有了不少好东西了，有什么不死大计没有？”系统见柳海起身，忍不住询问。
柳海闻言点头：“必yu（须）滴！”
“细说，本系统帮你分析分析。”
柳海用低沉的声音回答：“苟！”
“你管这叫大计？”系统质疑。
柳海抓住老母鸡，大力敲打：“你懂个屁！外面的世界太危险，还是我这穷乡僻壤安全点，起码十几年来没怎么有修士路过，这几天是头一回。根据概率学，未来几年这里应该是安全的。”
“宿主还懂概率学？”系统惊讶。
“吹牛逼呢，别在意。”柳海摆手。
“……”系统发来表情［无语］。
“说是这么说，有个事情不知当讲不当讲。”系统说道。
“说！”柳海豪气干云，毕竟一切都在往好的方向发展，他心甚爽。
“宿主目前在东极大洲的西北部，这里有大概十二个势力，分正邪两派，目前已经开战，打得热火朝天。这个村子是正派连阳宗的领地，而连阳宗整体偏弱，现在节节败退，估计很快这里就会被占领……到时候，宿主有修为这件事可能会和前几天的交战联系起来。”系统说了不少，直接让柳海如坠冰窖。
“完犊子玩意儿！你不早说！”柳海惨叫，赶紧把老母鸡丢进虚空戒指，回到屋里摸出三文钱，随手带上几件干硬的衣物就踢门而出。
“终于……要出新手村了。”被打碎了大半的猎空山上，柳海回头望向这个让他痛苦的小村庄。几百户人家分散，炊烟袅袅，还有些许的吵闹。
“算了！为了活命，先溜为上！”柳海戴着虚空戒指，没有大包小包，跑起来那还真是飞快。
……
小村庄，柳大山摔而进，看到了满地的狼藉和盖了一半的鸡窝，他疑惑着走进屋里，桌子上有纸条。
“这……这……写的什么？”柳大山挠着头，攥着纸找到自己识字的叔子。
王三叔鼻毛浓密，红鼻子难看得很，随手抢过后朗读：“柳大山、柳大河、孙二虎、孙大豹，你们这四个蠢驴慢慢抢田去吧，爷不奉陪了，再也不见！柳海大爷留。”
柳大山怒不可遏：“小兔崽子！”
“五文。”王三叔表情不变，伸手。
……
灵江口，老翁坐钓。小路，五官还算端正的少年拿着把小剑披荆斩棘，戴着两肩的露水。
“呼！终于到了！”柳海抹了抹额头上的汗，“这是我第二次来灵江！”
“宿主还来过这里？”系统好奇。
“五年前迷路在山林里被野兽追了三天，跑到这里才算遇见大人，不然早就归西了。”柳海回忆当年，心有余悸。
“嗯……提醒宿主，灵江底下有大妖。”系统警报。
柳海一激灵：“大妖？”
“对标修士的神人境。”系统的声音还是听不出情绪，但是柳海差点尿了。
“偶买噶～”柳海小小声地惊呼，“它不会暴起伤人吧？”
“不好说，这应该是条离蛟，寿元万载。”系统还在回馈情报。
柳海花了几分钟平复心情，走到独钓老翁身旁，苍蝇搓手，带着讨好的笑：“赵大爷，还记得我不？”
老翁抬起斗笠，扫了一眼柳海，胡须抖了抖：“这不柳家那傻小子吗？”
“诶对对对，是我！”柳海一喜。
“怎么？又迷路了？”老翁笑问。
柳海否认：“哪能！小子这一次是想过灵江，问问大爷您有没有招子。”
老翁哦了一声，面带异色：“被柳大山那几个畜生欺负了？”
柳海还是摇头：“大丈夫志在四方，岂能久居一隅！”
“哈哈哈哈哈！”老翁大笑，“几年前你小子也是妙语连珠！怪也怪也，你从哪学来的？”
柳海自信：“天才！”
老翁又笑，随后点头：“也罢，反正你父母已亡，柳石也早就死了，我看你可比看柳大山那饿狼顺眼多了。这样吧，你先随我去镇上住两天，什么时候渡江我再带上你。”
“多谢大爷！”柳海赶忙道谢。
约定后，柳海稍微放松，找了块石头坐下，问老翁：“大爷，这灵江这么宽阔，会不会有妖物出没？”
一眼看去，灵江之波涛滚滚好比大海，确实给人无限遐思。
老翁又是惊讶：“好小子，你当真什么都知道！”
转而严肃：“不过，你可不能随意说妖名，记得否？”
柳海一怔，乖巧点头。
老翁满意，声音低沉：“在灵江上，有着一个流传了几千年的妖名。”
“是什么？”柳海好奇。
“手掌伸出来。”老翁甩钩。
柳海开掌探出，老翁等鱼线稍稳后伸出右手，在前者掌心写字。
“火……道……蛮？”柳海心中念出。
“火道蛮？”柳海无声，只是嘴动，老翁点头。
老翁开口：“妖不同于兽，类人，诡谲多变。且，这些妖大多有非凡之力量，或呼风唤雨，或吞云吐雾，或风驰电掣，不是凡人能敌……许多万年前，东洲圣帝破蛮荒，带领人族繁荣兴盛，也是在那时，妖被斩了许多。”
柳海思绪跟随着老翁的话，表情非常严肃认真。
“最古老的天地之妖们，神通各异且无比强大。其中，有被封正者，成就不朽名；有被斩杀驱逐者，怨恨、逃亡、蛰伏着，至今可能未死。”老翁钓起鱼儿，解开后又抛回江中。
“那灵江中的妖，是什么？”柳海询问。
老翁摇头：“我怎么知道。不过传说，它是后天妖，也许不分善恶。但是，不论什么妖，绝大多数还是期望被大能力者封正。”
“为什么？”柳海不解，“封正有什么好处？”
“与天地比寿！”老翁双眼散出精芒，身上的气势绝不似凡人。
柳海心有震撼时，系统出声：“这老头是法修！法修是修士的一种，但是不同于灵修，法修对于灵根没有要求，倒是对悟性有着非常高的要求。”
“法修……”柳海看了看老翁，觉得自己好像打得过。
“宿主不要轻视法修。虽然法修没有修为，且寿元同凡人，但是凡人中的大法修可以做到以势镇压灵修，曾经有神人境灵修被法修以势碾压而亡！”系统赶紧补充。
“偶买噶！那你不早说？”柳海为自己心中产生的一丝不敬后怕。
“法修太少见了……”系统话没说完，老翁起身拍了拍柳海的肩膀：“走吧！”